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你们是来这里参加试炼的学生啊。”老妪道。
“你是这里的考官?”涂英华疑道。
“不,我不是,我怎么会是考官呢。”老妇人淡淡笑道。
“那你是谁?”静姝也好奇道。
“我只是在这休养生息的一个老妇人罢了。”
“这些花是你种的吗?”涂英华道。
“算是吧,我一路走,一路撒花种,直到我走到这里,我才停下脚步,也没有再撒花种,最后,我在这里建了一个小木屋,之后我就在这居住了。”老妇人缓缓道。
“那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住呢?外面不好吗?”涂英华疑惑道。
“外面什么都好,就是太吵闹,太喧嚣,太油腻,太势利了。”老妇人叹道。
“我已经厌倦了那种生活,所以,我希望到这来过一种平静淡雅的生活。”
“看来你是很喜欢这种生活了。”涂英华道。
“也不能说是喜欢,因为和外面相比,这里是要好上许多的,这种强烈的反差会干扰你的判断,因为这里比外面好很多,所以我在这里生活的很舒服,但绝不是我喜欢这里。”老妇人道。
“那你喜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涂英华道。
“我喜欢的生活啊,就是不依靠外物也能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老妇人神往道。
“哇,那不就是仙人了吗?要到达这种境界很难吧?”涂英华道。
“不对,就算是仙人,不依靠外界,也是无法生活下午的,真正不依靠外界就能生活下去的存在,想必早就超脱于这个宇宙,奔向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大道里了吧。”
“感觉好玄妙,但我想,没有什么人能不依靠外界而存在吧。”静姝在一旁说道。
“那可不一定,也许就有人达到了呢。”老妇人的眼神变得飘忽起来。
“那个人是谁?”涂英华问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们两个小女娃不要太当真。”老妇人呵呵笑道。
这让静姝和英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是耍人吗,涂英华刚刚还以为真有如此神人呢,不依靠外界环境就能生存下去的存在,这也许真的是不可能的事吧。
“老婆婆,我们想出去,请问怎样才能出去呢?”涂英华问道,涂英华为什么这样问呢,因为来时的路上,指路的花儿全部消失不见了。
“呵呵。”老婆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你把我们引到这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静姝大声质问道,从看到那些花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了,但是,由于花儿里蕴藏的迷幻之术太过于强大,就连静姝也着了道,一步一步顺着花朵的指引来到这里。
“呵呵,被发现了吗,好吧,我就告诉你们,我就是森林里迷惑试炼者的考官。”
“你是学校的人?”涂英华问道。
“不对,这所谓的考官是我自封的,迷惑也不能叫做迷惑吧,我只是想考验考验你们,我想探知别人的真心,以及给以他们所谓的另一个选择,进入修真界之后打打杀杀就是你们所谓的人生目标了吗,你们的心中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呢?你们想不想要追求另一个活法呢?这一切,我都很好奇。”老妇人眼神狂热道。
“原来,你是把我们当作研究的小白鼠了吧,但我就恕不奉陪了,静姝,我们俩把她解决了 看她说不说出来时的路。”英华向老妇人挑衅道。
静姝点了点头,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老妇人,老妇人丝毫不为所动,在她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涂英华动手的欲望随着她说出的那句话消失不见了,化作就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江春水向东边流去。
“小姑娘,我知道你心中的秘密,而我也能为你排解。”老妇人盯着涂英华道。
“什么。”涂英华只觉得惊骇不已,秘密,不就是她曾经身为男人生活了18年的种种吗。
“你怎么知道的。”涂英华疑惑道。
“呵呵,我能看破人们心中的秘密,顺便一说,妖的也不例外,只要是有灵智的生物,她在想些什么,我也能一眼看穿。”老妇人呵呵笑道。
“你说你能帮我解除心中的困惑,给我另一个选择,这是真的吗?”涂英华追问道。
“那是当然,只要你想的话。”老妇人笑道。
“英华,别着了他的道,不要被她迷惑了。”静姝在一旁劝阻道。
“你别管我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你知道我为何而痛苦吗?现在能帮我解决的人就在眼前,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所以你别拦我。”涂英华歇斯底里道。
“这位小姑娘你也不要着急,我只是在帮你的朋友排解苦难,所以你不必激动。”
“呵呵,谁知道你怀了什么心思。”静姝警惕地看着老妇人。
“呵呵,随你怎么说,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罢了,罢了。”老妇人长笑道,原本的女声随着这身长笑,慢慢渐变为男声,这声音听起来是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涂英华和静姝都捂起耳朵,来抵挡这不必怪异地笑声。
笑声过后,一个老妇人变成了一个有着长长白色胡须的老人,他和蔼地望着两人,这诡异的景象倒是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你是男的。”涂英华惊道。
“呵呵,男男女女,女女男男,又有什么分别,特意地去在意这种,只能招致不必要的烦恼。”
“你说的对,但是我就是无法将这烦恼抛之脑后,这虽然是一个烦恼,但我却舍不得将它抛弃。”涂英华满脸苦涩道。
“所以,我要给你另外一个选择,也许到了那个世界,你就不会再觉得痛苦了。”老人笑道。
“真的吗。”涂英华满脸欣喜。
“英华,不要相信他。”
“静姝,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现在的生活让我很苦恼,我必须要试一试,看能不能彻底地将这个烦恼解决。”涂英华道。
“那好吧,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话。”静姝抹着眼泪道,静姝早已预感到,也许这次,涂英华要和她离别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涂英华看向老人。
“其实路上的花不过是我制造出来的幻像,包括这个空间都是虚幻的,所以,你们来时的花朵才会消失不见。”
“所以呢?”涂英华疑道。
“所以,我要带你去另外一个空间,那个提供给我制造空间能力的世界。”老人缓缓道。
“我还是听不太明白。”
“呵呵,你不用太明白,只要跟着我的步伐就好了。”老人呵呵笑道。
“那边的小姑娘,你也要一起去吗?”老人向静姝道。
“不用了,我想在这里等着,我相信英华一定会回来的。”静姝微笑道。
“那好吧,如果那个孩子愿意回来的话,我会把你们俩一起传送出去,如果,她回不来了,我会先把你送走。”老人向静姝道。
静姝点了点头,英华则是一脸担忧地看向静姝,静姝向她微笑着,但是,涂英华看到了,静姝的泪早已滴落在重新开满的百花之上,显得无比的凄凉,但是她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涂英华和老人穿过了空间之门,来到了一个庞大的空间,这个世界,没有陆地,只有无边无境地海洋,天空之上,有一只庞然大物,它巨大的身躯,竟然把天空都给遮蔽了,从外貌上看,由于这只庞然大物根本望不到边,所以涂英华不知道它的外貌是什么样的。
这让涂英华想起了一篇著名的古文:“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涂英华向老人道:“那应该是著名的鹏鸟吧,既然鹏都有了,鲲呢?”
“你看看下面的海里。”老人笑道。
突然,一只巨大的怪物从水底钻出,海面上顿时卷起滔天巨浪,要不是涂英华所在的位置高,早就被这浪花给淹没了。
“额,不对,我好像忘了,这鲲鹏不是一体的吗,从北冥迁徙往南冥的时候,鲲会化鹏,但是,这个世界怎么会同时存在鲲鹏呢?”涂英华疑惑道。
“呵呵,对不起啊,那篇逍遥游是我信口胡诌的。”老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什么,你是?”涂英华顿时惊奇不已。
“没错,我就是你们所说的庄子。”老人道。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小姑娘,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死了,不过是那是在你们的世界,在这里,我又重新活过来了。”
“这么神奇,是谁帮助你在这里复活的?”涂英华问道。
“是这个世界的鲲鹏,在我临死的时候召唤我,它们希望,我能前往它们的世界。”老人道。
“它们为什么要召唤你过去。”涂英华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想是因为我写了那篇逍遥游,让它们过于感动的缘故吧,而且好像我的那篇逍遥游给他们长了不少人气,这对他们来说可是绝佳的食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