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杀人,我根本就不知道韩绣熙是怎么死的!”
“但是韩廷认为您是,并且是深信不疑!那么您对他而言就是他的仇人!”
“我去!——话说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是我杀了韩绣熙。那时候我才13岁!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杀她,她是我当时唯一的朋友!她死了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好吗!我没有在人前哭,不代表我没有在背后伤心过!”
我失控地怒吼,双眼都充血了——
“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她呀!”
“——您不知道?”
克劳德突然问道。
“知道?知道什么?”
“您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我还以为您知道……”
“我他妈的真不知道!话说我要知道什么?你到底在说着什么!?能不能把话讲清楚!我现在脑袋很痛呀!”
“不是……您一直都不知道韩糠勒索咱们家的事情吗?”
“哈——?????”
疑问在转瞬之间便充斥满了我的大脑。
“您……您当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您早就知道了……虽说我们也确实没有特意和您说起过这件事……但是……算了,这件事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对付韩廷那个莽夫!”
克劳德焦急地说道。
“哈?——那个韩廷很难对付吗?还有你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了……”
我不解地问道。
“少爷——你听着,要比脑子,韩廷比不上邢振强。要比处事经验,他也比不过陈正安。我不怕邢振强也不怕陈正安,因为我和他们之间比拼的是智商。但是韩廷不同,他很年轻而且很冲动。这么多年了,您还不了解他吗?那一次他见到您不是一副想要直接打您一顿的样子?要不是有陈正安拦着,我想您就不知道被那个混蛋送进医院几次了……还有无论是陈正安还是邢振强,他们都是讲规矩的人。他们职业是警察,在他们自己的心里也将自己定位于‘一个警察’,但是韩廷不同——”
克劳德清了清嗓子说道——
“在韩廷自己的心中,他一直把自己当做正义使者。”
“哈?我不太明白……邢振强是警察,同时也把自己当成警察。韩廷也是警察,但他不把自己当成警察……你在说什么?那个正义使者和警察有区别吗?警察不就是正义的使者吗?——虽然他们没有超能力……”
“少爷您听着。首先警察不是所谓正义的使者,他们是法律的奴隶。用法律赋予他们的暴力来保护法律便就是他们,便就是警察。他们不代表正义,只代表法律,一个政权的法律……而正义使者不同,他们不在乎法律,只在乎正义,准确的来说是他们自以为的正义。为了这个所谓的正义,他们甚至不惜成为法律的敌人。而韩廷就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正义使者。他做警察是为了行使他自认为的正义,而不是像如邢振强和陈正安一样,是为了维护法律守护社会秩序。”
克劳德解释着——
“像如邢振强那种家伙,他不会做出违背法律的事情,纵使那会让他不能行使正义。比如法律规定了某一个人杀人无罪时,我认为如果那个人在邢振强眼前杀人,邢振强也会强忍着愤怒袖手旁观。但是韩廷则会立刻拿枪把那个混蛋的头打烂……而今天,我们已经把邢振强他们逼上司法的绝路了。涉嫌‘证据陷害’这是重罪,如果我们运作得当的话,它是可以严重到足以将临海市警界从头到尾清洗一遍的警界黑幕。从今天开始,临海市的警察们休想再动少爷您一根毫毛……但是也正因如此,韩廷绝不会就此罢休,如我刚才所说的,他是个情愿自己成为罪犯也要制裁罪犯的人。”
“所以他现在会来枪杀我……!?”
我感到很无语……
“……也不一定……但是这个家伙在警界多带一天,对少爷而言危险就没有解除……少爷,您也不用太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随意伤害您的。”
克劳德似乎是在安慰我,但是他的表情却很是凝重。
我不知道现在说这话合不合适,虽然早就注意到了——
“……那个……克劳德……我的猫呢?”
我问道。
“哈?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在关心一只猫!?”
“不是……我……”
“它在衫医生那里,没啥事,您不用担心。现在让我们来讨论一下……”
“它没事的话为何会在衫医生那里?”
“您就非得……算了!今天一个警察误伤了它。”
“哈?为什么!他们干了什么!?他们想死吗!?”
“——我去!少爷,刚才我再和您谈事关您自己性命的事情,您都不激动,这会儿就因为一只猫激动起来了!?您这是……”
“它不一样!——告诉我,那群混蛋警察对它干了什么!?是不是那个韩廷干的!”
“就是一枪打到了它的前腿……没啥大事,而且也不是那个叫韩廷的人干的。先不要谈这个,我想和您说说……”
“哈?一枪打到了小嘿嘿的前爪!?——快!把衫医生的电话给我,我要问问他小嘿嘿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
“够了!快把电话给我!”
克劳德不情愿地掏出一个记事本,翻出衫医生的电话。
——都这个年代了,克劳德还像上世纪的人一样用这种传统的方法记录电话号码。
“喂——”
我拨通了电话。
“哦——是克劳德……哦不——是南廷寺少爷吗?”
“对——”
“没想到是您亲自打电话来……我正想要找您呢,这样正好。”
“我的猫怎么样了!?还好吗?”
我焦急的问道。
“哦——那个……如果是单指枪伤的话呢……额——没啥大事,就是擦伤……但是……”
“但是什么!?”
我这个家伙支支吾吾的语调,让我感到有些不妙。
“但是……那个……那啥……额……”
“你他妈的快说!你信不信我开除你!”
“啥——?那啥……南廷大少爷……额……不是我打击您……那个准确的说我是北衫家的人您好像开不了我……”
“我去——你能不能别废话!当我求您了——行么!?我现在真的很着急!”
“哦哦哦……那啥,您的猫的伤真没事,在消毒止血之后就活蹦乱跳地……但是也正因为它活蹦乱跳的,我们一个没看紧,它……它……额……它就……”
“就——就怎样了呀!?你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你自己都知道我开不了你,也没法砍你,你说话还这么小心干嘛!?快点说行不行!”
“——它就跑了!找不着了……额……”
“……”
——我愣住了。
“那个——少爷……”
克劳德担忧的看向我——
“您没事吧……要不我派人快点去找……”
“那个衫医生是**吗?”
“——哈?”
似乎是对我刚才的话很不理解。
“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就是猫走丢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还以为我的猫死了呢……”
“那个少爷……不用我派人去找找吗?”
克劳德问道。
“找?——不不不……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猫到处跑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那个在说你上哪里找?那个小家伙现在在**期……指不定现在在和那只小公猫在小树丛里调情呢(说实在话,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感到一丝不快……)。——明天它饿了,就会回了的……吓我一跳……今天晚上我地好好睡一觉才行,今天真的是被搞得精疲力尽……”
听到我这么说,克劳德明显放心了。
“哦——对了,克劳德,你刚才说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我回过神来问道。
克劳德看了看我,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少爷……我说您真是……哈哈——算了。少爷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呢。知道少爷很关心那只猫,今天那个毛手毛脚的警察开枪的时候,我急得差点袭警……现在想来,我也感到不可思议。不过我那与其说是关心那只猫,不如说是关心少爷……本来我很紧张的,现在被少爷这么一折腾,心情倒是平复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少爷还记得您和我说过的那个刘晓曼吗?”
“她?怎么了……”
我紧张起来——
“你找到她了!?她不是我想象出来的!?”
“不不不——”
克劳德赶忙回答说——
“直接找到不至于……就是根据少爷给我描述的体貌特征之类的,我想到了个和她的信息很相似的家伙……话说少爷为何会觉得她是您自己幻想出来的角色?”
“——啊?……这个说来话长,也不重要,就是我自个胡思乱想而已……倒是那个你说的和刘晓曼信息很相似的家伙是谁?”
我赶忙问道。
“——少爷……你还记得余争春吗?”
克劳德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