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奥菲莉亚与夏洛克商议如何处理领内糜烂的事务时,早早地私下串联在一起的贵族们也为了应对上台以来显得十分热衷于政务的奥菲莉亚再一次聚在了一起。
深夜 佩特拉切斯特领 博尔登区 波瑟尔沙龙内
特里尔人暴动带来的阴影还未消除,为了防止在自己的领地出现什么意外,谨慎的奥菲莉亚作为选帝侯出人意料得选择维持宵禁。于是当天色渐渐便暗的同时,佩特拉切斯特街上的市民们也就早早地回了家。明亮皎洁的月色照耀下,空旷的市区里只剩下了零星巡逻的城防军。然而,宵禁并非是对于贵族和其他特权阶级的限制;市区的大钟已经鸣响了十二下,标志着新一天的黎明的到来。与大街上的行人萧瑟形成对比的是,在博尔登区著名的**沙龙,波瑟尔沙龙内竟然人声鼎沸。今天的波瑟尔沙龙好不热闹,在沙龙的一个隔音密室之中却有着大量的佩特拉切斯特的贵族们。显然,他们因为某个目的深夜掩人耳目聚集于此,进行着什么密谋。
突然,吵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集会的组织者出现了,他安静地走进了人群的中央,开始了他的演讲。
“诸位大人,奥菲莉亚这个小丫头才当选帝侯几天,你们看看她都已经出台了多少政策了!统计人口,编户成册,减少自由民赎买参军资格,真要是这么做了,我们哪还有今天的好日子!”一个尖锐的嗓音在默不出声的众贵族中响起,回荡在偌大的密室沙龙之中。
随后寂静的沙龙突然就像清晨的市场那样,一众贵族交头接耳,宣泄着对新选帝侯奥菲莉亚的不满。片刻之后,喧闹起来的人群又渐渐安静了下来。抱怨毕竟不能解决问题,这个会议最终还是需要一个解决方案的。于是,沙龙内的小贵族们望向大贵族,仿佛想要从对方那里祈求到一个能够保护自己利益而不触怒选帝侯的解决方法,而大贵族们则按照利益相关程度,围成了几个小圈子。在短暂的讨论之后,这些小圈子的首领又聚在一起,进行利益得失的分配。不过,他们激烈争吵的样子给出了这样一个信号:要在不触怒佩特拉切斯特的这位新选帝侯的情况下他们无法在就割谁的肉去弥补变小的利益蛋糕上达成一致是不可能的。
“一群胆小贪婪,又短视愚蠢的蠢货....”那位召集者如此想到...在他的眼里,面前争吵不休的贵族们和切斯特市区里锱铢必较的市民和菜贩并无两样。他们就像饲养的猪,一盘散沙毫无组织,他们只能看得见面前的利益,却丝毫不关心自己可能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
尖锐嗓音的主人带着嘲笑的笑容,伫立在沙龙的一角望着底下的贵族,他叫德拉瓦尔,一个西里尔帝国的欧诺种平民出身,他的父亲只是一个略有薄财的商人,但却狠下心花了一大笔钱为德拉瓦尔请家庭教师教导数学,文学等科目,而认真上进的他最后也确实收获了成功,凭借自身努力成为了佩特拉切斯特领众多总管中唯一一位非贵族出身的人。
此时他已经实现了父亲的梦想,再也不用受贵族欺压,反过来还有很多贵族巴结贿赂他,以期能够在宫廷里得到更高的地位。
可是人从来都是贪婪的,尤其是那些在挥霍无度者身边与之作伴的人。德拉瓦尔在宫廷的十余年里见识到了太多过去他仰望的贵族真实的一面,他才发现原来这些高傲的贵族也会像市井小民一样为了一点点利益大吵一架,也会因为不过关的数学被手下人蒙蔽。
而戴安娜,这位他心中无比渴望但是永远都得不到的贵族女士更是如同最昂贵最美丽的花瓶一般,戴安娜永远矗立在宫廷的最上层,在德拉瓦尔上交工作报告时用着绚丽的笑容慰问着德拉瓦尔的辛苦,可是被欺瞒、而又高高在上的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位她信赖的总管背着她私下敛了多少财。
“该死的长耳朵!该死的图林诺(*艾利克斯母国)!该死的金发贱人!”
心中的罪恶感与嫉妒扭曲了他,善良的戴安娜对他越好,他便越是愤恨,他时常会想为什么如此美好的戴安娜只属于那个无知的艾利克斯,难道就因为他英俊的容貌吗?
为了转移这份无法实现的欲念,选择了用其他方式来满足自己。当色欲不能被满足时,它就转变成了无休无止的贪欲。德拉瓦尔开始串联起那些贵族,隐瞒人口,谎报财政收入,私下收取自由民的贿赂,赦免他们的军事训练。
他就一直这样用着欺瞒主君戴安娜的方式满足着自己变态扭曲的欲望,对他而言看着戴安娜被他的谎言欺骗以后还傻傻的笑着鼓励他的模样就是他余生唯一的愉悦了。
没多久,首都发生了震惊世人的特里尔党人的袭击。他朝思暮想的戴安娜去世了,那个碍眼的艾利克斯也失踪了。
“自己该追求什么?如今自己还有什么是在乎的呢?”
德拉瓦尔因为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最后当他看见了病床上酷似戴安娜的奥菲莉亚之后,一个邪恶病态的点子诞生了。如今的他已经是整个佩特拉切斯特领的实际领主。通过操纵这些贵族心中的贪婪和愚蠢,自己就可以将这些贵族玩弄于掌心之上,呼来喝去随意驭使。而尚未成年涉世未深,不懂得权谋和阴谋的奥菲莉亚必然对自己言听计从,她也是他用来制衡诸贵族,维持自己地位的一枚棋子。
可事与愿违,看来这个奥菲莉亚并不听话,那德拉瓦尔恐怕就要教训一下她了。用贵族们被她夺取的利益团结一致,就算是奥菲莉亚那样的选帝侯恐怕也只能束手无策吧。想到这里,德拉瓦尔扭曲的笑了起来。
“最终你还不过是我的掌中之物,说不定哪天,你还要成为我的胯下尤物!”
德拉瓦尔正色道:“诸位安静一下,区区一个小丫头造不成什么风波,等她多撞几次壁,她就会知道在佩特拉波切斯特,到底谁说了算了!”
听闻德拉瓦尔发言的贵族们纷纷点头。“这个德拉瓦尔脑子很好用,扔根骨头就能让他为我们的利益效力...”大贵族们如此想到,在以往多次,都是德拉瓦尔用他的才智摆平了领地内的危机。可德拉瓦尔也没想到,他和那些他是为蝼蚁的贵族竟然也只是将他视作一条听话的狗,相互利用。
“没错没错,有德拉瓦尔大人带领我们,我们大家只会越来越富裕的,谁也阻止不了我们发财,为了发财干杯!”虚胖的普莱德男爵恐怕正是德拉瓦尔眼中愚蠢贵族的典型,此时的他正在拍着自己肥大的肚皮,谄媚的吹捧着非贵族出身的德拉瓦尔。
“干杯!”虽然众贵族都不怎么喜爱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丑,但是他作为德拉瓦尔亲信的身份还是不得不让他们给一个面子。
沙龙结束以后,德拉瓦尔并没有打算回自己的宅邸。
波瑟尔沙龙的一个隐秘房间内,靡靡之音透过房门,回荡在清晨的长廊里。墙壁的暗道内,紧张的妈妈桑与满头大汗的普莱德正在透过墙上隐秘的孔洞窥探着房间中的一举一动。与此同时,房间内充满了**与淫菲的气息,女子情欲的呻吟与男子粗重的喘息让人脸红。房间中央的大床之上是浑身赤裸的男女,男子正跪在床上,在背对自己的金发女子身上狠狠耕耘。对这个秘密青楼的光顾是是德拉瓦尔用来发泄过剩的征服欲的一种手段。
“奥菲莉亚,要好好听德拉瓦尔叔叔的话呢!”淫笑着、没有停下的德拉瓦尔将身下女子幻想成了高高在上的那位银发少女,喃喃自语。
他不断进出着胯下几近升天的女子,在女子的呻吟声和求饶声之中加快了攻势...
“德拉瓦尔大人真是精力充沛....”窥孔后的普莱德男爵一边擦着满头臭汗,一边等待着一会儿进去商谈的机会。
不一会,神色如常、穿着整齐的德拉瓦尔从门后出现,将门口等待的普莱德唤了进来。此时,女子已经离开,房间也已经被打扫干净。德拉瓦尔拉开了一张沙发椅,坐了下来,而一旁赔笑的普莱德只能站着,向德拉瓦尔报告着他在林澜清(克劳泰姆男爵一家)家听到的关于奥菲莉亚的消息。
“你说奥菲莉亚打算组建一支卫队?”阴鸷的目光扫向普莱德,德拉瓦尔打开了一瓶准备在房间里的红酒,鲜血般殷红的液体汇入了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在晨光下闪着妖冶的颜色
“正是这样,那么小的要不要去给奥菲莉亚小姐制造一点麻烦呢?”随即普莱德赔笑道。
“这是当然!蠢货!”德拉瓦尔有些走神了,他想起了自己没有得到的戴安娜,与奥菲莉亚,随口咒骂着,似乎将对艾利克斯的嫉妒和仇恨转嫁给了普莱德。
不过,还有些沉醉在刚刚的“驰骋”之中的德拉瓦尔并没有在注意普莱德再说些什么,他的思绪仍然在银发少女的身上。
“奥菲莉亚,长得还真是和她母亲一模一样啊,如果能得到她的话,嘿嘿哈哈哈!”德拉瓦尔脑补着奥菲莉亚媚眼如丝,在他的身下娇喘、求饶的样子。如果他真的能够得到从此以后他就可以掌握着佩特拉切斯特的至高权力,而奥菲莉亚则是他的区区傀儡任由摆弄。
“嘿嘿嘿,德拉瓦尔大人真是目光高远!”普莱德在一旁桀桀地附和着。当然,他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一边阿谀的他一边还在想要怎样才能睡到黑发蓝瞳、倾城倾国的冰美人西尔维娅。
“不过那几个忠于选帝侯的老古董还是要早点解决掉,奥菲莉亚可不像戴安娜那么天真,如果她和那些家伙合作的话,我的权柄至少要削减一半!”德拉瓦尔扶了扶金丝眼镜,给自己到了一些红酒,一口饮尽。
“普莱德,我之前吩咐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低着头远远坐在另一角的普莱德慌慌忙忙的走上前,低着头弯着腰,“大人您放心吧,都是角斗场最好的斗士,其中还有一个精灵族的,身手很好,我答应她,只要完成任务,就释放她。”
“女精灵?结束任务以后把她带过来让我瞧瞧。”德拉瓦尔鹰隼般的阴鸷目光,斜看着恭恭敬敬的普莱德,心中一股邪念升起,自从戴安娜逝去后,他越来越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变得几乎如同野兽。
尤其是这些天贵族们为了靠他在奥菲莉亚那继续隐瞒住领地的真实情况,更是不断的送礼,吹捧他,进一步使他膨胀,于是他顺应心中的念头,一脚踹在了普莱德脸上。
“滚下去吧,顺便盯紧点博尔登区。”普莱德这个白痴无论是才能还是自身的地位都有限的很,但也正因为如此,德拉瓦尔才能牢牢掌握他,其他的贵族虽然依靠着他,可心里说到底还是有些不屑的。
“是是是,大人,我一定把事情办好。”普莱德低着头,强忍着疼退了出去,心中暗骂德拉瓦尔,区区一个贱民也该踹本大爷,要不是为了钱,妈的,真是火大,赶紧找两个奴隶降降火。
奴隶贸易,一项令人深恶痛绝的商业活动,帝国很多年前就已经禁止了这项贸易,可是暴利可以让商人铤而走险,即便是在临近王都的佩特拉切斯特,这罪恶的贸易也在私下里不断滋生着,在德拉瓦尔入股以后,更是建起了角斗场这样的血腥残酷的场所,通过控制住角斗士的亲人,德拉瓦尔直接掌控着数百名杀人无算的角斗士,这股力量在德拉瓦尔看来领地里绝无任何一支单独的贵族势力可以抵抗。
“看不起我?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白痴”德拉瓦尔轻蔑一笑,:“早晚有一天,你们都要跪下来舔我的鞋子,等着我给你们扔几根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