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摆钟轻快而富有节奏的响着,时间指在临近六点的位置,挂着血珠的秒针上滴滴答答的按着顺序转动,使上面的血珠摇摇曳曳,无法留下来。
同样墨黑色又挂着血珠的,是一缕头发,他的主人,一个坐在面对摆钟的沙发上,盯着摆钟尖耳朵的青年。
他的眼神深邃,眼中的钟摆,和他以前那个一样。
那个钟,被母亲的一半的血,染的让人发寒,另一半,就洒在自己的身上,洒的让人发烫。
“克鲁顿的杂种?”那个男人将刀从母亲的身上拔出来,将他架在十三岁的少年脖子上,上面沾满了他母亲的血。
男孩在沙发沙发上颤抖着,一份作呕感从腹中传来,吐在被血染红的地板上。
那男人到觉得有趣,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放下来,插在地板上。
“上校,这个孩子流的是克鲁顿的血,应当斩草除根。”旁边的与他衣着类似的男人提醒道。
被称为上校的男人望着呕吐又失禁的男孩,好像丝毫不理会他散发出的臭气。
他从男孩墨黑色的头发中拽出他的耳朵,就如同执着的啄木鸟揪出树干中害怕的虫子一样。
“执行部的要的那些小黑耗子人数够吗?”他问旁边的男人。
“可是....他是精灵和暗精灵的混血,又是克鲁顿的孩子。”旁边的男人对他将要说的话做出反对。
“可是”男人将刀从地板上抽出来,反手朝后面的男人砍去,血又洒在了摆钟身上,“我是上校啊,作为属下要服从命令,不是吗。”男人冷冷的问道
被砍的男人在血染的地板上不停的蠕动,右手紧紧的握在流血的左臂伤口上,但依然无法阻止这个肉体堤坝的崩塌,血还是喷了出来。
“作为军人,你可真和孩子一样窝囊。”男人拽着反抗的男孩的耳朵,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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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钟轻快而富有节奏的响着,时间指在六点的位置,敲出了“咚,咚”的声音。
青年回过神情。
“六点了啊”青年张开干枯的唇,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当时这个时间母亲已经被害了吧,他想。
他将被红色染尽的单人沙发转过来。。
面对他的是一张长形餐桌,上边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不断的颤抖着。
“你说是吧,上校。”青年对着被称为上校的男人摆出了阳光的笑容,如果他的脸上没有血的话,应该会很好看。
被称为上校的“肉块”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求,求求你。”
“作为军人,你看真和孩子一样窝囊。”青年望着“肉块”,将酒杯里不知名的红色液体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