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不知道他刚刚做的事情再被两个人品评着,也不知道自己受到了多大的认可,他只想快点找到长孙灵梦想要吃的那个叫糖人的东西,然后回武侯府报告,他听到了大街上很多人说的话,是关于宇文轩的,当然,关于宇文轩,也就关于自己,只不过他们不知道,那个撇石子儿的,是他。
“喂喂,你听说了没有,刚刚宇文轩那家伙被人虐的好惨,竟然在大街上给人下跪了。”
“听说了听说了,那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没听说,真是给人出了一口恶气啊,就是不知道那个出手的人是谁,要不然……”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那宇文轩是何许人也,人家可是刑部尚书的半个亲儿子,在神京谁能撼动他的地位?不露面才是对的,露了面那个出手的人可就活不过今晚了。”
十三这才知道那宇文轩的身份,怪不得刚刚那帮围观的人都不敢吭声,原来原因是这般。
他想起了师父说的话,外面的世界很简单,外面的世界也很复杂,真的很简单,宇文轩背景强大,所以他做恶事没人敢出声,因为谁出声了谁的下场就会很不好,就是这么简单;真的很复杂,因为虽然他们不出声,但他们的心里却都懂,也都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只不过他们是希望,从没有想过站出来的那个人是自己,就是这么复杂。
十三知道这不是大陈皇帝的错,只要是王朝,就注定有不好的一面,就注定有张扬跋扈的人,也注定要有恃强凌弱的现象,这没法改变。
久在皇宫中,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外面的这些世家子弟会怎么样,考核的只是当朝的官员,当朝的业绩,那零零星星的一起或者几起暴力事件,又怎能说明的了一切?
“您还是应该多出来走走。”
十三喃喃道,这句话他也不知道对谁说的,或许是对那个皇宫中的皇帝说的,也或许,只是想说,便说出来了。
“往后的日子还要多来这边走动走动,那婶婶不知道还会不会被那个叫宇文轩的人欺负,我得看着点。”
不管就是不管了,既然自己出手了,还是要管到底。
“叽叽~”
听这十三说的话,叽叽似乎很高兴。
“看来你也是跟我一样,喜欢打抱不平。”
“叽叽!”
十三笑了,他知道叽叽也笑了。
他最终在大运河上其中的一座石拱桥找到了卖糖人的人,要了个喜鹊形状的糖人,又要了个没有形状的糖人,付给老板十文钱,走下了石拱桥,他知道自己的任务结束了,该回去交差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也就是在这种夜里,才更能看出这神京的繁华。
人流不减反增,灯火通明,大运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都在船头点亮了灯笼,两旁的商铺酒楼,各层都挂上了五颜六色绝美的华灯,小二的吆喝声跟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处街道两旁的树上都挂着灯笼,不时有飞驰而过的马车掀起姑娘的裙子引来一片惊叫声,空中的狮鹫兽忽远忽近的盘旋,定时仍有巡逻兵从桥上走过又走下,大街上的男女老少很多,有神京本地的人也有外地的人还有江湖上的人,很好认,也不好认,但十三差不多能感觉到什么样的人才是江湖上的人,蓑帽刀剑,这类的人,不说十之有十,十有八九应该都是江湖上的人。
“果然女人的胸部,很神奇啊。”
站在桥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来来往往的胸部,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叽叽!?”
怀里的叽叽似乎很吃惊十三会说出这番话来。
“如果我也有胸部了,一定会好好的爱惜,保养,然后时不时的抚摸,感受那种肉肉的感觉,软软的感觉,虽然自己应该是咬不到,但总归比没有要好。”
“叽叽!?”
“叽叽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胸部有大有小啊?”
“叽叽……”
十三听出了叽叽这句回答中很无语的感**彩。
“可我就是好奇啊,我读过的书中,好像没有对女人胸部大小的解释,还是说,是随意志而为的,女生想要它大就大,想要它小就小?”
“……”
叽叽不再说话,十三也没再说话,只是想着神京里是不是有很大的藏书馆,那自己去查找查找也是合情合理,再说叽叽即便知道胸部的秘密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又听不懂,自己没有胸,叽叽也没有胸,总不能再去找长孙灵梦那丫头让自己懂,那样他怕是脑袋要搬家。
桥上通过的人们看见十三,他望着大运河的水望的那么深沉,有一丝丝忧郁,还有一丝丝帅气,有一丝丝的迷人,还有一丝丝的可爱,他们只道是男孩是个很感性的人,看着这大运河水,看着那或顺水而走,或逆水而滑的船只有了很大的感触,想着这个少年也是个年少老城,很有故事的少年,但谁都不知道十三脑袋里现在真正想着的却是女人的胸部,他的眼睛也没有看河水,而是盯着大运河两旁的路上来来回回走过的胸部,只不过他视力很好,即便是只保持这一个视角也能看见,所以便没移动,他们也不知道其实少年怀里还有个叽叽,它是一只小兽,小兽对少年很无语,它听明白了少年的话,刚开始很吃惊,它没想到段十三竟然是这么一个好色风流的人,但后来才明白少年是真的对女人的胸部感兴趣,它只是担心未来肯定会有人把少年当做是变态,因为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把对女人胸部感兴趣这种话挂在嘴边,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去研究胸部,它无语,它叹气,但它知道这些都没用,因为段十三是个很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很喜欢研究的人,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这么去做,即便有违伦理。
“走了走了,该回去了,又耽误了好些时间,郡主该着急了。”
十三摇摇头,他还想继续看下去,但对胸的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这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