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改)

作者:Charll 更新时间:2018/3/22 18:55:34 字数:3368

只不过与其说是他们的营地,这里更像是他们的居所。

在将我从马匹上写下来以后,穿着外出装束的一队人将身上的一部分行囊交由负责贮藏的人之后,便前往了各自的帐篷中休息,而除此之外来来往往的人当中,不乏有妇女及儿童,虽然还尚未来到早晨,但也已经在忙碌着准备柴火和收集饮用水为食物做准备,还有一行人正挥动长鞭驱赶着圈内的牛羊向着远方前行。

以便于转移的帐篷作为居所,又靠着狩猎和放牧维生,在记忆中进行一系列的检索过后,我得出了他们是某类游牧民族。

当然这是我被关在笼子中的出的结论。

在被他们带回这里以后我就被丢进了一处大概是用来关牲畜的木笼内,笼中残留的生物皮毛和排泄物证实了我的想法。

但是为什么会把我关在这里啊!难道是将我的存在与动物划上等号了吗?

同时我脑中也出现了他们是食人种族的想法,但记忆中对于食人种族的描述应该是一种相当落后的文明或种族,然而我从一部分妇女身上注意到了许多精加工的金属首饰以及染色产品,除非这里的文明和我曾经的世界相差甚远。

或者说我在他们眼中并非是人?

我看了看身后自然摇摆的尾巴,难道是这一部分动物特征改变了他们对我的看法吗?

毕竟这些与野兽无异的特征确实怎么也和普通的人类搭不上关系,再加上被丢进了估计是牲畜的笼子,我岂不是就与待宰的猎物没有任何区别了吗?

想到这,我的心忽然就凉了大半,难不成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要被当作食物给煮了不成?

不要!我才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于是我开始奋力的扭动着身子,尝试着挣脱捆住我四肢的绳索,毕竟从记忆中一种名为“电影”的资料当中这是一种可行的逃脱方法...才对...

可惜无论我如何摇动双臂,缠绕在我手腕上的绳索依然没有丝毫松动,反倒是本就脆弱的皮肤被划出了一片磨损,让我不得不暂缓强行挣脱的打算。

「还是...省省吧。」

一个虚弱的女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调转身子,这才发现了一个蜷缩在笼子内测的少女。

少女看起来要比我大上许多,但脸上的伤痕和污渍遮盖住了本应属于她这个年华的美貌,深棕色的头发被剪的七零八碎,绳索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深紫色的淤痕,大概是限制了她很长时间,瞳孔中看不见一点光亮,如同一具上了发条的玩偶,正抬起头来看着还在挣扎的我。

「不跑的话难道他们不会伤害我们吗?」

「倒不如...直接杀了我...」

「...」

好不容易遇见了能进行语言交流的人,本想要打听一些关于这里的情报,但没想到少女的话顿时让我做不出其他回答。

她似乎也发现了我并没有理解她的这句话,于是颤颤巍巍的爬到我的身边,气息不稳的像我讲述道有关于她的经历。

少女名为莱卡,曾生活在一处位于草原以东的一座村落生活,虽然家庭十分贫穷,但生活还算幸福,直到他们的到来。

铁蹄与烈火践踏了一切,摧毁了她的家庭,而没有领主保护的村庄被掠夺的干干净净,她的家人在她的注视之下被那柄弯刀夺取了性命,至亲的血液就这样泼洒在自己脸上,直到最后幸存下来的只有部分妇女,就连年龄较小的孩子也被丢在了废墟之中,估计也早已作为了野兽的食粮...

「为什么...」

虽然是少女在向我讲述她所经历的,然而此时的我似乎要比她更为难过。

「没有为什么,作为弱者的我们只需要等待将来回归安格恩的怀抱就好。」

「...」

说完,少女重新依靠着笼子闭上了眼睛,似乎我的到来影响了她的休息,现在还是不要打扰她比较好吧。

而她至今还活着的原因则是被他们当作了祭品,曾经被一同抓来的人们早已被他们残忍的献祭,据说是每隔半个月便会挑选一个俘虏用作祭祀,也有一部分人忍受不了这里的煎熬在祭祀前就死去了,她作为曾经那个村落的最后一人,在这里已经被困了数月的时间。

而从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来看,显然是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不行,我必须要想出一个逃离这里的方法,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

我再次看向莱卡憔悴的面庞,自顾自地决定一定也会想办法拯救她。

......

只不过,我的逃离方法似乎还是只有不断地尝试挣脱绳索,可到了最后发现也只是一直在做无用功罢了,与莱卡相比我的体格都要更加弱小,或许我早就应该选择其他方法才对,反倒是受伤的手腕影响了我的行动。

那么...

......

「啊...来人帮帮我...啊...」

我躺倒在笼内,弓起身子捂住肚子,尽我所能表现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既然是要把我作为祭品与莱卡关在一起,那么就应该会最低限度保证的我安危,至少是不会病死的程度吧?既然如此那就尝试以这种方法寻找逃跑的机会。

我瞅准时机在有人经过笼子的时候向他们做出表演,于是很顺利地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对方也立刻蹲下身子查看我的情况。

眼看有戏,我继续故作疼痛的努力表演着,表现出身患绝症仿佛下一秒就要去世的样子。

「好痛啊...要死了啊...」

我一边叫唤一边关注着那个的人,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出现了紧张,随后赶忙跑开了,大概是去寻找帮手了吧?

哦?看样子来了。

只见刚才那人带着两名携带着武器的家伙走了过来,在观察了一会儿我的表演之后,互相表现出了难办的神情,在用我无法理解的语言交流片刻过后,终于打开了笼子,然后其中一人将我拉起后抗在了肩上。

粗壮的手臂将我扛上肩头像是没有花费一丝力气,轻松的如同扛起一捆干草,如此巨大的身体差异让我不禁重新思考自己从他们手中逃离的可能性。

但假如是要给我看病检查异常,肯定会找医生才对吧?如果是学习医术的人或许不会像这些力大如牛的家伙那么难对付。

可就在这时,一丝不安忽然涌上心头。

扛着我的那人找到了一处帐篷,掀开门帘后将我带进到了内部。

与记忆中那个世界游牧民族的帐篷内部不同,帐篷内摆放了一张木桌,上面摆放了瓶瓶罐罐,像是蒸馏和提纯的器皿,其中还有着一些发着微光,我尚且不能理解的颗粒在不可思议的漂浮着。

将我扛着的人将我放在了帐篷内的空地上后,同行的另一人跟正在摆弄玻璃瓶的一个打扮干净穿着得体的男人说明了来意,但听说话方式好像并不是很流畅。

他们离开帐篷后,姑且算是医生的人放下玻璃瓶来到我的跟前。

「唔...呃呃...」

嗯,我的表演照常发挥。

只要继续表现出病痛的样子,他或许就会对我进行检查,只要把握好这段时间或许就能够逃离也说不定,再不济拿到什么锋利物之类的有助于逃脱的道具也是可以的。

「好痛啊啊啊...」

“呲!”

一把匕首忽然间竟然扎入了我眼前的地面,穿破了帐篷内的地垫,深入土中。

「呀!」

被距离我眼睛只剩数公分的匕首吓了一跳后,我全无刚才无痛呻吟的表演兴致,转而一脸惊恐的抬头望向那个正微笑看着我的人。

「你不想要吗?」

在一个劲摇头否定后,我明白自己的伎俩已经被他看破了,或者说自己拙劣的演技完全不足以令他信服。

「或者说要我直接放你走?」

我接着摇了摇头,但是转念一想后又小心的点了一下。

虽然明显是对方的嘲讽,但我现在明显没有其他选择。

怎么也没想到在蛮族的部落会存在一个与环境如此不相符的人,甚至还就我的想法对我进行了捉弄,本想着会是让妇女之类的人帮忙照看病情,与此同时寻找逃跑的机会才对。

巫医?炼金师?魔法师?

我看了看桌上摆放的各类物件,再看向与之相关的那个男人,干脆做出了各种大胆的猜测。

本身光是游牧民族的存在,再参考通过动物毛皮制成的衣物和精制首饰,可能最多不过是刚刚诞生火器的时代,世界暂时没有完全的沟通。

但是精致的玻璃器皿和悬浮在器皿内的物质让我怀疑起这个世界的运行似乎和我记忆中的世界并不一样,导致了文明上的进化过程出现了差异和改变。

「还真的和看起来一样愚蠢啊。」

他从我面前抽回匕首,同时还不忘看着我慌张的神情。

「唔...」

虽然我拥有许多记忆,甚至是曾经那个世界的相当一部分内容都囊括在其中,但我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思维方式似乎与所拥有的记忆并不匹配,反而是更贴近于现在幼小的身体。

这其实在我刚苏醒的时候就有察觉,因为即使拥有相当数量的记忆,在遇到一些状况时我却仍然会以十分简单思维进行思考,例如在野外感受到寒冷以及被他们包围时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难过和害怕,以至于无法及时做出正确的决策。

我还自以为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蛮族罢了,以至于乱做决定令自己陷入了不该有的风险。

然后就是现在...

眼泪正在止不住的开始向外流淌,果然即使拥有成熟的记忆,虽然可以进行一定的思考和计划,但在情绪方面上依然还是小孩子而已。

「原来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爱哭鬼而已。」

男人继续调侃道,并拿着匕首一步步向我靠近。

「切...你...你要干什么?」

对方没有理会,明晃晃的刀尖依然在向我逼近,恐惧驱使我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

然而匕首并没有触碰到我的身体,他也没有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反而是一直缠绕在我手腕上的绳索忽然间全部松了下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

「别紧张,用你的脑袋随便想一下都能看出来我和他们不一样吧?」

「呜...嗯...」

「正巧你过来了,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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