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的母猫叫声是低哑的。
ta挺着肚子,用那嘶哑的声音向我祈食,完全看不出ta原本那高傲的姿态——不成比例的姿态是那么的丑陋,毫无优雅可言。
这完全不是我想看见的。
“喵~呜斯——呜”听,
就像是这种坏掉的风箱般的声音。
我蹲下向母猫伸出了右手。
ta那突兀的身躯扭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摇摇晃晃地挪动纤细的四肢将我的手艰难避开,明明需求,却又避之不及。
野生的动物是小心而谨慎的,不能被ta们的表象所迷惑,而ta们又是单纯的,ta们的想法表现在了ta们的一举一动里。我不讨厌这份纯粹。
我将食物放在地上后退几步,这是一节肉干。
猫一动不动地盯着了肉干看了好一阵,凑上去嗅了几下后,叼起肉干奔进了一条小巷,不见了踪影。
周末的下午是喧嚣的,车水马龙容不下一丝的安宁,无论什么季节都是如此,却又以夏天最为突出。
目之所及,一切都如同昔日的记忆一般,只是一味的重复与倒放。
但也只是看上去罢了
我很清楚,我波澜无惊的生活被打破了。
“为了这只仅仅只是偶然看见的猫咪,汝每天都会特意绕路,哪怕被冷眼相待也锲而不舍,汝啊,到底是图什么呢?”
“仅仅是只破破烂烂的猫咪而已,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多?”
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大脑里,但这种像把麦克风接到大脑里一般的感觉却让我倍感不适
可能这么说有点奇怪,但这是我最直观的感受
“唔,可以不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说话吗?”
“汝的回答呢?”
我的耳边传来少女如同舔舐着耳朵般的说话声,不得不说有点刺激。
“……”
“呐—”
“那你赖上我又图的是个什么呢?”
“为什么呢?咱也不懂呢。”
“那和你的答案也一样。”
我看向自己的影子小声地说到
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公寓楼下,只是今天看起来似乎有点热闹。
隔壁的楼下聚集了许多人,有不少是生面孔,或者说至少不是我们社区的。还有一些人,拿着摄影机和麦克风,看上去正与警察聊着些什么,不过我并不在意。
他们中间空了一圈,以黄色的警戒线为界,围成一圈,透过人群的间隙只能看到忙碌的警察与医护人员
“这是血的味道呢,不过却有一股难闻的气息混在了里面。”
“要去看看吗?”
“唔,咱不要,那股气味太难闻了。”
“那就回去吧。”
在新国,这种事情并不奇怪,这是很少见罢了
回到家,打开门,一切如旧,只是身边多了个会吸食人血的金发吸血姬。
不得不说人类的适应能力很强,就连身边多了一个非人物种,甚至以我为食的家伙都可以习惯,这可真是太滑稽了。
“汝的父母周末也不在家吗?”
“我父母很忙的,从前几年开始就这样了,父母在外地的研究所,似乎在弄一个课题,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不过生活费还是有好好寄回来的了。”
少女摆弄着电视机,似乎在研究着什么,不过怎么都好,只要别拆了或者弄坏都行。
我姑且将少女这类存在称之为异常吧,我躺在沙发上,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用余光扫视着少女。
既然存在着像少女这样的异常,应该也存在管理这类异常的组织吧,我这算不算是触动了国家机密呢?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直到听见少女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呐,汝没告诉咱汝叫什么名字呢。”
“询问别人的名字之前不应该先自己报上名字吗?”
“唔,咱没有和汝说过吗?”
我十分清楚,如果她仅仅想要得到我的名字的话有无数的机会,那她主动开口向我询问的理由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自从遇到她的那天起,从感性上我已经被她所吸引,但理智却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我与她不是平等的存在,在与她相遇的那一天起我就深刻地认识到我与她不是相同的生物,她是超出我认知范围内的东西,是只存在于文学作品中的吸血鬼。
“让咱想想啊,唔,太多了,要不汝来帮咱起一个吧?”
“那就随便用一个就好了,为什么非得由我再给你起一个名字呢?”
“汝是不愿意吗,明明那么难得!”
与此同时,少女依旧没有停下摆弄电视机的手,直到电视机刚好亮屏,插播出了某条新闻:
于今日下午,A市再次出现离奇死亡的尸体,尸体死亡时间未超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