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短短的回忆过后,意识再度与现实接轨。
眼前还是一边混沌的灰白,仿佛我还尚未从梦境中彻底苏醒。
等等……我刚才看到的是……
毫无疑问,那不是属于我的经历。不难看出,回忆中的那个紫色长发的少女,就是‘真正的克莱尔’无疑了。
回忆中还出现了另外两个人,其中一名便是我刚认识不久的莎菲亚。她的样貌倒是和回忆中的样子相差不大,由此可以判断从那个时间段到他们整支小队被捕为止,应该没有相差太多的时间。另一个人便是克莱尔的妹妹,虽然全程没有没人提到两人提到过她的本名。但结合克莱尔和莎菲亚对话中所给出的一些信息,以及那一对似曾相识的淡紫色眼眸。克莱尔的妹妹不出意外就是那个当初带队支援帝国西境南镇的‘克莱雅’。(详见断章4)
当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稍稍觉得有些耳熟。再加上我和她满打满算也只有一面之缘的关系,我并没有把她和克莱尔联系起来。不过现在就算知道了这个情报,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啊……从莎菲亚现在的样子来看,克莱雅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再进一步来讲,就算我找到了她,又有什么用处呢……我又不是真正的克莱尔,对于我这个抢走了她姐姐身体的人,虽然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但她一定会对我恨之入骨吧……
眼前混沌的景物渐渐明亮了起来,一条黑暗的走廊缓缓浮现。
穿着黑色铠甲的丧尸和黑红色的结界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我重新回到了地下牢房的走廊之中。
两侧的墙壁布满了被巨剑掠过的剑痕,这是之前莎菲亚与黑影发生冲突的时候留下的。
我这是……又回来了?
记忆再一次出现了诡异的断层。因为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注)
好在这一回,除我以外还有另一名当事人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我可以问问他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穆拉丁阁下,您在么?”
为了防止这个老家伙又睡着了,我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克莱尔?你是真的克莱尔吗?”
尽管穆拉丁很快就给了我回复,可他的声音却显得异常的谨慎,问出来的话也是弄得我满头雾水。
“???您不是一直都待在我的身边么,难不成我还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掉包不成?”
穆拉丁沉默了一会儿,“这种语气,应该是克莱尔没错了……”
然后他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举动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穆拉丁阁下,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呃,准确的来说,是我失去意识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失去意识?哦,原来是这样吗……”穆拉丁先是表现出了一丝疑惑,随后又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你还记得那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尸骸吗?”
“尸骸?原来那种东西叫做尸骸吗。我记是记得,不过只有我们刚过第一招时候的那个片段,而且还很模糊,总有一种受人驱使的感觉。后面干脆直接就失去意识了……”
“以前有发生过这样的症状吗?”
“嗯,在两个多月以前的那段时候这种症状出现的比较频繁。等到了我遇见你的那个时间段,已经基本不会再出现了。如果不是刚刚又一次出现了的话,我都已经忘了自己以前还有过这样的毛病……”
“你自己清楚出现这种症状的原因吗?”
“不清楚……”
“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没有……记忆缺失高发的那段时间,正好是我叛逆心最强的那段时候。那时候我甚至拒绝和任何人主动接触……”
穆拉丁一边追问,我一边回答。花了一小段时间后,他终于得出了结论。
“嗯……那老夫差不多都明白了。接下来我们说正事吧。”
“嗯……”
“先说说刚才的事情吧。在你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有另一个意识体占据了你的身体。如果我这么说,你会相信吗?”
“……”说实话,就算穆拉丁不说我也隐约有点感觉了,只是每一次记忆缺失的时间都非常的短,使我更加愿意去相信其他的可能性。“会吧……在起初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总是会下意识的做出一些让我无法理解的行为。曾经身为男性的我,是不可能懂得的大量的、只有女性才会使用的礼仪的……”
“嗯……占据你身体的另一个人格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老夫也不会这么担心。因为‘她’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实在有点过于激烈了……”
“呃……能简单和我说一下么……”
“嗯,简单的来。就是你和最后那个尸骸接触的时候,情绪变得异常的狂暴而又激烈了起来,和之前你被狂气影响的那段时候比较相像,但是行动更加具有目的性一些。从你当初口中的言语判断,你的另外一个人格似乎认识那个尸骸,而且彼此之间有着很大的矛盾。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来说,就是你把那个尸骸,狠狠的虐杀了……”
“……”
“在尸骸消失后,结界就慢慢退去了,之后你整个人就呆在了原地,直到你重新呼唤我为止,前前后后确实也才过了十分钟左右而已……”
十分钟……的确和过去的症状一模一样。
“您是想说,我有双重人格吗?”
“有一定的可能性,但老夫又觉得是双重人格的可能不太大。”
“唉?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的灵魂是完整的……拥有双重人格的人,灵魂会呈现出明显的分裂状,而你明显没有这样的情况。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只是老夫认为其他的情况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是这样吗……您觉得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其他能造成这种现象的情况也有很多,根据老夫的了解,像是催眠、傀儡魔术或者灵魂凭依之类的都可能造成这样的情况……老夫提醒你,你最好让对这方面有研究的人替你好好的检查一下你现在的身体为好……”
“说起对灵魂的研究,那也只能去问问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了……对了!现在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吧!莎菲亚,莎菲亚上哪去了!”
因为别穆拉丁带偏了话题,我险些忘了那个被独自留在外界的妄灵少女。
“我在结界中被困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不会已经消失了吧……”
“冷静一点克莱尔……老夫这是第几次说这话的来着……以这里的死气浓度,妄灵消散的速度不会这么快的。比较让人担心的是,妄灵长时间离开自己死去时候的那个地方,并且又没有明确的目标的话,那她可能就会像普通的冤魂一样四处游荡,直至她完全消失为止……喂喂喂,你要去哪里。老夫话还没说完呢……”
“情况既然这么紧急的话,那我们还等什么啊!赶紧出发去她才对。”
此时我已经处于一种非常焦急的状态了,然而穆拉丁却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叹了一口,缓缓开口道。
“唉……你又冲动了,克莱尔。你觉得像你这样毫无目的的去找,在这样一个大到没有尽头的地牢中,你得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行啊……”
“我……”穆拉丁的分析让我冷静了些许,他说的确实非常的有道理。可我现在依旧急着想去找莎菲亚。
“记住,克莱尔。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鲁莽行事。虽然有些时候幸运女神可能会帮你一小把,但这种情况不是在任何时候都适用的。冷静分析永远都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这点你的爷爷难道会没有教过你吗?”
穆拉丁的语气相当的严肃,似乎对我鲁莽行事的这一行为相当的不满。
“对不起,穆拉丁阁下,我又冲动了,情绪失控乃剑术之大敌,我的修行还远远不够……”我选择道歉,穆拉丁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剑圣,他的话自然有一定的含金量。但真正让我选择道歉的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我从他的话里面听出了‘他有办法准确的找到莎菲亚’这一层的含义。
“所以,请您告诉我正确的做法……”
注:在n久之前的某章应该提到过,具体在哪我也记不清了。克莱尔在早些时候,也就是刚被捕的那段时间里经常会出现短暂的记忆断层,具体表现就不做解释。这种现象在本篇故事(第一卷第一章开始)以后就大幅度减少了,其中有一小节甚至是和福利一起出现的。所以更加的不被重视了,乃至后来都快被主角给遗忘掉了。
克莱尔:我看是你自己忘记掉了吧?被总把锅甩到别人身上好不好。
迷之声:咳咳,胡说,我这明明是为了设置伏笔才这么做的……(心虚)
克莱尔:然而就连身为作者的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觉得还会有读者记得这么一回事吗?
迷之声:这个……这个那个……好吧,就当是我的责任吧,总之你们现在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行了。(满头大汉.jpg)
PS:下一章开始持续高能,可能会引起部分人群的不适,注意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