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吉杰，他真的是昨晚的城市英雄吗。”
“绝对不会错，我可是在与爵士乐共鸣的时候想到的，绝对不会错的。”
“听起来好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吸毒坏警察……”
“才不像哪！安静，目标出现了，我们跳出去吓他一跳。”
穿运动服的男人有节奏得小跑着，每一步都像事先计算好的一样踏出同样的距离，呼吸的间隔，踏地的力度都像练过无数遍一样，给人一种舒服的韵律感，但这完美的步伐却被两个从拐角处突然跳出来的一对年轻人打破了。
“龙哥早！”
“龙哥早！”
男人有些莫名其妙得望着两人，过了半天才开口：“你们在这干嘛？”
“我们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
“从五点开始就埋伏在这了哦。”
“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的。”
“我们有很完美的情报网，不要小看不良高中生哦。”
“我们已经知道龙哥年幼的妹妹上学的必经路线了，小学生一个上学很危险的哦，说不定哪天突然就失踪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没有妹妹。”
“啊！没有嘛！吉吉杰，我们的情报出错了，怎么办，没办法威胁他了。”
“没关系，说不定他有弟弟哪。”
“是哦！龙哥你有弟弟吗？”
穿运动服的男人双臂交叉瞪着提问的发卡少女，露出一副了不耐烦的样子，两人见状立即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抱歉，刚才是在开玩笑的。”
“其实我们有正事找龙哥。”
“那就快说。”
“其实……”
“我们是来给龙哥送早餐的！”
“啊？”
两人组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手里分别拿着一个纸袋。
“我的是豆浆油条。”
“这里是汉堡橙汁。”
“请选择！”
“再见。”
男人决定无视举着纸袋仿佛在拍广告一样的二人组，从两人中间穿过去继续跑步，还没走出两步左右手臂就被同时拉住。
“这位客人，即使不用早餐也要尝一下本店招牌爱心汤！这是本店厨师的心血之作啊！”
“是超级心血之作才对，我花了一个多小时熬的！一定要尝一下！”
发卡少女说着突然把一个包着毛巾的保温瓶塞到男人说里，突然抽开毛巾，男人莫名奇妙得握着保温瓶，二人组定定得瞪了保温瓶几秒，突然松开男人的手臂，击掌欢呼起来。
“哈，露馅了露馅了。”
“什么啊？”
“嘿嘿，那个保温瓶被我们拆掉了内胆，完全没有隔热功能，里面直接放的开水，一般人根本不能用手拿！龙哥你不用在装了，你不是普通人吧！”
“这和是不是普通人有什么关系，这完全不烫！”
“开玩笑，怎么可能……”
“你自己摸！”
“不要！”
男人突然把保温瓶贴在牛仔帽少年的脸上，牛仔帽少年吓得向后跳了一大步，接着愣愣得摸了摸脸，又摸了摸瓶子。
“的确不烫……”
“怎么会这样……”
牛仔帽少年和发卡少女先是面对面叹了口气，接着做作得摆出了托下巴思考的姿势，牛仔帽少年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一样竖起食指。
“我懂了！因为我们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所以开水就变凉了！”
“原来是这样啊！”
对于这完全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发卡少女竟然用绝对真诚的语气发出了赞叹，男人看着像在演双簧一样的两人，也没办法再继续绷着脸，嘴角隐约划出了一丝微笑。
“笑了笑了！龙哥笑了！”发卡少女先发现了男人表情的变化，指着男人的脸大叫起来，语气中充满了快乐。
“真的啊！终于笑了，我还以为我的笑话不好笑了哪。”
“瑞杰相声组合，演出完满结束。”
“谢谢观赏。”
洪涛龙第一次理解了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今早他像往常一样慢跑去学校的路上突然遇上两个同校的学生，自己本来和他们几乎没什么交际，但这两个家伙一出来就演了一场闹剧给他看，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两人组正一左一右跟着他，一个啃着豆浆油条，一个嚼着汉堡橙汁，完全摸不透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你们……”洪涛龙决定随便找的什么话题，然后再想办法套话。
“呜呜……”
“呜呜……”
嘴里塞满食物的牛仔帽少年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一边的发卡少女像是为了配合而故意为之一样也满嘴食物得发出了一样的声音。
“先把东西咽下去。”
“恩，请说。”
“请说吧。”
大概已经弄清楚了两人的说话模式，大部分的情况下由牛仔帽少年负责引起话题或是回答问题，发卡少女负责给牛仔帽少年做补充，实在没的补充就干脆重复一遍，这样的说话形式让洪涛龙一听见两人开口脑中就不由得出现两人身穿长衫在方桌后说相声的摸样。
“你们这是要去学校？”
“是啊。”
“我们是早起上学的好学生。”
“好学生就你们这熊样！连书包都不带！”
“龙哥也没带啊！”
“我是老师我干嘛要带！”
“啊，原来龙哥是老师啊！”
“没注意到哪！这么年轻英俊竟然是老师，难道是上天逼迫我要与老师发生不伦之恋吗……”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吉吉杰如果和老师发生了不论之恋那我怎么办！”
本来已经被引得莫名其妙的话题，竟然被发卡少女想出办法继续下去，而之后的话更是让洪涛龙有了掐死他们的冲动。
“没办法，我们只好一起发生不论的三角恋了。”
“吉吉杰想得好周到，那我们都是龙哥的后宫吗。”
“都给我闭嘴！”
三人已经进入了学校附近的范围，周围不少学生都被三人奇怪的话题吸引，洪涛龙用带着杀气的眼神不周围好奇的目光全部杀死，接着保持着杀人眼神警告跟着自己的二人组。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一句话也不准说。”
两人竟然很听话得点了点头，洪涛龙松了一口气。只是这放松也的确只持续了一口气的时间，进入教学楼后两人依旧跟着洪涛龙，大有一副誓要成为优秀背后灵的气势。
“你们两个快点给我去教室！”
“……”
“……”
怒视着沉默的两人，好一会洪涛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命令。
“现在可以说话了！”
“呼啊，憋死我了。”
“呼啊，不说话真是比死还难受。”
“一般人不停说话才累哪！你们两个赶快去教室，要迟到了。”
“我们不是应该一起去教室吗吗？”
“龙哥难道是想逃学吗？”
“我是老师！要去教师办公室！”
“没注意到哪！这么年轻英俊竟然是老师，难道是上天逼迫我要与老师发生不伦之恋吗……”
“吉吉杰如果和老师发生了不论之恋。”
“马，上，停，止，这个，话，题。”
洪涛龙这时的表情已经转化成了必绷着脸还可怕一百倍的笑容，一边压着指关节一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即使是习惯不顾身边人眼光的二人组也感受到了寒意。
“龙哥发火了，好可怕！”
“龙哥欺负人，我们去告老师……”
“再敢说！”
洪涛龙原来想挥几下拳头吓吓他们，没想到两人组一见他举起拳头就跑了，拳头无意义得在空气中挥了几下，两人组早就跑得不见影了，洪涛龙感受到了一种像射击脱靶一样的失落感。
“龙哥早！”
背后传来朝气蓬勃得招呼声，与招呼声一起的是一记同样朝气蓬勃的掌击拍在背上，声音的主人不等洪涛龙转身就绕道前面，笑眯眯得看着他。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运动型女性，及肩的短发是没染过的健康黑色，虽然穿着运动服却还是能看出她傲人的曲线。
“怎么了，龙哥，一副沮丧的样子。”
“只是一点小事，倒是你，请叫我洪老师可以吗，我被学生不尊重已经够受打击的了，竟然还被同样身为老师的你……”
高挑的女性面对抱怨完全没有改变说话方式，还豪迈得拍了拍洪涛龙的肩膀。
“没关系龙哥，这是为了表示亲密，学生这么叫是因为喜欢你，而且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叫我安娜啊。”
“不用了，我还是叫你云老师吧。”
“其实要是你的话叫我小娜，娜娜，或者小娜娜也是可以的。”
“我说了不用了！”
一个个的都是这样，学生也好老师也好每一个正经的，洪涛龙想甩开一样云安娜快步走进教室办公室，云安娜却还是不依不饶得紧紧缠着他。
“怎么啦怎么啦，一副小媳妇的嘴脸。”
“……”
“龙哥委屈了，龙哥委屈了。”
“……”
“小龙龙~”
“……”
面对洪涛龙一副打死不开口的架势，云安娜终于让步了。
“好啦好啦我道歉，我不该欺负洪老师的。”
“明白了？”
“恩，像我们这样必须每天朝夕相处，不为对方考虑根本没办法幸福的生活，为了我们的将来……龙，我会为你着想的。”
“我们只是在一个办公室而已！”
“俗话说千年修得同船渡，我们这样朝夕相处，必须是多么深厚的缘分啊。”
“请您保持女性应该有的矜持。”
“啊！龙哥竟然这么说人家，连我妈妈也没这么说过我……好……好伤心……”
云安娜做出了哭丧着脸的表情，幽怨得看了洪涛龙一眼，蹲下把脸放在膝盖之间，肩膀慢慢抽动起来。
“别玩了，起来吧。”
“我也是女生……还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连声音里都开始有哭腔了，洪涛龙开始庆幸体育办公室只有两个人，不然让外人看见不知道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哪。
“好啦好啦，我道歉，前言收回。”
“真的？”闷闷的声音从膝盖间传来。
“真的，那样才是云老师的风格吗。”
“你喜欢那样的我吗……”
“恩……喜欢……”
“哦，那就好了。”云安娜突然站起来，脸上完全没有哭过的痕迹，“龙哥，你的肌肉好强壮，好威武，人家好喜欢你~”
“不用故意表现的这么不矜持！稍微注意一下还是好的！”
“切，竟然这样对待我爱的表白。”
“作为女性请不要边掏耳朵边说脏话，会嫁不出去的。”
“啊！龙哥竟然这么说人家，连我妈妈也没这么说过我……好……好伤心……”
这么说着云安娜又蹲了下去，已经是第二次了，即使像洪涛龙这么老实的人也不会伤两次当。云安娜蹲了会见没人理自己，忍不住抬起头，却看见洪涛龙正背对着自己看晨报，顿时起了作弄他的心，慢慢站起来，踮着脚尖走到他背后，突然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受到惊吓的洪涛龙猛的抬起头，后脑刚好撞在她脸上。
“呜啊！”
“没事吧！”
洪涛龙转过头，看见云安娜捂着脸在地方翻滚着。
“好疼……毁容了……”
“手拿开让我看看。”
强行扒开捂住脸的双手，倒没有毁容，只是从鼻子到嘴角出现了两道血红的八字胡。
“你流鼻血了。”
“啊！那你还愣着干嘛！快帮我拿纸巾！”
面前的女人鼻孔里塞着两根粗大的纸巾卷，完全没了一点可以称颂的美貌，而且还让本来就所剩无几的那点气质完全抹消掉了，洪涛龙看着这张奇怪的脸，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抗何门（看什么）？”
“噗……”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麻烦死了！鼻子难受死了！”
云安娜说着从鼻孔抽出纸巾，随便一扔，两条纸巾像火流星一样飞了出去，准确得命中了垃圾桶。
“这样没关系吗？”
“没问题，我的血小板超级有活力的。”
的确，只塞住了没一小会，取出纸巾后却完全没有复发的迹象，只是不知到底该说她是身体强壮还是太过随性的好。
“对了，刚才和你一起的那连个学生，是孔吉杰和安瑞丽吧？”
“你认识？”
“当然，这个学校里我记得清的学生就两种，第一就是好的出类拔萃的，第二就是一直找理由逃体育课的！这两个家伙明明身体好的和猴子似的，却一直请假不来上课。特别是那个孔吉杰，说自己有不能晒太阳的病，不但不上体育课还在学校戴牛仔帽。虽然我也觉得这种违法校规的行为很帅，但为什么要以生病为理由哪！上次这两个家伙还表演一个人从三楼跳下来另一个人接住，说什么是为了让大家看看他们的默契，最后都被拍成视频传网上了，既然运动神经这么好做什么运动不好！默契好就去租男女双打啊！”
作为老师却明确的表示违反校规很帅，而且听说学生从三楼跳下来却不觉得危险之时认为运动神经好，这样的老师真的没问题吗？
“你好像怨念很深的样子……”
“我恨不得扁他们一顿！”
“这不是老师该说的话吧！”
“我只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热血教师！有什么错吗！”
“错大了！作为一个老师怎么能有这么暴力的思想！”
“那我改一下，只把他们其中的一个扁一顿。”
“虽然减少了一半却还是暴力啊！本质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本来是两个都受伤，他们可能还会互相关照，一个人受伤的话没受伤的一方会更痛苦，而受伤的一方会觉得自己很没用，比原来增加了精神上的折磨。”
“你的思想真是黑暗啊……”
“是啊，我是黑暗少女。”
“你过了少女的年纪了。”
“讨厌啦！”
云安娜突然把身体前倾靠近洪涛龙，一手放在嘴边，眼睛左右瞄着，一副准备说秘密的样子。
“刚才那是随便说说的，其实他们在学校里非常出名，已经达到了传奇的境界，被学生成为瑞杰组合。”
“我觉得杰瑞组合比较顺。”
“别打岔！在老师面前他么你会有所收敛，但在学生全都知道他们与常人不同……”
“为什么只有学生知道的事你会知道？”
“我和学生关系好吗，不准再打岔了！他们出名的第一点是因为他们是恋人，但和一般高中生的恋人不一样，完全没有模仿电视剧或者小说的感觉，他们之间的爱……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
“说别人病态不太好吧……”
“告诉过你几次别打岔了！”云安娜说着在洪涛龙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以示惩罚，“他们还有一点出名是因为他们拥有很大的权力？”
“权力？”洪涛龙头上又挨了一下。
“他们有非常大的权力，每当有学生丢失东西，只要告诉他们都能帮你找回来，小到钱包，大到机车，反正就是像追踪大师一样，不过也有另一种说法……”
云安娜顿了顿，又向洪涛龙靠近了一点。
“有人说他们其实在混黑道，追回来的东西都是被偷走的。”
“那个……”
“你不信吗！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不，我是想说你不觉得靠太近了吗。”
“哇呀呀呀！”
云安娜刚才为了说话方便单腿跪在椅子上，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跨坐在洪涛龙腿上的姿势，顿时脸就红了，接着觉得鼻子一热，用手一摸，一片鲜红。
“我就说的吗，肯定不会这么快好，又流出来了吧。”
“那你还看着干嘛！帮我拿纸巾！”
午休时间，孔吉杰和安瑞丽突然闯进体育办公室。
“老师就一个人啊。”
“恩，云老师去打篮球了。”
“哦，这样啊。”
两人随口应着，眼睛却没有看向洪涛龙，他们像是参观博物馆一样看着办公室里的奖状和奖杯，就好像真的很有趣一样。
“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没事快点出去。”
“哦，对了，我们来是有正事的。”
“我们是来给龙哥送慰问品的。”
“什么？”
两人就像回放早上的情节一样，不知从哪里掏出两包零食，摆出广告姿势举在洪涛龙面前。
“我的是黑猫饼干。”
“我的是巫女软糖。”
“请选择！”
“出去。”
“龙哥又生气了，作为老师面对学生的无条件示好应该爽快接受！”
“是这样吗……”
“是的！”
“那我要软糖。”
听见洪涛龙的话两人静了一会，接着小声的议论起来。
“瑞瑞丽，龙哥好像对你比较感兴趣啊。”
“本来以为会两个人一起选的哪，好失望……”
“没办法了，既然这样服侍龙哥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恩，我会尽力的。”
听着两人虽然放低声音却还是故意让人听见的议论，洪涛龙感到额角一跳一跳的疼。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两人停止了小型会议，用狡猾的眼神看着洪涛龙。
“刚才那是翻牌仪式。”
“那是什么？”
“龙哥不知道吗，古时候皇帝会选择后宫的名牌来决定晚上去谁那里，不过真是失望哪，龙哥竟然只选了瑞瑞丽……”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快出去！”
洪涛龙想用武力把孔吉杰他们赶出去，没想到两人竟然定了心不走，死死扒住办公桌不松手，怎么都拽不下来，洪涛龙也不能真用太大力，无奈之下只好放任他们继续呆在这里。两人见洪涛龙不继续赶自己，竟然干脆一起坐在萨安娜的座位上，开了本来作为慰问品的零食有说有笑得吃了起来，洪涛龙也决定不去管他们，继续看早上的报纸。
聊了一会两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大概是因为洪涛龙一直没有反应觉得无聊吧，两人一左一右蹭到洪涛龙身边，用零食袋挡住报纸。
“龙哥要吃吗，我们分你一点。”
“不用。”
“就吃一点吗。”
“吃一点又不会死。”
两个零食袋在眼前拼命晃动，洪涛龙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
“你们两个烦死了！快点滚出去！”
洪涛龙一吼完就后悔了，作为教师向学生用这种满怀恶意的口气说话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现在已经没法收回刚才说出的话了。两人正呆呆得看着发怒的洪涛龙，鼻子一点点皱了起来……
“呜……恩恩……”
安瑞丽竟然开始抽泣起来，洪涛龙立即慌了手脚，拿了纸巾上去安慰，孔吉杰见洪涛龙的注意力被吸引立即卸去了哭丧着脸的表情，偷偷向安瑞丽比着大拇指。
“恩……恩……呜……”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吼的。”
“咳……恩……”哭声持续。
“我道歉！我道歉！”
“呜恩……”哭声依旧。
“到底怎么样你才可以不哭！”
“呜……”哭声加强。
“对不起对不起……”
“咳咳咳……”哭得呛到了。
不管洪涛龙怎么劝，安瑞丽就像打定心思一样持续抽泣着，而孔吉杰一直在边上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知道洪涛龙向他投来救助的目光。
孔吉杰替换了洪涛龙的位置走到安瑞丽身前，双手搭在她肩膀上。
“瑞瑞丽……”
“恩……呜呜……”
“馒头是拉肚子的包子。”
“恩……嘿嘿……哈哈哈……”
少女转瞬间就破涕为笑，前一刻脸上还挂着泪珠，现在已经弯着腰笑成了一团。孔吉杰转身对着洪涛龙做出了一个不过如此的表情，接着露出了嘲弄的微笑。
“洪老师，让女生哭泣的传闻可是非常有损声誉哦。”
少年第一次用了正式的称呼，但话语中完全没有敬意，对于少年过于成熟，洪涛龙感到了厌恶。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我不想要什么，只是希望老师和我们分享零食而已。
孔吉杰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嘲弄的笑容，即使洪涛龙用敌意的眼神看着他也没有改变。
“好吧，我说实话，我想和老师谈论一下对于正义的看法。”
什么？不明白少年想表达的意义，洪涛龙决定继续听下去。
“其实我是一个英雄主义中毒者，只要是我认为应该的，正确的事就想去管一下，用英文来说就是“my job”，我分内的事，反正不管是杀人放火，抢小朋友的棒棒糖，只是要我认为正确的都会去做。”
什么意思？是说你常常做坏事吗？
“不，虽然举这些例子但我做的并不是什么坏事。”就好像听见洪涛龙内心想法意义的回答着，“至少不是大部分人认为的坏事，而是让大部分人举得幸福的事。我所做的，虽然算不上绝对的正义，但也是相对的正义，所以，我觉得我是个英雄。”
英雄？就凭你？
“老师，你那怀疑的眼神暴露了你的内心，不要不相信我哦，我就是英雄，就像水泊梁山的英雄们一样，虽然不是所有人眼中的正义，但是身边的很多人眼中的好汉，与其对抗的是大部分眼中的恶，所以我就是英雄！不输给水泊梁山好汉们的英雄！”
“你说了半天完全没说你干了什么吗，或者是你准备做什么？”
“我准备啊……恩，和老师相亲相爱甜甜蜜蜜得在一起！”
“别给我转移话题！”
“唉？不要甜蜜吗？那难道老师喜欢让人穿着高跟鞋踩？瑞瑞丽扮女王应该蛮有看头的。”
“吉吉杰女装也肯定有看头！”一直没插上话的安瑞丽也不甘示弱得开口了。
“你们两个满脑子邪恶思想的小鬼！别以为体育老师就不会体罚了！”
“啊！原来龙哥是虐待狂！”
“龙哥是变态啊！”
两人笑闹着边做着鬼脸边挑拨洪涛龙，忍无可忍得洪涛龙猛的站起来，两人立即往门口跑去，正好撞在进来的云安娜身上。
“啊！”
“好疼！”
“没关系吧！”
云安娜确认两人没事后，一脸坏笑得看向正在幸灾乐祸得洪涛龙。
“龙哥，玩弄后宫也要有个限度啊。”
“什么？”
“我早上稍微听到一点，他们自称是你的后宫吧，啊，‘中年单身体育老师猥亵奴役未成年学生’，多么让人遐想的新闻啊。”
“我还没到中年哪！”
洪涛龙的额角又开始一跳一跳得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