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者:伪·翼 更新时间:2010/11/9 17:58:20 字数:0

1

阿鲁提芬格——这个世界唯一的名称。

贝拉穆帝国,阿鲁提芬格上最强大的帝国,并不是任何一个国家敢轻易匹敌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何时开始处于这样的强势状态,但是代表着军事实力的魔法礼装贝拉穆明显多于别的国家。

“喂喂,老板,我的酒呢!?这次可是付钱了的啊。”

“吼什么吼,上次的钱还没有付啊。”

“还不是最近没有委托啊。”

“就是啊……再这样下去会饿死的。”

内陆城市的酒吧,虽然没有海港那样热闹,不过却是佣兵和旅行商人的聚集地,也是接受委托的地方。碰上战争,善于保存自己的佣兵就能发一笔横财,也就大致可以告别流浪生活了。不过现在聚集在这里的,显然都是些穷人吧。

“没钱就去前线啊,去那里做佣兵可是很赚钱的啊。”酒保把啤酒从吧台的那头滑到了佣兵面前,“呐,你的酒,怎么样,有人要去么?”

“哎,没可能的吧,那里的存活率也低的可怕啊。”

“就是啊,我们做佣兵也只是想赚几个小钱而已,不然去当士兵就好了嘛。”

几个佣兵聚在一起聊天是酒吧里最常见的事了,而想要雇佣佣兵的,直接来当地的酒馆也是最方便的了,虽然大型城市也有专门的佣兵团组织,不过那里的费用就不是一个档次了。

“哎,再过不久就要打到这里了吧,没听说吗?伊姆镇已经沦陷了呢,哎,王国军还真是弱啊。”

“嘛,毕竟对手是贝拉穆帝国嘛,小国也只有被欺凌的地步了,等打到这里了,就去邻国躲躲好了。”

战争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小的国家的人也并没有很强的爱国意识,而且除了东方草原的游牧名族,大部分人都没有种族之分了,即使逃去邻国也不会被指责。当然,没有人会在和平年代搬迁,因为搬迁的费用是非常昂贵的。

“老板,来一杯酒。”一个穿着破旧斗篷的青年走了进来,虽然这样灰黄色的破斗篷并不少见,不过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哟,伙计,是从哪里来的?”酒保把啤酒放到了他的面前,棕色的头发虽然很平常,不过那张俊秀的脸和算不上强壮的手腕,作为佣兵还是有些奇异的。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接过酒,“最近有委托吗?”

酒馆里注意着他的佣兵之间都发出了一点点笑声,挪开了视线。

“不明白么?他们都以为你是委托人呢。”

“这样么……”

“嘿,你叫什么名字?”刚才与酒保聊天的两个佣兵凑了过来。

“……”他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什么,不过还是回答了他们,“弗洛拉。”

“好吧,伙计,你……是佣兵吧?”其中一个佣兵卷起了袖子,露出自己的肌肉,酒馆里也开始哄笑起来。

“……很好笑么?”弗洛拉很反感地反问着。

“我只是很难想象,那样纤细的胳膊要用什么打人,木棍吗?”酒馆里又再次响起了一阵哄笑。

“……”弗洛拉无视了佣兵,只是安静地喝了一口酒。

“切,臭屁的家伙真没劲。”

“是啊是啊,是男人就回敬他啊!对不对啊?”周围的佣兵开始吵闹起来,显然大部分人都被现状吸引了,眼前的状况比他们茶饭话题显然要有趣一些。

“……我不想惹麻烦。”

“喂,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我不想惹麻烦。”挑衅他的佣兵似乎更加来劲,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喂,你怕了么?”

“……我说了,我不想惹麻烦。”弗洛拉放下酒杯,抬头看着挑衅的一方,虽然眼神在战场上是绝对能让人镇静下来的冰冷,不过在满是喝彩和押注声的酒馆里,这只不过被当做装模作样而已。

佣兵揉搓着拳头,其他人也自觉地为他们拉开桌子,弗洛拉无奈地站了起来,虽然现在他不应该做任何引人注目的事,不过酒馆里的气氛对于他来说是有一定价值的。

“你也真敢站过来啊,那纤细的手臂打得到人么?”

佣兵毫不犹豫地脱离了战斗姿势,挥拳打向弗洛拉,不过,在这个年代,看轻对手和死亡几乎是没有区别的,直截了当的攻击对谁都不会做效。

“你输了……”战斗只花了不到20秒就以弗洛拉的压倒性优势结束了,虽然弗洛拉确实没有那么强壮,不过格斗技巧却完全可以逆转一切,结果就是,强壮的一方会被按在了地上。至于战斗过程,似乎完全没有必要去记述了,弗洛拉把回来的拳头隔开之后,直接将佣兵过肩摔到了地上,反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剧烈,双手就直接被弗洛拉束缚住了,战斗也就这样结束了。

“好!”

“海格你真是太没用了。”

佣兵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喝酒、赌博、厮杀、格斗切磋,这个时代最具有人情味和戏剧性的,莫过于酒馆里的佣兵了。

“切,居然输了。很有一手嘛。”海格因为被压着的疼痛,声音有些颤抖,不过脸上除了佩服,找不出丝毫的不满。

弗洛拉也满意地笑了笑了,虽然他没做佣兵多久,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战斗经验,海格悻悻地坐回了位置上,弗洛拉也坐了回去喝酒。

“你不是佣兵吧?”酒保凑了上去,佣兵绝对没有的身手,虽然在酒馆里并不常见,不论是佣兵还是士官,弗洛拉都显得太过年轻了。

“这不重要吧,而且我只是个需要钱的佣兵而已。”

“不想说就算了,不过需要钱的话,或许那个人会给你带来点什么。”酒保用手指了指门外。

酒馆内又再次安静了下来,这次走进来的也是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不过却明显地比弗洛拉的要奢华得多。

“请问,需……要……什么……?”

“……”酒馆里随着那个人把帽子摘下来之后,完全安静了下来。

佣兵安静了一会,随即就开始吹起口哨,因为斗篷下的,是个金发的少女,和佣兵之间常见的舞女所不同,不过如果是贵族,又不会来这种社会地位底下的酒馆。

“我想找1个保镖……价格是这个……”少女从斗篷里取出10枚金币,在场的人又瞬间安静了下来,虽然刚才的反应让少女很不习惯。

“你……您确定吗?”

“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这可是10个金币啊?”

10个金币对于一个佣兵来说,是20次普通战斗任务的价格,不过一个佣兵一年也就不到20次的任务,换句话说,这对于一个平常平民来说,是一年的收入。但对于贵族来说,这不过是一笔零用钱。也并不算是很大一笔钱,虽然还不知道少女的身份是不是贵族。

弗洛拉似乎想立刻站起来答应,不过却被海格按了下来,

“你是白痴么?这样高价格的任务,很有可能是会出人命的。”海格小声地对弗洛拉说,示意他把事情听完。

“那个,我想去塔拉克镇,所以需要一个保镖。”

佣兵之间互相看了看,开始犹豫起来,价格确实太过诱人了,不过任务也相当危险,塔拉克是贝拉穆帝国的一个小有名气的城市,商业和佣兵业都相当发达,所以很少有人会不知道塔拉克,而且塔拉克离这个小城市虽然并不算很远,也不算很近,但是,要去塔拉克,就必须要穿过正在交战的两国的战线,对于普通佣兵来说,这和死几乎是等同的,但是运气好的话,可并非不能办到,不过还要再保护一个少女穿越战线,他们更愿意在半路杀掉她,抢走她的财产,不过名气对于佣兵来说是很重要的,如果事情败露,姓名和荣誉都会不保,而且有这样心肠的人大部分也都做了强盗,而不会选择佣兵这样正经的职业。

“我来……”弗洛拉还是站了起来。

“你疯了吗?”海格大声制止了他,不过弗洛拉却像刚才一样,无视了海格。

“我接受你的委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少女看着突然站起来的弗洛拉,显然在这么多佣兵中,这样快速的回答让她有些吃惊,不过更多是不习惯这样气氛和环境的问题。

“我需要更15个金币”

“还真是不满足的人。”酒保笑了笑,摇了摇头,其他佣兵也无趣地摇了摇头,他们都已经放弃接受这个委托了,因为即使运气好,也不可能保证自己能完整地回来。

“15个吗?完全没有关系,能今天就出发吗?”少女似乎对于旅程有些焦急,“我希望今天就能出发。”

“今天吗?……额,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艾莉尔。”少女毫不犹豫地报上名字。

“喂喂,你这家伙,别自说自话的,你不要命了吗?”海格似乎沉不住气了,站了起来,拍了拍弗洛拉的肩膀。

“我现在很需要钱。”

“你……钱那么重要吗?虽然我和你不熟,但是奉劝你一句,这个年代,命比什么都重要。”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要么跟来,要么坐下喝你的酒。”

“你这家伙……就算本事厉害也给我臭屁得有个下限。”

“艾莉尔小姐,我们出发吧。”

“你……啧”海格看到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只好坐下了。

弗洛拉首先走出了酒吧,艾莉尔看了看愤怒的海格,也跟了出去,她对于穿越战线的危险有一定的自觉。

“你的名字?”艾莉尔走到了站在酒吧门口的弗洛拉的面前,刚才环视酒吧的时候,她就希望弗洛拉能接受委托,因为在对于一个孤身一人的少女,和一个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一起,或一个满身臭汗的战士一起,前者要自在得多。

“弗洛拉,我是个…………剑士,虽然弓枪斧都会用,不过手头只有剑。”弗洛拉很简短地完成了自我介绍,作为佣兵,这样的介绍应该算是很详细了。

“是吗,那么失礼了,旅行途中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虽然很抱歉我因为一些原因没法给出很高的金额,不过听说这样的价格招募一个佣兵已经戳戳有余了。”

“是的……我会负责您的安全的。”

“那么,能先跟我去旅店提行李吗?我希望你能做些护卫以外的工作,例如搬运。”

“当然……”弗洛拉因为过去作为工作的的关系,对于应付这样的对话已经非常习惯了,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人是一个贵族没错。

艾莉尔披上斗篷,如果在这样人流中走动而不遮住自己的金发,应该会引起不小的注意了,虽然这身斗篷本身就足够吸引人,但是普通的有钱人也是穿得起的。

“缪勒镇真是一个和平的地方,即使战火就快要到跟前了。”艾莉尔轻声地说着,虽然在人群中,这样的声音没法传开哪怕一米,不过弗洛拉可以很清楚地听到,虽然他随后就决定不作出任何回答,不过艾莉尔依旧问着他。

“你是这个镇上的人吗?”

“很遗憾,不是。”

“是吗……我也不是。”

“嗯,很明显……”

“你讨厌战争吗?”

“…………不。”

“不讨厌吗?”

“我没有讨厌的理由,用暴力解决纷争是我的工作。”

“也是吧。”

艾莉尔随后就沉默了,少女抬头望着青空,脸上的表情第一次露出了符合自己年龄的表情。

“如果只是偶尔的旅行倒还不错,因为战争而旅行,这样的反而太残忍了。”

“……”

“你不觉得吗?”

“嗯…”弗洛拉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只是敷衍着。

“贝拉穆……是想统治阿鲁提芬格吗…”

“……”阿鲁提芬格,脚下大陆的名字,他去到过这片大陆的尽头,那里是无尽的天空与望不到底的云海,阿鲁提芬格不过是一坐广大的空中之岛而已。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要摸清楚这个岛屿,花一辈子时间也不可能吧。

2

当太阳偏移开的时候,艾莉尔和弗洛拉已经收拾好行李了,从那之后,除了整理的需要,艾莉尔再没有主动与弗洛拉交谈过,不论是贵族还是富家小姐,对弗洛拉应该都不会有兴趣,虽然那张脸庞即使作为贵族也嫌俊秀,不过弗洛拉的言辞却丝毫不让人产生想要亲近的感觉。

“你们是认真的么?”旅店的老板对着艾莉尔问着,“穿越贝拉穆和科伊纳的战线,这太疯狂了吧?”

“我也明白,但是我有必须要做的事……谢谢您近日的照顾。”艾莉尔对着老板点了点头示意后,走出了旅店。老板转而望向了提着行李的弗洛拉。

“没想到还会有佣兵会接这种任务啊。”

弗洛拉也只是看了一眼老板,什么也没说,跟着艾莉尔走出了旅店。

弗洛拉把行李安放在了马身上,牵着马跟上了艾莉尔的步伐。

“路线由我决定吗?”弗洛拉询问着艾莉尔,“还是?”

“…………你说说看想法,我来决定。”艾莉尔向着城门移动着,“因为时间不多,所以请你务必选择最短的路径……“

“这之前至少把地图给我吧。”

“嗯?嗯…好的。”

艾莉尔拿出了地图,递给了弗洛拉。

“其实不用地图也可以说明,不过这样说或许更好。”弗洛拉慢慢摊开了地图,“我们现在是在缪勒镇,也就大概是这个位置。”

“嗯……”

“小姐……?”

“怎么了吗?”

“这张地图你是怎么弄到的……?”

“嗯?有什么问题吗?”

“这张地图作为民用地图未免也太详细了。”

“唔……这个是……我捡到的。”

艾莉尔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没有任何人会相信的谎言。

“对我来说这个问题倒是并不重要。”

“……如果你能不问,那确实是帮了大忙。”

“好吧,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们现在在这里,如果要去塔拉克,走这条路线就可以了。”

“诶?”

艾莉尔看着弗洛拉在地图上用手滑出的路线,吃惊地看了看。

“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吧。”艾莉尔疑惑地看着弗洛拉,因为弗洛拉先把手指向了战线,又把手移到了塔拉克。

“其实很简单,我们先赶去战线,在科伊纳阵营偷取一头龙,直接飞去塔拉克。

“……什么?”艾莉尔似乎很平静,虽然弗洛拉至少需要她吃惊一下。

“嗯?”

“能办到的么?”

“办的到,不否认偷盗么?”

“诶?我、我并不是赞同偷盗,只是单纯觉得这个想法很大胆。”

“是吗…”

弗洛拉也地图卷好放了回去。

他或许早就想好要在当佣兵之后做些什么了,不过他目的中的两个能在同一件事情中完成,他也不需要当什么佣兵了。

“那么出发了。”弗洛拉一行收拾好了东西,向着城外移动而去。

3

“喂,海格,在想什么呢?”

“嘛,也没什么。”

“在想早上那个烂新人么?”

“嗯,算是吧,没想到会有这么不要命的人呢,虽然确实很厉害啊。”

“他肯定是有来头的人吧,那种打法和我以前见过的一些士兵很像呢。”

“士兵?”海格终于停止喝酒,转头看向出口处,并不是因为士兵这个词语让他好奇,而是门内进来了4个人。

如果说是盗贼,那身斗篷也显得太过显眼了,真正的盗贼并不会利用斗篷这种东西隐藏自己,而真正需要斗篷来隐藏的,一般都是致命的飞行道具或者武器。

“是暗杀者,不知道是谁雇的这帮走狗……”刚才那个向海格搭话的人又转了回去喝酒。

“嗯?”其中一个人看了过来,海格的瞳孔瞬间变大了许多,因为一样锐利的东西朝这个方向飞了过来,擦过他的脸,直接钉在了桌子上。

“狗的耳朵可是很好的。”扔出匕首的人在斗篷的阴影里笑了起来,金属音和笑声让整个酒吧都静了下来,他慢慢地走了过去,一股无形的压力和恐惧感让海格和他的朋友不敢动一下。

“这是我的匕首,真不好意思。”暗杀者靠到他们的身边,手伸向了桌上的匕首,他愉快地看着海格他们的脸,把钉在桌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真是不小心呢,这种东西要是砸到人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海格和其他佣兵很清楚,即使整个酒馆的人涌上去,也打不过这帮人,因为没有多少人知道暗杀者的斗篷里藏着什么东西,就算藏着一具腐烂的尸体也没有人会怀疑,因为暗杀者从未担心血腥味和这身斗篷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因为能轻松杀死暗杀者的,也只有暗杀者了,即使被赋予“暗杀”这样的头衔,他们的战斗能力还是超出常人许多的,只是他们那阴暗的斗篷,和龌龊的狙杀等等暗杀行为,让人很快就能明白,他们更喜欢“暗杀者”这样的称号。也许现在他们每个人斗篷里的武器正瞄准着所有蠢蠢欲动的人,如果没有发现暗杀者盯上你了,那战斗往往在第一秒就会结束。

“呐,老板……”刚才的暗杀者慢慢转向了酒保,斗篷里血红色的眼睛能清楚地捕捉到了,虽说算不上可怕,但是这双眼睛确实不会给人平常或者安全这样正面的感觉了,至少不会想去招惹这个人。

“是、是的?”

“你们见过这个人吗?”暗杀者从斗篷里取出了一张画,放到了桌上。

“……”

“嗯?”

“没、没有见过。”

“呵呵……我提示你一下吧,再1小时之前我亲眼看着这个人走进了你的酒吧。”

暗杀者似乎很享受地晃着手上的匕首

“唔……是、是吗?我记不太清楚了。”

“记不清楚了?这样的金发在科伊纳可并不多见呐。需要我提示你吗?”

“唔……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她有在你们这里雇走一个佣兵不是吗,你应该知道她的目的吧。”

“我……”

“嗯?”

“我不太清楚。”

原本靠在吧台上的暗杀者停止了手上玩匕首的动作,讲目光移向了酒保。

“你的女儿不是还在生病吗,丢下她不管真的好吗?”

“什……”

“真的好吗?”

“你们到底……”

“我问最后一遍,她来过你这里吧?目的是什么?”

“……”

“呐,2号,你去吧。”暗杀者又开始玩起手里的匕首,靠在吧台上的上半身扭向背后,对着其中一个同伴这样说着。

“好吧。”2号似乎没有什么干劲地开始向外走。

“老板,在他走出酒吧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了。”

“什么?!等等,请等等。”酒保惊慌地对着走出去的暗杀者大喊起来。

“嗯?”

“回心转意了吗?”2号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又看了看酒保。

“他们……要去塔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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