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最后的救世主
这是个夏季中普通的一天,炽热的天空渗透出一片湛蓝。
“看啊,太阳好象少了一角。”监狱里,有人指着天空,惊讶的说。
“真的。”拥挤的人群都纷纷抬头望着天,议论纷纷。
“天空好象一下子暗淡下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残星人要入侵地球了?”
人群里响起了阵稀稀拉拉的笑声,但很快就变的死一样的沉寂,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天,怀着各自不安的神情。
“去通知教父吧。”骷髅党一位官员站了出来。
……
“去通知酋长吧。”格罗姆望着天说。
萨尔很快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天空,嘴上哼了一声,对格罗姆说:“日食而已,你们这些土包子,不要大惊小怪的。”
“什么食?”格罗姆转过身子来,发现萨尔离自己有二十米远,他刚要走过去问下明白,萨尔猛然一抬手,紧张的说:“停!你别靠近我,免得又被那些记者拍到。”萨尔对塞拉摩一事依然念念不忘。
“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萨尔叹了口气,“以你的智商我很难给你解释清楚。这么说吧,比如吉安娜是地球,吉安娜新买的液晶显示器是太阳,而我呢就是绕在吉安娜身边守护他的月亮,有一天我突然出现在吉安娜的面前,你说她是不是就看不到显示器了呢?”
“原来是这样!”格罗姆恍然大悟,同时对萨尔把天体知识运用的如此娴熟而敬佩不已,“那雷克萨呢,他也天天围着吉安娜转啊。”
“老雷那牲口就是火星,他一辈子也别想转到珍珍前面去!”萨尔轻蔑的说。
突然,萨尔和格罗姆同时听到了有奥格瑞玛卫兵失声尖叫,那个卫兵指着天空,身体颤抖的半天说不清一句话,“太阳…太阳!”
所有人都抬起头,广阔无垠的天空上,太阳正一点点的被黑暗所吞噬,而遮住太阳的黑色部分,竟然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精致的骷髅的图像!
“酋长,如何解释?”格罗姆声音颤抖。
“这种情况,”萨尔依然面不改色,“很明显就是吉安娜的显示器又坏了,需要我去修电脑了。”
“…”
其实萨尔心里明白,这绝对不是一次普通的日食,他思索之后,对格罗姆说,“我们去卡拉赞。我记得虚空龙的房间里有一架天文望远镜,而且,我们还可以请教下艾兰。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萨尔和格罗姆匆忙动身。
此时,在贫瘠之地的草原上,银松森林的树林中,塔纳利斯的干沙漠,还有纳格蓝的悠然的河流,所有小号和NPC都停止了活动,连野怪也一起抬头看着天空,看着这个恒古以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太阳,他们惊恐的脸正一点点被黑暗笼罩,所有人都看到了逐渐吞噬太阳的黑色骷髅,清晰的让人窒息。
沙塔斯的圣光顿时黯淡了下来。
(一)
“那么下面,”教父再次盯着在场的每个人,一字一句的说:“所有人都把帽子摘下来,我只给三分钟的时间。”
教父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在习惯了监狱中隐姓埋名的生活后,似乎大家对透露自己的真面目都有一丝顾忌。
玛法里奥看着教父,教父那种威严的神情让人不敢正视。
“他不是开玩笑。” 玛法里奥小声说,“麻烦来了。”
“我们该怎么办?”伊利丹说,“其实我们谁也不知道教父的实力,他完全是一个迷。”
“很简单。”玛法里奥看着伊利丹,一字一句说,“杀掉他,或者被杀。”
伊利丹手心渗出了一滴汗。
“还有一分钟。”教父拿出他白金的老怀表,像是准备宣读最后的审判。
房间的大多数人都摘掉了帽子,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依然不为所动,这其中也包括小月。
“准备动手了。” 玛法里奥压低声音。
“能不能先找术士绑个石头啊?”
“没可能,术士们一进这个密室就给自己绑上了。”
“如果我死了,记得帮我看看中国石油那股票涨了没,专家都分析要涨啊,我来的时候偷偷买了好多。” 伊利丹说。
“我X,你又买了中国石油?你怎么不直接把咱家的钱拿去厕所用了算了?”
“不会赚吗?”
“除非他们在火星开发了新的油田。” 玛法里奥叹了一口气。
“最后30秒。”教父走了下来,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摘下了帽子,整个密室依然没有动作的只剩下最后五个人。
教父缓缓的向伊利丹走来,众人的目光也一齐注视到了这边,昏黄的壁灯上的火焰停止了晃动,整个房间充满了难言的安静。
玛法里奥把嘴凑在伊利丹耳边,沙哑的说出两个字:“动手。”
这两个低沉的字让伊利丹瞬间为之一振,他准紧握着匕首,听着教父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此时团长的手机响了,他只接听了一句,神色立刻大变。
教父刚想说话,团长突然在教父耳边一阵耳语。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教父的那张脸瞬间变的苍白,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似乎用全部力气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解散。”
(二)
“到底发生了什么,教父居然放过了我们?”伊利丹充满了疑惑。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感觉教父的心思不对,他似乎根本没有想找出我们的意思,但我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玛法里奥无奈的说。
走出房间后,玛法里奥突然发现所有的人都异常的聚集,他们全部都抬头望着天,双手合十的祈祷。
“发生了什么?哥哥,怎么会这么安静?”
“太阳….”
“你骂我?”
“我是说天上的太阳。” 玛法里奥也望着天,此时太阳已经被遮住了几乎整整一半,而那黑色的骷髅也越发显的狰狞和恐怖。
“天上的太阳…怎么了?”
“快要消失了。”
“你说什么?” 伊利丹疑惑的问道。
“这也许是教父放过我们的原因。”小月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也抬着头看天。
三人默默的走了很远。
“我有个疑问。”小月走到监狱东墙边,停了下来。
“你们是伊利丹兄弟吧。”小月盯着他们说。
两人暗暗吃了一惊。
“当然不是。”玛法里奥抢先说。
“可是为什么你们到最后也没有摘掉自己的帽子,宁愿被处死?”
“有很多原因,但不包括你想象中的那样。”
“这里没有别人。”小月淡淡一笑。
“我们不是,就这样。”
伊利丹走到他们中间,说:“停止吧。我们还是想想,今天的教父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异常了?这个快要消失的太阳,到底预示着什么?”
“不知道。”玛法里奥叹了一口气,“但我感觉,这次的局势,连教父都无法控制。”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团长想要见你们。”一个细微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身后,是一个新入狱的小号。
“告诉他我们不需要购买生活用品。” 玛法里奥冷冷的说。
小号走了没多久,玛法里奥看到团长本人居然神色匆匆的向他们走来。
团长看着他们,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人是伊利丹,去我那里说话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三人面面相嘘,小月先开了口,她说:“就在这里说吧。”
“好吧。”团长的神情似乎显的特别慌张,他环顾了下四周,声音颤抖着,“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朋友们。教父想要杀死这个监狱的每一个人,大概一小时后他就会点燃一场无法扑灭的大火!”
“你说什么?!”三人几乎同时叫出了声。
“小声点。”团长再次神色慌张的看了看四周,他头上渗透出密密的细汗,声音显的更加颤抖,“我不想死…”
“你把话说清楚。”伊利丹说,但他们心里的疑惑却是几何级的增长。
“就在刚才,教父吩咐我把几个箱子埋在监狱的每一个角落,并告戒我们不要问箱子的用途。其实我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所有人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天上那个诡异的太阳上。可是最让我奇怪的是,教父居然亲自看着我们把每一个箱子埋好,你知道,我在监狱工作了十几年,这绝对是第一次出现的情况!”
团长顿了一下:“教父在我心里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任何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是他给人最大的印象。可是这次,这些不起眼的箱子居然让教父亲自监督,它们的神秘性已经深深吸引了我。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可以让教父如此紧张。”
“那么箱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呢?” 伊利丹问。
“你猜。”
“我草。”三人一起上去把团长殴打了一顿。
“箱子里面…”团长从地上站起来,挣扎着说。“竟然是汽油。”
没有人说话。
“我明白了。”伊利丹说,“原来教父是奸商,他知道了WLK里工程学可以造摩托车要烧汽油,所以现在疯狂囤积呢。”
“你太单纯了…”玛法里奥神色凝重的说,“我同意团长的看法,教父打算杀掉监狱的每一个人。”
“为什么?”小月问道。
“不知道,但我感觉教父是走投无路。整个骷髅党是教父一生的骄傲,现在他不得不亲手毁掉它。”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团长低沉的吼道,“教父随时可能会点火!我们要不要组织人马去杀了他?”
“不。如同你所说,教父一生中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觉得这其中也包括他将要杀掉我们的计划。”
“那么就等死?”
“当然不是。”玛法里奥微笑的看着团长,他的镇定与惊恐不安的团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缓缓拖掉了自己的上衣。
“你…不是吧?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先洗个澡?”团长张大了嘴巴。
“看我的上身。” 玛法里奥淡淡的说,“我这里有整个监狱的地图,我们可以打出一个地道直接去第二层监狱。”
(三)
团长拿来了工具,并且喊来了一盗贼和一术士来帮忙,他介绍给伊利丹说,“这两位是我的亲信。我们得抓紧时间。”
“地图上告诉我们,第一层监狱的人死后会在第二层监狱的墓地复活,所以让人以为只有死去的人才会来到第二层监狱,事实上,第一层和第二层甚至第二层和第三层都连着长长的管道,只要我们顺着管道,就一定有逃出去的希望。” 玛法里奥说。
“小月,来看一下管道的位置在哪。”
“就在东墙附近,你确定地图没有错吗?”
“没错,就在这里。我们挖挖看。”
众人开始挖土,伊利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万一我们在管道里遇到了地震怎么办?”
“四周都是稀松的土壤,我们绝对不会被砸死。”
“可是会被饿死。”
“这个好办。”团长喊住了那个正个挖土的盗贼,说,“阿南,去超市买点零食和矿泉水来。”
那个叫阿南的盗贼听到了开疾跑出发了。
“哥哥,你确定我们能逃出去?如果我们再次遇到玛维该怎么办?”
“不确定,但不走的结果可能更糟。”
“我找到管道了!”术士惊喊到。
众人立刻丢下工具跑过去,稀松的土壤中,一跟白色的管道的一截裸漏了出来。
“看来地图没有错。” 玛法里奥蹲下去用手摸了摸管壁,说,“管壁很薄,我估计最多只能承受的起五个人的重量。”
“你说什么?可是我们这里有六个人!”团长吼道。
“为了安全,绝对不要超过五个人。还有,我,我弟弟,小月必须走,剩下的两个名额团长你自己安排。”
众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在了术士和盗贼身上。
盗贼最先反映过来,他顿时就哭了,“带上我吧,我70这么长时间连海山和黑庙都没进去过,我实在是太惨了!”
术士也马上醒悟了过来,他一声哭腔,抱着团长大腿说,“我们一家六口都没打过副本,我替补了整整十年,你就可怜可怜我,带我进管道吧。”
小月叹了口气,对团长说,“好惨啊,我们就带上术士吧。”
盗贼擦了眼泪,跑上前对小月说,“姐姐,我是先说的哎。”
“这不是谁先说谁后说的问题吧。你一个人是替补,别人一家全都是替补。你说是不是该带上他?”
“可是我也很掺啊。”
“你有什么更惨的地方,快说啊。”
“我….我…..我,我今天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搜索被抵抗了次,结果被保安抓住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惨?”
这时,术士瞬招了一只狗,并马上牺牲掉,众人还未看清他就抱着死去的狗痛哭,其哭声悲切之极,无不让在场所有人侧目,“旺才…旺才…旺才你不能死啊旺才,旺才你跟我这么多年,吃过恐惧解过羊,你对我有情有义,我却连你最喜欢的狗帐都摸不到一下,我对不起你啊旺才…”
盗贼见状立刻使用了工程学的作战小鸡,小鸡被召出后持续时间快到时,盗贼一把泪扑上去,“山鸡!你不能死啊山鸡,我是你南哥啊山鸡。这么多年来你陪我打了那么多次铜罗湾卡拉赞,团里就你一个猎人,我却连一件你能用的装备都开不出,直到你穿萨满的装备治疗效果都1800了都从公鸡变成母鸡了,你用的还是一把绿色的弓!山鸡….”
“他们都好惨啊,怎么办?”小月对伊利丹说。
“再看看。”伊利丹似乎看的津津有味。
“妈的。”术士忍不住站了起来,冲到盗贼面前说,“大哥你别闹了,有点良心好不好?你们这种英雄职业,能打副本能PK,拜托你玩个治疗号再来发言!盗贼还会叫惨,不怕被雷辟?”
“盗贼叫惨被雷劈,那术士叫惨岂不是被小行星撞击?”
“你TM头都是S4的了,我才S2。”
盗贼一听,把头盔取了下来当场摧毁,得意的说:“你说你头是S2,现在我连头都没有了,你说我们谁惨啊?”
“你玩的太绝了吧?”
“你老子我今天跟你卯上了!”
“好!是你逼我的!”术士大喝一声,退后几步,当场开始自焚,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术士的生命值很快见底了,只见他全身流着血,其惨状令人发指。
“想跟我玩?现在我连命都不要了,看你怎么跟我比!”术士哈哈大笑。
最后,术士燃尽了自己最后一滴血,他倒下的瞬间仰天长嚎,“谁-敢-比-我-惨-啊!”随即倒地身亡。
盗贼走到术士身边,点了点头,说,“好小子,算你惨,咱们后会有期了。”
众人这才从看戏中醒来,玛法里奥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被遮去了一半,他说,“术士死了,只能带盗贼了,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震天的爆炸声四面八方响起,火光顿时染红了整个天空,一股热浪夹杂着千万人的惨叫声袭来,团长第一个跳进了管道。
“速度!”玛法里奥拼命吼道,但这声音此时却完全湮没在爆炸声和惨叫声中。
“小月,快走!”伊利丹把小月推进了管道,热浪带来了强劲的风力,此时地面上只有伊利丹一人,他甚至被吹的站不稳脚跟,他的帽罩也被吹散,隐藏了多个月的面庞毫无保留的重见天日。
小月看着他,紧紧拉着他的手,他感觉小月向是对他在说话,可是他听不清。
他艰难的一只脚踏进管道,却发现另一只脚被突然的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他猛的回过头,尽管火光耀眼的让人难以看清任何,但那张脸却是伊利丹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教父正冷冷的看着他。
(四)
“他娘的,组了个全T6的队打虚空龙居然还灭了7次,团里竟然有3个人是没打过的!”萨尔愤愤的骂道,这次卡拉赞他修了86G。
“快去望远镜看看情况,我看天空的太阳已经被吞噬了一大半!”格罗姆在一旁焦急的说。
“你离我远点。”萨尔警惕的说,接着就对着望远镜开始观察。
巨大的天文望远镜在萨尔的操作下不断的转动,萨尔焦躁的来回变换角度,直到某个角度,萨尔触电般的静止了下来。
“有发现了?” 格罗姆兴奋的问。
萨尔没说话。
“萨尔?”
萨尔依旧没动。
格罗姆好奇的走上前去,警惕力高于常人的萨尔居然一点都没发觉。格罗姆顺着萨尔看的目镜看去,当即骂了起来:“我X,我还以为你是在为部落的命运担心,搞了半天你是在偷看吉安娜洗澡!你还有良心没?”
这时镜头突然一片黑暗,萨尔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谁TM把灯关了?”
艾兰从黑暗中的房门走进来,他整个人似乎憔悴了许多。
“老头子,你干的好事?”
“萨尔,艾泽拉斯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我们需要一个救世主。”
(五)
“艾泽拉斯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这是教父对伊利丹说的第一句话,但似乎已经酝酿了许久。
“这里是什么地方?”伊利丹感觉那些燃烧和惨叫的声音已经离他远去,而现在的地方正如夜晚的湖畔镇一样安详和寂静。
“第二层监狱。”
“你似乎掌握了这个监狱一切的秘密?” 伊利丹问。
教父坐了下来,这是一间完全黑暗的密室,教父点燃了墙壁的篝火。
“谁能告诉我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伊利丹一拳重重锤在墙壁上,“几个月前,我还在我所在的FWQ快乐的打着竞技场,我们为冲击复仇角斗士努力。直到我莫名其妙的被阿尔萨斯刷掉,甚至莫名其妙的被封号,然后来到了这里,一个什么都能发生的地方,还有你!” 伊利丹指着教父,“整个事情的离奇程度让我到现在都毫无头绪。”
教父点了一支烟,但只吸了一口就仍到了地上,他反复踩着烟头直到伊利丹的情绪完全平静下来。
“我告诉你。”教父淡淡的说,“时间已经不多了。”
“泰坦们在创世的时候曾经把一部分能量留在了艾泽拉斯的无尽之海,从而形成了一个大旋涡,而我们CHREEY监狱就处于这个旋涡的正中心。千百年来,死去的人,或是暂时被流放的人都会以另一种形式来到这里,他们吸取了大旋涡的力量,成为了难以形容的巨大力量的怪物。”
“你是指我们,吸取了巨大的能量?可是我没有任何感觉。”
“这个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明白,伊利丹。如果我把你双刀的DPS提升了1000倍,但同时别人的生命值和防御值都提升了1000部,那么你觉得你是变强了吗?如果我们在艾泽拉斯开的是法拉利,那么在大旋涡我们就等于坐上了光速飞船,但遗憾的是,在这里没有参照物,所以我们永远无法知道自己有多强。”
“你的意思是…”伊利丹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有人能从这里出去,等于把光速飞船带到了F1赛场?”
“你很聪明。”教父浅浅一笑,“但这在监狱的历史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监狱其实有两条出路,一条是第一层监狱的地下通道,那只是艾泽拉斯世界与监狱的普通交集,在你打了客服电话或者你有个在9C工作的好舅舅,你也许可以从那里出去,完全不会影响你的任何属性;而令一条出路,”教父顿了顿,似乎连说出口都让他感到恐惧,“是第三层监狱的最深处,那是大旋涡的出口,从那里出去将会带走在这里所得到的一切力量!”
“这是我一直留守在监狱的原因,我编造着告诉每个来监狱的人,死一次就会来到第二层原因,再死一次就会去第三层,然后你将没有任何机会再复活。我这样做只是想让每次来到监狱的人打消探索监狱的的好奇心。但是最近,我强烈预感到了一次灾难要发生,有个人以连我都无法理解的过程知道了监狱的秘密,并且疯狂的想要把这股力量带到艾泽拉斯,并摧毁一切。”
“是谁?” 伊利丹觉得已经毛骨悚然。
“还记得吗,你那次竞技场是怎么样被阿尔萨斯打败的。”
“记不清楚,”伊利丹陷入回忆中,喃喃的说,“我以为我稳赢,但一直追不上他,甚至开了斗篷和疾跑都一样,他似乎用了一个连斗篷都不能解除的疲劳诅咒….难道说…” 伊利丹惊叫起来。
“不错,正是阿尔萨斯,他的实力已经远非你能相比。而且,他也来到了这个监狱,现在他正在为他疯狂的计划进行倒计时,而天空渐渐失去光芒的太阳,就是他逃脱监狱的倒计时表。他唤醒了第三层监狱的出口,出口的扩大直接导致了这次诡异的日食,当太阳完全被遮住之时,也是出口完全被打开之时,如果阿尔萨斯真的逃了出去,那么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每一个人都无法想象。”
“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他在哪里?”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大旋涡的出口类似一个无限吸收的黑洞,任何进去的人,都会在1秒内受到巨大压力立即死亡,即使强大如阿尔撒斯也不例外。”
“这么说,阿尔萨斯其实永远都不能逃出监狱?教父,你在忽悠我?”
“耐心点,年轻人。”教父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阿尔萨斯这些日子一直在转服,表面上他是为了打荣誉,实际上竞技场那些东西已经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他只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一样可以让他脱离大旋涡的神器。”
“那是一个远古遗留的项链,带上此项链的人具有不可思义的复生能力,可以在一小时内避免一次死亡。阿尔萨斯一直以为这条项链在我身上,而实际上,我早就把他交给了艾兰,让它远离监狱。但没想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不可思义的力量阴错阳差的再次把项链送到了监狱,艾兰那个疯老头子居然把这项链送给了想要来监狱救你的泰兰德!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泰兰德,真的来到了监狱?难道说…”伊利丹心中的死结似乎顿时打开。
“就是小月。项链就在他身上,但我不确定阿尔萨斯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在你们挖管道想要逃跑时,我预感最差的事情即将发生,我拼命的想要把小月留下,没想到那之前她被你狠狠推了进去!她现在究竟能不能保住那跟项链,关系到艾泽拉斯的生死存亡。”
“我要去找她!”
“可是连我都不确定他们沿着管道走到了哪里。”
“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阿尔萨斯在哪里,他一定用了比我更高明的伪装,就像泰兰德女祭祀得到了艾蓝的伪装成为了一个盗贼一样,阿尔萨斯到底伪装成了什么样子我根本无从了解。这也证明了他的实力在我之上,因为只有高等级的伪装才能看穿低等级的伪装,我肯定他已经看穿了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
“以后可以不用叫我教父了。”教父的身体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在她脱下风衣之后,伊利丹简直惊讶的说不出话。
“你可以叫我美女。”
“奶奶?”虽然看不见,但沙哑声音告诉伊利丹眼前坐着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婆婆。
“你肯定听过我的名字,我的儿子麦迪文曾经比你还要疯狂。我就是世界的守护者,艾格文。” 艾格文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声音,一个活了千年的巫婆特有的嘶哑声。
“这么说,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包括我进监狱,包括玛维战斗中的告密,包括你故意让我们聚在一起,找出伊利丹?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来的?”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
“你说什么?”
“还记得我给你说的第一句话吗?”
伊利丹开始回想,那天阴沉的天笼罩着刚刚入狱的伊利丹。教父的身影如同黑雾一样出现在他们身后,他说,在经过了长久的黑暗的岁月,我们会迎来皎洁的月光。
“不觉得很熟悉么?Tydrande ? It is your voice ,After all this ages spent in darkness , your voice is like the pure light of moon upon my mind。”
“奶奶,我不懂英文啊….”
“这是你被解禁后说的第一句话,你说,‘泰兰德?真的是你的声音,在黑暗中度过一万年的漫长岁月后,你的声音还是如同皎洁的月光一般照进我的心中。’我的那句话,也正是由这里而来,但遗憾的是你似乎没有看出任何暗示。”
“可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在玛维战斗后让每个人脱下帽子找出伊利丹?我差一点就要对你暗步伏击了。”
“你错了,其实我真正想找出的,不是你,而是阿尔萨斯。我预感他参加了与玛维的战斗,但我依然感觉不到他到底隐藏何处。我这才明白阿尔萨斯也许根本不是以本来的样貌生存在这个监狱,我始终看不出他那深藏不露的伪装。在我得知天空出现了日食时,我就已经明白他的越狱计划正在启动,我不得不沮丧的结束了一切。阿尔萨斯的实力居然远超过了我,当太阳出现缺角的一刻,我甚至失去了毕生的信心。我决定焚烧整个监狱,在这次动乱中最后一次寻找阿尔萨斯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我本来想秘密安排你们兄弟和小月躲避,但没想过你们居然挖开了管道逃生。”
“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小月的项链拿回来?”
“我再说一次,阿尔萨斯也许并不知道小月手中有项链,而且,项链在我身上只会更危险,我不是他的对手。阿尔萨斯可能就隐藏在我们周围,甚至是我们都熟悉的人,但你永远都看不出他的伪装,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找到所有勇士,在阿尔萨斯一脚踏进大旋涡出口之前,将他毁灭掉。”
“一个我们都可能熟悉的人?” 伊利丹心中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些日子,他似乎总觉得有些事情让他感觉别扭,可他就是想不起来。直到艾格文刚才说的那句话,让他重新涌上了这种感觉。除了艾格文已经为了解开了的秘密,他一直都感觉还有一些隐隐约约不顺的地方,就像是一部电影被纂改了一句台词,这种复杂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努力回想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见过的人和说过的话,似乎都十分正常,而越是正常越让他感觉不安。
猛然间,他想起了玛维战斗失利后,在教父的房间中他听的那句话:
“愿圣光保佑我们。”
他惊讶的几乎要跳了起来,呼吸顿时变的急促,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句话,直到他百分之百肯定这不是哥哥的口头禅,因为在那种情况的下,作为一个小德而不是曾经的圣骑士,哥哥一定会说的是,“愿我的祖先别在忽悠我。”
所有的疑惑之处顿时迎刃而解。
“他妈的!” 伊利丹冲出房门。
(六)
另一方面,玛法里奥一行四人经过千辛万苦终于也打通了管道,爬上了第二层监狱。
“我整个人都快窒息了。”团长拍去头上的厚厚的积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身上已经多处被划伤,血流不止。
“真的是….他….我要去救…伊利丹。”小月额头流着血,脸色惨白。她伸着手指着他们爬上的管道,却没有力气挪动一步。
“不要胡闹了。”玛法里奥用手挡着她,把他扶着靠在一面墙上,他说,“我们应该已经在第二层监狱了,我想地面的世界已经是一片火海,没有任何人可以生还。”
“我…不管。”小月双目失神的说。
“那么我去救。” 玛法里奥看着小月,但一直没有起身,他缓缓的说,“也许这次我和我弟弟都不会回来了,泰兰德,你有什么东西想要带给我弟弟吗?”
小月干裂的嘴唇动着,血液从嘴角流下,却说不清一句话,她费力的从身上拿出两样东西,一朵黄色的花和一个项链。
玛法里奥狠狠吃了一惊,但他立刻把此刻的表情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伸出手去接项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而小月那紧纂着小花和项链的手,也在触碰到玛法里奥的手的一瞬间,松了下来。
玛法里奥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它们深深放在了自己衣服里。
“这小黄花叫‘泰兰德的记忆’?英雄监狱掉的么?”团长凑上前来看。
玛法里奥没有说话,团长疑惑的用手指戳了下他,问道:“喂喂,植物人,你怎么了?”
猛然间,玛法里奥一挥手,旁边的团长跟盗贼居然同时被重重击飞,他们横撞在后面坚硬的墙壁上,倒地后痛苦的呻吟。
小月瞪大眼睛看着玛法里奥。
玛法里奥把嘴凑在小月的嘴边,咬着牙说:“现在,你去死吧!”
……
伊利丹和艾格文赶到时,盗贼已经死去,而团长还有微弱的气息,伊利丹把他扶了起来,开始给他打绷带。
“点卡没用完….我还不想AFK啊…”团长喃喃的说着梦话。
“兰兰去了哪里?!” 伊利丹发疯的摇着团长。
“兰兰?”团长睁开眼睛,“步兵的…还是骑兵的…”
“我问你小月去了哪里?!” 伊利丹吼道。
“我不…知道。” 团长转过头看着伊利丹,吐出了一口血,“你哥…是奥运散打冠军…出生的吗?”
艾格文弯着腰走到伊利丹身边,沙哑的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项链已经在阿尔萨斯手中了,泰兰德也可能已经遇害。” 伊利丹黯然说道。
“太阳还有最后的四分之一。”
“奶奶。”伊利丹看着艾格文说,“我不想玩了,游戏结束了。”
“还没有。”
“与我无关。当有一天你失去这个游戏最亲密的人的时候,你会突然感觉进度,等级,称号或是装备都毫无意义,我们都曾天真的以为可以和朋友一起游戏一辈子。” 伊利丹重重低下了头。
“你必须振作起来。”艾格文佝偻着身子,无比慈祥的说,“你也许是我们最后的救世主。”
“我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我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艾格文顿了顿,脸上充满了希望,“阿尔萨斯肯定不知道我们已经得知了他的身份,否则他不会费力掩藏泰兰德。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继续陪他演戏。”
这时,他们突然听到了团长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我靠,你这是为我打绷带还是做木乃伊啊!”团长被缠满绷带的身体挣扎着。
(七)
“事情就是这样。”艾兰说完后叹了一口气,此时天上的太阳几乎已经不再发出光芒,黑色笼罩着整个天空。
“没有时间可以犹豫了。”萨尔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现在我要带领整个兽族的部队打入CHERRY监狱!”
“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勇士,据我所知你的兽族精英部队在和平年代的主要钻研方向是喝酒和俯卧升。”
萨尔脸有点微红,他拿来一个话筒,站在卡拉赞最顶端,深深吸了一口气,向整个艾泽拉斯喊道:“艾泽拉斯的居民们!对抗阿尔萨斯的最后的战斗开组了!”
这个声音通过魔法的力量,以雄浑而又清晰的声音响彻在艾泽拉斯的每一个角落。
雷霆崖外,凯恩.血蹄走下了升降梯
幽暗城里,希尔瓦娜斯关掉了上层精灵的挽歌
铁卢堡中,国王扔掉了手中的黑铁烈酒
暴风城里,公爵停止了BT下片
西部荒野的范克里夫开出了海盗船
银松森林的阿鲁高也不再忙着生儿子
斯坦索姆的瑞文戴尔男爵换了坐骑才敢出门
玛拉顿的瑟莱德丝公主带上了两斤面膜
血色教堂的大检查官迈恩和血色领主小莫格莱尼召集了大队人马
凄凉之地的雷克萨重重抄起了手中的便当斧
……
每一个英雄人物都怀着同样的决心来到卡拉赞,他们有的带着大队的人马,有的单身一人,有的放下了手中的公司和企业,有的告别了自己的孩子。在这次灾难中,所有人都显得异常团结,他们以自己的热血温暖了天空无边的黑暗。
“差不多了。”萨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喊道,“艾泽拉斯的勇士注意了,卡拉赞集合,10分钟后加集合分!中途要下的提前请假!…”
“萨尔。”格罗姆打断他,“有人向GM举报你刷屏…”
“我X!”
“依然不够。”艾蓝摇了摇头,“鼎鼎大名的英雄们都来了,可是我们需要的是更多的平凡的力量。”
萨尔重新拿起话筒,也顾不上举报不举报了,他大声喊道,“全体艾泽拉斯的居民们!只要你们参加活动,开荒DKP双倍!”
没有反应,整个艾泽拉斯大陆静悄悄。
“修理费全部报销!”
仍然没有反应。
“开荒人员以后优先组,强XT6!”萨尔额头冒汗了。
艾兰看不下去了,抢过了话筒,他老迈的声音嘶哑的吼道,“大美女RL吉安娜亲自带团啊!想听她声音的速度上TS!”
远方的黑暗瞬间点起万家灯火,千百里之外都可以感觉到人们倾门而出的热浪。
萨尔和格罗姆呆立在原地。
“你们先去。”艾兰重新打开了监狱的传送之门,“后援力量会源源不断的赶来的。”
(八)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伊利丹在登上了第三层监狱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玛法里奥。他同时看见,第三层监狱决然不同于前两层,整个场地广阔的如同一个大型足球场,大地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划出千万条暗红色裂纹,而有些较大的裂纹里,竟然会不定时喷出足以致命的熔浆!这个房间让他想到了与肮脏的希尔盖的作战时的诡异的陷阱房。
“弟弟,我想我们可以出去了,这里应该就是第三层监狱。” 玛法里奥转过身,一拐一瘸的向伊利丹走来,他喘着粗气,似乎随时都能晕倒。
伊利丹仔细注视了阿尔萨斯的跑位和意识,心里感叹道果然是职业演员,他说:“哥哥,你知不知道小月的下落?为什么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
“唉。”玛法里奥神色立刻暗淡了下来,他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没能带出她,那时的热浪让我睁不开眼睛,我抓着他的手直到我自己的手被烫伤失去了知觉…”玛法里奥举起手,整个手背红肿的水泡让人触目惊心。
躲在一旁观看的艾格文竟然偷偷抹起了眼泪。
伊利丹拿出蛋刀递给玛法里奥,抹了把眼泪说,“割了吧,都烧焦了。”
“总比没有好。” 玛法里奥收起了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弟弟,你是怎么从教父手中脱身的?”
“教父告诉我阿尔萨斯也混到了监狱中,他许诺只要我能找到他,就给我自由。” 伊利丹心里也明白,第一次演技较量中,阿尔萨斯感情真挚,动作到位,而他完全处于下风。
“那么你打算怎么样去找呢?” 玛法里奥心里暗笑着。
“不知道…我不知道。” 伊利丹抱着头蹲了下来,身体一阵抽动。
“哥哥,我没有亲人了。” 伊利丹哽咽着说,“在这里什么人都不理解我,我好迷茫,好无助…我只想每天睡觉,什么都不用去想。”
“弟弟…怎么你现在说话的语气这么像90后啊?”
“哥哥…我找不到阿尔萨斯,也不想去找。”伊利丹泪流满面,“我只想找到泰兰德,亲手给他穿上婚莎。我怀念她的笑容,怀念她争吵时认真的样子。每当她小心翼翼向我提出结婚时,我总是告诉他我有自己的事业和理想,每当我宅在电脑前开荒一次就是一半夜时,我总是忽略了她也有自己的心情和感受。我总是一遍遍的说着甜言蜜语而从未真正了解到她的需要,我以为这就是我们美好的爱情却一直不知道是谁付出的更多收获的最少,我是那么后悔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这些话。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那天我一定会在管道里紧紧拉着她的手,也拉着自己的一切,就像生长在月神湖畔上的那朵小小的黄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彼此最好最不舍的回忆。”
艾格文终于忍不住捂着嘴痛哭起来。
玛法里奥居然也深深被打动,他走到伊利丹面前,终于控制不住眼眶打转的泪水,他紧紧的把伊利丹抱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说,“好兄弟….”
“兄你妹啊!” 伊利丹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经到来,双眼露出凶光,在玛法里奥卸下防御的一瞬间,辛诺斯碎片的匕首狠狠插进了玛法里奥的胸膛。
玛法里奥血流不止,张大嘴巴看着他。
艾格文抹着眼泪从后台走了出来,把事先准备好的奖杯发给了伊利丹,并上前一个拥抱,“恭喜你!最佳男演员!太有才了!”
玛法里奥被迫恢复了阿尔萨斯的形态,他捂着胸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
(九)
萨尔一行人来到了监狱的第一层。此时,监狱的火势并未扑灭,到处是烧焦了的残垣断壁。
“果然是人间地狱啊。”萨尔感叹道,“这里不是人生活的地方。”
“至少他们烧开水方便。”格罗姆说。
“提高警惕。”萨尔提醒了自己的部队。
这时,一个混身着火的人从墙角处跑来,一边跑一边痛苦的打滚。
萨尔大吃一惊,当即喊道:“后退!不要进战斗!”
此人其实是团长。
团长在被伊利丹包扎好之后,艾格文告诉他不久后将有大量艾泽拉斯的援兵支援监狱,而他已经打通了三层监狱等待援军的到来,所以,艾格文把给援军带路的任务交给了团长,但不辛的是,团长下来时不小心被火烧到身上的绷带,而绷带太多一时取不下来,所以才会出现如此惨状。
萨尔观察团长的动作后断定,这是监狱的一号BOSS。
萨尔开始指挥,说,“大家注意了!一号BOSS已经出现,根据我的判断是个法系BOSS,估计需要全团穿火炕装备。BOSS混身冒着火,所以注意刷好盗贼的血。好了,等MT就位我们先开一次看看!”
“萨尔,情况不对啊。”格罗姆说。
“怎么说?”
“BOSS好象一直在自己掉血。”
“我也奇怪啊,照这么掉下去,马上我们就世界FD了,莫非这是个非主流BOSS?”
MT喝下了铁盾药水,问萨尔:“团长,开不开啊?”
“等等开!”
此时团长依然灭不掉身上的火,他甚至还滚进了别的火堆里越烧越旺,最后,他扎挣中看见萨尔一行人的倒来,拼命的跑过去想要求救。
“我靠,BOSS视野范围这么广!MT速度上,开怪了!”萨尔一声令下。
团长顿时被殴打的奄奄一息,然而幸运的是,萨尔团队里有很多冰法,寒冰箭的低温瞬间熄灭了团长身上的火。
“别打….”团长挣扎着喊道,“我..是来…带路的。”
“停!”萨尔杨起手。
团长此时就像刚从油田里捞出来一样,黑色的油污沾满了所有的绷带。团长张着嘴喘粗气,混身冒着烟。
“好家伙,这么多绷带绑在身上。”萨尔观察着团长,“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教主级急救训练师?”
“我是…带路的…我是…团长。”
“什么团长?教主级急救必须团队才能做任务?”
“抓…紧…没时间…了。”团长在众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开始往管道的方向走去。萨尔的部队也紧紧跟上。
此时刮了一阵小风,一根小火棒吹到了团长腿上,团长像火柴一样瞬间被点燃。
萨尔被烫伤了手,猛然后跳了几步看着团长说:“你小子也是个大功率电器啊。”
“救我…快!”团长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萨尔使了个眼色,一群人上去拳打脚踢,团长被熄灭了,身体像极了烧焦的黑炭。
团长流下了眼泪,眼泪流淌在脸上立即变成一缕青烟蒸发了。
萨尔递出了手绢,安慰道,“继续走吧。”
团长拿起手绢擦脸,没想过脸皮温度居然高过了手绢的着火点,手绢顿时着火掉在了团长身上,熊熊大火再次燃起!
没等萨尔使眼神,第一排的一个卫兵站了出来,对萨尔说,“酋长,我们都打累了。”
萨尔没再说话。
此时地上的团长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他双眼泪流不止,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这个声音太模糊以至于萨尔贴近了才能听清:
“你..们..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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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阿尔萨斯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扶在墙壁上。他的鲜血禁湿衣服,一滴滴血液形成细泉涌流在大地上,整个广场充满了灼烧的血腥味。
“艾格文…你这个老狐狸!” 阿尔萨斯咬着牙说。
“是你太蠢,你本有机会杀了我们,可你偏偏喜欢看着我们被愚弄的样子,你一定猜测不到剧情后来开始向《无间道》方向发展。”艾格文微笑着说,“你是个好演员,但不是好导演。”
“你居然敢伪装成我哥哥的样子,我真正的哥哥到底现在在哪里!?”伊利丹余怒未消,他拿起匕首,一步步向阿尔萨斯逼近。
“你的哥哥确实有想来监狱救你的意思,可惜在那途中被我的魔法带回了翡翠梦境,他永远都不会醒来除非我死去。” 阿尔萨斯吐出一口血。
“那么,你去死吧!” 伊利丹冲了上去。
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阿尔萨斯冷笑的看着他。
当伊利丹发生情况不对时已经太晚,看似虚弱不堪的阿尔萨斯竟然在伊利丹进攻的一刹那露出了本来面目,防御不足的伊利丹在退守时被重重击伤。
“怎么可能?!”伊利丹跪倒在地上,抬头看着阿尔萨斯。
阿尔萨斯狂笑不止,不断迸发的熔岩把他的脸映照的如同炼狱中的恶鬼一般。
“这是我的第一个光环,回血光环!” 阿尔萨斯神情写尽了骄傲。
伊利丹这才发现阿尔萨斯确实多了一个BUFF,每秒中给自己回复10000点生命值。
“就算我站着不动,你也打不死我,打到魔兽世界停止运营我也不会死,你明白吗?” 阿尔萨斯手中挥着霜之哀伤,火光中向挣扎中的伊利丹走去。
艾格文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不就是1秒回复10000点血吗?对于我们这种4分钟8秒DOWN布胖的团队简直就是渣一样的存在啊。”萨尔带领着他的部队从黑暗中走来,整齐的脚步声驱赶了整个广场上的隐晦气息。
“萨尔!”艾格文激动的喊到。
“奶奶!”萨尔上前把艾格文扶了起来,并打了个响指。
两个卫兵从后面跑出来,拿出一个轮椅,萨尔搀扶着艾格文坐下。
“你考虑的可真周到。”艾格文感激的说,突然,她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能不能换个椅子啊?”
“为什么啊?”
“我一坐下就想起了范伟。”
“…”萨尔吩咐去换椅子,对艾格文说,“奶奶,你辛苦了,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先去看看电视听听歌吧,我们会在TS通知你胜利的消息的!”
“萨尔。”艾格文好象又发现了什么,他指着萨尔的部队说,“你也太客气了,来就来了,还给我们带那么大块的铁板牛肉,我在这就闻倒肉香了!”
这时,那块被两人抬着的铁板牛肉开口说话了:“你们…才..是…铁板…牛肉,我是…团..团长…”
“怎么都烧这么焦了?”
萨尔凑近艾格文说:“奶奶,团长是个好人啊。他在带路过程中被整整烧了22次,亲自给我们师范了哪里可以走哪里不能走,没有他,我们不会来的这么快。”萨尔抹了抹眼泪。
伊利丹此时也在混乱中狼狈的爬了回来,给自己打绷带。
“很好嘛,萨尔。全SW毕业的团队啊。” 阿尔萨斯盯着萨尔身后的每一个人。
“我们是真正的强力团。在我的队伍里,只有一把蛋刀的我都不好意思喊他去替补。怎么样,害怕了吗?”萨尔骄傲的说。
“我可是80级的BOSS。”阿尔萨斯似乎依然不为所动。
“我没那么多废话。”萨尔收起了笑容,给部队打出了手势。
第一排走出7个牛头萨满,他们站成一排。
整个场面开始笼罩着沉默。
“开嗜血!”萨尔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7个萨满同时嗜血的场面无比壮观,所有人沐浴着疯狂的血液,身体增长如同拔地而起,气势惊天动地。
第一排的是天怒图腾的元素萨满和奥火法的组合,他们开了奥强和气定准备第一**发,后面的是一排牺牲暗毁炮台SS,他们将提供源源不断的持续性火力。最后的是3个不同天赋但清一色橙弓的猎人,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开了急速射击疯狂输出。
如此强大的远程火力的结果就是,在MT还没接近阿尔萨斯的时间里,阿尔萨斯居然被打掉了20%的血量!
萨尔越战越勇,大声吼道:“杀!!BOSS死了都远离尸体!”
萨尔部队的强势DPS让阿尔萨斯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错愕,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打开了第二个光狂。
如同烈火遇到了冷水,骑士吃到了强反,刚才的电光火雨在一瞬间停息了下来,只听见零星几个猎人拔弓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萨尔恍若梦中,此时他怎么都搓不出一个闪电箭。
“沉默光环。”阿尔萨斯邪恶的笑着。
“我草有没搞错?一个骑士能开两个光环?无视距离的全体沉默?”萨尔忍不住骂了出来。
“我说过你们这是白费心机。” 阿尔萨斯步步向他们逼来。
萨尔心想这下完了,他们团队的DPS都是法系支撑的,没想到阿尔萨斯还有这种无赖的技能。
“那可不一定啊。”一个雄浑的如同古钟的声音响起。牛头人战士凯恩.血蹄带着清一色的菜刀队缓缓走了出来。只见一排排蛋刀如同雨后的小草一样青青绿绿,冲动贼,狂暴战,增强萨和惩戒骑组成的部队威严不已,人们仿佛已经看见对面有个MS还没套上一个盾就立刻躺尸的画面。
萨尔庄严的向血蹄敬了个礼。
“不止是我们,千千万万的艾泽拉斯勇士已经整向这里赶来。即使把艾泽拉斯所发生过的所有战争加起来,也比不上这次战役的伟大!你是不会成功的,阿尔萨斯!”凯恩.血蹄咆哮着。
艾格文惊喜的看到,在第三层监狱的巨大入口处,来自艾泽拉斯的勇士们正一点点聚集起来。他们有的静悄悄的站在人群后面,有的带着豪壮的宣言,这其中也包括了监狱本身剩下的已故的魔兽英雄们,有伟大的白银之手的骑士乌瑟尔,图拉杨,有老牌法师安东尼达斯,有吉安娜的父亲,海军上将迪林?普罗德摩尔….越来越多的英雄们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监狱,像是一个巨大足球场站满了观众,而阿尔萨斯就站在草地的正中央,等待他的一切都是未知。
他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依然面无惧色。
太阳只剩下最后一角。
伊利丹拔出双刀,对已经蓄势待战的凯恩.血蹄说:“我来带队。”
诸神的最后一战即将打响。
(十一)
这一次,阿尔萨斯似乎相当忌讳菜刀队的爆发力,以至于在伊利丹的菜刀军团还未接近他时,他提前开了自己的第三个光环,缴械光环。
当众菜刀发现自己冲上去时只剩一双拳头时,阿尔萨斯的大屠杀开始了。一瞬间惨叫声填满了血肉横飞的天空,霜之哀伤像毒蛇一样在血光中飞舞,所有的镜头都变成一种颜色并且疯狂的变浓扩张,阿尔萨斯的邪恶血脉已经开始沸腾不已!
“来啊!来杀我啊!哈哈哈!”他浑身占满血,在血流成河的死尸中奔跑。
“撤退。”艾格文果断的发出命令。
伊利丹带着剩余的部队退了回来,骄纵无比的菜刀队在失去武器之后变成了轻易被鱼肉的对象。伊利丹愤然的用拳头击碎了地板。
人群中迸发了一次长久嘈杂的议论声:
“既能全体沉默,又能全体缴械,这怎么打?”
“这不明摆着烧我们卡么?
“这几个光环不削弱,谁能杀掉?”
“是啊,暴雪在搞毛呢。”
……
片刻之后,所有人不再说话,在场的几万人顿时变的安安静静,人们注视着阿尔萨斯,没人敢在接近一步。
阿尔萨斯回头看了看传送门,他渐渐从喘气声中静了下来。
“还有一个小时,世界就是我的了。” 阿尔萨斯从怀中拿出项链,放在嘴边亲吻。
“你们最终会失败,留在这里接受必然的死亡。” 阿尔萨斯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起上吧,即使是拳头,几万个人的伤害也不是他所能抵挡的。”萨尔咬着牙,对艾格文说。
艾格文看着他,说:“我们手无寸铁,这是一场绝对的屠杀。我也不敢保证他的第四个光环是不是对拳头也免疫。而且,这里随时都可能从地下迸发的熔浆注定了我们不能一拥而上。”
“我们没有退路。” 伊利丹也走了过来,“今天这里的人也许全部会被阿尔萨斯杀死,但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人群中开始有人高呼:“我们不怕!大不了删号再来一次!”
艾格文看着群起激扬的人们,开始思索这个艰难的选择。
而此时,一个骑士从人群中走出,他缓缓走到沾满血光的阿尔萨斯面前,毫无惧色。
他是曾经白银之手的领袖,乌瑟尔。
他竟然伸手去擦掉了阿尔萨斯脸上的血,慈祥的说:“孩子,你沉迷了。”
“老师,你也在这里。” 阿尔萨斯语气竟然也平和了下来,“你是杨教授派来的?”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孩子,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有才华的骑士。” 乌瑟尔抚摸着阿尔萨斯的脸狭,像是看着他此生最得意的作品。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跟您相比,你才是真正的伟大的圣骑士。”
“孩子,为什么要背叛这一切?你杀害了你的父亲,背弃了整个白银之手。我还记得在暴风城,当你宣布加入圣骑士的那一天,你那张天真的脸上是如此的憧憬和自信,我以为那就是我们白银之手的未来,整个圣骑士的未来。”
人群中安静下来,人们注视着他们,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我想变强,而圣骑士无疑是这条道路上最可笑的一幕。” 阿尔萨斯沉默片刻后,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 阿尔萨斯反问他,“你是一位公测时期的老骑士,你难道不能体会这一切吗?当别的职业都开始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时,圣骑士只是在副本里从扫地僧变成了无尽奶水;当盗贼一套装备打副本杀人赚钱大小通吃时,我们还在为了几个月存分拿到的AL被人唾骂;当副本只剩下无脑的圣光闪时,当2V2,3V3的圣骑士们已经绝迹时,当我们拿了一身极品装备,却发现在铁门口插旗依然举步维艰时,当圣光也可以像手电筒一样借给血精灵,当我们以已为豪的圣盾术也可以被牧师一抬手就驱散掉时,你还在坚持什么呢?”
“阿尔萨斯。”乌瑟尔平静的说,“因为我们是骑士。”
“骑士怎么了?不是一样掏着点卡玩着同一个游戏?这么多年来各职业风水轮转各路英雄依次登场亮相,为什么就不能转到我们头上?”
乌瑟尔沉默了,很久后开口说:“我明白,我被一个12点血的盗贼玩弄过。”
“老师,你还记得提米吗?”
“记得。”
“我喜欢那个孩子,他的眼睛像是儿童时期的我一样清澈明亮。在达隆郡,天灾军团入侵了他的村子,我率部队杀掉了所有天灾,挽救了他们。提米给了我一个小孩子最可贵的笑容,那是我成为圣骑士后最感动的一刻。”
“我那时以为以后也可以永远像那天一样,一个圣骑士保护着自己想保护的一切。但是我错了,后来,当提米来到暮色森林玩,我从暴风城赶了过去并送给他生日的礼物,他的笑再次让我心醉,仿佛整个阴森的夜色镇都因为那个笑容而温馨起来。我怎么会想倒,他就那样死在我的面前,我看见一个亡灵法师得手后得意的嘲笑,而我甚至想报仇都无能为力。”
阿尔萨斯紧咬着嘴唇,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我只是一个圣骑士,我不会战士的拦截,也没有盗贼的暗步,更不能像法师那样羊掉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记住法师的名字,然后看着他离开。那是怎样邪恶的一个人啊,居然连提米这样的小号都不放过。那一刻,我永远不会忘记这种挫败的感觉,而这一切在心中生根发芽的不平让我最终走向了堕落。”
乌瑟尔慈祥的擦去了阿尔萨斯的眼泪,说:“孩子,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你无须感觉愧疚。”
“那个神秘的法师究竟是谁?”伊利丹忍不住问道。
“我只记住了他的名字。” 阿尔萨斯咬着牙说,“三季稻。”
人群里顿时又开始一片嘈杂。
“原来是三哥导致了阿尔萨斯的堕落,三哥就是三哥啊….”
“三哥杀了三年的小号,对阿尔萨斯唯一的控制技能‘忏悔’也是免疫的,真难为王子了。”
“三哥我爱你啊…”
……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伊利丹叹了一口气,“阿尔萨斯,这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不辛碰到了一个职业杀小号的人。”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来管!” 阿尔萨斯突然愤怒起来,他回过头看着乌瑟尔,狠狠的说,“不用多说了,我背离圣骑士后从未后悔过,我想要的只是强大和乐趣,而不是一些条条框框的看起来很美的信仰。在WLK之后,我相信越来越多的人会来投靠死亡骑士,这其中包括了大部分曾经的圣骑士。你相信吗?”
“我相信。”乌瑟尔黯然神伤,“你会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吗?”
“永远不会。”
乌瑟尔默默退回了人群,他远去的背影越发显的垂老和沧桑。
“跟他讲这么多干嘛?这种人就是杀一万次也洗脱不掉!”萨尔气喘虚虚的走上前来,他的怀中竟然抱了一台电脑的主机。
“萨尔, 你拿我的电脑干嘛?”吉安娜从人群中走出来,她疑惑的看着萨尔。
“珍珍。”萨尔温柔的说,“我以后可能再也没办法为你修电脑了。其实你的电脑的故障大部分只要重装系统就可以解决,我这里有个XP的光盘,如果这次战争后你还活着,记得自己学会爱惜自己的电脑。”
“我们都不会死的。”吉安娜流下了泪水,紧紧抓住了萨尔的手。
萨尔惊讶的看着她。这是吉安娜第一次牵起他的手,他却丝毫不陌生这种感觉,因为同样的情景已经在梦里出现了千次万次。他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他回想起这一生与吉安娜见过面的点点滴滴,直到他看清眼前的那张脸,吉安娜满脸的泪水让人心疼。萨尔突然全身充满了力量和炽热,时间好象回到了那些青涩但充满激情的岁月,一个年轻的兽人是怎样率领一方勇士造就了整个奥格瑞玛的辉煌。
“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刻的感觉。”萨尔挣开了吉安娜的手,头也不回的向阿尔萨斯走去。
“你脑子里的风扇坏了么?” 阿尔萨斯看着萨尔手的电脑。
萨尔走到阿尔萨斯跟前,把主机箱放下。
“萨尔卖号了?他到底在搞什么?”伊利丹小声的问艾格文。
“我不知道。他刚才好象带了很多人离开,然后匆忙赶来。”
萨尔与阿尔萨斯双目对视,两人都没有说话。
“萨尔是个真正的英雄。” 迪林?普罗德摩尔走到了吉安娜身边,安慰哭泣中的女儿。
(十二)
正当众人对萨尔疑惑不解时,萨尔熟练的把主机拆了起来,他动作熟练,技术过硬,几乎是瞬间就把主机中所有的部件全部拆开。
“你到底要干什么?” 阿尔萨斯此时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萨尔从主机的零件中,拿起一块显卡和一跟内存,以电闪雷鸣的气势瞬间打出了一个风暴打击,而阿尔萨斯虽然已有防备,但他的重剑显然不能方便的对抗这些轻巧的武器,一个回合下来,阿尔萨斯的脸居然被划伤!
人群再次鼎沸起来。
“阿尔萨斯。”萨尔纂紧了手中的武器,骄傲的说,“非常遗憾。你的缴械光环对我的显卡内存主板和CPU都不起作用!”
“真是可笑,就算你拿出一台电脑,就以为能战胜我?”
“一台电脑?”萨尔冷笑着。他转过身,对着人群高呼,声音缓慢而有力:“在座的勇士们,帮女生修过电脑的都站出来!”
“刷”的一声,围立的人群居然整整齐齐走出了近万人,他们手中抱着各式各样的机箱。
阿尔萨斯被万人的气势所惊讶,竟然无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他观察着拿电脑的人,似乎都燃烧着长久以来的愤怒和嫉妒的火焰。
“看到了吗?”萨尔指着他们,“这就是去死去死团的威力。”
阿尔萨斯显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决然没有想到敌人还有这种作战方式。
萨尔回头面对着所有抱着机箱的人,阴着脸说:“拆!”
近万人同时放下主机开始拆,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整个场面异常的安静,只听见螺丝和铁条碰撞的磨擦声,错落有至,像是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不久后,所有的机箱被拆成多种武器,它们被萨尔分到了每个人的手里。萨尔充满自信的说:“这些武器确实威力有限,但毫无疑问强过赤手空拳!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每个人都贡献出自己的DPS,阿尔萨斯一定会倒在我们脚下!”
一个骑士两只手拿着CPU,兴奋的在人群中呼喊,“兄弟们,我们骑士终于能双持了!以后我就是高端双持输出惩戒骑士!大家上啊!”
所有人的激情似乎一瞬间被点燃,他们有的手持显卡和内存条,有的拿起CPU,有的双手挥舞主板,还有的战士用机箱当盾牌….阿尔萨斯在这些奇奇怪怪的武器面前根本不适应,虽然他依靠着霜之哀伤的神力依然杀人如麻,但他也惊奇的发现,在万人的夹击下,在那些不同材质的武器面前,他的生命值也在极快的下降!
“了不起啊,萨尔。也许你才是我们真正的救世主。”刚才还在观望中的伊利丹拿起了两快显卡。
“经典的一战。”艾格文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注视着战场中的CPU飞来飞去,“虽然过程很难理解。”
“这确实是诸神最伟大的一战,我们在被全体沉默和缴械的情况下依然快要取得胜利,我们英勇的英雄们的事迹足以光耀整个艾泽拉斯的历史上!”
艾格文看着被显卡和内存条围攻的阿尔萨斯,说:“此刻我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伊利丹拿出一个盗贼S4的帽子,扣在艾格文头上:“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随着战场上越来越多的勇士们的倒下,阿尔萨斯也只剩下20%的血量,太阳已经完全看不见,而大旋涡之门的最终完成只剩下最后十分钟。
艾格文捡起一块CPU,向战火纷飞的前方走去。
(十三)
阿尔萨斯此刻只剩下招架之力。他每一挥动霜之哀伤,就有大量的人被击退,而受伤的人及时撤到队伍后面去绷带,他想去追杀,又有另一批手持内存条和显卡的人“丁丁嘣嘣”的向他敲来,纠缠不去。整个过程无限循环,而他已经越来越接近死亡。
“你们真是找死啊!”阿尔萨斯在血只剩10%的时候失去了回血光环,却获得了另一个新的光环,腐蚀光环。
所有人在一瞬间感觉到了暗影腐蚀的力量,每个人无论在何位置都受到了周期性的不可抵抗的暗影伤害,甚至打绷带都会被打断。
“RUSH他!”萨尔抱起一个机箱外壳对着阿尔萨斯的头砸了下去。
“没有任何治疗。“艾格文计算了暗影DEBUFF的时间,她说,“我们最多只有1分钟的时间了。”
“那一定是我们先死。” 伊利丹咬破了嘴唇。
“奇迹会发生。”艾格文纂紧了拳头。整个战场已经完全白热化,只有大旋涡之门安静的酝酿着最后的诞生。
“请一定要坚持下去。”一个女声从战场的后方传来,不少人惊喜的回过头。
泰兰德打着厚厚的绷带,手牵着一个小孩走进了热火朝天的战线中,她已经恢复了原来牧师的样子,她的出现给炽热的天空注入了一丝清凉。
“提米!”阿尔萨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要停!继续RUSH!”萨尔吼破了嗓子,成群的内存条又把阿尔萨斯给淹没。
“兰兰!真的是你!” 伊利丹兴奋的跑过来,眼罩被泪水打湿,他激动的抓紧泰兰德的双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不要停,伊利丹。” 泰兰德微笑着,但笑容突然被泪水所打湿。
伊利丹咬紧了牙,他猛然间放开了紧握的双手,甩过头飞奔回到了那片战场。
泰兰德看着伊利丹远去的背影,也默默放开了提米的手。
“泰兰德姐姐,你要去哪里?” 提米抬着头问道。
“姐姐要为勇士们治疗。” 泰兰德嫣然一笑。她把提米推给了乌瑟尔。
“泰兰德姐姐!” 提米看着远去的泰兰德的身影,大声说,“长大了我一定也会像您一样!”
泰兰德没有回头。
“治疗?”正在战斗中的阿尔萨斯哈哈大笑起来,“别做梦了,你们全部被沉默,谁都不可能有半点治疗量!你们的生命只剩最后30秒了,难道还不死心吗?最后胜利的人是我,是我!”
“他说的没错。”艾格文看着已经红血的英雄们,重重叹了一口气。
“阿尔萨斯,你的沉默光环确实是一个逆天的技能。” 泰兰德走到了房间迸发熔浆的裂缝边,淡然一笑,“可惜你忘记了,死人是不受沉默影响的。”
泰兰德最后看了一眼伊利丹,她用双手画出了一个心的形状,留下了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微笑。她转过身子,猛然间跳进了裂缝。突然迸发的熔桨让她的身体瞬间火化掉,但她却变成了一个洁白的张开天使翅膀的救赎之魂!仿佛突然掉落在地狱中的天使,他洁白的身影让整个监狱中的人们都顿时沉默下来,人们都看默默注视着她化成的天使,看着她开始疯狂的刷着祷言和快速,直到那股温暖的救赎流进了每个人的心里,直到每个人都开始泪流满面。
“泰兰德!” 伊利丹的声音在颤抖,她已经听不见。
第二个牧师跳进了火炕,化成了救赎之魂。像是一个扑上烈火的飞蛾,她的尸体也瞬间被火焰吞噬。
“疯了?都疯了??就为了拖延这30秒?” 阿尔萨斯歇斯底里的吼道。
沉默,所有人的沉默。
彼此没有任何交流,但所有戒律牧师和暗影牧师都默默洗好了天赋,他们做着最后的祷告。
“我是一个暗牧,我曾经背弃了光明的信仰,但这一刻我感觉到了某种召唤,就像是在北郡修道院出生的那天,我们都曾怀着怎样温暖的心。”一道耀眼的金光升起,又一个牧师化成了救赎之魂。
“我们都有相同的名字。”
“我们是牧师。”
“不要难过,这是我们一生最光辉的时刻。”
“请你们一定要努力….拜托了…”
….
越来越多的牧师化成了圣洁的救赎之魂,地狱被天使所占领,那种洁白的容不得一丝杂质的颜色。
“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天堂。”在救赎之魂一排排竖起之后,艾格文已经泣不成声。
萨尔那张老脸已经被泪水扭曲的不成样子,他回头看着阿尔萨斯,对悲痛中的人群挥舞着手臂:“草你们妈的,给我杀啊!”
(十四)
太阳消失了。
大旋涡之门被打开。
阿尔萨斯的所有光环全部消失,但他却恢复到了满血的状态!
他终于开始止不住的狂笑,因为就在刚刚门打开的一刹那,他被愤怒的英雄们杀到最剩1%的血量!
“我赢了!世界是我的!” 此刻阿尔萨斯距离大旋涡之门只有数十米的距离。
在已经沉寂的战场上,刚来时整整几万人的艾泽拉斯军团竟然所剩无几,到处都是鲜血流淌的尸体,堆积如山,遮天蔽日。而幸存的勇士们而拖着受伤的身体,静静的看着狂笑不止的阿尔萨斯,比伤口更让人难过的,是他们的心。
艾格文看着那些还在抽动的尸体,血液聚流的汩汩声刺痛了她的神经,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没有救世主,这是宿命。”
人群中一片沉默。
“还没有。”乌瑟尔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温暖。
所有人疑惑的看着他。
“不要忘记了,阿尔萨斯现在和我们仍属于一个阵营。”
“你们不可能有任何希望。” 阿尔萨斯亲蔑的说道。但在他心里,为了防止向萨尔那种新战术的出现,他决定不和这群人纠缠下去,直接逃离大旋涡。
他回过头,猛然发力向大旋涡之门跑去,黑色的空间之门已经唾手可及,他明白这一切已经全部在他掌握之中了。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被一圈黄光包围,令他动弹不得,他这才发现自己多了一个BUFF,曾经熟悉无比。
一个骑士应声倒地。
干涉。
“牧师们已经献出了全部的生命,现在轮到我们。”乌瑟尔淡淡的说。
“疯子!你们这群疯子!” 阿尔萨斯惊恐的咬着牙,“你们这样的死有什么意义!我只需要一秒种就可以点掉身上的BUFF!”
“是吗。”乌瑟尔微笑着,“可是我的身后有六千位圣骑士。”
阿尔萨斯摊坐下来,那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绝望。
“大旋涡之门会持续多少时间。” 乌瑟尔问道。
“不会超过五分钟。”艾格文说。
“那么…战争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可是我们的牺牲实在太重了。”艾格文抓住乌瑟尔的手。
阿尔萨斯用手乱抓着头发,他像一只无头苍蝇开始挣扎,他疯狂的点掉身上的干涉,可是总会有新的干涉无间断的包围着他,那是他永远也走不出去的羁绊。骑士们一个个在眼前倒下,阿尔萨斯却始终走不出一步。
“下面一个到我。” 乌瑟尔平静的说。
“乌瑟尔叔叔。”提米拉着乌瑟尔的衣袖,“下面一个让我来吧。”
阿尔萨斯停了下来,他不敢去看提米的眼睛。
残阳如血的达隆郡像一副重彩的油画,阿尔萨斯骑着军马挥舞着战锤呼啸赶来。古老村庄已经被天灾军团焚烧的破碎不堪,到处都是惊吓的农夫和贪婪的食尸鬼,阿尔萨斯紧握着手中的战锤,用圣光驱赶了一切邪恶和黑暗,也带来了无比的温暖和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提米那清澈如水的眼睛和美丽动人的眼光,提米兴奋的追着他的战马,像是一个小孩子追着自己的美好的梦,他说,阿尔萨斯王子,你会永远的守护我们吗?
“提米。”乌瑟尔蹲了下来,轻声说,“你还小,不懂得我们在做什么。”
“我懂我懂!你们和泰兰德姐姐在做一样的事情。阿尔萨斯王子要离开我们去别的地方,你们在挽留他!”
“挽留…?”艾格文喃喃道。
阿尔萨斯抬起头看着提米,他童贞依旧。
暮色森林的野狼发出阴森的嚎叫声,提米害怕的捂住了耳朵。阿尔萨斯用巨大的手掌抚摩提米的脸,光滑的如同湖畔镇夜晚的河滨,他微笑着看着提米,像看着儿时的自己。提米问他,圣骑士不怕野狼吗?阿尔萨斯骄傲的告诉他,圣骑士是这个世界最勇敢的职业,他们不惧怕任何黑暗和邪恶,也会给所有遭受过伤痛和不幸的人们带来最温暖的光芒。提米兴奋的蹦了起来,他说,阿尔萨斯王子,长大后我一定会成为向您一样伟大的圣骑士!
夜色镇的屋顶总会停着很多乌鸦,但它们这次却不知道去了哪里。阿尔萨斯送给了小提米一把战锤,那是一个小小的复制品。提米兴奋的说不出话来。他只能举着小战锤咿咿呀呀的玩弄着,整个世界的幸福也不过只有那么大。阿尔萨斯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就像小时候父亲这常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做梦都像成为圣骑士的儿子,看着他发誓把圣光做为一生信仰的儿子。然而,就在记忆画面播放的一瞬间,提米倒下了,他的脸上还留着没来的及退去的兴奋,和他的梦想一起永远埋在了阳光不透的夜色镇。
阿尔萨斯不敢相信这一切,他抬头看着天空。夜色镇屋顶被一个黑影所占据,三季稻在嘲笑。他骑上马消失在那天的夜色,而阿尔萨斯居然毫无办法。他疯狂的追了半个东部王国才发现他不过是在发泄,他只是一个圣骑士,不是救世主。
他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提米天真的眼睛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刺痛了他,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清晰而又烂漫: 阿尔萨斯王子,你会永远的守护我们吗?
(十五)
“阿尔萨斯王子,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呢?”提米一蹦一跳的走上前去。
“危险!”伊利丹喊道。
“不,让他过去。”艾格文说。
“提米,我已经不在是一个圣骑士,你走开吧。” 阿尔萨斯痛苦的说道。
一把拥有灭世力量的霜之哀伤摆在阿尔萨斯面前,他深深被吸引。耐奥祖的声音通过遥远的诺森德传给了他,拿起来吧!你是最强的!阿尔萨斯闭上了眼睛,我是阿尔萨斯,我总以为自己是可以摧毁掉一切天灾亡灵的救世主,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证明了这只是一厢情愿。正义到底是什么?在没有强大的力量前它什么都不是。那个声音再次包围着他的大脑,他痛苦的狂抓着自己的头发。阿尔萨斯王子,你会永远的守护我们吗?他亲手撕开了记忆的画面,拔起了霜之哀伤。
鲜红的血液射在阿尔萨斯的脸上,他的父亲从他面前倒了下去,眼睛久久不能闭上。乌瑟尔带着国王的骨灰盒逃离了洛丹伦,阿尔萨斯将他层层包围,用霜之哀伤指着他,他曾经的老师,曾经的梦想。乌瑟尔摇摇头,难过的说,孩子,你到底怎么了?你成为了天灾军团的傀儡,一个真正的杀人机器。你杀了自己的父亲,甚至要毁掉他的骨灰盒,你失去了最后一丝人性。阿尔萨斯杀死了乌瑟尔,整个白银之手土崩瓦解。你们这群愚蠢的骑士,我要的只是强大!
他击败了伊利丹,他没有了任何对手,就像这个千万年来被冰雪覆盖的诺森德大陆一样寂寞。他独自走上了寒冰王座,和巫妖王最终结合到了一起。他从此天下无敌,从此不再有快乐。只有那句震动天地的宣言让他至今也难以忘记:
NOW,WE ARE ONE!
现在,我们是一体了。
现在,我已经死去了。
“阿尔萨斯王子,留下来吧,我们再去练个骑士好不好?”
“提米,你长大后会后悔你的选择的。”
“不会。阿尔萨斯王子,你知道吗,我用你教给我的圣光术救活了持续掉血的泰兰德姐姐,她的笑容像童话中的公主一样美丽,那一刻我简直快乐极了。阿尔萨斯王子,你在达隆郡救我的那天,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吗?”
“快乐?”阿尔萨斯回想到,那似乎是一个久远的概念了。
阿尔萨斯站了起来,大旋涡之门已经快要消失。力量真的能代表一切?与失去的相比,即使整个世界的力量似乎都无足轻重。
“阿尔萨斯王子,你还是想走吗?”
阿尔萨斯回过头,他被提米的眼神所灼伤。
“不不,孩子,你想干什么,你要干涉我?你知道那样会让一个圣骑士失去生命吗?”
“可是那样,也会拯救另一个人的生命呀!”
阿尔萨斯楞住了,他忍不住抚摸着提米的小脸,泪流满面。
提米抬起头,那种眼神仿佛某个记忆出一直播放过的画面:“我永远都不后悔成为一位圣骑士!”
“不要!”
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重重倒地的声音。
阿尔萨斯侧脸贴在地上,被血染红的白发杂乱无章的披散着,他失神的看着地板,似乎眼睛已经不再会转动。
“别忘了,我也曾经是个圣骑士。”
他闭上眼睛,面带微笑。提米哭着点掉了自己身上的干涉,却怎样也摇不醒他,就像很多年前夜色镇那个晚上,阿尔萨斯也摇不醒笑着死去的提米。
他想起他还是孩子的时候,父亲经常带着他走过清晨暴风城的石板桥,看着鱼儿快乐的嬉戏。如果他不是一个万众期待的王子,如果他不需要背负着那么大的责任和寄托,如果他只是一条无忧无虑的小鱼,那该有多好。
“谢谢你们…”阿尔萨斯流出了最后一滴眼泪。
大旋涡之门渐渐被关闭。
太阳再次发出光芒。
“一个伟大的时代重新开启。光明从来没有遗忘我们。”艾格文轻声祷告。
“把项链摧毁吧,谁知道它下一次出现会带来怎样的灾难。”乌瑟尔走到艾格文的身边,担忧的说。
伊利丹从阿尔萨斯身上拿起了那串远古项链,扔进了大旋涡之门最后的一道孔。他转过身,对身后所有幸存的和死去的英雄们,深深鞠了一个躬。
(十六)
“小月,你又贪玩了,修道院外的豺狼人已经消灭了吗?”
“是的,修女老师。”小月背着手,紧张的看着她。
小月是修道院新来的人类女学徒牧师,也是这群新学徒中最贪玩的一个。
“你呀。就知道到处跑着玩。如果被西部荒野的秃鹫和机器傀儡盯上了,你的小命就没拉!你看看和你一起的孩子们,很多就开始向闪金镇进军了呢。”
“是的,我这就去努力练习!”小月吐了下舌头,转身跑开。
“等一下,你手里的项链是什么?”
“我在矿洞旁边捡到的。”
“不许说谎!”
“确实是…捡到的。”小月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给我看看。”修女笑着伸出了手。
“哎呀,是个很古老的项链呢。仿佛还有很多暗红色的血迹,一定有着特殊的经历。”
“我的…”小月小声说。
“恩,也许是你的护身符呢!”修女笑吟吟的给小月戴上,“去吧,宝贝!”
“我长大了,一定会成为泰兰德一样伟大的牧师!” 小月做了个鬼脸,满脸幸福的跑开。
北郡修道院的残阳如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