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巨龙仰天长啸,如同蛇眼般的琥珀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与其说盯着我,倒不如说是盯着我的内心,仿佛那里的一切都被洞悉,一种不满的感觉油然而生。
它,开口说话了。
“将你的一切都给予我,我将改变这个世界。”
低沉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情感的色彩,仿佛来自地狱的最末端,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令人恐惧。
为什么?
我尝试着开口问问题。
“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没有任何价值可言,它正在腐烂,正在消逝。而你只需解除自己的身体,而我将代替你来改变世界,让你活在更好的环境里,何乐而不为呢?”
.......
“来吧,闭上你的双眼,停止你的呼吸,将一切杂念从脑袋里去除。”
“羽夜!羽夜!醒醒啊!”
“唔?”
“别睡了,我们已经到了。”
诺曼一脸担心的看着我,但我更加在意他手上拿着的钱包。
“我说,你该不会是想趁着我睡着的功夫偷走我的钱包吧?”
“啧~”
你这混蛋!偷了我的钱包还不爽啊!
我粗鲁的将钱包一把夺过来,郑重的将其塞在我的口袋里。
“好啦,你们俩,刚到就准备吵啊。”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和事老角色,阿诺金微笑着将手放在我们俩的肩膀上,温和的拍了拍。
这是我将视线放在了塞琳斯的身上,她也注视到我的视线,但只是一下就立刻将头转了过去,用鼻音“哼”了一下。还在生我的气啊...我只不过是看了...看了蕾丝...什么啊!我在乱想些什么啊!
阿诺金发现我们俩的隔阂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的和稀泥工作还漫长着呢。
“下车。”
卡尔流斯站在车门口,冷冷的说道。不过在冰冷中也透露着一丝威严,正好符合了他这种认真严谨的态度。
“是~”我们四人各用不同的音调回应了一句后,都乖乖的跟着下了车。不过,那个梦仍旧让我挺在意的。改变世界吗?似乎有点兴趣。(V子:多么黑暗的性格啊,究竟是谁能把你写成这样的?我真想见识见识....羽夜:自己拿镜子看)
作为塔文特帝国的首都——圣诺雷斯,其最为著名的南十字火车站可谓是人头攒动,每天都会有数以万计的人涌向车站,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当然其中也不乏有旅行团的成员。南十字车站的建成时间几乎与古老的塔文特帝国的时间相当,作为车站的本身也是一个博物馆,这也说明了它所记录的历史有多么悠久。
最近的一次检修是在三年前,一次巨大的地震来袭,导致整个车站的四分之一毁于一旦,不少珍贵文物被摧毁,令人惋惜。
“我说,你从刚才就在那自言自语干什么啊?”
塞琳斯朝我凑过来对着我说话,只不过眼睛是朝着另一边看着就是了。
“介绍。”
“啥?”
“给读者们,你不用知道。”
“哦?”
塞琳斯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那个....”她有些脸红的朝我说道。
“什么?”
“那个....对不起。”
“啊!你说那件事情啊,没事,没事。完全是我个人问题,与你无关。”
“可...可是你帮助过我,但我却打了一拳,怎么说都有些过分吧!而且....”
因为有些紧张,音调越升越高,被我及时制止。好在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我说过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你不用觉得什么,如果你太过纠结于此,这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心领了就是了,怎么样?”
“唔.....”
塞琳斯陷入了沉思中,真想不到她还是个如此顽固的人。
“明白了。”
原本埋着的头抬了起来,一个灿烂的笑容印入我的眼帘,可爱的如此犯规,令人着迷。我顿时感觉脸有点发烫了。
“啊...啊..明白就好了。”我不自觉地将连偏向一旁,用手扣着脸颊。而塞琳斯则依旧带着灿烂的微笑,蹦蹦跳跳的跑到诺曼的身边谈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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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由圣殿骑士把守的出站口,我们径直的朝总部前进了,当然这不是我的个人意愿。
“我说,从刚才开始你就看着我是干什么啊?”
从刚才开始,诺曼就边和塞琳斯聊着天,边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着我。于是乎,终于耐不住性子的我,将问题抛了过去。
“羽夜。”
他郑重其事的将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极其认真的看着我。
(啊~诺曼...啊~羽夜...我们在一起吧...恩!....羽夜:PIA飞!这种变...变态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啊!混蛋!)
“干吗?”
“你个人生的淫家!~....噗!”
“啥?”
“我说,你是个人生的淫家....噗!”
“虽然搞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但我能确信,这句话一定有问题。”
“放...放心吧...噗!不会有问题的...噗!”
你笑了两次吧!是两次吧!一句话里两次噗,怎么想都有问题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实在是没想到....塞琳斯那家伙竟然...”
“砰!”
一声闷响过后,诺曼的脑袋冒起了烟,一个平底锅形状的印记清晰地显现在他的后脑勺上。
“那啥....怎么回事?”我一脸不解的看着塞琳斯。
“啊啦啦....怎么会有事呢?是你想多了..呵呵。”
说完,她拖着冒着烟的诺曼现行离开了。
“啊咧?”
现在,只剩下完全不了解情况的我,不住摇头的阿诺金和永远冰冷的面容的卡尔流斯这三人。
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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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兄弟,我们到了。”
“哇!~”
在我面前伫立的,是一座需要仰着脑袋努力往上看才能看到顶部,可以和皇宫相媲美的白色城堡。
“怎么样?很厉害吧。”阿诺金略带一点自豪的语气说道。
“恩...你们究竟贪污了多少钱啊?”
“恩?你说什么”
“不不不不!什么事也没有!”
好险...幸好没听见。这玩意儿要是被听见,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通过了初步检查后,站在铁门前,身着红白色盔甲的卫士递给我一个表明自己是特别人员的名牌,让我能更加方便的在城堡内行走。
从底层登上了电梯,来到第二层的服务中心。
一个笑容满面的美女站在柜台后亲切的朝我们打招呼。阿诺金,收起你的嘴巴,口水出来了。
“阿诺金前辈!卡尔流斯前辈!请等一等!”
一个充满元气的声音从我们后面传来。
“哟!是隐啊,最近怎么样啊?”
“你好。”
“呵呵,最近还是跟往常一样,忙的要死。”
趁着他们几个聊天的功夫,我已光速的速度打量了这个叫隐的人。
个子挺高,人也长的挺帅的,浓密的金发下隐隐闪现着一双蓝色的眼睛。稚气未脱的却有带有一丝成熟的面容令人感到安心,再加上时不时展现的爽朗笑容。恩,可以解除警戒。
“这位是?”隐将手指指向了我。
“哦!抱歉,我来做个介绍。这位是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的人,叫做钟羽夜,是一个二刀流剑士。”
“哇!二刀流诶!我听说能够使用二刀流的人都很厉害啊!”
“哪里哪里...你过奖了。”被他这样一说,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对了对了!我在自我介绍下。我叫做亥隐,16岁,以上。”
“那么简洁?!”
“啊咧?那....那个...那个....没有了....”隐吐了吐舌头,用右拳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哈哈,我就帮他说吧。”阿诺金用如同父辈的眼光看着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小子啊,可是我们团里的精英部队——血狮的队长哦!”
“啥?!”
血狮部队,作为一支绝对的精英组成的部队,一些在普通人看来是高危的任务在他们眼里却是极其普通的任务。并且每次完成任务后都是全员回归,效率极其高,我想就算是让他们冲进皇宫干掉国王都是绰绰有余的事情。并且是连我们独行者里的强者都觉得棘手的部队。
不过这消息似乎是太有冲击力了吧。才16岁就当上了精英成群的血狮部队的队长....而且从得到的情报来看,那家伙不应该是一个每天摆着一副全家死光的表情的大叔吗?!
“不都说了别说出去的吗?阿诺金前辈。”隐有些生气的嘟起了嘴巴。
“抱歉,抱歉。人老了,糊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诺金手扶着后脑勺,粗犷的笑了起来。
“真是的,阿诺金前辈。”隐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同时将目光放在了自己手腕的手表上。
“糟糕!都这个时间了!我还要去开会呢!阿诺金前辈,卡尔流斯前辈,羽夜,下次再见。”
说完,隐一溜烟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真想不到你这个好色,好吃的矮人竟然还有如同父亲般地一面。”
“那我平时当的和事老算什么啊?”
“谁知道呢?”
“你....呼,算了。我给你说所隐的事情吧。”
“恩?”
“你肯定是惊讶于他年纪轻轻就混上血狮部队队长吧。”
“是的。”
“而这个关键所在除了他本身的实力外,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他持有着传说中的《怒之刃》。”
“啥?!”今天的第二遍。
做个简单的介绍,这把名为怒之刃的武器是圣经当中该隐杀死自己兄弟时所用的刀(这只是个人NETA,圣经里并无记载该隐杀死亚伯时所用的东西),其武器的能力是释放被仇杀的数以万计的灵魂,作为召唤物进行战斗,而且其灵魂本身就拥有可怕的能力,可以说持有这个武器的人就如同掌握千军万马。但最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个武器只在光明勇者传记里提到过,其使用方法也是通过研究和考察才得出的不确定结论,武器的本身是谁也没有见过。
“你为什么确定那就是怒之刃?”
“那天真是个可怕的日子啊...”(远望.....)
看来是真实见到过啊,不过看阿诺金回忆的样子,我还是不去探究的好了。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那...那个,羽...羽夜.....我这样子好...好看吗?”
一个熟悉而又甜美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
“塞琳斯啊,你这样子...子...子..子...这算什么打扮啊!”
为什么你会穿这么萌的女仆装啊!这简直是可爱到爆!萌到要死!...不对!我在说什么啊!那边那个躲在柱子后偷笑,叫诺曼的家伙和他旁边的猥琐大叔!别朝我竖大拇指了!给我出来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