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名的话:感觉昨天的内容稍微有点少呢...今天加了一点打戏,希望大家喜欢!(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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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切斯特博尔登区 塔斯图特种植园 一隅 瓦尔德处
被网住的瓦尔德随即受到了来自六个小混混的一通暴打。
“呼哧呼哧——”
棒击从四面八方打来,网里的瓦尔德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子,只能用双臂护在面前做出无力的防御。地上的钝剑早已在第一时间被打手们踢走,那把良刃正静静地躺在得意的普莱德的脚边。
“别直接打要害,把他打死了,打死了多没劲吶!桀桀桀桀桀——”一旁的普莱德一边观赏着瓦尔德的惨状,一边戏谑地笑着给着打手们指令。
“呼——啪~啊!!!!!!!”长棍挥击的破空声、瓦尔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小混混的攻击还在继续...而伫立在一旁的,普莱德派来伪装的医生和律师只能在一旁围观暴行,一边瑟瑟发抖。显然,普莱德在雇用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这两位仁兄是真的相信会有一场决斗的。
普莱德是头蠢猪,这恐怕是博尔登区的常识。但是普莱德是头记仇的蠢猪,这就让整件事情变得不一样了,他们都对普莱德的记恨和复仇心有所耳闻,不仅仅是地上的瓦尔德,博尔登区已经有太多像瓦尔德那样的例子了。
虽然他们本是心善之辈,但是连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瓦尔德都被那几个混混打成重伤,别说为地上的受害者求情了,就算他们说话不注意惹普莱德不开心都有可能落得瓦尔德如今的下场,更别说在有六个手持长棍和一个站在不远处的十字弓手,还有一个手持钝剑的普莱德。钝剑虽钝,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把剑就不再是武器了。
那名为瓦尔德带路的少年侍从正面无表情,侍立在普莱德的一侧,冷眼旁观着混混打手和瓦尔德的一举一动...
此时地上的瓦尔德,左腿还在不停地滴血...如果马库斯再不出现,就算普莱德没有杀掉他,他也会死于失血过多...
“妹妹....马库斯先生....你在哪儿?”已经被打的几近失去意识的瓦尔德如此想到...马库斯先生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自己如今没有盔甲,大腿也受了伤,根本不可能进行反击,何况最初偷袭自己的那个十字弓手正带着看戏的心情在稍远处欣赏着这里的暴行。那个弓手已经上好了弦,箭也装填好了,他抱着自己的十字弓,而食指就在扳机护圈上...就算自己能偷袭这六个混混,这个十字弓手也能在第一时间击杀自己。
“呼哧呼哧——”在被打的同时,也在注意着周围让自己反击的机会。毕竟,虽然自己反击的机会渺茫,但是如果普莱德能够布置十字弓手偷袭自己,他也一定会同时布置埋伏马库斯,也许现在马库斯先生也已凶多吉少...
显然这一切都是普莱德精心策划的——从鼻青脸肿的瓦尔德弯着腰,沉重的发出如破风扇般的呼吸声,那些小混混虽然战斗力并不强,但是下黑手却是经验丰富,长棍处处都招呼在瓦尔德脆弱的关节处和能够造成疼痛的部位,而小腿肚上被射穿的小孔也不断地滋着鲜血,整个人看起来凄惨极了。
“停!”挥打的长棍停在了瓦尔德的身上,压着他不让他有机会起身。
普莱德走向了瓦尔德,在遍体鳞伤的瓦尔德面前,满脸堆笑蹲了下来。
“瓦尔德啊瓦尔德,你这次是真的不走运。其实,今天你妹妹的事和你遭受的这一顿招待都本不是用来针对你的。我的主人想要奥菲莉亚那小丫头招不到人去充当她的卫士。”普莱德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对着瓦尔德摇了摇头,“可惜啊可惜啊,谁教你瓦尔德不长眼得罪了我普莱德大爷。”
普莱德戳了戳地上愤怒的瓦尔德的脸,继续说道:“就算你没去得罪我,你进不去城防军还是一样的会被收拾。”普莱德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们今天就打算拿你树立一个榜样,告诉领地那些蠢蠢欲动的其他贵族,想要加入那奥菲莉亚对抗我的主人的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至于你”普莱德笑了笑,“看到那边竖起来的大车轮没,我们会把你绑在上面,然后转动轮子让你倒过来。这据说是北方欧诺国家纽斯哥德兰处理最大恶极之徒的死刑,你最好祈求上帝让你死的快一点,不然你恐怕就要有大概两三天都在极度的痛苦里在所有人都遗忘的地方慢慢腐烂。”
说到这里,普莱德淫笑了起来:“至于你的妹妹,在你要烂在这的同时,而我则会把你的妹妹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怎样做我普莱德的女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杀了你普莱德你这人渣!你别想动我妹妹一根手指!!!”棍下的瓦尔德的双目里迸发出了仇恨的目光。
普莱德闻言,一脚踩在了瓦尔德的左手上手,带着遗憾的表情说:“恐怕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呢,真遗憾吶荣誉的瓦尔德骑士”
“嗖!”一声破空声打断了普莱德的独角戏,打断了这傍晚的暴行。
“嘶——嘶——”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之中,只见那名十字弓手捂着自己出血不止的脖颈,缓缓地倒了下去....
“有刺客!”众人之中只有那个穿着侍从衣服的少年反应了过来,亮出了藏在斗篷里的十字短剑,摆出防御姿势挡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惊慌失措的普莱德男爵面前。
“晚上好,普莱德男爵。虽然我的主人克劳泰姆与您并无过节...”左手扔下了发射过的十字弓,右手拖着一把一手半剑的马库斯从乔木的阴影之中出现,一手半剑(*一手半剑的科普会放在设定卷《武器与盔甲演变史》里)的剑锋在沙地之上拖行,发出了危险的沙沙声。
马库斯在走到离瓦尔德还有十步、离普莱德还有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但是,我是侍奉克劳泰姆男爵的管家。瓦尔德大人是克劳泰姆男爵的好友,作为克劳泰姆男爵的仆人,我的主人曾经命令我要护他周全...”说到此处,马库斯用左手抽出了藏在身上的左手短剑,抬起头来望向惊恐的普莱德男爵,他的眼神之中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普莱德大人,还请您束手就擒!交还瓦尔德大人的妹妹并且赔偿您造成的一切损失!!如此,我则可视而不见!”
不过是一个老头而已...普莱德紧张地望向自己的身边,自己还有这六个打手和一个伪装成侍从的少年,凭着这名德拉瓦尔派给自己的护卫少年,自己应该还是能打的!
想到这里,普莱德又恢复了自信。“桀桀桀桀!如果我说不呢!”强装冷静的普莱德一边后退和马库斯拉开距离,一边指挥起了自己的手下“我养活你们是干什么的!还不快上!”
闻言,犹豫的打手们谨慎的上前,包围了马库斯。
一旁的普莱德急了“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闻言,小混混们壮起了胆子,向马库斯袭来!
“恕我无礼了!”
“啊啊啊啊啊!”一个打手将长棍向前一刺,一挑,谁知马库斯灵活地弯腰避开了攻击!
马库斯乘着这个打手还在冲刺、来不及反应的同时,一个箭步绕到了这个打手的背后,右手转身一斩,同时左手用短剑格开了另个打手挥下的攻击。短剑在长棍上轻轻擦过,仅仅用了一丝微力便将两根长棍的攻击卸开!
“啊啊啊啊啊!我的大腿!”那个被绕后的倒霉打手被马库斯锋利的右手一手半剑的弱剑身切开了大腿肌腱,倒在沙地上哀嚎。恐怕这辈子他也没机会再走路了。
马库斯没有闲着,放倒了一个对手的同时,另外三个对手的长棍也一齐向他戳了过来!同时,马库斯的余光里另外两个打手也打算趁机包抄他,伺机向他的下盘下手!
“锵锵锵!”只见马库斯不紧不慢,用左手短剑和右手的一手半剑硬是三下拨开了对方的三条长棍,直冲对方一步之内!此时另外的两个打手的长棍也像人群中的马库斯打来!不紧不慢之中,马库斯早已预见了对方的攻击路线,马库斯灵巧的躲到了那三人中的一人的背后,同时左手的左手短剑插进了另一人的肩胛骨之中。而刚刚在马库斯背后另外两人的攻击自然打到了对面的队友的身上。
“啊啊!!!”在惨叫之中,六名打手仅有三人还能站立!
“怪物!怪物!”目睹了马库斯操作的普莱德男爵汗如雨下,喃喃自语。
地上的瓦尔德目睹了一切,他开始为马库斯注意起了场上的一切威胁。
奇怪...为什么这个少年似乎不为所动?马库斯暗暗想到...
大概那个少年就是专职保护普莱德男爵的吧...看来普莱德男爵背后有着更大更专业的势力...
面前还能站立的三个打手也是汗蹭蹭的,显然这个马库斯的战力远超了他们的想象,他们不打算像刚刚那样轻敌,而是考虑如何应对马库斯的攻击...
此时的马库斯只剩下了一把一手半剑,他调整了下握剑姿势,把一手半剑当做双手剑使用,高高举起!
“你们还在等什么!快上!不然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普莱德男爵的补充让这三人是面面相觑。
没办法了!只能硬上了!
众人的焦点都在打遍全场的马库斯身上,而谁都没有注意到,遍体鳞伤的瓦尔德正在一点一点拖着渗血的大腿,向十字弓手的弩爬行!
而这里的三个打手也发动了冲锋!
“去死吧!老头!”
“呼——!”
三人像马库斯冲来!与之前不同的是两个人是用长棍刺向马库斯逼迫他后退,而另一人则是十分阴险地用长棍横扫,攻击马库斯一旦后退了就会露出破绽的下盘!
说时迟那时快!马库斯仅偏了偏头躲开了两棍的攻击,双手反手后持一手半剑抗住了扫来的长棍,同时一脚踩住,而另外另外两人见一击不中,打算横扫劈马库斯的头!
正当左右的两人觉得马库斯即将被命中的刹那,马库斯灵敏地矮下了身子,同时带动了反手的长剑,一击横斩劈过了中间那人柔软的腹部!左右两人的棍子交击在了一起,正当两人当中间那人将欲倒下的刹那,马库斯收住一手半剑的过剩动能,用一手半剑的护手狠狠中级了左边的敌人。右边的敌人打算趁机攻击马库斯后背的时候,却被中间倒下的同伙挡住了攻击路径!
“该死”他骂骂咧咧地从倒下的同伙那里抽出他唯一可以傍身的武器同时,马库斯却已经解决了他的另一个同伙。紧张的他步步后退,却被马库斯紧紧追上!
马库斯挥下一击,拨开对方的武器同时旋转剑身刺中了对方的咽喉!
就在这个瞬间,马库斯觉得有些不对...
那个少年去哪里了!
“去死吧!”少年侍从飞速冲来,月光下的剑刃仿佛一条危险的银线,向着马库斯袭来!
马库斯已经来不及将自己的剑从死去的对手身体里抽出来了!
“太晚了...”回首望见少年刺来的短剑,马库斯闭上了眼睛心中喃喃道...
“嗖!”少年和他的短剑最终停在了马库斯眼球前两厘米的地方...
“太好了!我射中了!还好还来得及!”地上紧张的瓦尔德抱着十字弓后怕道。如果再晚一秒,或者自己射偏了,那么自己和马库斯可能都会殒命于此!
这可真是命悬一线,看着倒下的侍从和一旁瑟瑟发抖已经忘记逃走的普莱德男爵,马库斯两人后怕地想到。
马库斯为了聚会而打理精致的燕尾服沾染着鲜血,这让马库斯颇为恼怒。
瓦尔德的伤口已经做了处理,除了有些失血过多导致的虚弱和鼻青脸肿以外基本也无大碍。
胜者尚且如此,败者更不需多言,躺满一地的小混混最好的下场也只是还能哀嚎几声,还有许多从此再也不会发出声音了。
而被马库斯狠狠踹倒在地的普莱德此时此刻惊恐万分的看着两个怒视着自己的凶人,心中充满了悔恨,倒不是后悔做出绑架弱女子这样的无耻之事,而是后悔没能多带些人手前来。
“把我妹妹交出来!”瓦尔德不顾疼痛,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步走向普莱德,不自觉让普莱德又回想起那天自己意气风发的获得军官职务,正在宴请同僚时,那个瓦尔德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拳。
“等等,我一定会把令妹安然无恙的送回来的,但现在我也做不到啊,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明天一定送回来,而且我愿意赔偿,赔您很多很多钱!”普莱德在地上挪动着自己肥硕的身体,惊恐的哀求着。
马库斯静静地在一旁观察着,他倒是没有料到之前在维克托少爷面前开朗乐观,人畜无害的瓦尔德也会有这样如同受伤的孤狼一般冷血残忍的一面。
“砰!”瓦尔德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样,满是乌青的手臂刺出直直的一拳轰在普莱德本就不高的鼻梁上。
“呜呜哇,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养尊处优的普莱德素来都是那个施暴者,哪里受过这种剧痛,捂着鼻子竟发出如小狗般的呜咽声,即便如此还不忘威胁瓦尔德,教人好气又好笑。
马库斯没有再去关注瓦尔德对普莱德的殴打,转而聚精会神的观察着普莱德把他们喊来的仓库,在他看来,普莱德的行为实在太过古怪。
毫无疑问,普莱德绝不是什么硬汉,何况这次他已经落在了瓦尔德与马库斯手上,没有道理不把瓦尔德的妹妹交出来,可现在即便瓦尔德把他打得哇哇叫,可他始终不愿交出女孩,要么,女孩根本不在他手上,要么,就是这个女孩在一个他不能让瓦尔德与马库斯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