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正门
那是一个巨大的灰色铁栅栏,每个栏杆上装饰的雕饰是一头狮子的头像,然而狮子的样子不是平常威武的雄姿,而是仿佛因痛苦而绝望的惨叫的生物一样。
栩栩如生的表现出了动物求生的本能。
动物也是生物,人类也是生物,所以人类其实跟动物是一样的。
在生存面前,都会变得无比丑陋。
“哼嗯……这个雕刻的真是美丽。”
有个二十多岁的男性在黑色轿车前面站着欣赏那个狮子雕饰,有数名黑衣男子在他的背后等待他的下一个指示。
这样看来,他就像是哪来的贵公子。
没错,他的一头黄发,卷卷的绕上去,犀利的眼神和尖利的鼻梁,整洁清新的白色牙齿。整齐的棕色西装,白色的衬衫与领带,黑光闪亮的皮鞋不知涂了多少鞋油。
“不过这也太慢了,竟然让我等这么长时间,是想找死吗。”
仿佛把自己认可的事物之外的东西全部当做垃圾,他无比嫌恶的直视那个巨大的铁门。
他感觉自己被小看了,被这个巨大的铁门,丝毫看不出这个铁块能给自己打开一样。
“哎呀哎呀,真是久仰。”
这个时候,两侧的铁门缓缓的打开,与地面剧烈而发生摩擦,刺耳的响起噪声。
“你这个老头子,实在是够无礼。竟然让我等待了这么长时间。”
在门的对面出现的是狂人学校的创始人兼理事长——李魁。
“真是失礼了,敬爱的冯·阿尔贝斯大人。之后我会好好补偿您。”一个人用虚伪的语气说道。
那个唯一,也是第一个与安永军正面冲突后活下来并且抓住他的伟人。在那个贵公子面前语气却变得委婉有礼,从用词上可以听出来,这个被称为冯·阿尔贝斯的人是多重要的人物。
可是,让阿尔贝斯唯一不爽的就是,尽管李魁的语气很彬彬有礼,他的态度却显得无比倔强。
他在阿尔贝斯面前从来没有低下过头,他的尊严在默默地,静静地,顽强的压住了阿尔贝斯的高傲的气势。
阿尔贝斯心里很想立刻杀死这个老头子,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李魁的实力。所以阿尔贝斯还是静下心来,不冲动,暂且不轻举妄动。
“……哼,那么李理事长,赶快给我们带路。我可不想在这里呆很久。”
“我知道了,那么请到这边来。”
语毕,李魁就走回校园内。
虽然刚遇到仅仅几分钟,但是冯·阿尔贝斯依旧无法弄清理亏的心里想法。这个听起来很当然,因为就几分钟是无法了解陌生人的。
但是身为美国著名的阿尔贝斯家族的独生子,第一次遇到了李魁这样无法理解的人。
“啊,对了。冯·阿尔贝斯大人,请一定要好好跟随我。”
当李魁正在说话的时候,阿尔贝斯就命令几个黑衣男子跟过来。
他们都是高额申请的保镖,都有相当的实力。阿尔贝斯甚至觉得给他们话那么多钱也完全不浪费。他们就是有如此值得信任的实力。
阿尔贝斯没有好好听仔细李魁的话语,不过他还是依照习惯紧紧跟随了李魁的步伐。
“因为——”
这个时候,其中一个黑衣保镖,脱离队伍,走到李魁走过的路径之外。李魁虽然发现了有人脱离了队伍,但是他若无其事地说下去。
“这附近全都是地雷啊。”
然后爆炸了。
一声巨响
血肉飞溅
黑衣飞散
那个保镖带的墨镜被暴风吹走后,受到重力无力地垂落到阿尔贝斯与李魁的之间。
几名保镖因受突发事件而极其混乱,可能其中谁也没想到如此疯狂的情况会发生,可能其中任何一个人想到这只是一个学校而已,没什么害怕的。
但是他们都想错了。
这里是狂人学校,充满厮杀,疯狂,狂气的异端集中营。
连在校园内埋下地雷的狂人学校。
在无穷的狂气当中无比胆怯的贴身保镖的保护对象_阿尔贝斯却没有受到惊吓,的确他在地雷爆炸的时候吃惊了一小会,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他的理智,反而对花费巨额的保镖的薄弱精神感到失望以及愤怒。
还是说,阿尔贝斯的理智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我用钱来把你们带过来是为了什么呀!”
阿尔贝斯气愤的走向最近的一个保镖,那个保镖因受到可怕的惊吓,而暂时无法移动。
阿尔贝斯极其不爽的看着保镖僵硬的双腿并且在剧烈的颤抖,仿佛受到侮辱一般,把保镖一口气拉了过来。
“垃圾,没用的家伙。你可以去死了。”
阿尔贝斯狠狠地把呆木若鸡的一名保镖踢一下,保镖垂头无力的被摔到旁边。
然后再次无情的炸死了一个生命。
保镖目睹了这样的场景后,都被陷入更大的混乱当中。
疯了,这里全疯了。有人这么说。
“剩下的你们这些人,不要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不然我亲手杀了你们。”
高傲,冷酷的语调,无情的语句随着空气的流动传入到人的耳朵里,显得更加残酷。
因为保镖的行为很令人失望?还是因为本来就是看不起这些保镖?
不管是身为贵族的荣耀,还是权利的自满。
冯·阿尔贝斯把人的生命看做废纸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眼看着这样的场景,李魁,狂人学校的李理事长,不禁如此想到。
“这个家伙也有狂人的资质,真有趣。”
李魁不是反感,也不是对于阿尔贝斯肆意的行为感到生气,也没有对长辈的不尊敬而闷气。
而是引起浓厚的兴趣。
就像是第一次认识安永军的孙子,安永杰,一样。
接着李魁把冯·阿尔贝斯引进到狂人学校里。
平静的,冷静的,悄悄地,若无其事的,安详的,毛骨悚然的。
“比起狂人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比起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狂人。李魁才是最可怕的人。”
杀人魔安永军曾经在笔录中这样回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