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苦战试练
征战就是跨越一个又一个生死试练的旅程，能够跨越的人活下去，没能跨越的人死在战场上。
“查理小心后面！！！！！！！！！！！！”雷米焦急地大喊着，冲向查理那边，却被混战中横冲出来的一个拿双斧的敌人与一个使长矛的敌人拦住了去路。
不远处两军混战的战场上，被一个举着宽刃大刀的敌人背后偷袭的查理多亏雷米的叫喊提醒，在千钧一发之际回身举剑格挡，火花四溅地挡住了对方猛劈下来的大刀。那是一把样式古怪的厚重宽刃大刀，其刀刃正面大间隔地分布着三个卡口。加在这把大刀上的力道也很惊人，震得查理双手一颤，后退三四步才稳住了身形。
查理虽然因为雷米的大喊而得救，心里很是不爽，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得救了，这个背后偷袭他的敌人确实是个危险人物，“喂！拿大刀的，你报上名来！我剑下不留无名鬼！”
那个长得没什么特征，身体却很壮实的、拿着宽刃大刀的敌人用掂量的目光看了看查理，然后不以为意地报上了名字，“我是莱恩帝国落叶骑士团第七中队队长波尔上士！你也报上名来，王国联盟的年轻人！”
“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我的大名！”查理大喊着，挥剑冲了过去。
“真够任性的！”波尔横着宽刃大刀锵然有声地稳稳接下了查理的斩击，“只怕你没有任性的资本！”
波尔猛地一发力，用宽刃大刀推开了查理的剑。查理还没来得及站稳脚步，波尔就抢上前，大刀一记大幅度横斩猛挥而来。查理抽身后退，大刀的一记斜劈紧追而来。查理险险闪过斜劈，接着跟来的又是一记竖砍。
被逼得退无可退的查理举剑硬接下了对方一刀，被再次震得倒退好几步。
波尔这样在战场上久经历练的壮年男人在武术、力气与战斗经验各方面都凌驾于查理这样才参军一年的青年士兵之上。
查理接连几招都落了下风，不甘心地冲上去挥剑还击，波尔则是迎着他的剑一刀劈去。弯月形的剑光与刀光猛烈交拼，随着响亮的金属撞击声迸射出大量火花。
这次对拼中，查理的剑并没有被震开，但是他却感觉剑刃上的触感很不对劲。仔细一看，查理才发现，自己的剑刃在与对方的大刀交拼的时候卡在了刀刃中部的那个卡口里，“这……”
波尔露出得意的冷笑，一手扭转刀柄，另一首推着刀身前端的刀背发力，卡住查理剑刃的宽刃大刀沿着剑刃为轴横向旋转，在借着扭力锁住查理剑刃的同时，刀刃直指，袭向查理的脖颈。
查理手中的剑被拧得脱手，而他立刻反应过来抽身闪避，还是没能完全避开，宽刃大刀的刀刃狠狠划过他的肩膀，鲜血飞剑。
查理向后踉跄几步，捂住肩膀，对波尔怒目而视，“你玩阴的！”
“战场上哪有什么阴的不阴的？”波尔从宽刃大刀的卡口上取下查理的剑扔在一旁，然后对失去武器且负伤的查理举起了大刀，“你完了，年轻人！”
【可恶！给我让开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远处被挥舞双斧与长矛的两个敌人缠住的雷米彻底急了，冒险迎着劈落的双斧冲过去，钻过斧劈的空隙，一剑砍伤了那个拿着双斧的敌人的腿。在砍伤那个拿双斧的敌人之后，雷米毫不停顿地冲了过去，险险避开迎面刺来的长矛，单手抓着长矛杆以撑单杠一般的动作飞身一脚踢翻了那个使长矛的敌人。
雷米爆发、放倒两个拦住去路的敌人几乎只用了两三秒，之后直接冲到了负伤的查理面前，横剑做出防御的姿势。
“嘿？”波尔垂下了原本对查理举起的大刀，饶有兴味地看着突击过来的雷米，“又来个更年轻的。”
同一时间，荒原与山地交界处、敌军总指挥营地所在的那座山下。
流云独立大队骑兵队那几百拿着折叠盾牌的骑兵已经顶着箭雨冲杀到了山下，山上的敌军见努箭攻击对他们基本无效，也就停止了放箭。
“敌军的总指挥就在上面……”杰克仰头望着山顶上随风猎猎飘扬的金色总指挥大旗，目光如同锁定目标的飞鹰般犀利。敌军总指挥就是在山顶上挥舞旗帜指挥下方敌军几万人作战的，只要杰克他们杀上去、拿下敌军总指挥或搅乱其对下方敌军的指挥，王国联盟军就能稳胜，也不用担心雷米他们步兵队那边了，“只要攻下这里，这场战斗就可以结束了。”
约瑟夫策马来到杰克身旁，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嫌我啰嗦。考虑到这样的地形，接下来还是交给带着盾牌的我们比较好。你别勉强……”
“都说不用担心我了。”杰克打断了约瑟夫的话，纵马带头冲上山坡，“我们上！退缩不是我们的风格！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约瑟夫有点无奈，只得带领其他骑兵举着盾牌跟上杰克。
敌军的箭雨虽然停了，但是并没有放弃阻拦。敌军在山上布置了四千多士兵，分别是在靠近半山腰的地方排成防御阵型的铁桶骑士团的弓努手与重装步兵三千人与盘踞在山顶守护总指挥的落叶骑士团一千多人。在杰克他们刚冲上山坡的时候，半山腰上的铁桶骑士团士兵们就开始了行动，纷纷将事先准备好的大量大石块与滚木朝他们推了下来。
随着隆隆的巨响，成片的大石块与滚木沿着斜坡势不可挡地砸了下来。冲在最前面的杰克首先迎上了一根翻滚而来的粗滚木，要是被这么砸中，即便是战马也要骨断筋折地滚倒，搞不好还会压死骑在马上的杰克。面对危机，杰克不慌不忙地一拉缰绳，他的战马在山坡上猛地一跃，跳过了砸来的滚木。接着又迎上了一块翻滚的大石块，其尺寸不是马匹能从上面越过的。杰克横着一勒缰绳，战马横着窜出，避开了砸来的大石块。
后面的约瑟夫与其他骑兵有样学样，都像杰克一样纵马回避，碰上滚木就正面越过，碰上大石块就转弯避开。骑兵队如同一溜爬升的云雾一般沿着滚木与石块交加的山坡翻腾上冲，虽然也有几个马术不精的士兵中途被砸得人仰马翻、血肉模糊，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冲了上去。
当敌军准备的滚木与石块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杰克他们也快要冲到半山腰了。
敌军见状，放弃砸击战术，手持盾牌与长矛的重装步兵上前，一千多穿着全身重铠的大汉依着山坡摆开黑压压的一大片密集阵形，将林立的无数长矛全部对准斜下方冲上来的白色骑兵们。密集长矛阵型本来就是克制骑兵的，只要不是骑兵不怕死地冲进长矛林中、同归于尽地自杀式冲撞，基本很难突破，何况这是在山坡上布阵，可以借着坡度弥补与骑兵的高度差。就算杰克他们使用弓箭，敌军重装步兵还能用盾牌防御。
面对半山腰上举着长矛严阵以待的敌军重装步兵门，杰克横着长杆三叉戟，纵马猛冲上去，迅捷地将三叉戟舞成一片交错的铁光，披荆斩棘一般、瞬间劈断了迎面刺来的数十把长矛，然后猛地一记横扫，火花四溅地撕开了敌军的阵型。
一个猛将的勇武不能改变大局，约瑟夫等其他步兵可没法采取杰克这么乱来的打法，杰克单凭一个人也不可能击溃这道防线，他们要是这么被卡死在这里，这次战斗也就败了。
约瑟夫他们这些拿着专防努箭轻型盾牌的骑兵的主要武器也是长矛，虽然穿着毫无防御力的轻装铠甲，但是却相当于流云独立大队里的重装骑兵，怎能没辙地输给敌军重装步兵？
跟着杰克冲上来的约瑟夫他们在半山腰敌军的重装步兵长矛密集阵前方十米开外勒住了缰绳，然后各自取出一条末端连在马鞍上的细长铁锁链。这是流云独立大队特制的轻锁链绊马索。
在敌军重装步兵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约瑟夫他们就坏笑着对准敌阵扔出了铁链绊马索，套住了一个个身穿笨重铠甲的敌人，然后纷纷纵马横着跑开，以绊马索将被套住的敌人拖了下来。
几十个敌军重装骑兵被铁链绊马索拖着滚下山坡，没有空子可钻的长矛密集阵一下就空出了一个大缺口。其他跟着约瑟夫的骑兵趁机呐喊着一拥而上，切入敌军密集阵的缺口，用长矛连刺带扫，用战马连撞带踩，左冲右突地将一大片又一大片的敌人杀得满山坡乱滚。
眼看着铁桶骑士团的重装步兵队列守不住，那个亲自在后方督战的、长得像水桶的长官忍不了了，拔出剑冲向冲杀得最狠的杰克那边。
“别嚣张！你们这些王国联盟的杂种！”长得像水桶的长官大叫着，沿山坡冲下去猛地飞身跃起，举剑直劈杰克。杰克看都不看就策马闪到了一旁，长得像水桶的长官扑了个空，又因为山坡的坡度而没能稳步着落，铁甲包裹的臃肿身躯如同一个大铁球一般嘀哩咕噜地滚了下去。
“刚才那是？”杰克愣愣地望着惨叫连连地翻滚远去的“大铁球”，都没弄清楚状况。他刚才只是凭借战场上练出来的直觉闪身回避，结果再一回头偷袭的敌人已经莫名其妙地滚下山去了。
“铁桶骑士团那些废物果然拦不住他们呀……”山顶上莱恩帝国军总指挥营地那里，落叶骑士团团长兼这次战役莱恩帝国军的总指挥里福特放下长筒望远镜，对身边落叶骑士团的士兵们下令。本来他作为总指挥在山顶观望并指挥战场全局，不能离开片刻，否则下面己方的全军都会陷入混乱，可他的命令却是：“整编山顶上的士兵，跟我下去迎接流云独立大队前来赴死的贵宾们！”
同一时间，山下两军大规模混战的平原战场上，遭到落叶骑士团精锐分队两千多人趁乱偷袭，陷入危机的流云独立大队一千人步兵队这边。
混战的乱军之中，被敌军大队长波尔击败，一侧肩膀挂彩的查理基本丧失战斗能力，及时赶来的雷米挺身而出，为了保护查理面对波尔的宽刃大刀。
“新兵！你来救我干嘛？”还没等雷米与波尔开始过招，查理先不能接受地嚷了起来。
“因为我们是同伴啊！”雷米回答着背后查理的话，双眼盯着波尔这个强敌，不敢移开视线分毫。
“我不是你的同伴！从来就没承认过你是同伴！”查理有点恼羞成怒，“我是死是活，用不着你管！”
“那我也不能对你见死不救！”雷米头也不回地大喊着，举起剑冲向波尔。刚才隔着十几米远，他就看出波尔的力气与刀术都在自己之上，还拿着那种能卡死对方兵刃的特殊武器，【面对强敌，只能先发制人！】
雷米一边前冲，一边连续挥剑斩击抢攻。波尔一边横刀招架，一边步步后退。一道道交错的剑光火花四溅地滑过宽刃大刀的刀身侧面，却不能突破其防御。
“你这年轻人也挺有朝气呀！”波尔游刃有余地搭着话，手下猛地一发力，一刀横斩砍了回去，“不过，要有本事才能在战场上存活！”
雷米收剑挡架，被这一刀震得两手发麻，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波尔趁机挥刀追击，宽刃大刀中段的卡口对准雷米的剑刃砍了过去。雷米明白武器被卡住就完了，连忙偏开剑刃的位置，避开卡口地勉强接住了这一刀。
波尔见雷米似乎有所防备，便不再用卡口锁武器的劈砍，改成一记迅猛的突刺，直逼雷米的胸膛。雷米以剑很难挡开厚重的宽刃大刀的突刺，只能全力侧身回避，大刀千钧一发地贴着他的胸膛掠过。
波尔这一下动作过大，反倒露出破绽。雷米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横着挥剑砍向了波尔的肋侧，没想到波尔冷笑着突然抽回了宽刃大刀格挡，雷米的剑正好卡在大刀靠近刀柄的那个卡口中，【怎么会……】
原来波尔之前露出破绽只是诱敌深入的假动作，他不但有挥刀卡住对方兵刃的技术，还有在防御的时候算准时机卡住对方兵刃的技术。
“结束了！年轻人！”波尔大喊着，一手扭转刀柄，一手推着刀背，以卡口扭住雷米的剑，同时转动大刀砍向雷米的脖子。
眼看雷米来不及回避，就要血洒当场，雷米后方突然掷过来一把短刀，直逼波尔的面门。波尔无奈停下扭刀的动作，侧头避开袭来的匕首。
这下波尔是真的露出破绽了，雷米剑刃被卡住，就直接近身出拳，一记重拳猛地打在波尔肚子上。
“骨呜……”波尔表情扭曲地闷哼一声，后退了好几步，抬头恶狠狠地盯着雷米身后刚才在关键一刻掷出随身携带的短刀的查理。
还没等波尔缓过气来，雷米就飞起一脚，前跃飞踢命中波尔的脸，将他踢飞出去。
周围其他落叶骑士团的士兵见到队长被击倒，纷纷慌乱地前去搀扶。雷米连忙过去拉住查理，往同伴大部队的方向靠拢过去，暂时脱离了危险，却只是暂时。
周围正处于大规模的激烈混战之中，王国联盟军各部队由于莱恩帝国军居高临下、可以把握战场各处形势变化的、高处灵活指挥被逼得陷入劣势，无暇顾及被落叶骑士团分队袭击的流云独立大队步兵们，而落叶骑士团的士兵们更是无所顾及地全力攻击，步步紧逼。如此战斗下去，雷米他们所在的流云独立大队步兵队的防御阵型也撑不了多久。
与此同时，敌军总指挥营地所在的那座山上。杰克与约瑟夫带领的几百骑兵将铁桶骑士团的防线彻底击溃，突破防线冲上山顶、拿下胜利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一道耀眼的锋芒笔直地疾驰而去，释放出四处飞溅的鲜血，杰克的三叉戟刺穿一个敌军弓努手，然后将其挑起扔出去，砸翻了另外两个敌军士兵，纵马抢先突破了半山腰的防线。就在这时，山顶那边突然有了动静，一批敌军骑兵从那里出发，不要命地沿着陡峭的山坡玩起了高难度斜下方冲锋，势不可挡地飞速逼近。
这山坡堪称陡峭，其实不太适合骑兵沿着向下冲锋。单人从这山坡上失足滚下去也要摔个浑身青紫，要是骑兵这样斜下方冲锋途中马失前蹄地滚下去，不被马匹压死也会摔个半死。可是这些敌军骑兵不但不怕，还凭借高超的马术稳健地猛冲，将重力势能化为恐怖的冲击力，飞沙走石地席卷而来。
“大家小心！快散开！”杰克惊慌地大喊着，纵马横向冲出去，躲避那些疯狂下冲敌军的风头。
杰克身后还在与敌军重装步兵队列混战的约瑟夫他们听到杰克的大声警告，察觉有变，连忙纵马向两侧横向突进，尽量回避。
山顶上冲下来的敌军很快呐喊着杀进混战的阵列，借着冲击力山崩一般掩杀而过，长矛乱刺，刀剑乱砍，纵马乱撞、乱踩，许多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的铁桶骑士团士兵惨遭殃及，被马匹撞死、踩死。还好流云独立大队的骑兵们在杰克的提醒之下采取了回避措施，否则就要被那些敌军骑兵连铁桶骑士团重装步兵一起干掉了。
策马横向冲出的杰克险险避开了敌军骑兵的猛烈冲锋，却被一个提前改变方向瞄准他冲下来的敌军骑兵堵住了，对方正是落叶骑士团团长、发辫青年里福特。
这样斜下方冲锋能不摔倒就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对方还能中途改变方向，杰克吃了一惊，但是手上的动作丝毫未缓，迅速勒住缰绳避免与对方的战马对撞，同时一三叉戟猛刺过去。
里福特使用的武器是长剑，在长度上占劣势，可他有弥补攻击距离的手法。
在纵马逼近到杰克的三叉戟锋刃前方的瞬间，里福特一挥没拿剑的那只手，对杰克隔空掷出五六道犀利的寒光。那是里福特擅长使用的叶子形飞镖，虽然轻便，但是杀伤力不可小觑。
杰克连忙收回三叉戟格挡，灵活而迅捷地挡下了迎面袭来的几片飞镖。里福特趁机乘着向斜下猛冲的战马近身，拖着寒光的一记横斩直取杰克的首级。杰克及时地架住了这一剑，可对方是借着马匹下冲的强大冲劲挥出的这一斩，叠加在剑上的力道奇大。杰克在三叉戟险些脱手的瞬间一拧身，卸掉了正面格挡的力道，让对方挥出的剑贴着三叉戟的长杆声音刺耳地滑过。
转瞬之间，两人交锋而过，里福特的马匹冲过杰克的马匹前方，沿着山坡又奔跑了一段才停了下来。杰克匆忙掉转马头，想要一口气冲上山顶拿下敌军总指挥营地，背后却又袭来飞镖破空而来的声音。
杰克及时回身，三叉戟大幅度一扫，挡开了好几发飞镖，还是漏过了其中一发。那发飞镖划伤了杰克的战马的后腿，战马吃痛原地抬起前腿，踢蹬着嘶鸣。
“你是要去找莱恩帝国军的总指挥吗？”里福特大声嚷着，纵马从山坡下方又追了上来，“如果是的话，你就不用上去了！我就是总指挥！”
被迫停下的杰克好不容易让战马安稳下来，紧接着就迎上了嚷着追来的里福特挥出的剑。杰克猛地回身一三叉戟突刺过去，铮的一声，与对方劈来的长剑火花四溅地交拼在一起
“你是总指挥？”杰克一边与里福特相互架着兵刃较劲，一边疑惑地瞥了视野边角山顶那边舞动着指挥下方莱恩帝国军作战的金色旗帜一眼，“那是谁在指挥！”
“很不巧，我这个落叶骑士团团长虽然文武双全，但是还是更擅长上阵拼杀，平时都是我考虑计策，我们骑士团的参谋代替指挥，所以我才能像这样亲自带兵下来阻截你们！”里福特毫不在意地说着，回剑对杰克挥出剑光交错的迅捷四连斩，虽然没能突破杰克稳固严谨的格挡防御，但是也将其压了一头，“所以你们这次突袭基本没戏了！”
“别自以为是了！结果怎样还说不准呢！”杰克也故作镇定地应着，三叉戟一记大幅度的横扫，逼退了还想抢攻的里福特。大略留意了一下周围的形势，确实不太妙。这个发辫青年带下来的骑兵人数跟冲到山上的数百流云独立大队骑兵人数相当，在那边已经跟约瑟夫他们杀成一片；山顶金色旗帜所在的营地那边还有数百士兵把守，这边铁桶骑士团的士兵们也没被完全击溃，双方的兵力差距已经逐步显现出来。
这样下去，杰克他们这一队流云独立大队的骑兵分队不但没法拿下敌军总指挥营地，反倒会被人海战术耗死在山上，进退两难。正当杰克烦恼之际，里福特的下一句话彻底击垮了他心中的镇定。
“我已经派出一批精锐趁乱袭击你们后方的步兵队了。”里福特说完这句话，得意地看到杰克瞬间变了脸色，“我这次作战就是要将你们碍事的流云独立大队分散击破！你们后方的步兵队会被我的精锐歼灭，之前与你们分头杀进侧面战场的骑兵队也会被战场的混乱吞没！剩下的你们也不会活着离开这里，一个也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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