四名娇滴滴的女刺客,三死一伤,刺杀不成反被日,也算是为自身情报工作不到位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品香楼的刺杀闹剧最终是不了了之。一方面因为这个城守几乎天天都被人刺杀,习惯得不能再习惯。另一方面,也是这次的刺杀算不得是什么威胁。武帝城出身的城守大人,本身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恶徒,外号是叫什么铁手什么鬼爪之类的,号称一双铁掌能刀枪不入,反正就是外家功夫颇有火候的高手。几个连气都不会的菜鸟,自然不是一合之敌。
我与柳师兄并肩走出房子,凭栏望着那城守在众护卫簇拥下离开青楼。与印象中有些不一样,那位城守长既并不凶神恶煞也不贼偷鼠脑,反倒白衣束发,腰佩长剑,与寻常文人雅士一般。大概是察觉到身边柳兄练武之人的气息,那城守临走前若无其事地扭头回望了一下二楼。目光射来,柳师兄便笑着遥遥作揖抱拳。一名跟班在城守身边低声耳语了三两句,告之对方柳师兄的身份,城守便略微点头,算是与柳兄打过了招呼。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这货在与柳师兄对望时,似乎也看了我两眼。
返回房内,发现萧红正瘫坐在地,捂着右膝,呲牙咧嘴。
在房内留守的唐无敌邀功似地对我们喊道:“刚刚这女人想要翻窗逃跑,我马上飞了个杯盖过去,把她膝盖砸了!”
“干得不错,有前途。”给少年一个赞赏,我走近萧红身前,俯身打量着她,也不说话。
沉默片刻后,萧红忍不住了,杏眼一瞪:“干嘛?!”
“没干嘛。要点药酒擦擦伤吗?你看膝盖都肿了。”
“滚!”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
“滚!”
“你能别当复读机吗?”
“滚!”
“啧。”我重新站直身子,笼着长袖,“说起来有点奇怪啊,你刚刚不是已经见识过他的身手了么,怎么还想会在他眼底下逃跑的?这也太傻了吧。”
萧红没说话。
“我明白了。应该是你觉得,在会扔飞刀的柳兄面前一点机会也没,而我呢,看上去好像又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至于那少年嘛,瞧着脸嫩,力气是大了点,但应该没什么经验,所以想着拼一下应该还能有机会……对吧?”
“可惜了,你应该没想到,这少年也会扔暗器的吧?”我很是认真地对她说道,“三人之内,数我最弱,说是手无缚鸡之力都算是过誉了。”
萧红冷笑,心道我信你个鬼,你这满脸奸诈的人坏得很!
把这自怨自艾的萌新刺客搁在一边,我与柳师兄重新商量起现状来。
原本按照暗线获知的信息,那那地鼠门出身的仓鼠人,既然在本州出没,那就肯定会盯上城守大人手上的那笔扶贫资金。今晚是城守大人来喝花酒的绝佳机会,刺客都出现了两批,那仓鼠人本应出现的,却依旧没见影,莫非情报出了错?
唐无敌忽然插嘴:“话说,那仓鼠人是做什么的?”
我扶额叹息:“劫富济贫,偷鸡摸狗,你说是干嘛的?”
“噢,原来是个小偷!”唐无敌恍然,“那我们找他干嘛?任务内容上好像没这个人啊?”
“反正去找就对了。”我懒得解释。
“找仓鼠人是想让对方帮忙潜入藏剑山庄,直接把任务物品偷回来。虽说那‘得手藏剑庄主亵衣’的S级任务明面上难如登天,可不代表就没空子可钻……”柳师兄还在耐心给对方解释着。
柳兄,我觉得以唐无敌那木头脑袋,想捋清这几条关系也是难为他了。
“哦哦。”唐无敌连连点头,不明觉厉,然后马上又问:“那为啥我们得来品香楼?他住在这吗?”
“那是因为负责扶贫的城守大人今天来这喝花酒,仓鼠人目标既然是那批公款,目标当然是在城守大人身上……”
“不对啊!”少年似乎又想通了某事。
耐着性子的柳兄都被这个好奇师弟的十万个为什么给搞得无奈:“又什么不对了?”
“那城守大人又不会随身带着大笔钱。既然仓鼠人目标是钱,那他肯定是趁着对方不在家才去偷的吧!干嘛来这里?”
我僵住。
与柳兄面面相觑。
……
翌日,探子便传来了城守仓库失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