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太好了…………还是太遗憾了?
由于天气冷,我们先热身跑了两圈,然后做了准备运动,接着开始了体育测试【好像每周测一次】。顺便说,我的成绩是一般中的一般。
老实说,我以为狂人学校对狂人的课程很特别,但因为是日本的关系?这所学校有点过于普通。
这和普通的学校有什么不一样?就只有学生和老师很异类,这样我就失去了来这里的意义了。
爷爷究竟为什么向我推荐这里呢?
是因为我是狂人吗?
我思考着,带着微笑。
现在是短暂的休息时光,体育课已经过了一大半,我正在静幽幽的等着时间流失。在我的视野里其他学生也只剩下几个人在操场,其他二十多个人飞哪儿去了我完全不知道。
毋女也不见了,我还以为那个温柔的女孩会为我再多说明一下她口中所谓的“不一样”
顺带一提,毋女的体育成绩很差,但也就在平均值线下,传来捏造成绩的味道。不可能吧,我苦笑着。我渐渐地替毋女同情,那么虚弱的女孩总让人激起保护欲啊。哈哈哈……
开玩笑的。
虽说毋女的体育测试结果挺差,但最差的还是……
我旁边坐着的“黑白女”
“黑白黑白黑白黑白黑白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因为这样我才称她为“黑白女”
她恰好是在我的左边坐的同桌【?】同学,一开始我以为她和右边的毋女一样,但是在体育课我向她打个招呼,才知道她是属于异类的学生——狂人。
唔?
到现在为止我见到的人除了毋女没一个正常的,还是说毋女在这里“不正常”?
黑白女乱蓬蓬的头发垂下来挡住双腿,怀里抱着身上有众多补丁的熊娃娃,但那是只有鬼孩子会拿来玩的可怕的娃娃,眼珠子掉了下来,却有几条红线生动的拉直眼珠,类似内脏的物体从修补的肚子细缝涨了出来。
营造出不可靠近的病态恐怖的气氛,我后背直冒着冷汗,不知这狂人少女会怎么样,我不敢动一下。
“……”
“黑白黑白黑白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她低下头,是在看玩偶吗?还是再看其他同学?她说“黑白”是什么?听起来很乱但好像有规绿的样子……太可怕了
我的笑容完全僵住了。
该怎么办?对话吗?逃跑吗?话说他为什么坐在我身旁?
百思不出答案,只有冒气的头脑。
我可是很笨的,我擅长的只有笑而已。
“…………呃……”
“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那个……”
“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
“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不行!!我和她之间绝不存在“对话”的概念!
我的笑脸不得不眺望那蓝蓝的天空,无法开启紧闭的微笑。
我是这么无能的人吗?没错。
对这样诡异的女孩束手无策?没错。
我的“笑”只有这点程度?振作起来吧!永杰!试着谈话!
我僵硬的笑着转过头,温柔的,尽量自然地开辟话题。
“……哈,没办法了。”
为了互相理解,为了我自己,必须同学们关系好起来。
所以我勇敢地说了这句话。
“那个,你为什么不说其他颜色呢?”
一个蠢问题
竟然被我笑着问了出来。
表面满怀大笑,内心可是极其抽搐。
“黑白黑…………黑?”
意料之外的反应。
她停止了“工作”转过头看向我【头发挡住眼睛,但应该是往这边看了】。
我笑着,开心的说:“你看,不是还有像苹果一样的红色,天空的蓝色,秋天的黄色,如此这般的美丽颜色还有很多哦。”
我一边用手指点那些东西,一边说出他们的颜色。
我不知道这是哪来的勇气,可能我笑着假扮悠哉的样子时间太长,所以习惯了。
“不要一直用黑白极端的颜色吗,这样怪可怕的,说点其他颜色可能更好一点哦。”
“……………………人。”
说话了,除了黑白。
黑白女直视着我,好让我注意力集中到她的眼上【尽管被头发盖住】不刚才的语音更清晰地说。
“这里的人都是黑、黑,然后黑,再是黑,充满黑,全是黑。”
狂人是黑,恶人是黑。
这个女孩子是能够分辨“黑人”和“白人”吗?
“可是……”
他伸手,较小的手指指向我的可笑的笑脸,凭借机械音般的声音——
“你既不是黑也不是白。”
这样说。
………………………………………………………………………………………………什么;
我的——脑*&¥空空白
我,我我?但是可是尽管,这样;
Butbut……I know
她拥有特殊的眼睛。
她看透了我,看清我这个虚伪的表面。
我既不是狂人,也不是善人,既不是恶人,也不是普通人。
矛盾的人,瑕疵,恶心的存在。
没用的笑脸。
自从那一天,一直装的好好的,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用这个无法改变的笑,欺骗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年。
但是她,看清了我的本质……混沌。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什么什么怎么办?她会怎么办?
黑白女说:“你是什么色?”
对呀,我是什么色————“哎?”
我呆呆地看着黑白女的脸庞。
仿佛我一个人乱想的样子很耻笑,嗤笑,令人痴笑。
我是什么?什么颜色?
“我……”欲言而止。
我是什么?我很久以前想过这个问题。
只会笑,无用的我,是什么。我死了,世界不会改变,没有人关心我。笑啊笑,我的人生也会转眼间消失。我最后没有的出来答案,所以还是笑了。
想不出来答案。
思想之际,吹哨声打破了沉静。
黑白女转过头,站了起来,跌跌倒倒的了离开了我的身旁。连一眼也没有在看我,继续低喃“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她的态度仿佛再告诉我她已经对我失去了兴趣,再也不会打扰我。不,她是不会在意打不打扰细琐的事情,应该是她再也不会在意我。
没错,我连一句正经的话也没有说完就完败了。
就像是说“他只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人,不必在意。”
“呵……呵呵……呵哈!”
犹如一头被扒了皮后死在路上的狗,我被小看、被侮辱、被看透彻。
我在生气吗?我在痛苦吗?我在感到羞耻吗?
不知道,因为我就笑而已。
我开玩笑般的笑着。
我也走到了队伍,看见毋女也回来看了,她一脸兴致冲冲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有对我期待什么了。
心想黑白女对我问的那个主观性问题,在还剩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点,全老师说出了一个未曾听过的单词。
“今天有人申请了‘淘汰赛’我们会利用这堂课观摩一下。”
淘汰赛?
这个时候毋女从背后用甜蜜的语言说。
“没事的,只是一个好玩的游戏而已。不要紧张哦。”
我也用笑声说:“是吗?这就是你说的‘不一样’吗?”
“是啊,这可是非常的不一般。非常的好玩哦!”
你看起来很兴奋耶……没事吧?
“安永杰同学,你只要一会儿说一声同意就可以玩的很开心。”
“咦?同意?话说为什么针对我?”
“这样你可以更加理解这所学校,狂人学校。”
原来这样,我明白一些了。瞥一眼,黑白女还在角落里抱着布娃娃不停地重复“黑白”
“……那么,安永杰,你同意参加吗?”
老师说了一些话后突然对我说。我的注意力都在毋女和黑白女,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什么。精英老师可能早知道这件事,全老师恶狠狠地瞪着我。
“啊,我同意!”
我展开笑纹,不慌不慢的回答。
这个时候周围又有轰动。后面感到毋女在拼命的忍住笑,同学们明显是在惊讶。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
之后我才明白,毋女把我拖入了无法拔地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