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地域广阔,人烟稀少甚至毫无人烟的地方也不在少数,往往奇山异水就在这种地方。
在华夏某处人迹罕至的山脉中,迎来了许久未见的客人,那是一老一少两个人。
“爷爷,这里看起来蛮不错的,来的那边也有条河,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吧。”
爷孙二人都穿着布衣,背着一个布袋。少年长的很是俊秀,黑色的长发聚成一股垂至脖颈,黑色的双眼明亮而清澈。老爷子虽然头发花白,但行走间能看出身体很好,眼神凌厉。
“嗯,还不错,枫儿真是好眼光啊。”
老爷子慈祥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带着少年四处走动,最终选好了一个地方。
搭建房子并不容易,不过此处临近水源,又可以打些野味,倒不愁饿到肚子。
在房子建好之前,爷孙两人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时不时的去附近的镇子里换点东西,就这样耗费了几个月,一个简陋的小木屋就建完了。
爷孙俩又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搞了点家具,种了点花草、小树,又搞了一个后院种菜。
这里据说常年气温都很适宜,似乎不用担心气候问题。
老爷子似乎很喜欢诗词书画,在镇子里买了许多笔墨纸,自己又做了个砚台,少年总能见到爷爷在院子里写写画画,不过自己看不懂就是了。
少年耐不住性子,喜欢四处探险,他从小跟爷爷练武,也不怕什么危险,而他爷爷他就更不担心了,照他的话来说,他都打不过他爷爷,还能有什么危险。
不过有时少年也会弄得一身伤回来,爷爷就会板着脸批评几句,也就是几句,然后就一脸心疼地给少年上药,少年疼却依旧笑嘻嘻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两年后,少年也二十岁了,长得也成熟了点,老爷子倒没什么变化。
像往常一样,少年告别爷爷,前往不远处的一座深山,这座深山在这两年里他来过不知多少遍了,按照他的想法,这种闭着眼睛都能走两圈的地方也没准有着新鲜东西,这不,今天还真当他碰着了。
在山上的一块巨石,不知怎的挿了一柄像剑一样锈迹斑斑的东西,少年胆子大,爬上巨石想拔出此剑,随着剑刃从石头中抽出,锈迹突然一扫而光,一道剑气将少年击飞。
“嘶,这什么东西,打的我好疼。”
少年没有生气,也没有害怕,反而有着小孩子见到玩具一样的兴奋,他几下爬上巨石,再次拿起宝剑,宝剑似乎想要脱手离开。
少年没见过这种新奇的东西,怎么会放它离开,只见少年青筋暴起,紧紧地握住剑柄不松手。
几分钟过后,宝剑终于没了动静,似乎是认命了,少年又握住几分钟,看着应该不会再给自己一下,这才仔细的看了起来。
剑身反射着寒光,剑刃看起来就很锋利,剑身上似乎还刻着什么字,少年虽然不喜欢诗词书画,但在老爷子的熏陶下,这剑上的字还是大概认识的。
“似乎是篆体的‘泰阿’,这剑带回去给爷爷瞧瞧,没准认识呢。”
很快,少年便看见了远处的小木屋,少年抬头看看天,觉得自己回来的有点快,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路好走了,却不知道是他的速度快了近一倍。
“爷爷,快看看这是什么!”
少年冲进院子,对着还在院子中写写画画的爷爷喊着。
“枫儿,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大惊小怪,这次又拿回来了什么。”
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到少年近前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剑。
“这!这工艺不似近代所做,这鬼斧神工一样的作品,这,这,你这是从哪弄到的。”
“爷爷,你不是告诉我不要大惊小怪么。”
少年小声嘟囔着。
“就是在那边的山上,一个巨石上,它当时一身锈的插在石头里,我给它拿出来了,它还给我推走了,我怕他跑了,就给抓住了,对了这还有字呢。”
少年大概讲述了自己的经历,然后指了一下剑身上的字。
“是了,是了,这是泰阿剑啊,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的孙子竟然能成为神器的主人。”
看着大笑出声的爷爷,少年有些不解。
“爷爷,这泰阿剑到底是个什么啊。”
“来来来,爷爷给你讲讲。”
老爷子拉着少年席地而坐,讲述起这泰阿剑的来历。
“华夏有剑冢,里面封存了华夏自古以来的所有宝剑,这其中有十柄剑被命以名号,堪比神器,不过可惜也只是堪比。”
说到这老爷子不禁叹息一声。
“圣道、仁道、帝道、威道、诚信高洁、挚情双剑、勇绝、尊贵无双、精致优雅,而枫儿你手中的泰阿就是这第四柄剑,威道之剑。”
“相传铸剑大师欧冶子和干将集天时、地利、人和,将三道归一,此剑即成。”
少年听得有些入迷,手中宝剑似乎在回应老爷子的话,老爷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老爷子站起身,背对着少年,用极其严厉的语气大喝。
“站起来!”
少年很久没被老爷子这样喊过,有些慌张地站直了身子。
老爷子径自走到院子内的桌前,挑出一张新的宣纸,拿起毛笔便开始作画,而一旁的少年因为没有老爷子的准许,依旧站得笔直。
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笔,拿出一个圆筒,待墨迹变干,将画卷好放入了圆筒中。
老爷子拿着圆筒,背着手站在少年面前。
“枫儿啊,爷爷虽然未曾被选中,但却有缘去过那剑冢,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天意吧。我将那剑冢位置说与你听,你切记好。”
老爷子在少年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爷爷,你是想让我去那什么剑冢么,可我不想去,我想陪着你。”
老爷子眼色一厉。
“这种事不是小事,关乎着华夏的大事,无论如何你都要去,更何况……”
老爷子慈祥地笑着。
“爷爷会在这等你,只要你能快些完成磨练,不就能早点见到爷爷了么,这个圆筒你拿着,这里边是爷爷作的画,你带在身边做个念想,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让它陪着你,不过你可别打开,剑冢环境恶劣,这宣纸可是很脆的,要是被弄坏了我可不管。”
少年泪眼婆娑地看着老爷子。
“爷爷……”
“哭什么哭,又不是见不到了,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准备一下早点动身,爷爷就在这等着你,哪也不走。”
少年擦了一下眼泪,眼神坚定地看着爷爷。
“好,这才像我的孙子,收拾一下,爷爷给你做晚饭。”
爷孙二人晚饭上依旧是欢声笑语,丝毫听不出即将分别,饭后,少年收拾好行李,与老爷子告别,独自一人前往那所谓的剑冢,而看着少年逐渐走远直至消失的背影,老爷子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岁……
剑冢很远,而且处在一片沙漠深处,少年即使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沙漠,可他还是小觑了在沙漠中找剑冢的困难程度。
今天已经是他进入沙漠的第三天。
少年带进了足够多的水和食物,凭借着老爷子教导还勉强能辨别方向,不过对于剑冢的位置还是一无所获。
少年想过放弃,他想念他的爷爷,但是每当他不经意或有意看到那个圆筒,他就会想起爷爷期待又郑重的眼神。
他坚持了下来,已经第七天了。
带来的食物和水早已消耗干净,若不是巧遇两次绿洲,恐怕他也活不到现在,当然,至于路和方向,早就分不清了。他知道,他现在只有坚持下去这一条路。
到了第九天。
少年已经严重脱水,而且很久没吃过足够能量的食物,还有些低烧,这在沙漠中,是致死的。
夜晚悄然降临,沙漠昼夜温差极大,以少年目前的状况,他死定了……
少年似乎看到了爷爷,爷爷在向他招手,他想跑过去抱住爷爷,但是他不能,他知道这是幻觉,他不怕死,但是他还想再见爷爷一面,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咬破了舌尖,强行刺激他清醒,这时,他似乎感觉泰阿剑有些异动。
泰阿剑从少年的身旁冲霄而起,一阵阵强烈的气浪将四周的沙丘逐渐卷成一阵巨大的沙暴,少年竟被沙暴卷入空中,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少年再如何撑起意识,也是无济于事,少年昏死过去。
沙暴肆虐了不到一分钟就逐渐消散,少年从空中落下,泰阿剑也从天而降,插在少年身旁……
少年不知昏迷了多久终于醒来,他揉了两下眼睛,睁开眼,打量着自己的处境。
不知为何少年体温恢复了正常,脱水现象也消失了,自己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异常,除了有些饿。
泰阿剑就插在自己身边,圆筒也在,而其他东西就都不见了。
少年晃了晃头,他似乎看到远处有什么东西,他站起身,缓解了一下头晕,活动了一下身体,提起剑,背上圆筒,朝那个方向走去。
“剑冢。”
那是一个木牌,上面狂放地书写出“剑冢”二字,即使是不懂书法的少年也能感觉到字中散发出的浩然之气。
“这里就是爷爷说的剑冢?可是这不就是沙漠么,还是说沙漠就是剑冢?”
少年自顾自的思考着,却没注意泰阿剑微微震颤,以及四周的景色突变。
当少年回过神来,他大吃一惊,这里已经不是沙漠,而变成了一处古时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