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在地下缓缓地运动着,不单单是在下沉,有时是在平移,甚至有时还在上升。迷宫一般的地道,加上影响感知的魔法,哪怕是我,也失去了时间感和距离感。
早在下来没多久,这块地板的四周和上方就被封死了,变得真的像个电梯一样。这电梯不时的还会停下来,进行各种各样的身份验证。
估计如果验证没通过,就会被那些防御法阵锁死在这不为人知的地底吧。说不定还会有攻击法阵,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根本躲不过去。还好我当时没打开暗门,不然肯定就死在这地底了。
入眼可见的,魔力通路密密麻麻如发丝般,将这小小的空间缠绕得密不透风。只要睁开眼,它们就会使我头痛欲裂。哪怕闭上眼,也会有些微的影响。
我心念一动,直接去掉了弗兰给我施加的这魔法。嗯,这下舒服多了。反正估计还有很久才会到,我先睡一觉也不要紧的吧……
……
“月,该起来了!”弗兰的声音在我脑海中炸响,吓了我一跳。我刚要叫出来,才想起自己旁边还有个亚顿,于是我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的神识覆盖范围到底有多大啊?”我看着亚顿朝前方的通道走去,意识到现在已经到目的地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到了的?”
“第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你现在大约在地下五千米的的地方。现在已经过去近半个多小时了,我等的都有点烦了。”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在你身上放了个小标记,能感知到你的位置及你周围的状况。说真的,这时候你都敢睡啊。还好亚顿那小子没转头,不然你就会被提前叫醒了。”
心里感叹的同时,我走近了密室。顿时我明白了,什么叫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这间密室,或者说这座密室,完全被当做了藏宝洞。整个密室高约30米,水平方向上一眼望不到头。密室里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台子,甚至上面还有悬浮着的,台子上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宝物。
密室的天花板完全用萤石打造,使得密室里如同暴露在阳光之下。
台子的材料大部分我都看不出,不过出口附近的我还是认得的。暗紫色的木头,上面有些金色的流云纹路,这正是紫云树的树芯。
这种从魔界引进过来的树的树芯有着不错的导魔效果,能够用作中等法杖的主体材料。而在这座密室里,一个台子就是一大块树芯,放在外面不知能卖多少钱啊!
刚跟弗兰复习完,我能感觉到每个台子周围都有护盾和结界的波动,不过具体什么等级就不知道了。
这些波动越往深处越强烈,等级也就越来越高。对应的,台子的材料和里面的宝物品质也应该越来越好。
至于最深处,那里有三个台子。它们的材料和护罩所散发出来的波动和威压,在入口这里都能清楚地被感觉到。就算这样,也依旧掩盖不住里面宝物散发出来的气息。
我在密室里胡乱地走着,寻找着邀请函的踪迹。周围的宝物不是对我没有吸引力,但我根本懒得多看一眼。毕竟存放着亚顿的魔力波动的光球我只剩一个了,还要留着取邀请函的时候用。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中部了,两个邀请函就在中央的一座石台上放着。
邀请函是一块比掌心略小的圆形绿色透明的晶体。它正面光滑平整,能直接透过去看到背面浮雕的校徽,看上去和弗兰的那枚徽章挺像。
总算找到了啊。我环顾四周,亚顿并不在附近。我从戒指里取出那团小光球,将它按在那石台上。
嘭,嘭,嘭……
熟悉而有特点的脚步声从我背后传了过来。我背后是一条直道,听声音亚顿再有几步路,就转过弯来到这条直道上了。
四周根本没有我能躲的地方,我只好变回狐狸,藏到附近的台子后面。邀请函那个台子的护罩已经被我打开了,希望亚顿的目标不是那个吧。
嘭,嘭,亚顿径直走向了放着邀请函的石台,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该死的,我不会这么乌鸦嘴吧……
“咦,老爹上次忘了关护罩吗?”亚顿自言自语,并拿出了一个邀请函。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察觉到。
但下一秒,我心里就暗骂道:“靠!”
本来我还想着哪怕亚顿拿走一个,好歹还剩一个归我。结果这家伙随手就把护罩关上了。可恶啊,我已经没法再打开护罩了啊。
不行,再不出手就没有机会了。我果断冲了出来,变回人形,打算直接抢走亚顿手中的邀请函。
就在这时,亚顿刚好转过头来。他根本没想到家里的密室还能有闯入者。看到我,他吓得脸上的肉都哆嗦起来。
“你……”亚顿用颤抖的手指着我说道。
“呃……你好。”
我淡定地微微一笑,右脚瞬间踢起,踢在他拿着邀请函的手的手腕上。
踢得位置恰到好处,正好是他的手腕关节处。虽说踢这里我的脚也会痛,不过要是踢到别的地方,他怕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感受到手腕的剧痛,他不禁松开了手。我眼疾手快,抓住了掉落的邀请函,然后闪身到他背后。
“抱歉啊,邀请函是我的了。”
这时候,亚顿才反应过来。然而凭他那庞大的身躯,灵活性上根本没法和我比。
“是时候说再见了呢。”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个手刀砍在亚顿后颈上。换做上一世,我这一下子能直接把人的颈椎骨砍断。不过以我现在的力气,加上亚顿这缓冲的厚度,顶多也就是把他打晕。
咚!
亚顿晕倒在地上,看样子还有口气,这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我顺带着把他的令牌掏了出来,待会出密室的时候用的到。
至于亚顿他自己,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吧,这就不是我所要关心的事了。万一真没有,那……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反正我可不负这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