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之后就是属于我们的故事了?】
叶枫和空一起站在后花园内,眺望着满园春色和那几簇百合花。蜜蜂和其他昆虫在花园中起舞,伴随着微风,摇曳着百合。
【你,现在还恨他么?】
【恨?其实我从未恨过他。我恨的,一直是那个,无能的自己。只能瑟缩发抖,眼看着失去一切的无能的百合花。】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其实也很无能啊!如果我两年前能救她的话,能拯救小时的话,就不会让你这么痛苦下去了。】
叶枫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愤慨着同样无能的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
【已经无所谓了。没能拯救她的是我,你不需要代替我自责的活下去。】
【空大人,你去哪?】
已经换下便装,穿起自己风衣的空,打开了叶宅大门。
【以后,叫我空,便是。】
望着门也不关头也不回离去的空,叶枫咬着牙,也没能说出自己心里一直想说却永远也不敢说出的话。
“其实我,能救她……”
王国维基亚首都赫尔兰,典型的贸易城市,边境还有临海的提尔港口,更加深了经济贸易的往来和各国的学术交流。
大街小巷错综复杂,贫富差距明显,最有名的贫民区,就在此地。受国家资助,收纳难民。
就在贫民区内,一场激斗正在上演。
【你小子给我站住,别跑!】
【快抓住他。】
【哈哈,你们这群辣鸡,如果你们追到我,我就和你们嘿嘿嘿~】
暗巷内,四五个凶神恶煞的成年人正追逐着一位少年。少年有着一头火红的短发和炙热的眼神。
少年伸手非常敏捷,即使被一群人追着也丝毫没有惧色。反而兴奋着,像玩游戏一样。
【真是个糟糕的地方啊!】
不断的在错综复杂的小巷内奔跑,少年也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不知不觉就跑进了死胡同。
【哼哼~臭小鬼,跑不掉了吧。看我们好好收拾你。】
【哈哈哈,你们是不是从始至终都忘记了一件事。】
【嗯?】
就在恶棍刚疑惑之际,一记飞踢就踹到了自己的脸上。
【咱家可从没怕过你们啊!】
恶棍被一脚踹飞,少年展现着与年龄不相仿的力量和技术。即使面对数个大汉围攻,也轻松的应对着。
只是普通的拳打脚踢,但是却放倒了所有的恶棍。少年得意的扬起了下巴,对这群恶棍说道:【你们这些欺善怕恶的家伙给我听好了,我的名字叫做,沢炎!以后,这里我罩着!】
骄傲的扬起大拇指指向自己,宣示着自己的胜利。
【哼~笑话,就凭你也想制霸贫民区?】
【哈?败犬也配说这种话吗?】
【呵呵,我们或许是不如你……】
【肯定的!】
【……】
【我们是不如你,但是,你永远也无法战胜那个男人,我们贫民区的GOD(神)!】
沢炎感觉很是差异,他们说话的时候底气是那么足。虽然不是有人撑腰的感觉,但是却深信不疑。
【哼~混混的老大也还是无赖,居然还被吹为神。就算再强,又怎么可能会是我沢炎的对手,怎么会是…战法师的对手。】
沢炎轻蔑的扫了一眼倒地痛苦呻吟的众人。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巷子。
但是,不知不觉中,自己又迷路了!
【唉,就是因为有这群败类,社会才会这么不安定和谐。】
这时候的沢炎并没有发现,自己所一直行使的,那无聊又自私的正义。
【这是哪里啊?】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周围还有些阴森和肮脏,几声惨叫从不远处传来。与其在这里继续乱转,不如去看看情况。
就这样,沢炎猫着腰,静悄悄的摸了过去。透过巷子的一角,看到了里面血腥残忍的一幕。
一位白发男子,看起来很年轻,也就比自己大两三岁。身着黑白风衣外套,并未手持武器,但拳拳见血。周围四五个男人纷纷倒地不起,呻吟着求饶。
男子不为所动,抓起一个男人的头发,拎着他就摔到了一遍的墙壁上,一脚又踩断了他的腿。
男人们痛苦的呻吟令白发少年愈发的兴奋,鲜血刺激着味蕾,让其发狂。那鬼畜的笑容,使自己感到心寒,一时之间竟忘记自己身处何方要做何事,甚至升起了逃跑的念头。
【喂,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吧。】
最终,沢炎还是战胜了恐惧,站了出来。但是,自己的双腿,为何在抖?
当男子停手盯向自己时,自己后退了一步?羞愧与自己的反应和战法师的身份,沢炎无法接受。虽然战法师不能对普通凡人动用战法之力,不能伤害贫民百姓,不能进行争斗诸如此类的,但是唯一的漏洞就是:当你不使用战法の力时,你将不受约束。
虽说如此,但是说到底,你身为战法师,从根本上接受的训练和心智的成长就不一样。
【停止这种恶行吧,你所做的一切,所犯下的一切罪过,都由我来审判!我绝对不准,你以后再出手伤人行恶。】
【哈?八嘎?】
【什么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离他们远点,恶棍!】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白发少年突然按住额头仰头大笑了起来,嘲讽着沢炎,嘲笑着自己。
【总之,我叫做沢炎,以后这里我罩着。绝不允许再有恶徒伤人,欺凌弱小。】
【我说,你啊,是想把世界装进一个瓶子里吗?】
【都说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沢炎咆哮着冲向了白发少年,带着拳风打向了少年的面门。了解的人都知道,白发少年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格斗技,也不可能徒手抓住那袭击而来的拳头,但是,沢炎的动作就是停了下来。
拳头离少年的脸只有几公分,但是,却连发丝都没有吹起。
白发少年似乎是失去了兴趣,挥手像驱赶苍蝇一般将碍事之人扫除。沢炎被莫名的强大冲击力给击飞,撞到了墙壁,破坏了巷子。
沢炎强撑着支起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年。浑身的酸痛都清楚的刺激着神经,本能警示着理智。
沢炎咆哮着还想冲上来,可是一个空间震,自己再次被轰在了墙壁上,墙上的裂纹清晰可见。
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掉落下来的沢炎,双手撑着地,再也无力站起。
【刚刚那是什么力量!可恶,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绝不会输给你这种邪恶之人。】
【邪恶?那你是自诩为正义?你行使的又是什么正义?】
【哈?】
【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吗?正义的英雄?】
沢炎没有了战意,他想要听下去,想要知道,他想告诉自己什么,想要点醒一直以来愚笨的自己。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正义。行使他人的正义,叫纵容。而行使自己的正义,叫自私。那么你呢?小子!】
【我……】
【万众瞩目,众望所归,方为他人之正义。背道而驰,信仰坚定,方为自己之正义。】
沢炎说不出话,他说不出任何话语,哑口无言。突然间,沢炎觉得自己一直在做那个让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你一直以来瞧不起贫民区的人们吧,世家子弟。可是你永远也不知道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疾苦和水深火热。即使如此,他们还是选择这么生活下去,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
【那么你呢?你又如何?和他们一样?】
【我?呵呵~我可是很自私的哦~我从不会欺骗自己,一直以自己的意志行事。】
【少说大话了!】
沢炎一拳锤向地面,宣泄般的喊道。
【自以为是的欺凌弱小,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你们这…我无法认同啊!】
【啊,那你就继续加油吧,正义的囚徒啊~】
白发少年摆了摆手,对沢炎失去了兴趣,准备离开。但是沢炎却突然喊住了白发少年。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哦?空!仅仅只是如此罢了。】
看着空离去的身影,沢炎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等到周围只剩下呻吟时,沢炎才幡然醒悟。
【卧了个大槽!他特么,刚才那家伙!是战法师啊!】
反应慢一拍的沢炎,再一次觉得自己这份愚笨是病,得治。
【简直懵逼了!居然对我动用战法之力。这不是违反了战法师协议嘛。我是笨蛋么,才发现啊!得阻止他啊!】
沢炎一个人,出了贫民窟,独自走在繁华的街道闹市里,带着伤。
【哎?不对!我也是战法师所以他这不算是毁约。哎又不对,他不是对那些凡人出手了吗?好像也不太对,像他那么厉害的家伙,对付普通恶棍还需要战法?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才丢战法师的脸呢。】
【呦~这不是沢炎吗?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嘟囔着?】
【洛…奇犽!】
闹市的一角,洛奇犽坐在货箱上,手里把玩着“电光”悠悠球,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而一旁的沢炎,也是倚靠着货箱,不发一语。
【怎么了啊?闷闷不乐的?】
【干嘛?你是想要嘲笑我吗?】
【我说,沢炎,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啊!】
洛奇犽似是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才是,为什么在这里。】
【喂,这是我经常逛的集市好么。话说你平时不是在贫民窟瞎混么?怎么有闲情到这里逛街?】
沢炎就像被什么刺激到一样,突然显得很反常,变得手足无措,眼神更加飘忽不定了。
【我…我…跟你没有关系!】
眼看沢炎欲走,洛奇犽赶紧跳下来拉住他。
【跟我说说吧,别掉我胃口啊。】
沢炎握紧的拳头,松开了。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了,将自己所经历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所以,他让你怀疑自己?】
【洛奇犽,你也觉得,我很自私么,不太好相处么?】
【不是,不是不太好。】
【真的?!】
【是太不好相处了。】
【靠!】
沢炎愤怒的一拳砸到了货箱上,洛奇犽则是哈哈大笑的说着抱歉。
【安啦,没那么不堪啦。只是说真的,的确如他所说,你有时候所坚持的正义,也太绝对了。这个世界不可能永远如你所想,正因为这样,正因为你无法掌控它,我们才会不一样。这个国都有几十万的人口,你觉得在这几十万中,有几个沢炎?】
【哈?当然只有我一个了!】
刚回答完,沢炎才好似恍然大悟般抬起了头。
【只有我一个,一个。但是,我也想帮助他们啊。那些欺负弱小的恶棍,我怎么能不惩戒他们。然而,他却否定我所做的一切。如果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那我又该怎么办?】
【很简单,继续做你该做的,但是不要找借口。你说你是为了他人,那就多站在他人的角度考虑出发点。不然为了自己,只要满足自己的心,狠狠地教训他们就足够了!】
【洛…奇犽,谢…谢谢…你…】
【哈?我没听清,再来一遍呗~】
【你……】
【哈哈哈~这可不像你啊,沢炎,你变了呢~】
【是…么…】
沢炎陷入了沉思,反省着自己。洛奇犽看了看他,继续追问道:【对了,话说回来。一击就将你打倒。诶我都做不到诶。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王国还真是卧虎藏龙啊!他是战法师吧,要不然就是有着强力武技的冒险家,他叫什么?】
【不清楚。只记得他有着一头雪白色短发,穿着黑白风衣。】
洛奇犽两指轻点太阳穴,一副深思的模样,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倒是真想见识一下这个人物了。】
【现在?!!!】
沢炎吓了一跳,那种感觉就像是刚出了老虎洞才发现钱包掉那里了!
【突然间是怎么了?感觉你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没,没有,想多了。】
就这样,在洛奇犽的催促下,沢炎不情愿的带着路。随着对贫民窟的深入,二人也迷失在了其中。
【喂,小鬼,怎么还在睡啊?快起来!】
【唔姆~有什么关系嘛,又无事可做的说。】
【如果你不是躺在我的沙发上的话,我会考虑无视你的。】
就在空厌烦的态度下,少女一脸懒散,不情愿的爬了起来。修长的黑色发丝自然的垂到腰间,遮蔽着两只细长又尖尖的耳朵。即使是懒散的样子和没几块布料的麻衣,也不会显得掉价。那慵懒的气质,天生就是个贵族。没错,少女是个高精灵。
高精灵的皮肤白皙光滑,气质高雅,发色都呈金色,就算是暗精灵也不过是小麦色的皮肤,而发色雪白。所以黑发在族中是异类,是禁忌和不详。
值得注意的是,精灵族中只有雌性,所有精灵都是女性。由于她们本身就长寿,所以也不需要刻意去繁衍。如果非要诞生下一代的话,为了保持高等精灵血统的纯正和遵守传统的理念。需要在巨木之森的圣树下祈祷,感受灵脉的引导,怀揣着精灵之蛋,养育下一代。再者就是唯一的与人类**产下的半精灵子嗣。由此下推的话,当后代耳朵不再尖时,便表示精灵血统极其微薄,已不再属于半精灵而是杂种人类了。
暗精灵的话,多数是与人类社会交往联系密切的精灵,由多种原因导致堕落或黑化而诞生的。
空将一个包袱扔向了她怀中,便不再理会,转身坐在了沙发上。脖子一仰,眼一闭,两手一插。
少女好奇的将包袱打开,里面是数个香喷喷热乎乎的肉包子。
【哇,是肉包子啊!空你真好,学学尼~】
【喂,臭小鬼,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啊,别一边吃一边玩,喂,干嘛,走开,别用你那油糊糊的手碰我。】
刹时,少女已经一手一个大肉包在疯狂啃食中了,让人不禁怀疑她几日未进食了。
【有什么关系嘛,又不会脏,只是想要报答你啊!】
【不需要,这本来是我剩下的,只是顺带给你罢了。】
【啊啦,又来了,真是不坦率呢~】
【无路赛呐~】
少女掩嘴轻笑,这幅光景,无论何时都是那么治愈。
【话说你们精灵不适应只吃素和水果吗?】
【呵呵~我是异类啊!】
【你这样,死掉后可回不到母之心啊。】
【那种无聊的事我根本不在乎,都已经死了,还能剩下什么?】
圣洁的高精灵死后是不会留下尸体的,而是会虚化身体,化为灵脉的一部分,回归大地,以最美丽的形式消逝。
【时……】
空沉默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可是却突然间停了下来。
【嗯?空?】
【看来我们有客人上门了。】
空眼神锐利的往墙壁后一瞟,语气都变了。
【啊?哪呢?沏茶,迎客啊!啊哦~】
【傻丫头,我们哪有东西去伺候别人。更别提来者不善。】
空没好气的给少女来了记手刀,轻敲在了她的小脑瓜上。少女作痛,双手捂住头,缩了起来。
【如果阁下不愿现身的话,那我就亲自迎客了!】
话毕,墙壁后身影一动,走了出来。来人,是位赤红色短发的少年,正是沢炎。
【哦?!又是你啊?还没被教训够?】
【不,不,我不是来打架的。】
【哈?那你是来干哈的?】
【我…我…我…】
沢炎支支吾吾的,显得很不知所措,眼神游离的不时往后瞟。
察觉到沢炎的异常,空笑了一下,这么单纯的反应,真替少年担心。
沢炎的反应怎么那么逊?就像是等着被父亲责骂的小孩。
此时洛奇犽缩在墙壁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原本还以为对方是一个狠角色,可实际上,很温柔的一个男人呢。
等一下,这家伙,这个白发少年,之前法师协会传来过消息。这个少年,样貌和气势都很符合。
哇,笨蛋沢炎,不要往这边看啊!你傻吗?
“超时空*转移”
【呜哇~噗~】
唰的一下,时空闪烁。一个瘦小身影刹时出现在了空的手上,再一用力砸向地面。
空掐着洛奇犽的脖子牢牢摁在地上摩擦摩擦,浑身电火花闪烁,洛奇犽无论如何挣扎都是无用功。
【喂,你这家伙住手。我们没想……】
沢炎有些激动的冲了过来,想阻止空。空抓起了洛奇犽,立刻朝沢炎扔了过去,二人双双被击飞。
由于沢炎充当了垫子,洛奇犽也好歹是战法师,这点小事都不算伤。
【有事说事,没事滚开!我们很忙的?】
沢炎才想起来,他们过来时,根本就没考虑好理由啊。不如说他们其实根本就没事找空。难道你要跟人家说我们就是来偷偷看你几眼的?
【我…我们…那个…】
代替支支吾吾回答的是洛奇犽。
【我知道你是谁了。史上第一个破坏战法师协议,将帝国搅的天翻地覆,威名赫赫的空!】
听到洛奇犽喊出真相,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觉得意外,除了……
【噢噢噢哦哦~你,不会吧,你居然就是那个空!】
沢炎大呼小叫的跳了起来,样子就像个ZZ。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这么有名了?那为什么那个傻子半天都认不粗我?】
【哈?谁?哪个?】
洛奇犽颔首扶额,真是个无脑热血的笨蛋啊!偏偏还是很强的战法师。
【如果不想死的话,乖乖随我们回去,废掉你的战法の力后,就还你自由。】
【噗哈哈哈咕嘿嘿呵呵呵呵~真亏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就凭你们两个?】
空鬼畜的大笑着,有声的嘲讽,有形的轻蔑。
双方对峙着,不如说只有两人在对峙着才对。另一个自顾自吃着东西,另一个沉默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呐~洛奇犽,破坏战法师协议的,就真是恶吗?】
【哈?你在说些什么啊?沢炎。】
【我只是不明白,战法师协议,真的是对的嘛?】
【你既然是个笨蛋,就不要想太多令自己困扰,听见没沢炎。冷静,别再想了!我们生来,就受于战法师协议。】
【可是……】
【没有,所谓的恶。】
所有人都看向了空,等着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恶。人类,不过是世界上众多生命中的一个弱小种族。而恶,也仅仅是由渺小的人类定义的。】
【人类,如何定义世界的法则?】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因为有着心知肚明的事实。
【答案是,无法定义。】
说这句话的人,不是空,而是另一个新来的男人。从巷尾缓步走出。
【战法师协议,是人类定的,也只束缚于我们渺小却又强大的人类。有能力者反抗,能力不足者,服从。很简单!】
来人轻笑着看向空,说了句:【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