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寄只是随意和我聊了几句类似于‘啊咔咔,你这家伙还瞒的真深啊’‘你小女朋友还真是可爱,还是大小姐哦!’‘你这家伙不会是在犯罪吧!’这类大咧咧的话之后就离开了。
连孤零零掉落在地上无人疼爱的书袋都遗忘了。
她真是个粗心大意的家伙。我不得不把把它带上,准备明天还给她。
再后来,和国中妹到了医院。相当巧合,是我醒来的那所医院。有一个医生长着青蛙脸。
在医务人员异样的眼神中,类似于‘唉,现在的孩子真是不知自爱’这种型号的眼神中,我心底颤颤巍巍的陪同国中妹——怀了上条当麻孩子的国中妹做了一个又一个检查。(虽然很令人难堪,但是费用却是由国中妹支付,她是大小姐,我是普通人。事实上,我们并不匹配。)
如果是在学院都市之外的话,可能拿到结果还需要几天时间,但是这里是学院都市,所以仅仅等了一个钟头,我就已经拿到了结果。
现在我手里的就是这一份文件。白底,黑字,红印泥,清清楚楚。
上条当麻的孩子大约还有八个月出生。上条当麻的妻子现在14岁。上条当麻本人,18岁。
大家都很健康。
......
是青蛙医生送来的结果(上条当麻和国中妹似乎和他很熟)。他走之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意义不明。
国中妹的脸上洋溢着红彤彤的幸福。
上条当麻的脸上表演着红彤彤的幸福。
.....
这一刻的时间是七时二十三分。天色已暗。地点是7区医院。
上条当麻坐在走廊的黑色条纹长椅上,右手搂住御板美琴肩头。御板美琴微低着头双手捧着黄色纸质文件袋。
日光灯,影子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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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坐立不安。
国中妹在我对面,虽然是用一看就知道是训练过的动作在高雅的进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特殊的别扭感,心里总觉得国中妹不应该这样)。而她的视线却一直是在望着我,以至于让我的动作不得不带点僵硬。
“当麻。嗯——嗯——我昨天已经写了退学申请了。”
“啊啊?是吗?不需要这么急吧。毕竟...”
“没关系的。”
......
这里不是什么很高档、‘穷人止步’的地方,只是7区步行街的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普通餐厅。嗯,东西的味道也相当不错,至少我觉得这份地狱苦瓜千层面味道的确不错。
“不是的啦——我准备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啊啊啊?我那里可是单间啊。怎么能住两个人。”
“唔...这也是个问题。毕竟你那里太小啦。不过没有太大关系啦!等我们在外面在买一套大点的房子就好了。”
......
我和国中妹的位置是靠窗——拉开到最高处的米色麻帘中间是一面上下抵住的印有几点洁白色雪花的大玻璃。从我这里的位置连脖子都不需要移动,仅仅眼珠转一下视线就可以看到熙攘的人们在鹅黄色光明下来往。
其中夹杂着的一点白色在上条当麻的余光里如此醒目。
是修女小姐。三X猫在她脖子领出露出一个小脑袋,无忧无虑的乱晃着。
而修女小姐表情焦急惶恐,不停的在四处左右张望,仿佛是在寻找什么。嘴唇上下气合,像是在叫喊谁的名字。
我理所当然的听不见。我理所当然的知道她是在喊什么。
我收回眼角余光,埋头吃面。国中妹还是望着我,优雅(而别扭)的进食,偶尔说着只会出现在情侣之间的温馨话。
“嗯——反正按照正常程序的话大概还要一段时间——正好学校里还有好多朋友,我跟她们好好告别一下也不错。当麻你不会失望吧!可能要迟一点才能天天陪着你咯——”
“嗯,有点失望哦。”我微笑着,用上条当麻最温柔的语调说。“但没关系的啊。你高兴就好。”
窗外人来人往,白点一闪而逝。
吱吱吱——吸食饮料的细响。
时间是8点1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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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嘛——我认为这本‘纯爱系列’比什么穿越党纯洁多了吧——这可是种淡淡的,如栀子花般清香的爱情。
难道不能理解如同《SCHOOLDAYS》的纯真少年之爱吗?
那种夕阳下的风帆
那种地铁啪嗒嗒啪嗒嗒机械歌唱声混合着抽泣与痴笑的轻吟?
那种留恋人世间最后一抹颜色的眼神?
那种...悲伤的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