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空的交错,时空相悖论!

作者:风流灬乞丐 更新时间:2018/8/21 18:27:35 字数:8000

这是一处曾经很宁静的小村庄,现在,充斥着爆炸与毁灭,火与剑。这一切,都以一处完好之地为中心展开。

一个白发少年,位于中心位置,优雅的躺在草垛上,闭目养神。宛如映照在阳光下的白雪般的少年手中怀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轻抚着使其尽量忘却恐惧。

中心周围数百米,是无数国家军队形成的包围圈,士兵们都面色焦急惊恐,法师们都身心疲惫。当一波各种高阶输出法术释放完毕时,他们就冲上去一顿乱砍。直到累了,倦了,刀剑也卷了,再撤回来,以此往复重复着这无意义的行为。

【队长,这…这已经是第多少波了?根本就没效果没意义的攻击,弟兄们都累了,咱们撤吧!】

【蠢货,你怎么能这么想?他一定也快坚持不住了,我们继续攻击,他早晚会撑不住被炸死的。】

【从头至尾已经一天半啦,他的防御没有丝毫减弱,我们没有胜算的啊!】

【闭嘴,再不听命令,军法处置!】

白发少年突然睁开了双眼,念叨了一声:还在继续吗?然后单手一撑,从草垛上跳了下来。这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士兵和法师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时间仿若凝固。

白发少年双手怀抱着小猫,轻走向刚才吵闹的士兵和队长。

少年一动,军队也跟着一动,你进一步,我退一米。最后,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必要,它,是没必要的,与任何事情都无关。】

少年把猫捧着,慢慢放到了地上。可是小猫根本不走,只顾着咕噜和发抖。

【看啊,弱小又无能,什么都做不了。】

所有人都对少年的举动不解,正心生疑惑之时,少年已经一把抓起了小猫,拎着它一瞬间闪现到了那名士兵面前,将小猫扔给了他,然后又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半晌,那名队长才反应过来,大吼了一句:【日,我就知道,他怂啦。有本事别跑再炸你个三百回合啊!鳖孙儿~】

从帝国伤痕累累的逃出来到现在不知名的小村庄真是一刻也不消停。这不仅是帝国军的第几次追击了,这是世界性的全球通缉啊!真是作了什么程度的哔~才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啊!

自己倒是无法理解,也从不低调行事。基本上走到哪里都会被立刻发现认出来,然后就是没任何效果的攻击。军队,赏金猎人,强盗土匪,冒险家,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猎杀自己的羹。自己只是什么都不做,便足以应付。

但,来攻击自己的战法师,自帝国之后,便再无其他。难道我其实根本不足为惧?还真是被其他战法师小看了呢。

【也许我该换身行头低调一些。不,那就不是我了。凭什么我要因为他们而改变自己。】

我自言自语的走在了维基亚王国王都德赫瑞姆的闹市街上,这里人多眼杂,我就像个异类一样,与周围格格不入。

其实我是融入了这个混乱的街市里吧,只是我自己一直都觉得,我不属于这里。

【现在人们都很敏感呢,那个战法师。】

【白发血统极其稀有的吧,据说是上古圣天使与人类诞下的子嗣。所以白发是最为尊贵的血统。】

【你这话说的,黑发以前不也是极其稀有的吗?据说是遗传自史上第一人初代战法师。当初可是连黑色这个概念都没有!在那之前,那种黯,邪恶的,可是如毁灭般的诅咒啊!可是现在呢,黑色好帅气好神秘的喔~】

几名街角的贵妇人在对着最近的八卦高谈阔论。空越听越担心,才发觉自己是这么的显眼,总算理解了自己目标有多大。

【想要直接获得贵族的权利和象征,血统可还真是必不可少呢。平凡人可没资格上台面。】

【可不是么。但是,杂货铺卖的染色剂和一些伪装魔法,不是毁了这明显的区分嘛。不过我也不是很喜欢靠发色区分人的高等与低贱。】

【哎就是就是,你们看我,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发色,我自己染的,好看吗?】

【哇,这是,金色吗?你疯了?只有皇室成员才有资格持有金发血统,显示皇室象征。你这样会被杀头的。】

【不不不,才不是,这,这是小麦色,没关系的。】

【小麦色不就是金色的嘛!】

【那你看那边的少年,染了白发不还是亵渎神明吗?没事的啊,形形色色的人,是管不过来的。】

空听后,自嘲的笑着自己想多了。而且,我又在担心些什么呢?最重要的是,她们聊的话,大概跑题了吧!

【上古圣天使么?这么说那家伙的寝宫顶,有一幅很好看的天使壁画。会是一样的么?】

空看了看周围,定了个大概方位。那里是,自己的第二个家。

【撒~久违的感觉,回去看看吧。在那里应该能安顿一阵子吧。】

说完,空朝向贫民区迈出了步伐,可就在这个时候。

【现在人们都很敏感呢,那个战法师。】

【白发血统极其稀有的吧,据说是上古圣天使与人类诞下的子嗣。所以白发是最为尊贵的血统。】

??????

重复的话语,重复的表情,重复的动作。我是出现了幻听了吗?

啪~的一下,身侧想起了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一个披着袍子戴着兜帽裹着破布的少女,摔倒在了自己的脚边,嘴里还不停呻吟着疼疼疼。

如果说是普通的事故但也没什么,但是敏锐的空差距到了一丝异常。举个栗子:如果说抵挡一次攻击需要消耗1点法力值,那么刚才就已经消耗了10点法力值。

为何一次小小的碰撞事故会消耗我这么多法力?是我的错觉么?毕竟无足轻重。

少女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少年”互相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跑掉了。

【哎呀,现在的脏小鬼真没教养,一看就是贫民窟出来的。】

【哎,奏是。不过我看那个小伙子貌似不善,该不会……】

空没有理会周围的指指点点,毕竟不大不小的一个事,他们自己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

【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脏了?这是……】

不详的预感应验了,那是脏兮兮的小手印上去的小黑爪。灰色的尘土粘在了不应该粘在的地方。

空连手都没动,空间一震就将灰尘弹掉,径直走向了贫民区。

【所以说,你是什么人?】

【时,叫我小时就好了。啊,你是之前街上的那个人……】

【滚出去!】

【……】

面对着这个躺在自己窝里的入侵者,空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看。这个小丫头给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越是接近她,越是头疼。

【别这样嘛,我也无处可去啊。这个地方是我先发现的,如果你也想要的话,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啊!】

【哦?有趣。想和我分享?】

【嗯!】

少女用天真的笑容面向空,充满治愈的微笑却让空觉得心烦。

【那,我问你个问题好了,在此之前,这个地方是不是一直无人居住?】

【嗯对啊,你怎么知道哇。这里积了很多尘土,不过我一瞬间就打扫完毕了,真的很累人的呢。】

【那,为什么没人住呢?明明是那么舒适的小窝。】

【这……】

少女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困惑的脸庞让人有些怜爱。但是……

【这里是我的家,给我滚出去。肮脏的恶魔!】

【你…你…你说什么……】

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现在,这个少女的脸上,挂着愤怒,金色的眼瞳中,充斥着怒火。

【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你,敢把刚才的话给我再说一遍!】

空察觉到了少女的憎恨,对“自己”的憎恨。这并不是普通寻常的生气,空清楚的了解到了自己所触碰的逆鳞。只需要看到她的样子就懂了。

空不禁皱眉,老实说他有些惧怕这之后的事。倒不是说畏惧,只是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的事和麻烦的家伙所导致更麻烦的事。自己所导致的后果只能由自己结束啊!

【我劝你打住比较好,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也没关系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恶魔。黑发!尖耳朵!那不是恶魔嘛~】听闻这句话,少女的脸色愈发阴沉。颤抖着站了起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你…闭嘴。】

【咦哒撸~好哇!就陪你玩玩吧!】

小时一跃而起,空兴奋的迎接着战斗,可是,她不仅一瞬间消失了,还啪的出现在了身后,捂着屁股呻吟着。

【哎呀,好疼疼疼啊!嘤嘤嘤~怎么又是这样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样子你被弹开了。果然么,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很不对劲儿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空一瞬间闪现到了小时的面前,右手摁住她的头,稳稳的硬控住。

【我对自己很自信的,如果你还能做什么的话,就算我输了。】

完美的空间禁锢,就连话也不可能说得出,甚至是转动眼珠也不可能。但是,空的额头上,一丝冷汗,滑过。

【We need to talk.】

【我……是高精灵,名字叫,时莉安。】

最终,少女和少年还是坐下来好好心平气和的谈话了。简单的自我介绍,这名叫时莉安的少女想要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去。

那是,在一个森精灵领地,被大自然包围的精灵国度。世界树的脚下,灵脉之上。我的母亲,就在那里,遵循灵脉的引导,感受神树的爱抚,忠诚的祈祷着……

【忠诚?哼~美妙的谎言!】此刻,空如是想到。

由此,母亲的腹中,怀揣着蛋,精灵之蛋。

我的母亲,莉莉丝·安娜,是位高贵的高精灵。有着丰富的学识和纯洁的身心,在精灵中有着很高的威望,深受精灵们的尊重和爱戴。自从主持完人类教堂的祭祀大典回来后,就每日在圣树下祈祷。

其她精灵也是能理解的吧,一旦见识到人类间的亲情和爱,便无法再度过独自的空虚。这就是精灵啊……

就这样,母亲怀着我,夜夜祈祷着。几个月后,我作为成熟的蛋,生产了下来。诞(蛋)生的那一晚,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精灵们都说,这是颗受污染的蛋。因为,蛋纹上没有金丝,也不是翠绿色的。我是一颗,被星空点亮的黑夜。即便如此,母亲还是坚持日夜祈祷着,孵化着我。

我们精灵的繁衍方式很特殊,精灵族中只有雌性,所有精灵都是女性。由于我们本身就很长寿,所以也不需要刻意去繁衍。如果非要诞生下一代的话,为了保持高等精灵血统的纯正和遵守传统的理念。需要在巨木之森的圣树下祈祷,感受灵脉的引导,怀揣着精灵之蛋,养育下一代。

而且最重要的是,从始至终,也只需要自己独自完成。从怀孕到诞生,都是独自完成的。

腹中孕育,持续几个月的周期,产下蛋后的孵化,只需要一个月的周期,且生产过程不会像人类那般痛苦,而是非常舒服自然的感觉。

母亲捧着我,怀揣着我,住在圣树下。渴了喝露水,饿了食圣果,困了就躺在圣树脚下花丛中。一个月后,我和母亲在圣树下相见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不是你叫我说的吗?讨厌ò3ó】

面对着不断打瞌睡的空,小时气呼呼举起小拳头捶向空。这家伙什么态度啊,叫别人坦白身世,自己却开始打起瞌睡来了。

【啊!抱歉,抱歉,因为似乎有点无聊,而且没啥重点啊!我对你们精灵的生态调查没有兴趣。拜托可以略过吗?】

【重点马上就要来了啦,你这家伙给我认真听啊!可恶!】

小时简直是咬牙切齿。不满归不满,该说完的还是得说完。

不出意外的,我就是个异类,禁忌和不详。黑发,白皮肤,细长的尖耳朵,唯一和母亲像的地方,恐怕也只有那金色眼瞳了吧。我破壳而出的那一天,据说,圣树停止了生长。

【你们精灵,是只吃素的吧。】

【嗯~对啊,我们精灵只以瓜果蔬菜之类的素食生物为食。】

【哪啦~】

说着,空用食指指着自己牙齿说道:【人类是杂食动物,齿内左右两侧各有两颗尖牙,俗称犬牙。是用来吃肉的哦~】

【你什么意思?】

小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装作不懂的问道,而空也继续说明着。

【既然你们精灵祖祖辈辈上千万年都不吃肉,那也不需要这种无意义的东西吧。你刚才说话的时候,不,一直以来,你在那两个位置,是不是缺少了点什么?】

空的意思其实说的很明白了,作为素食者的精灵,绝对不会出现肉食者的尖牙。而在小时口腔里,缺失了两颗牙齿。

当然除此之外都很正常,干净漂亮整齐的洁白牙齿,和空自己一样。可是,在所有素食齿中,上牙床的左右两边,少了两颗牙齿。而只有恶魔和吸血鬼,才会在嘴里上牙床左右两边露出仅仅只有两颗的尖牙。

直觉敏锐的空没有放过这么不正常的现象,所以用怀疑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小时。

【哪里去了?】

【被…被…妈妈…拔掉了…】

小时显得非常慌乱,眼神游离着不敢与空对视。对于这种完全是做贼心虚才会有的小孩子反应,空只是无精打采的了几句。

【哦?是这样啊~你继续吧~抱歉打断你讲故事了~】

小时显得很惊讶,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空:【哎!你相信吗?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不,并不相信。但是没有区别,对我来说都一样。】

空直戳了当的回答道,小时看起来对空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失落,但还是握紧小拳头,认真的看向空。

【唯独这点,我真的没有说谎。不,之前说的,也都是真的!至少在我心里认知的,都是我所知道的一切。我在我懂事之前,这两颗牙齿就已经被妈妈拔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明明大家都有着完整的牙齿,我却是个例外。可怕的直觉使我从来都不敢触碰这点。所以啊,所以……】

【知道吗?我母亲给我讲的那些睡前故事,我都相信的哦~因为那些,都是完完整整的,有着真情实感的,别人的故事啊!这些故事,我都有好好的记在心里。所以,不需要怀疑,你也来试试吧。】

空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话,到是给小时打了一剂镇静剂,让她好好的冷静了下来。

【谢…谢。】

少女和母亲一起生活的很幸福快乐,虽然有时会会受到同族的排斥和冷漠,也没有与其她精灵有任何交际,所以没有任何朋友。但即使这样,少女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幸。因为……

“呆就不的呦~没关系的,小时酱没有朋友也不会不幸的。妈妈做你的朋友吧,陪你玩什么都可以哦~只要有妈妈在,不管遇到什么难过的事,都没关系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就这样,少女觉得自己比起任何人都要幸福,也从来没对生活绝望过。因为,母亲一直都会陪在自己身边。

就是,这么天真的相信着,简单易碎的谎言。

少女的母亲过世了。少女站在母亲的床前,低头看着失去生气的母亲。就那么突然之间,失去了一切。或许早有察觉吧,母亲那衰弱的样子,只是不愿意相信。明明每晚都去圣树下祈祷,却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拯救不了,什么也没实现。

【只是在那里祈祷却什么也不做,当然什么都不会发生,像个笨蛋一样。】

【不,不是这样的,你什么都不懂。】

精灵和愚蠢肮脏的人类不同,即使精灵少女是如此的不详,也没有遭到族群的驱赶,精灵不会做这种事的。

精灵们,怜悯,同情着少女,不,是少女的母亲。她们只是,畏惧着少女。她们看向少女的眼神中,只有退缩逃避和对未来的恐惧。每晚的祈祷在其她精灵们看来,就是诅咒。

诅咒着圣树,诅咒着精灵,诅咒着自己。

少女独自守着空荡荡的房间,每日面对着冷漠的畏惧的脸庞。终于,她下了一个决定——离开这里。

并不是怨恨其她精灵或是对什么表示不满,更不是因为失去母亲后的空虚和孤独。精灵少女离开的唯一理由就是————如果我注定是不详的诅咒,那么,至少不想让其她家人,受到牵连和伤害。

对,为了保护精灵们和圣树,必须离开所有人,必须牺牲自己。

【为什么你还活着祸害他人?】

空满不在乎的补了一刀,小时顿时青筋暴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空已经凉了一万次了吧。

【你这家伙,性格真是糟糕啊!】

【承蒙夸奖,不胜感激。这么夸我的,你怕是要排队了。】

小时呼~的叹了口气,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抬起柔弱的小手伸向天空,仰望着青云。光束从破屋烂房狭窄的间隙中,射进两人小小的蜗居中。

【不管尝试多少次,醒来后都是同一片天空呢。只记得自己死过,却什么也回想不起来了。一切都回到了当初的同一个点。】

【这…样啊……】

二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间只好缓缓的流逝。空只是倚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夜空,群星依旧闪亮。

其实,空是相信着的,相信着这个故事。如果说出自己的故事,又有谁会相信呢?就算我们有着不同痛苦的过往,流落到此地的结局也是一样的。

【我很羡慕你哦~】

空突然间如是说道,惊吓到了小时,几个小时不说话开口居然是羡慕自己!这家伙是在调侃自己吗?

【你的一切,都是以自己的意志行事。不管是自杀也好离开也好,自己的幸福也好。你是真心爱着她们,并为她们的幸福去努力的吧。】

【嗯哼?】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予我的。不管是幸福也好痛苦也好。就连未来,我活下去的意志,都是别人的。所以……】

【我不清楚我们之间谁更幸运或谁更悲惨。但是如果能回到过去,我有办法阻止一切,你却仍会失去一切。这样看来,果然还是我更幸运些吧。】

【噗哈哈啊~抱歉呐,为了这种无意义的事去后悔,我都快不像我了!】

是啊,我们的人生就像两条线。一条笔直的线,从不幸的开始,到不幸的末路,真是好平啊!而另一条曲折的线,从幸福到不幸,我错失了好多好多。

没有能力的家伙,即使拥有一切,也无法守护到最后!——空

【可以的哦~回到过去的话!】

【!!!!!】

——————————————

【可以的哦~回到过去的话!】

【你刚刚说什么?可以回去,那是什么意思?】

名叫时莉安的少女浑身翻找着,从破布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糖。漫不经心的边剥着边说道:【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可怕残酷,都是我在精灵领地的温柔乡,所不曾体会过的。而每次,当我留着眼泪却回想不起任何事的时候,我就觉得非常害怕,不知发生过什么,自己受到过什么过分对待,甚至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so what?】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么,每次睁开眼,都是同一片夜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死亡了。】

【给我解释清楚。】

空缓缓的站起了身,看起来尤为认真。那严肃的表情,可不是在说笑。

【或许我被什么东西侵犯过吧,我不记得了。那些魔兽的嘶吼,强盗的淫笑,扭曲的面孔,我一直以来见到的肮脏罪恶的,外面的世界。反正一切都会回到过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事实上就是什么也没发生。】

【我叫你,说重点啊。】

空啪的一只手撑住墙壁,将脸拉近瞪着时莉安,看起来非常急不可待。因为空大概猜到了什么,这和空的过去和之前的谈话有直接的关系。就如刚才空说的想的,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想回到过去改变一切。

时莉安回瞪着空,眼瞳中没有一丝惧色,就好像无畏死亡一样。

【我...死亡后,可以回到过去。】

【继续......】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从一出生就拥有的力量吧。圣树不再生长,花朵也从不会枯萎,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但那时错误的,时间是无时无刻都在流动的,仅仅是快与慢的区别,不可能会停下,我是知道的,我能感觉到,一切都在流动。】

【喂,我现在可没时间听你讲故事了,我啊,想要,回到过去。】

空蹭的一把拽起时莉安,拎着她的衣服,对着她大吼。而时莉安没有反应,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当我离开领地,来到外面的世界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世界。其实,第一眼,很美的呐~直到,迷失在了森林中。肯定是被恶狼或食人魔之类的魔兽杀了吧。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没有勇气自杀,只是想虚假的挣扎,死去。但当我醒来后,我早已忘记发生过的一切,只记得,自己真实的...死过。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倒在领地外的草坪上,那是刚出发的第一步。】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意志是那么的脆弱,我竟没有勇气迈出下一步。自己决定的事情,决心要离开大家,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和带来不幸。但是,我动不了。不,我能动,只是,再也不能前进了。我畏惧了。畏惧外面未知的世界和对未来充满恐惧。】

本来空是想不耐烦的将精灵少女摔到地上,可是在看到她脸上的两行泪珠时,便放弃了,松开了握紧的手。

【最终,我还是后退了。呵呵,面向自己的家,和家族领地,同胞们的故乡,后退着。一点点看着自己离故乡越来越远,第一次对离乡有着最真实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悲伤。这时便突然想起,死前第一次离家时,面朝的是未来。而现在,是过去......】

【下一次醒来,是在人类城市的小镇上,同样的夜晚和夜空。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或许我现在还做不到。但是,隐约有些力量,觉醒了。】

【我在外面顽强的生活着,代价是无尽的死亡和痛苦,和无畏。即使我死了,也会在过去某一时间点,重生。我不知道怎么使用这股力量,更别提控制它,这对我来说不是保护,而是诅咒。无法死亡的诅咒。】

【如果你真的想回到过去,大可赌一把。但是,我没有任何方法帮助你。只能靠你自己,来接受这诅咒我的诅咒。】

【就是说,只有你能在死后回到过去。而无法帮助我回到过去是吧。】

【嗯~】

空无力的坐倒在地上,再次嘲笑着自己。明明不要再对过去有一丝希冀就好了的,现在是给自己找多余的烦恼吗?

突然间,空想起了什么,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

【喂,等下,等下给我等下啊。今早在街道,闹市街的时候,那我可不能当成错觉啊。】

【纳尼?】

【在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你撞到我了吧。那时候,绝对是时空回溯了。】

【你在说什么啊,当时我什么都没做啊。不,只是减缓了时间,想,额......】

【喂,你给我说清楚,你想做什么,当时想作甚么啊?】

【哇好的好的哇,我说行了吧。】

时莉安被空来回摇晃着,只得放弃。

【我...只是想偷你东西,而已。嘛~我一个人在外混,没有钱,什么也没有,就看你穿的不错,想偷点东西来的。谁能想到你全身上下就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还是一起住贫民区的穷鬼。】

【哇,这么说很过分的吧,我就...还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是吧。】

空托腮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握拳,啪的掌拳相交,灵感突现。

【呦西~好吧,那我们就来尝试一下吧。】

【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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