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在不在？”卡洛斯的工坊门口，弗兰呼喊道。
“别叫了，她不在这里。我已经把她赶出去了。”卡洛斯打开门对弗兰说道。他站在门口，双手撑住两侧的门框，丝毫没有允许弗兰进去的打算。
“赶出去？怎么，那孩子惹你生气了？”
弗兰感到很是奇怪。在他的印象中，虽然卡洛斯的脾气是不太好，但也不至于会把人给赶走吧。
就算月弄出来不少事故，可相比于卡洛斯自己做实验时的事故，那简直是小打小闹。他可清楚地记着卡洛斯为了新卷轴的研发，已经从他这里借走几个小世界当实验室了。
“能教的我都已经教给她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理解了。跟着我模仿我，她永远也踏不出自己的道路。”
“这方面我又不熟悉，反正我把她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就行。”说着，弗兰把一枚储物戒指丢给了卡洛斯：“愿赌服输，报酬给你，就当是月的学费了。本来前一段时间就该给你的，不过太忙了抽不出时间。”
卡洛斯接住戒指，粗略地用神识朝里面扫了一眼，便把戒指收了起来：“那这学费可真不便宜。不过打赌什么的只是噱头，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现在我真的很好奇，月和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该打听的东西就不要打听，否则好奇心会害死你。告诉你一点也无所谓，她对我们来说和你差不多，或许比你还重要一点。所以，能顺便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吗？”
“我上哪里知道去？这段时间我都没见过她。”卡洛斯后撤一步，半掩起门来说道。再关门之前，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段时间我要闭关研究，有什么需求现在就说出来，我好在闭关前做给你。”
“没有……”
碰！卡洛斯重重地把门关上。
“了……”
在弗兰转身要走时，工坊里又悠悠地飘出来一声叹息：“果然，伊斯特维尔家的人都是怪物啊，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也是。”
“说的没错，所以只有怪物才能真正了解怪物啊。”自言自语般说完，弗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
我在这边的地下实验室里还在研究着卷轴制作，背后却突然响起了升降门沉重的隆隆声。
“总算找到你了，藏的可真够深啊。”
呜啊！怎么是弗兰！他是怎么进来的？现在我真的没准备好和他见面啊！
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的弗兰把我吓一跳，手一抖就在卷轴上画出来一条长长的粗线。还好没出什么意外，不过这张未完成的卷轴算是彻底废掉了。
“看出来你没准备好了，你现在这邋遢模样能见谁啊。把你丢大街上给你个碗，保准会有不少人给你投币呢。”
我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过身去，正好见弗兰不知从哪掏出来一面全身镜，镜子里映出了一个比乞丐还像乞丐的家伙……呃，这家伙好像是我？
苍白的脸色上略带一丝暗黄，厚重的眼袋与浓浓的黑眼圈围起了无精打采的眼睛，这明显是生活不规律熬夜熬多了的表现。灰头土脸则是因为爆炸震落了不少尘土——不光是因为我这里，还有周围其他人的实验。
头发也有分叉了，这在平常是不可能有的。打绺就更不用说了，毕竟这里也没有洗澡的地方。我身上的衣服也因意外而变得破破烂烂的。但我最不能忍的是，我尾巴上竟然有一块毛被烧焦了啊！
这样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你这是在这里搞了多久了？”弗兰不禁问道。
“我上哪里知道去？这里是地底下啊大哥，我连白天黑天都不知道，谁知道过了几天了。”
“从被卡洛斯赶出来就来这里了？”
“嗯，看来你都知道了啊……卡洛斯那边，赌约……”
“我已经给他了，给了他该得的那些。”弗兰打断了我说的话。“这么算的话，大概都过了十多天了。怎么样，有突破了吗？”
“嗯，我推演了好几遍，理论上已经没有问题了。我刚刚在进行实验，就差最后一点……该死的弗兰！要不是你把我吓到了，我就成功了啊！”
“喂喂，别往我身上蹭啊！衣服都被你弄脏了，白的不好洗啊！”弗兰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支开了一臂远。“既然基本上是成功了，你还是先回去收拾一下身上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待会再找你谈。”
说着，弗兰就要走，却被我叫住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
“唉，真是怕了你了。”弗兰丢给我一件罩袍说道：“套上这个，一起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