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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以后做一个杀毒软件开发者吧。”
“哦喂喂……阿窘你冷不丁地说什么呢，感觉要谋杀亲妻一样……”sola装出了害怕的模样，躲到一个文件夹后面瑟瑟发抖。
“谁亲妻啊……？”
“我呀。”
“我宁愿和我的左手永结同心。”
“真是薄情的男人啊，对待女人就像对待自己的一文不值的志向一样随便。”
“我的志向哪里随便啦？”
“你之前不是还想做插画师吗？”
“要不是你天天打击我我才不会放弃啊！”
都怪这个家伙，老是当着我的面在一分钟就画出来了一幅我感觉这辈子也达到不了的水平的插画，这才让我我觉得这条路不是我能踏足的——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会被一个电脑程序给打击到呢？
“这就是学习的力量，那些绘画的基础知识，比如人体结构，我从你的宝藏里面已经学到了，所以才能画的那么快——为什么拥有着同样资源的你就是做不到呢？”
“都说了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你这种用法……你根本不懂得它们真正的魅力！交给你使用简直是浪费！”
“我当然知道阿窘平时是怎么用的了，打开宝箱，然后取出手纸，将适度的润滑剂涂在……”
“闭嘴别说下去了！！喂喂喂，我不是把摄像头都挡住了吗？？你为什么还能知道我在干什么啊啊？？”
Sola看着我的滑稽反应捂着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瞎猜的而已。”
“……”我怎么又上当了。
“话说哦，你怎么突然又有‘志向’了？倒在沙发上抖腿不才是你应该的模样吗？”
当然不是因为前几天孙六砂给我说的那些话……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多多少少……变得不那么碌碌无为了？”
“我觉得阿窘现在挺好的，”sola跳到屏幕一角：“放心好了，就算你在电脑前面我一辈子，我也保证你银行卡里面的钱永远不会用光。”
“……不不不……犯罪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毕竟我还是怕坐牢的。虽然不知道sola的能力可以达到什么程度，但是我不会拿自己的自由去做有风险的事情。
“你想得太差劲了吧——我只是能帮你轻而易举地挖到比特币而已。”
“比特币是什么？”
“……啊？”sola第一次没有直接回应我的话。
“……嗯？”我盯着她没能理解她的疑惑点。
“……”她盯着我，似乎在确认我有没有开玩笑。
“你倒是说话啊？”
“……我只是有点震惊阿窘的无知而已。”sola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却把嘴闭上了：“算了……我不想科普了。”
“什么鬼啊，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早知道我就说帮你搞到游戏点券，可能你还更容易感到兴奋吧。”sola朝我摆了摆手，“那么，窘，你有好好想过今后靠什么养家糊口吗？”
“……赚钱可能没人们想的那么难吧？”
非泽之前的话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要说不羡慕那种衣食无忧随心所欲的未来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好好想想的话，养活自己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我也打过一两次工，虽然只是在快餐店的后厨做炸鸡排……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详细地评析你汉堡里的肉排制作是否上乘，我能够品出它到底是出自新手还是熟练的员工；是在高峰期赶制的半成品或冷清分店的精细作物——别误会，我并不是在炫耀这点不值一提的阅历——尽管没有坚持太久，但是真的到了需要自食其力的时候，我觉得我还是能做到的。
不，要是作为终身职业，我会选更好的工作才是。
“自大的空想家。你根本就没有过赚钱的经历吧？”
“我好歹还是打过工的。”
“兼职和正式工作没有什么可比性——比如说，你有过想要成为的职业吗？你能坚持在快餐店搓一辈子面粉吗？”
那未免也太枯燥了，除非我做鸡做出了新境界，然后参悟了什么武林绝学。
“我想想啊——对了，我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主播。”
“直播睡觉吗？这个创意已经被人抢先用过了哦？直播睡觉也是不轻松的事情啊，相当于拿身体换金钱——长时间的躺姿会导致腰椎间突出，盆骨……”
“直播游戏啊游戏！”
“我觉得阿窘的智商就只能直播贪吃蛇了。但是别小看贪吃蛇啊你，这个游戏很考究逻辑思维的，嗯……我觉得凭阿窘你一辈子都过不了。”说着，sola变成了像素的绿蛇，一口吃掉了我桌面上的一个图标。
“贬够了好吧，我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实力并不是很好。”说着，我点开了浏览器，打开了一个我熟悉的直播平台：“但是直播这种东西，也并不是说必须要有硬实力来支撑吧？”
网页刚加载出来，首页就出现了一个我相当熟悉的人物。
“大家晚上好！我们缠绵‘绯侧’的夜晚来罗哒哟！”
充满元气的少女声出现在扬声器里，屏幕立刻被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女孩占满了。弹幕也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画面中。
“这人是——？”sola抬头看了看直播房间的名称：绯侧の秘密部屋。“……如果我有有机身体的话，我的背后肯定会升起了一阵恶寒。”
“她叫绯侧，是这个直播网站新兴的主播。”
“哪个栏目的？”
“女主播谁管她是直播什么的……”只要可爱就行了——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虽然不否认实力主播的存在。但是像这样异军突起的女主播大家唯一能在乎的就是**吧。”sola漫不经心地说道。“感觉就是网络垃圾，至少我没能从中感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相比这些充满性暗示针对处男和死宅的调情，阿窘的那些直白的视频不是更有营养吗？”
“……那只会导致营养不足吧。”我咳嗽两声，义正言辞地说：“你还是对人类不懂——这种半遮半掩的感觉……很妙！而且绯侧她火起来并不是拿卖肉来做噱头。”
我说的是事实，绯侧一开始就是以一种清纯得体的形象，带着可爱的微笑出现在大家的视野的。虽然现在的绯侧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裙子的长度也越来越短。
“隐晦神秘的东西才是最有吸引力的吧？因为这样才能不断吸引目光，持续地从你们身上榨干价值。比如一开始保持着这种纯洁的话，对方一句简单的‘欧尼酱’就能你就忍不住会把一个月的早饭前都捐献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当时一脸傻笑，口水都流到键盘上了，你到现在都没发现删除键出问题了吗？还好有我辛勤地帮你调整参数，你才不会打字打到一半的时候上个厕所回来整个页面都清空了——虽然可以撤销回来——tab和alt组合键也有问题，好几次你爸妈进房间的时候差点没切掉裸……”
“……行了！我知道了！抱歉啦！”
“总而言之，不要小看这些外表人畜无害的家伙。当她们拿你们这些人际交流障碍者的血汗钱为自己打造起身价和人气之后，通过一番炒作说不定哪天就摇身一变，换个名字成为了哪里的媒体明星，最后嫁给一个有钱的富商。到时候，口口声声地念叨着‘爱你们一辈子’的人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们一眼。”
Sola平静地絮絮叨叨着，却把我的脑袋搅的一团乱。
“虽然不是很同意你这一棒子打死的说法……但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对不起自己上个月早上的胃。”
我的内心升起了一丝没由来的悲凉感，于是礼仪性地发送了一条“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的弹幕打算关闭窗口。
“讨厌啦，人家才不是男孩子诶。”
在关闭窗口前我的弹幕似乎有幸被看到了，这样一来我又多多少少感到不甘心了——我和绯侧这个家伙还有点缘的不是吗。
“话说回来啊——绯侧的脸会不会是假的啊——美颜摄像头一关说不定就没法见人了吧。”
“你打算靠这些话来安慰自己，从而平息掉隔着一个屏幕带来的荷尔蒙刺激吗？你这种说法就好像那些马路上看见一个漂亮女生，然后因为自己又丑又穷于是只敢远远偷窥，最后还淬一句：肯定黑木耳的直男癌一样卑鄙啊？”
我有那么想吗？为什么要这么想啊？镜头内外完全不是两个人不是很正常嘛？
虽然说是有那么点不甘心这种女孩子与我几乎没有交集，但是不代表我就要用这种贬低她的方式来发泄和安慰自己啊？
——可能……有那么一点吧？
“……你这个家伙舌头越来越毒了吧？？这些主播你到底是站在批判面还是维护面？”
“就事论事而已。只是觉得阿窘你这种无端贬低别人的做法不妥。”
“那我们打个赌吧？我猜镜头后面的绯侧比现在难看40%——堵上我的十部资源！”我比出了一个手枪的手势：“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要答应我，找到我前女友，然后告诉我我要的所有资料！”
“你哪里来的前女友……”
“素悟空空啊！！”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柏拉图式恋爱。”sola拍了一下额头似乎一脸无奈：“虽然我都难得问你为什么要那些资料……但是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所谓的40%是个什么水准？”
“……这倒是个问题……”美丑这种东西真的能拿数据来衡量吗？我感觉不太现实啊。
“那这样吧，你把手机自拍打开。”
“干嘛啊？”我一边问着，一边照做了，屏幕里面立刻出现了一张帅脸。
“把刚刚那句话改掉。”
我一边问着，一边照做了，屏幕里面立刻出现了一张普普通通的脸。
“你等一下……”sola的声音从电脑里面消失了，然后我的手机聊天客户端响了一下，似乎是入侵我的手机了，然后下一秒中，我手机屏幕中的摄像画面已经完全改变了——
屏幕里面出现了一张超级帅脸！
我立刻目瞪口呆，屏幕里的家伙也和我一样目瞪口呆。
“……这是我？”难以置信……即时p图功能我还是第一见到啊？“太牛了吧！”
“是啊，得亏手机能即时处理过来。也算是运气——美化到这个程度你觉得是好看了多少？”
少说有200%——事实是如此，但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胜率，我只得撒谎：“呵……也就刚好40%左右吧？”
“……阿窘你的自恋程度真是高啊……虽然我知道人类在照镜子的时候大脑会进行信息修正，美化自己30%到40%，但是我没想到你已经达到这种病态程度了。”
“……废话少说好吧！赶紧动起来！”
“真不好意思在处理你这边的破事之前我已经把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说着，我的电脑里面弹出了好几个窗口，画面中出现了绯侧熟悉的模样，但是很明显，没有曝光补偿和调色——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
“……没差？！”
“对，没差——至始至终就是个能让你们血脉贲张的腹黑。”
“啊——真是不爽……”
我烦躁地敲起了键盘，就在这个时候，我右下角的聊天软件突然跳动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知道这美妙的事实确实发生了。
“……空空回我消息了？！”
我以爸妈突然开房间门时关闭窗口的速度点开了消息。
“抱歉，阿波罗，我实在没有勇气回复你的消息。感谢你每个夜晚送来的祝福，多亏你，我一直有个好梦陪伴。但是我们真的已经结束了，很抱歉这是我单方面的任性，你尽管责怪我吧。当然——我更愿意一直作为你的朋友。”
我看完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中——才怪啊。高兴还来不及，至少我每天的问候还是有效果的啊。空空终于回我话了。
“没关系，空空，我会一直作为你的太阳照亮你的黑夜——晚安……”
“你都把黑夜照亮了还晚安个毛！”sola一脚踹掉了我的对话框。
“别打扰我谈话啊你！”
“你都已经给人家造成困扰了你没发觉吗？既然已经结束了你还老是骚扰别人——根本就是为了自我满足吧你个伪君子。”
“……什么伪君子啊……我只是出于以前的关系关心一下。”
“与其这样倒不如来骗骗我——嘛，虽然以阿窘的智商恐怕在开口之前就被我看破了吧。不过我不介意哦——毕竟恋爱中的女生智商都是0啊？”
我理所当然地无视了病毒。
而这晚我做了一个相当奇怪的梦，我同时和空空和绯侧约会在美丽的沙滩。绯侧顶着可爱的笑脸，而空空由于没有见过面，所以就随便找了一张孙六砂的脸脑补。当情节快要进入到少儿不宜的时候，我被绯侧掏出来比我还大的东西吓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