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女孩的眼中,倒映着我的模样。
凌乱的碎发、坚毅的面孔、强健的胸肌,清晰可见。
在我的瞳孔里,同样映射着她的容姿。
俏皮的马尾、秀丽的脸庞、乳白的肌肤,一览无遗……
“最喜欢你了,哥哥大人。☆”骑在我身上的她,胸前的微微隆起在没有任何衣物阻隔的情况下贴上了我的胸膛,这刺激对于我一处男来说,已经灼热到快把灵魂都融化了。
令人堕落的诱惑还远远不止如此。
奈奈子将嘴凑到我耳边,一边舔舐着我的耳背,一边用她特有的魅魔般的语气说道:“不,不止是喜欢而已,而是爱啊~奈奈子最爱哥哥大人了,是想成为哥哥大人的新娘,为哥哥大人生小孩的那种爱哦~☆”
当理智和情欲(**)发生激烈冲突时,且对象不是我那魔鬼弟弟,而是货真价实的美少女时……我还有什么违背本能,忤逆本性的理由呢?
十六岁,女子高中生,法律上应该没有问题。
二十四岁,高级白领,完全有建立家庭的经济能力。
那么……勇敢地上吧,青年!
当我因痛觉反射而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穿着病号服,而不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果然不出所料,刚才那个……是春梦吧。
太久没有机会玩儿HGAME,看来我是积攒了不少压力啊。居然会拿未成年人当成春梦对象,这到底得有多欲求不满啊?
先不说这个。对于现在的状况,如果我昨天的记忆没有出错,也没有因为过于强烈的冲击导致脑子出问题的话,我头上的绷带,应该是陪奈奈子一起跳楼时给弄的,幸好有俩货车刚好停在下面,不然我俩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号。
为了防止她再做傻事,我让医生把我跟她排到了同一间病房……虽然是同一间,但病床有两张,像春梦里的场景,是绝对不会在现实中出现的。
瞧昨天那状况,奈奈子大概没受什么伤吧……
……
转头望向奈奈子病床的我,只看到了干净的床单和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这小妮子!难道又?
拼命地挣扎着坐起身,蓦地从胸腔传来的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令我冒出了阵阵冷汗。
“哥哥大人你醒了啊~☆”奈奈子突然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那活泼的语调完全听不出来这是个昨天还嚷嚷着要自杀的人。
幸好她自己出现了,不然拖着这样的身体可没法去找她。
我长吁了一口气,道:“你起得这么早啊,这才六点半吧。”
“因为听有希说,哥哥大人都是这个时间起床的,奈奈子早早就起来为哥哥大人准备早餐了☆”她变魔术般的拿出了汤桶和碗,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的白色不明液体。
“这是?”
“牡蛎汤啦~我借医院的厨房亲手做的哦~快趁热喝吧~☆”
……作为早餐,牡蛎的营养价值有些过了吧。
但毕竟是奈奈子的一番心意,我还是满心欣喜地接了过来。
汤汁入口……嗯——滑腻的牡蛎肉在口舌间游离,弹爽可口,汤的温度适中,刚好是品尝的最佳温度,颜色也很刺激食欲,漂亮的奶白色。要说缺点的话,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
这汤也太TM甜了吧!!!
可以写成“甜”,可以写成“甘”,可以写成“蜜”,可以写成“sweet”,总之,就是这样的味道,如子弹般从口腔滑过食道,最后,将我的胃完全击穿了。我不得不怀疑她那桶里是不是装了个蜂巢,就算我立马便因为甜腻的恶心感而呕吐出来也是毫不奇怪的。
太久没玩美少女游戏的我,对这种“来自美少女的食物”的戒心大大降低了。
关键是我还不能表示任何不满,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喝,好喝。”
“真的吗?我还做了很多,绝对可以让哥哥大人喝个饱的!☆”
“!!!”
要问我接下来的人生中最想拒绝的是什么,我想应该是甜食。在喝完奈奈子所炖的“甜甜蜜蜜牡蛎汤”后,我差点因为气管被糖给黏住而噎死。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头一次差点栽在食物手里……亏得奈奈子还是一个人住,居然能煮出这么猎奇的东西——如果她的确有在开灶做饭的话,只能认为她的味觉异于常人了……至少是异于我的。
如此一来,奈奈子作为女友候选人的地位便大打折扣了。记得我哥们儿“红毛”曾经说过——“一个婆娘,连做饭都不会,老子娶之何用?”——作为结婚对象,奈奈子在厨艺方面完全不合格。但是,红毛所说的话还有后半段——“连口X都不会,老子娶之何趣?”——额……奈奈子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但这方面的技巧大概已经被调教得炉火纯青了,肯定在平均水平以上,毕竟经常跟“那种场所”的人打交道,我不得不感慨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以上皆为胡说八道。
我不过是因为身体无法自由活动,脑袋便开始天马行空地乱想罢了。必须声明一下,虽然我偶尔会产生的对于奈奈子的情欲,但那只是作为生物的本能表现而已。奈奈子确实未成年,但半熟的果实也有其青涩的魅力,我的自然反应完全在情理之中。话说回来,基本上我不会考虑以女高中生作为交往对象,因为,站在社会人士的角度来看,这行为八成会被扣上“援助交际”的帽子。不管是事实还是流言,这四个字都足以动摇大多数男人的社会地位,我犯不着冒那个险,也没有为此挑战伦理和舆论的理由。我对于奈奈子的感情,更多的是怜爱和保护欲,我无法对那个多多少少有点而我青梅竹马影子的女孩儿视而不见。
这种感情,在见过远坂青尘那混账父亲后变得越发强烈了。
同病相怜吗?
此番情结,跟许多年前,我在咲夜那儿所体味到的别无二致。
或许,最需要从父亲的阴影中获得救赎的,其实是我自己。随着父亲的去世,这份遗憾便成为了永远无法填补的内心空洞,才会让我不断重复地想阻止此类悲剧再次发生吧。
刚才,奈奈子接了个电话后便出去了,所以才有我在此胡思乱想的余地。
门突然被推开了,十分不客气地撞在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噪音。
嘭!
“大哥,我来看你了!”以高声呼唤打断我的思绪,并毫不客气地推门进来的,是我那死宅小弟佐佐木一。他满怀兴奋地窜到我身边,闪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崇拜地对着我说:“听说大哥昨天英雄救美,和一个女孩子从顶楼一起跳下来了!啊!真的是太酷了!简直就像是GDO里的主角一样呢!”
“是、是吗?”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这般视重力为无物,视高度如草芥的男子汉气慨是人家最为崇拜的地方呐~(娇音)”
“那是因为你有恐高症才会这么想吧。”
“哪里哪里~”他害羞地摸了摸后脑勺。
我不是在夸你!有恐高症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人家的恐高症,是不可或缺的‘属性’呢~(继续娇音)”
男人卖起萌来真不是一般的恶心,各位可以自行想象一下健次郎(北斗神拳主角)穿着女仆装,对着你说出:“欢迎回来,主人~”的场景,绝对能让你全身发怵,体毛倒竖,汗如雨下,外加泪流满面。
佐佐木虽然没有健次郎那么爷们儿的脸庞,但最起码长着一张穿女装也不会被误认为是女人的男人脸,顶多令人误会他的年龄,绝不可能混淆他的性别。
我正打算开口叫他赶快停止这种会引来鄙视和侧目的卖萌行为时,有个声音先我一步响起了。
“佐佐木,你tm敢不敢像个爷们儿一样说话?!嗲声嗲气的!信不信老子把这输液架塞你**里去?”
喂喂喂!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我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是个皮肤晒得黝黑,理着个小平头的帅气小伙儿,如果我没看走眼,这家伙应该是道上混过的,从他的体态上,可以看出那种桀骜不驯的气质。
混过的又怎样?老子还混过的呢!谁怕谁啊?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我以挑衅的口气问道。
“敢情你还真没认出我来呢。”他噘了噘嘴。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盯着他的脸仔细地看了一阵。
“哦!你就是昨天那个货车司机嘛!瞧我这记性!兄弟,你修车花了多少钱尽管说,我这就赔给你。”
“切!你还真够健忘的呢。”
我有说什么失礼的话吗?怎么看起来他很不爽的样子呢?
“这是‘红毛’哥啦~换了个发型大哥就认不出来了吗?”佐佐木插话道。
啥?这家伙是红毛?
我努力地试着把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兄弟的脸重叠起来……嗯……还真是同一个人!
“靠,还真是红毛啊!好久不见!你这就怪不得我了。我瞧瞧、瞧瞧,人变壮了,皮肤晒黑了,关键是那头发——你当年不是叫嚣着‘头可断,头式不能换’吗?怎么突然脑子开窍剪成正派小平头了啊?”
“随你怎么想咯。”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这冷冰冰的酷劲儿一点儿都没变呢。”我颇为怀念地笑了起来。
我们自然地聊起了昨天的事故。
“弄个说法,昨儿跟你一起落下来那女娃子跟你不是在耍朋友啊?”红毛颇感疑惑。
“是的。”
“居然那么拼去救她,你喜欢她吗?”
“喜欢,但不是男女关系的那种喜欢。”我答得问心无愧。
佐佐木大笑着指着我鼻子说:“哈哈哈,少装蒜了,你这萝莉控。”
听完佐佐木的话,红毛以一种看到蟑螂一般的眼神朝我瞥了过来。
“大哥……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这是犯罪啊!太不纯洁了!”
“别听那死宅男瞎扯蛋!先别说我根本就没那想法,就算真有那想法,奈奈子也早脱离‘萝莉’的范畴了!还有!你这号称‘处女mo撕裂手’的家伙,好意思跟我提‘纯洁’二字?”
“啥子‘处女mo撕裂手’啊?说得老子好像用了就扔的花花公子一样,都是那些婆娘先甩老子的好不好。”
“就我作为‘少女心修补匠’的经历来看,其中也不乏二哥你甩了她们的女生。”佐佐木坦言道。
“啥?‘少女心修补匠’又是啥东西?”
“知道当年为何你换了一茬又一茬的女友也没有被NICE BOAT(不知道的问百度)的原因吗?那是因为我背地里给足了她们分手费啊!为了表彰我的功绩,大哥就授予我这个称号了。”
我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工藤先生,该换绷带了咯……欸,阿诚跟佐佐木先生都在?这难道是……难道是……修罗场吗?还是说3P的现场?!”
来者身份自明,我已经不想再说明了。
“哟,美里酱。刚好是你来照顾大哥啊。”红毛跟护士小姐打了个招呼,听上去两人颇熟的样子。
我心里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该不会……
该不会是……
“大哥,给你介绍一哈,这我马子,久保美里。”
还废话什么,爆炸吧现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