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图书馆战争
惬意的黄昏，斜阳下的图书馆，三两的学生，安静的翻页声，还有余辉中的书架，散发着书卷特有的刚出炉的面包般的香气。
我是校图书馆委员叶小芸。
因为临近期末考试的缘故，每天来图书馆的人数少了很多，最近一次会议，与共事的几位委员商量后，决定由我执勤到这个寒假，虽说是主动争取的，也不能不说是出于个人的私愿，因为那个叫“家”的地方，我才不想回去……
“啊~”划破记忆漩涡的一声尖叫。
捧着一叠高过眉心的大部头书籍，左右摇晃地踉跄走来，一下子全翻落在我的面前，“抱歉抱歉”，有些笨手笨脚的少年模样女生，是与我同级的伊藤，一如往常地在图书馆出现了，几乎每天一本的阅读速度，而且还都是这么厚的书，连我都有些自愧不如呢。
《伊豆舞女》、《雪国》（川端康成）、《鼻子》、《芥川龙之介短篇全集》、《罗生门》（芥川龙之介）、《莫泊桑短篇小说选》、《丧钟为谁而鸣》（海明威），七本看起来和一位普通的高二女生不是太相称的名著。这样的年纪，很多女生应该会看《泡沫之夏》、《最小说》、《恶作剧之吻》这样的小说吧，而且……
打断我思考的，是伊藤的馊主意，“嘻嘻，小芸，我来帮你放书吧！”说着就跑来把我刚按类别整理好的归还架又弄乱了。
“不用不用了，我一个人来就好，你去忙你的事吧。”我苦笑着把她手里的书放回原处。
“没关系，我现在很闲的啦，而且不许小看我，这个图书馆的分类我已经很熟了哟。你看这本《浮士德》（歌德）是西方古典诗歌类的吧。”伊藤不甘心地拿起另一本崭新封面的书。
“这本《浮世德》是一个叫陈晨的青年作家写的，应该是当代青春小说啦。”我一把夺过书来，翻开扉页，把版权信息大声念出来。
“啊咧，原来是《浮世德》不是《浮士德》啊，不是歌德的那本啊……那么，这本《青铜时代》也是当代青春小说吧。”趁我不注意伊藤又拿出来一本书。
我摆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个不是郭敬明的《小时代》啦，是王小波写的。”
【笔者：貌似要和四姑娘集团结怨了，反面教材总少不了他们】
总是元气满满的伊藤兰，对我来说还真的是比较难对付呢，不过，性格上几乎完全相反的我能和她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也是一种不错的缘分呢，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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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说了吗，上周这个图书馆，有人在顶楼自杀了！”
“真的假的，是跳楼么？”
“真的啊，因为这件事，警方介入封馆了两天调查呢。”
“啊，难怪我前天来的时候，图书馆大门紧闭的。”
“太恐怖了，为什么非要挑这种地方啊。”
“谁知道啊，听说还是个女生，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非要选择自杀呢。”
“真是的，出了这种事情，弄得我都不敢来这里了。”
西安市图书馆的某个角落，三个女生在小声议论着，一旁的高大书架之间，另一个女生伫立在原地，仔细地偷听着，“自杀？在这个图书馆？”
二幕·等待救赎的已故者
Y是谁？
和我一样？
Y渴望怎样的解脱？
它的痛苦又是怎样？
“好羞耻”
“觉得自己好羞耻”
“光是活着都觉得很羞耻”——太宰治《人间失格》
“再没有比死更高的艺术了，死就是生。”——古贺春江
还有很多我不知道其出处的摘录……
这张像是笔记本上撕下的纸，夹在《川端康成散文集中》，标题为《临终的眼》的一篇，回忆了古贺春江、芥川龙之介的自杀。
借阅卡上，仅有“Y”的署名。
是一本很古旧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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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出来一下！”高二八班的教室门外，叶小芸双手叉腰，对着最后一排正对着窗外发呆的伊藤兰喊道。
“你那本《川端康成散文集》，打算什么时候还啊！已经超期一个多学期了，再不还，我可要按遗失书籍处理了！”
“呜……小芸只有催我还书的时候才会这么霸道的样子，平时那种‘长门有希’的性格都是装出来的吧，你个腹黑女。：P”扭扭捏捏地从教室走出，伊藤吐着舌头狡辩道。
“喂！”叶小芸有些尴尬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嗓门，“这、这不是是我霸道吧，我可不是第一次提醒你还这本书了，每次还书的时候都说‘没带’，你不是真的弄丢了吧。”
一阵沉默，伊藤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嘻嘻，不要急嘛，我有在找哪里有卖啦。”结果吐出一句差点让叶小芸翻白眼的话。
“你还真丢了！”
于是，劈头盖脸又是一顿训。
“……”【以下省略2000字】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这周六陪你去找吧。”
“诶，不用……不用了啦”
“不行，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认真找，我可不是出于人道主义而援助你，只是要监督你而已。”
“周日吧，周六我有点事。”
“诶？有事，复习的话，周日不也可以么。买到了书，我可以破例帮你复习数学哟。”
“呜哇，讨厌啦，什么数学，人家说不定有别的推不掉的事呢。”
“难道是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啊，小芸你今天太坏了，不和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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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少女对峙而立，呼啸的风刮个不停，空气却凝固着。
“快下来！”向着天台边缘焦急大喊的少女。
“别管我，你不会明白的。”背对平台，张开双臂，倾斜身子缓缓迈向深崖的少女。
“我们不是朋友么？”夹杂着质问语气的劝诱。
“已经到极限了……”轻声的低喃。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一起面对，一起克服，像往常那样不好么？！”已达崩溃边缘的语速。
“你不会懂的。”还是低声而淡然的回答。
“就算是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你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放弃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略带吃惊的迟疑。
“那是怎样？”
“因为我是个该死的人……”轻生者惯用的自白。
“……怎么会呢？”依然不肯放弃的少女也因刚才的话下沉了嗓音。
“你不会懂的。”还是一样的回答，却比刚才的更加干脆。
“我懂！我一直都明白！你不该死！没有人该死！”少女绝望地狂喊。
而另一头的少女仿佛听不到的样子，继续向前迈出轻盈而沉重的步子。
狂奔而上，却只触及飞扬而嬴弱的长发，瞳孔放大，她望见自己的死状，坠落还是飘零？躺在地上的，却没有拥抱大地的实感，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而空洞的潮湿感，还有逐渐蔓延开来的黑红印迹，“哦，那不是我，那是Y，我没能拯救她，就像我没法拯救自己一样。”
痉挛一般收回的双手，上面是血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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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声，急促的喘息声，还是更加急促的喘息声，少女猛地睁开眼睛，熟悉的卧室，握紧的拳心，浸满汗水，“这一次，我一定要拯救你。”
三幕·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拉着我date
书店门口，我把用塑料绳捆好的书丢在地上，便浑身无力地瘫软下来，一屁股坐在阶梯上，手指上已经勒出明显的印痕，双臂也开始不听使唤地抖动着。说什么约会，明明是拿我充苦力。
“你到底要买多少本啊……，这都跑了五家书店，大半个西安了。”
回头仰视居高临下的伊藤兰，发起了牢骚，因为正对着刺眼的太阳，不禁眯起了眼睛。
“……还差十几本，我们再去北大街那家，然后吃个午饭，下午乘车去城南的书店再找找。”
“你真的要帮全年级采购这本书么？平时不见你对学校工作这么积极的啊，怎么突然揽上这么个苦差使……”一股阴沉的杀气袭来，我立刻停止了牢骚。
“好吧，陪你去就是了。”
其实，这么妥协还是另有原因的，谁叫我是一个烂好人呐……
————————————————突入回忆的neta—————————————
像往常一样，周五晚上我住在了小姨家，伊藤惠好像因为每周日的网球训练，周末也很少回家的样子，小姨由于医院工作的缘故，要值两天夜班，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小兰两人。本来宽敞的房子，此刻反而显出颓态，家里变得十分冷清。
卧房的灯关着，只留下书桌前的台灯亮着，百无聊赖地，在电脑前看着漫画。【笔者：具体在看什么大家尽情想象】
“吱啦~”门打开的声音，我赶忙把网页关掉，吓出了一身冷汗
没打声招呼就闯进我的卧室，伊藤兰坐在床角和我说话。
“囧凡，周六有事不？”
“啊，有。”管它呢，这家伙肯定又有什么麻烦事找我，干脆地推掉好了。
“哦，那快推掉吧。”
“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对，凭、凭、凭什么啊！”
“人生咨询。”【伊藤兰：表示当时完全不是这么说的】【笔者：表示本人完全没看过《俺妹》这种充满hentai和意**节的小说】
“人参？什么人参?”
“就是探讨人生啦。”
“呃，哪方面的。”神经刀的妹妹居然会来找我这样一个废柴哥“探讨人生”，这完全是二次元的情节嘛。
“什么哪方面？各种方面。”
“各种方面，是指哪各种方面？”
“各种方面就是所有方面。”
“包括那种方面么？”
“哪种方面？”
怎么反倒变成你来问我了= =。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约会啦，约会！”短暂的冷场后，兰终于撬开了自己的嘴巴。
“约会，和我！？”
“嗯，和你。”
“你脑子没坏掉吧。”
“就当做是练习好了。”
“练习？找别人练习去嘛，哪有找自家表哥练习的，我可没有半点不伦倾向。”老实说，如果换做伊藤惠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欣然接受的。
“你在说什么啊……，变态！”
“……”因为刚刚的话，被这么说我也无法反驳。
“那个……总之，明天借我一天。偷拍小芸的事，或者躲在房间看H漫的事，我都不会说出去。”抛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我，小兰走出了卧室。
诶！诶！你全都看到了啊！
——————————————有些坑爹的大跨步式跳跃————————————
“小兰，快看，这里居然有轻小说卖诶！《凉宫春日物语》、《无头骑士异闻录》、《刀语》、《文学少女》……，而且还不是珊瑚文库那种，版署最近大发慈悲批了很多这样的书嘛。”
“哦。”如若往常，负责冲到专柜，惊讶地喊出这句台词的，本该是我才对。
『他在给我台阶下么？』
每次看到囧凡这个单细胞莫名其妙地做出替人着想的反常举动，而且还掩饰得那么拙劣，却不自觉地感到心安，无论如何，没法不对怀抱善意的人微笑，我对这样“幸福到有些奢侈的生活”已经习惯了么。
“你还有余钱嘛？”
『当我刚刚的想法全是浮云吧。』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像要杀人似的。没有了么，算了，我刷卡好了。”
“对了，你读过《无头骑士异闻录》么？我只看过动画，不过那种多主角多视角的手法，虽然开始觉得很奇怪又难懂，但是看到后面却觉得意外得带感呐。”【笔者：我没抄我没抄~】
“那个……囧凡，你不觉得生气么，被我骗出来。”我把话题岔开。
“……”愣了一小会儿，“呐，无所谓啦，反正我又那种不是指望真的和妹妹date的死宅。这种事情只发生在二次元就好。再说要我和一个美少年样的生物date，也太折磨人了。”
虽然表面上都是宽心的用词，听起来却这么别扭，实际上心里早就恨到咬牙切齿了吧。
四幕·命运滞留之夜（前夜）
“叮咚~叮咚~”
周日早晨，托小兰的福，昨天的各种奔波劳碌，我起得格外晚，哼着小曲，慢慢悠悠地走向卫生间，伊藤家传出清脆的门铃声。
“啊，大概是小姨值完夜班回来了吧……没人去开门吗？麻烦死了。”
憋住十足的尿意，我提起裤子，跑向门前，指尖正要触碰门把手的那一刻，却被不可抗力打断了。伊藤兰如鬼神般出现，一把将我推开，像是已经早早地打理过仪容，白色的圆领衬衣，胸前打着淡蓝色缎带，下身及膝的藏青百褶裙，夜黑色裤袜，配上这美少年的清秀脸庞……【伊藤兰对该段描述的评论：— —#，想死直说！】
“噗~”我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喂，你一脸淫邪地笑什么呐！恶心……”
“切~”我表面冷静地回了一句，内心已经升起无数个问号感叹号。
“是什么人啊，让伊藤家的二少爷这么早起床接待，还打扮地花枝招展的。”我故意一边抬高声调，一边凑近门上的猫眼，想一睹来客的风采。
“去上你的厕所去。”兰重重的一脚，把我踹出近两米远，“一会儿呆在房间别出来啊，不然把你一个人在卧室偷偷看工口漫的猥琐事告诉你妈！”
“哼！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现在才真正认识到何为“一失足成千古恨”，何为“一招棋错满盘皆输”了，这家伙现在已经找到能制住我的法宝了，不快些抓到她的把柄，我以后的生活将无比暗淡，没有出头之日了啊……
这家伙应该没几个亲密朋友吧。
想起昨晚回家后小兰的无理要求，“书先放在你房间吧，明天有朋友来家里。”，原来不是忽悠我的话啊。
“遭了，得收拾一下沙发和卧室！”［事先声明：本男主绝对不是一般动画中藏有无数“魔法禁书”的健全青年男子设定，【众：也就是说你不健全咯？】只是有一些很有爱的等身抱枕、手办、鼠标垫或者海报什么的。］【众：这不是更加无下限了么！】
“saber、炮姐、梓喵、还有穹妹，你们就先委屈一下吧……咦，塞不下了么？”于是只好把昨天买的书都先取出来。
正手忙脚乱收拾地时候，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诶？不是来做客么，怎么出去了？”
——————————————某阴谋论的FLAG————————————
“剩余语音信息数2，下面为您播报：
第一条：小芸，今晚我不回来了，冰箱里有昨天的菜，你和爸爸热着吃吧。9:20
第二条：爸爸，今天我去同学家，可能很晚回来，晚饭也不要等我了，不用担心。10:30”
颇具洋凤的大宅，漆黑得深邃的玄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早已习惯没人应答，却还是不自觉地说“我回来了”，按下自动答录机的play键，脱下鞋子，随意地丢到一旁，空荡荡的房间响起两个女人的声音，都是让人很厌恶的声音，其中一个，是我的。
五幕·罪与罚与赎的少女
爸爸，是一个很会说故事的人。
我喜欢听爸爸说的故事。
我时常来到这个有些昏暗的狭小书房，满地散落着老旧和崭新的书卷，计算机屏幕前，爸爸皱紧眉头，时而咬着笔杆，时而又在纸上写下几句，摇头晃脑地默读几遍，反复涂改，然后誊到屏幕上。
“爸爸，我睡不着……”我揉着眼，像是巢里张嘴待哺的雏鸟。
很小就知道，这是在撒娇。
“来，那爸爸给芸芸讲个故事吧”
爸爸转向我，放下笔杆，把我抱到他的腿上。他从来不会拿着书给我念故事，而是从书桌的抽屉里掏出几个小纸人，套在笔头上，表演故事。
爸爸教会我的，最大的本事，就是表演故事。
只是，爸爸用的是小纸人，而我用的是数不清的面具。
表演故事的道具，是我自己。
——————————————回到正常吐槽风的分割线————————————
“小凡凡（后面跟着龇牙咧嘴的笑脸）”
挺稀罕的，老赵会在周日找我。
兰不知道跟谁出门后，伊藤家又恢复了死寂，我一个人无聊地打开笔记本，联上网看些新番。
“昨天都干嘛去啦？”
“啊，帮我妹买书去了”
“我勒个去，那个是你妹啊？！啊，不对，我是说，那个真的是你的表妹啊？！”
“是啊，你看见我们了？怎么不打声招呼。”
“我和胖子去秦川书店买书的哇。胖子突然说看到和你在一起结账的是个男的，我一看就觉得应该不是，虽然你也不可能有妹子，但再怎么无节操也不会对老林始乱终弃的……”
“滚！死基佬！”真是吐槽不能= =
“嘿嘿！”
“你们买什么书去了？直接让我带么好了。”
“胖子说那本书很少，要找一找的，就没拜托你，结果……”
“结果没买着？”
“嗯”
“O(∩_∩)O哈哈~”
“你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 -”
“我啊奇怪了，明明上个礼拜啊看到有的”
不知何故的，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什么书？”
“叫什么《川端康成散文集》”看到书名一阵被电击的感觉突然袭来。
“……”
“咋了？”
“这书好像给我妹买断了。”
“啊？！”
“她说是什么高中规定要读的，帮年级买的。”
“哦，这样啊……”
“胖子怎么也要买这本书？”
“呃，好像是那个Henry要他帮忙找的。”
“Henry……”与其说是巧合，这个Henry仿佛是事先知道这本书会售罄才让胖子留意一下……虽然晚了一步，究竟是何方神圣。
“胖子说要你妹的QQ”
“哦，知道了，事先声明，这家伙可不容易交涉哦，要她‘把书交出来’这种事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摆平的。”
幕后·命运滞留之夜（十六夜真章·序）
不能改变呢，时间的步子。
所能做到的，仅是偷换历史的对象罢了。
简单说来，就是，秦始皇始终是秦始皇，但未必是嬴政，哪怕要赵高来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说是如此，那也只是针对未知的事件而已，对于我来说，只要准备充分，或许能把秦始皇换成齐始皇也说不定。但也不过是徒劳而已。因为，我能干涉的，也仅有这几年而已。
不是穿越啦，只是干涉，或者还是说反馈比较准确呢……
简言之，我可以成为历史的第一人，也可以让你取代我完成这一步，就是这样。
唯一没有试过的，是死亡。
“没有比死更高的艺术了……”爸爸临终前是这么说的。
无论怎样的死亡，嘎然而止或者缓步执行，都是讲究完美铺陈和突发性的华彩，比起人类蹩脚的雷同构思，死神可说是匠心独运的作家，因为，没有几个人是一模一样地结束生命的吧。
就是结尾老套了点。
我还没有胆子大到干出“先由自己向鬼门关迈一步，再把人拖进来”这种事。不过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只是没有值得这么冒险的对象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