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光柱的光芒逝去,卫星内的天色暗了下来,夜静静地来了。可是人们并没有把自己生活的速度降下来,那路上仍是车水马龙,红灯绿酒,原本寂静的夜晚,也变得喧闹不堪......
现在在PLANT首都APRILius的流星剧场里,举行着ZAFT的新闻发布会,内容想也知道,是关于RDT对FAITH宣战的表态和政府内部的态度。ZAFT的代表发言人就是现任FAITH的总队长——伊扎克·玖尔。站在台上的他正在代表政府做着关于政府的表态,雪白的银发在不停闪烁的闪光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银发下是一张端庄而清秀的脸。
“......议会对本次RDT的宣战基本上表示支持,模拟战也将以实况转播的形式公开,目的是为了告诉民众现代ZAFT军的实力,相当于阅兵吧。”
“玖尔队长!听说大战的英雄——基拉·大和队长也会加入FAITH参战,这个情报真实吗?!”
伊扎克早在发布会开始之前就预料到会有记者问这个问题。估计他们最关心的也就是这个了。毕竟基拉是大战的英雄,让民众知道基拉会出战,不仅会提高关注度,在看到基拉的表现后,对PLANT的敌对势力也有一定的挫损,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虽然伊扎克不喜欢基拉那小子,但在政治问题前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是的,除了基拉·大和以外,还有FAITH特务队的阿斯兰·萨拉、真·飞鸟、露娜玛利亚·霍克等各部队的精英,以及从各个部队中挑选出来的富有经验的FAITH驾驶员、舰长。他们会以我所率领的玖尔队为主体组织作战,迎击RDT......”
“哦哦哦!......”
台下传来了记者们的喧闹声,惊讶也是正常的。就算是实战,自ZAFT建军以来,从没有过这样大规模的人员调动,以编队精简威名的FAITH也从没有只为对应模拟战而统一地集结高手,而引起这一系列骚动的,只是由一个三人部队提出的挑战......
“可是玖尔队长。您所说的队伍据我们所知已经是ZAFT的最强阵容了吧?贵军的RDT小队只有三人和三台MS组成,面对他们的挑战为何ZAFT军如此重视呢?这是否意味着RDT有什么秘密呢?”
“而且ZAFT军已经有了FAITH为名的特殊部队,为什么还创建了RDT呢?”
“请问这是否意味着FAITH面对PHANTOM PAIN已经有压力了呢?”
问题像一个个炸弹一样丢来,伊扎克不禁皱紧眉头,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吼道:“请各位保持安静!”
台下的喧闹声这才消失,大会堂中又静了下来。这时候,伊扎克才重新开口说道:
“各位可知道有这么一场战役。C·E·73年,在junious seven下落事件之后,联合对PLANT再次宣战,这场战役就发生在那时。它的名字是——上海保卫战。”
“是ZAFT军投入了大量FAITH却没能守住基地的战役吗?”
“是的,它又被称为“失落战役”,是我们FAITH的失态之战。但据RDT说那场战役完全是ZAFT军的放纵所至。”
“那FAITH队觉得自己有多少胜算呢?”
“可以说是稳操胜券,首先我也不认为RDT的素质有如此之高,另外,战力过于悬殊了,我方有18台MS,另外有6台是次世代MS的领导者——GunDam,而且每个队员都是FAITH,有四百小时以上的战斗经验,不可能会被一下子打败的.”
……此时,地球军威海卫军港司令室。
一位黑发军人公然地坐在司令室里,用大屏幕看着ZAFT召开的记者会的直播,嘴里不停地咀嚼着口香糖,身穿着异于其他地球军军官的黑色系军服,胸前挂着特校军微和他的年轻样貌异常地不符,看上去只有二十岁……
“德清格特校 ,您在这里看电视会让我们很困惑的。”
德清格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着屏幕,等到记者会结束,电视上播出着RDT的基本资料,库尔的头像被映在屏幕上的瞬间,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扬起来。
“很有趣呢……”
“唉?”
听见德清格特校的话,他的副官——斯摩德·佳得乐上尉发出了疑问,而德清格则是指着屏幕里库尔清秀的面庞,笑着说:
“那家伙要和FAITH打模拟战哦,很有趣吧!”
“那家伙?”
很显然的,斯摩德不知道长官口中所说的那家伙是谁,德清格则是回过头对着斯摩德微笑。
“对哦,你们新世代的PhantomPan不知道也难怪,”说着,用司令席上的操纵器把库尔的资料一边截图下来,一边说:“你知道以前在PhantomPan里有十个最强的杀手吗?代号是Numbers的那个精英小队。”
斯摩德像恍然大悟一样地说道:“在下听说过以十人之势击破上海ZAFT驻军基地的那个Numbers对吗,还记得那是C·E73年初呢,和ZAFT军第二次宣战不久后……”
“那你还记得那场战役的指挥官是谁吗?”
“当然!是Numbers之首的法斯特大人,据说他他有不输于您的精明头脑和战斗技术,在PhantomPan中是有一定声望的人,可是因为他在去年7月失踪了,在下无幸能和他相见,实在是可惜!”
德清格用下巴指了指屏幕中库尔的脸:“就是他。”
“……什么……”
在德清格说完仅由三个字组成的话后,原本由敲击键盘声,通信声组成的噪音一下就全没了,司令室里只有电视播放出的报导声。
“您……没开玩笑吧?”
“看起来像吗?”
“可是,法斯特大人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
“嘛,仔细的状况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加入了ZAFT军是事实,话说回来,我派出去的杀手也毫无音信,估计被他干掉了吧?”
“杀手?”
“他是自己出逃的,带着Numbers第二的塞肯特。”
“这……”法斯特的英雄形象全毁了,那个曾经带领着地球军乘风破浪,击破数万服至十数万大军的法斯特现在出现在了敌方的军营之中,“这是怎么回事?特校!”
“嗯……说明会很麻烦呢,而且……”德清格又从展开的屏幕中截下一张图,“既然线索没断,就放着他别管了……”
看着图上粉色长发的少女,德清格又一次笑了起来,同时心里又多了一个可笑的疑问。
库尔·梅迪奥来特,你还要给我多少乐趣啊?
……12月3日上午。
因为摸拟战将会在格林尼治时12月10日下午4时举行,所以今天RDT决定在永恒号上展开作战会议……本来是这样子的。
“好慢!米斯提死哪去了?!”
库尔的吼声充满了整个作战会议室,抱怨着米斯提无责任地行为。偏偏挑这种重要的会议迟到。
“嘛,别那么生气嘛库尔。”
作为临时舰长的拉克丝坐在库尔座位的正对面,她也是一起来商讨作战的。而房间里的第三人则是凌,她仍然毫无表情地坐在库尔旁边,双手拢放在并拢的大腿,优雅的坐姿不输于有教养的拉克丝,不过因为这也属于RDT的训练项目之一,所以库尔并不惊讶。
“实在是非常抱歉,拉克丝……”库尔正犹豫要不要在后面加尊称,没想到被拉克丝打断了。
“没关系的,库尔。多亏了你们有正经的理由找我出来,我才不用整天在文件的大山里了,从这点来说,还是应该谢谢你呢……”
库尔吃惊地望着拉克丝,而拉克丝则是歪着头看着库尔奇怪的反应,问道:“怎么了?”
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库尔马上移开了视线:“不……只是没想到拉克丝会和普通的女生这么相似……”
拉克丝听了也略有惊讶,但是又马上用平和的眼神看着库尔:“可以的话,我也想一直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可是现在……“拉克丝站了起来,一边走向库尔,一边说着,“PLANT还没有完全好转,地球上也仍有纷争和战乱。在和平没有到来之前,我觉得我应该继续封锁自己,做一个不普通的女生,直到那遥远的一天。”
说着,走到了库尔的面前,笑着对库尔说:“你明白吗?”
库尔再次将自己的视线和拉克丝交汇在一起,问道:“这就是你战斗的理由吗?”
“是的。”
没有任何犹豫,眼神中透出坚定的光芒,此时的拉克丝是坚强的,为了世界献出自己,就和其它已故的伟人一样。
“真羡慕你……”
凌冰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把库尔吓了一跳,但也说不了她什么。拉克丝则是笑了笑,然后走向门口,“我去用舰内广播叫一下米斯提,你们先聊吧。”
“我去就可以了,你……”库尔站起来想叫拉克丝坐下……
“不用了,你坐。”
说着,拉克丝走出了房间,作战室立刻一片寂静。库尔回过头看着凌,而凌则是用手捂住嘴,身体不停地颤抖。
“有什么好笑的?”
对平时无表情无语调的凌突然笑起来的事一点都不惊讶,一边离开座位一边寻问着。
“没有啊,我笑很奇怪吗?”看着库尔离开自己的座位,凌也寻问库尔道:“你去哪?”
“找一个空犷点的地方,”话音未落,便迅速举手接下从空中飞来的一道寒光:“避免有什么东西被你破坏……”
看着自己接下的大号军用匕首,从那冰冷的刃上感到凌清晰的杀意。库尔便问:“你还在想着杀我啊?”
凌也从座位上起身,从裙子底下再摸出了两把军用匕首,同时夹在右手的指间回答道:“杀你是德清格的命令,我从一年前就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法斯特!”
库尔并没有紧张,反是叹了口气:“我也从一年前就不断告诉你凭你是绝对杀不了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凌缓缓地脱掉外套,看来是要加大身体的活动幅度。库尔也脱下了自己身上红色的ZAFT军外套,唯一的不同是库尔的外套仍拿在手里,凌的早就扔得远远的了。
“这也是你第十六次试试了。”
没有再一次回应库尔,凌拉开凳子向库尔扑来,两把军刀随着她身体的摆动飞出。库尔挥起匕首把两把军刀挡飞,看到凌拿着第三把军刀砍来,立即用匕首架住攻击,金属的碰撞声随着两人动作的停止而响遍整个会议室。
“我想了问你很多久了,”库尔开口问道:“为什么你每次和我单独在一起时候性格变得那么开朗?”
“不行吗?你应该高兴才对,有个美少女只会对你笑噢。”
“别开玩笑!”
库尔用力架开凌的砍击,然后仅握军刀:“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原因会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之前是因为你已经三个月没攻击过我了所以才放着你不管,如果你现在还想再图谋不轨的话……”
凌轻蔑的笑了笑:“怎么样?”
“我就杀了你!”
这一瞬间,从那瞳孔中散发的无限的杀气不停地摧残着她,恐怖席卷了全身,她的眼睛望着库尔深遂的瞳孔不能移开,因为一但把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下一瞬间自己的头可能就和自己分家了。
有什么关系呢?凌此时想到反正不管自己走哪条路,最后还是会死的,竟然这样倒不如死他的手里……
“那就试试看哪!”
想到这里,凌握紧军刀再一次发动进攻。在库尔眼里看起来,这是十分愚蠢的行为,毫无防备地向前冲,即使两人之间只有三米,但这样的攻击还是太鲁莽了。
军刀在下一刻刺出,库尔举起右手用军装的外套延着凌的军刀和手臂卷在一起,然后用力把凌压到地上,用衣服的另一边绑住了凌的左手,使她动弹不得。
双手被锁住的凌仍然试图反抗,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想试用脱绳术。而库尔则是游刃有余的把匕首扔到一旁,说:“放弃吧,就算你挣脱了束缚,作为代号“奈斯”的杀手是不可能杀死“法斯特”的。
关于这一点凌也是十分清楚的,奈斯即是ninth,在Numbers当中排行倒数第二,实力和这的排行也是一样的,库尔在组织中不说,在Numbers中也是“法斯特”——第一的存在,几乎在地球军中是实力第一的,自己怎么可能打赢他。
明白了这一点的凌也放弃了挣扎,静静地说:“你杀了我吧……”
“不可能。”
回答在下一秒便打了回来,声音中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
像是心中泛起了波涛一样,迷惑和不解一同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却三番四次留住自己的活口,让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杀手活下去有多危险,他不可能不知道的,难道……
“我是不会抹掉能够成为战力的事物的,”库尔理了理变得绫乱的头发。“RDT刚刚组成,能够成为战力的人不多,你要是死了,我可会疯掉。”
“是吗?”
凌不禁又笑了起来,虽然没有期待他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是看来自己作为“奈斯”还是有价值的。但这又是多么讽刺,舍弃了品德、人格,身体才得来的力量竟是他所渴望的事物,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所以你别乱来了。”
在凌陷入深思的时候,库尔在她的腰间蹲了下来,双眼直视前方,那个位置是……
“等……你在看哪里啊!混蛋!”
没错,不知为什么,库尔无视这个沉重的气氛,在直视着凌的下半身,准确来说,是凌的短裙。因为凌的挣扎,本来就已经够短的短裙现在根本没有起到保护或遮挡的作用,雪白的大腿露在了空气中,黑色的丝袜更是把凌修长的两腿衬得更诱人,再加上刚才的打斗中被吓出了不少的冷汗,凌甚至自己都嗅到了自已的体味。
“为了防止你再偷袭我,我决定没收你的武器。”
说着库尔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抓住了凌的裙边。要做的事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凌的脸一肯间泛出红晕。
“等一下,我……我拿给你,拜托不要自己随便……”
没有听到凌的祈求似的,库尔毫不犹豫地在下一瞬间掀了凌的裙摆,然后一阵金属碰撞声传入耳中。库尔顺着声源望去,一把又一把的匕首和手枪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军用匕首用了三把还用三把,MTZ式的自由者手枪,T6疾风手枪,还有TTX黑色火药!你是来杀我还是来搞恐怖…袭击的……”
当库尔把自己的目光移到凌脸上时,话便说不出去了。一个暗杀者眼眼中含着泪,红着脸盯着自己,咬着牙强强忍着泪水。看上去杀气比刚才提高不少……”
“库尔你这个变态!”
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库尔把脸别到了一边不和凌进行目光接触,手上也不停着下卸凌的武装,但是
“呀……你在摸哪里啊混帐!”
摸到的并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温暖而又柔软的大腿,不得不承认库尔也有点紧张,一不小心就……
“对……对不起,我不是……”
“变态!恶魔!真不敢相信!”
“少啰嗦,不是为了绞械谁会做这种下流的事……”
库尔的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口被打开了,门外是拉克丝的身影……从拉克丝的角度来看的话……
散落一地的两人的衣服,凌躺在地上红着脸眼中含着泪,库尔正在对其上下其手,且两人衣装不整,凌还被反绑了,这……
“库尔·中尉……”
“等、等一下,拉克丝小姐!这,这是……”
啪!
……
“呃,今天召集永恒号上的各级干部,军官和RDT的队员不为别的,主要是为了讨论和决定关于下周举行的摸拟战的战术,这次的……”
“嘻嘻……”
笑声从桌子的尽头处传来,那里坐着的是红发青年——米斯提·爱尔兰多。他正捂着嘴尽力让自己的笑声停下来,但这都是徒劳的,笑声仍不停地从他的喉咙中冒出,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这时库尔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然后刺痛的感觉又一阵阵地传来。
“米斯提,你第一次看见巴掌印吧?”
“哈哈哈……米斯提干脆大笑起来,拍着桌子:“但是……你是……第一次吧?哈哈……”
无视米斯提的挖苦,库尔瞟了一眼坐在拉克丝旁边,亦是库尔正对面的右边的凌,凌也把视线移向了库尔,但两人视线一交汇,便分别移开了,库尔正打算开口继续说话,米斯提突然插来一句:“有一腿……”
“别开玩笑了……”
“知道了,队长。哈哈……”
库尔叹了一口气,虽说把凌的枪械绞了下来是达到日的了,但从结果来看,他不得不重新树立自己的形象了。从狂妄少年队长到狂妄下流队长,这个落差实在是太大了。不过ZAFT军对库尔的印象本身就不怎么样,高级或是高层官员甚至还会对库尔虎视眈眈,毕竟库尔的身份曾是PhantomPain的法斯特,谁知道库尔会不会突然叛变,带着大量的精锐人才和先进机体离开ZAFT。库尔之所以能不受他人防碍、质疑,全仰仗于拉克丝的帮助,毕竟RDT的人事权暂时还由拉克丝掌握着,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当然,库尔本身没异心。
“这次的模拟战的制度采用目标制,双方的战舰只要有一方全灭,则另一方胜出,所以最关键在于战舰的位置、作用,并不是说目标是战舰就不能把战舰当作战斗单位。”
“那就是说要把永恒号作为中心作战啰?”
打断库尔的是永恒号的操舵手——流米罗。据说是全ZAFT最好的操舵手。
“是的,敌我的数量地分不平均,大约是3:1左右,而且敌方战舰的数量有三台,我们只有一台,敌方MS也有18台,算上基拉等外援则共有24台MS,其中Gundan型有六台,Gouf六台,Zaku十二台。”
“等会儿,敌方有24台MS,那战力比应该是8:1吧?”
美玲打断了库尔,而米斯提接上了话:“我们是RDT,单单是数量上的比怎么可能反映出我们真实的水平,一个FAITH队员实力的三倍左右才是我们的水平,我们把自己的水平线称作RDTQ(赤龙水准)。”
“没错,”库尔再一次张开嘴:“敌方能达到RDTQuality的人只有六个:基拉、阿斯兰、真、露娜玛莉亚、伊扎克队长、提亚队长这六人才能计算为真正的对手,所以战力比是3:1。”
“会不会太自信了,FAITH也不是吃素的啊。”
发言的人是永恒号的副舰长——安德留·巴露菲尔特,拥有“沙漠之虎”的称号,是ZAFT陆战队的作战技术奠基人之一。
“3:1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库尔每次作战的实际战力比都1:10左右哦。”
米斯提自满地炫耀着自己的队长,但队长本人却不喜欢会议室里发出“天啊!”之类的声音,所以匆匆收场。
“是电脑摸拟的水平太低了,实际上怎么可能做到。安德留副队长说得对,别吹牛了,不要轻敌,米斯提。”
“明明做得到还那么谦虚,已经算是虚伪了吧。不打算出全力帮助ZAFT吗?”
凌冰冷的声音总算再一次响起,毫不留情地捅破了库尔的窗户纸,而且还没有打算停下来。
“我们的队长很变态哦,各方面都·····
瞟了库尔一眼后便又转过头去,留下会议室内一阵沉默,还有小小声的议论。库尔瞪了一眼凌让她安静然后接着说:“事实上双方还是有一定的战力差,不可小视,但是不能单方面打防御战,这样子我们的不利太多了。”
“好耶!是要打‘背水阵’吗?队长?”
米斯提激动地站起来,库尔看着全部人宣布道:“RDT的战术是普通的部队无法完成的,而这次的模拟战因为RDT没有战舰,所以向外面的部队借了战舰,水平之间的差异还是有的。要完成就有要全员对我的完全服从的要求,即使命令很荒唐也要执行到底的觉悟,你们有吗?”
“有!”
总算是有点军队的样子了,虽说不知道会对库尔有多大程度的服从,不过有这程度对新长官的尊重,不愧是歌姬骑士团旗舰。
“好!作战是这样的……”
经过大约三十分钟的说明,库尔把“背水阵”的作战方式完全教授给了永恒号的成员们,但他们无不惊慌失措。
“太乱来了,万一途中被发现了怎么办?”
“根本没有人会这样打仗,RDT的队长还正常吗?”
“真的好变态……”
库尔示意,让全场安静,摘下自己看书时才会戴上的眼镜。
“本次作战的战术没有成功例,应该说使用如此荒诞的战术的人,我应该是第一个。但是我可以很确切地告诉各位,这种程度的战术对phantompain是家常便饭。”
“……”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了,只是一脸茫然地望看库尔。这次的模拟战会采用实弹,除个别禁用武器的使用会调成电脑运算制度外,类似ZGMF—2000——渣古勇士的制式光束步枪、永恒号的防御制式导弹等皆为实弹,类似永恒号的主炮等大型高威力武器,会由计算机对被击中的部位进行伤害判定。
“最后,我再重复一次,库尔再一次开口:“这次模拟战的胜负采用战舰击沉获胜。另外,战术中用到的“零点突破起动”技术永恒号的乘员没有时间训练,只能“裸上”了。以上,散会吧!”
一声令下,永恒号的乘员全都站了起来,敬了一个礼后就都纷纷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会议室人剩下了RDT的三人和拉克丝。门外还传来了美玲等通讯员议论的声音。
“库尔中尉。”拉克丝走了过来,库尔停下了收拾桌面的动作,看见拉克丝在靠近自己后,慌张地向后退了几步,喊道:“等!等一下,拉克丝小姐,请容我解释一下!”
面对毫不犹豫地加上敬语,连步退后的库尔,拉克丝不解地注视着,然后悄然大悟般地合起两手:“啊!库尔中尉,呃,不对。库尔,我想问你个问题……”
“知道的我已经说了,请不要用自白剂!”
像是被人审讯的恐怖分子一样,库尔慌张的摇起手,而拉克丝则是坦然一笑:“放心吧。你所说的——RDT队员间相互促进友谊的独特方式我已经了解了。所以现在我问的是别的事。”
天啊!她竟然信了,她相信了那时刚好走进来的米斯提所说的话。老实说,这么容易相信他人也不是一件好事。库尔心想。
“那……是什么事呢?”
“那我问你喔……”拉克丝面上的笑容淡去了上点,问道:“因为有政治上的因素,所以规则和战力不均衡,我深感抱歉。而且因为FAITH那边有军监,所以基拉他们也不能放水了……”
“……”
库尔保持着沉默,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
按自己的额头笑了起来,仰面朝天,米斯提也在一旁笑着,唯独凌仍然毫无表情。而拉克丝则是不解地看着库尔。
“拉克丝小姐,你放心吧。”库尔直视着拉克丝的双眸:“某些大人物想节约资费而制定的规则会毁了FAITH的胜利之路的。”
“……”
拉克丝仍然一脸疑惑,但是她看穿了一点,脱口而出:
“库尔就这么想赢吗?”
“当然!不能赢的战斗根本没有意义。”
“……”
拉克丝默默地上头去,长长的粉色发阴遮住了地清秀的双眸,当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库尔不禁吓了一跳。自幼丧父丧母,与妹妹艾尔菲相依为命的他也没有什么朋友,而此时拉克丝的表情,他也只看到过一次。那种充满可怜,同情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扎进了库尔的胸膛。
他立即别开了双眼,继续了手上的工作,然后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手中的资料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
“一定……是有什么理由吧……”
听着拉克丝说出话语,库尔不禁停下动作,但仍然没有看向她。“我喜欢你努力的样子,但是我认为,不能获胜的战斗,也是有意义的。”
“……”
“抱着那样的心态战斗是不行的,那样的话,就太可悲了……”
“……”
库尔低着头,盯着手中的文件不作声,拉克丝又向库尔走了两步。这时,库尔才开口:“真是很棒的理念呢。”
“……哎?”
拉克丝有一点震惊,而库尔则是继续道:“有您做PLANT的议长,相信就算战败,ZAFT军的战士也会受到鼓舞,提升了士气吧……”
库尔顿了顿,抬起头看向拉克丝。
“但是这对我们RDT是行不通的。我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通过了RDT的死亡考核的,我们从决定加入RDT那一天起,就只有赢,除非死。而让我们有别于其他军人的原因,就是超人的觉悟,和不得不奋战的理由。”
“……”
“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是我认为……”
“队长!”
!
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库尔,他望向了声音的主人——凌。
“预约的时间到了,十五分钟后就是是我们的机体维护时间,两小时后还要面见FAITH队的队员。”
“……”
库尔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拉克丝:
“失礼了。”
然后和站起来的凌,米斯提一起走出了会议室,留下拉克丝一人。
拉克丝又坐回到了座位上,一会儿不到,基拉又走了进来,然后拉克丝问道:
“我……被人讨厌了吗?”
然后听到的是基拉忍不住发出来的小小的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