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它身上的气息,跟灵器有些像。”
不懂应道,“而且不光很像,甚至说完全等同也是可以的。”
“嗯,不错,为师也是这么觉得的,但为师还觉得很多东西是区别于灵器的,不知道不懂你感应出来了没有?”
不懂点点头,“灵器是死物,但经过人之手可以活起来,而它是活物,不管经不经过人之手都是活起来的。”
“嗯,我家不懂果然厉害~”
女人很高兴,上前就是对不懂的脸又是捏又是掐又是按的。
“师父,都说了很多次了,不要这么对我了……”
十三愣愣的瞅着这师徒二人,这画面,是不是有些太和谐了……
“还有,天上的星辰跟这小家伙也联系不到一起去,师父我觉得这个也很有问题。”
“如果是受到那星辰约束的话,当然可以联系到一起去,但这小家伙并没有受到天上群星的约束,自然也就是联系不到一起去了。”
“原来是这样,弟子受教了。”
阮秋兰转过身,看着十三,
“十三,你懂了没?”
“那我想弄清楚它的身份,要怎么办?”
十三摸了摸叽叽的小脑瓜,叽叽很受用,跟着蹭了蹭十三的手掌心。
“占星术是一方面,但这小家伙明显是独立于星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自成一体,要不然身体中也不可能有数量如此庞大的星辰之力。”
阮秋兰说道,“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知道小家伙在说些什么。”
“就是让我弄懂叽叽的语言?”
“嗯。”阮秋兰点点头,“你既然跟它有这份缘分的话,我觉得弄懂语言是最好的,这样不论是对它还是对你,都是非常好,也算是应了这份缘分。”
“副院长,好像很难。”其实十三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者,思考着该如何弄懂叽叽的语言,他甚至想通过找规律或者是找音律来找到叽叽说话的方式从而弄懂叽叽的语言,但……
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
“我当然知道很难,如果那么简单的话,我就帮你做了,效率还高,还用你做吗。”
“……”
十三很无语,感情是因为麻烦的事所以次被推脱了,这个理由也有点太……荒唐了。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没法帮你找,因为我进入不了虚空秘境。”
阮秋兰一字一顿的道,“你得感激我,现在甲子六院可都是处于为明年初的大演武备战的状态中,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了,那可就等于间接给我们观气学院强行添加了一堵墙。”
“副院长惠及十三恩情,十三自然都是要记在心里的。”
他将心神归于平静,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听那关于大演武的一些事。
“虚空秘境中有很多机缘,你跟小家伙没准会在虚空秘境里找到你们自己的机缘,那样你们互相就都懂了。”
虚空秘境——
这是十三第二次听到这个名词了,看来这个地方对他很重要。
如同副院长所说的那样,自己要在那虚空秘境里面找到自己的机缘。
也要找到自己跟叽叽的机缘。
“副院长,真的是进去之后就能找到跟叽叽说话的方法了吗?”十三问道。
“不能说必然能,只能说有很大的概率能,所以这个机会你是必须要抓住的,你跟小家伙都要抓住,错失了,就没法懂得彼此了。”
“我也要入虚空幻境,到时候如果我把我的机缘找到了,可以帮你一下。”
“你这么小,也要参加大演武?”
“神京当中,只要是甲子六院的学生,皆可参加大演武,按照条规,我当然可以参加大演武了。”
十三的嘴角微弯,“那就看看到时候是谁帮谁喽?”
“好啊,谁怕谁。”
不懂叉着腰,对着十三以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说道。
……
……
“副院长,感觉你跟我师父好像有很多解不开的情绪?”
观星学院院门口,十三对阮秋兰说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帮您化解。”
观星学院的看守已经惊呆了,副院长竟然亲自把这小子送到了学院门口,这小子,果然跟自己最开始想的一样,是个很可怕的身份吗。
“你化解不了。”
阮秋兰摇摇头,“虽说你现在的岁数已经可以成家了,但始终还是小,没有经历那些东西,便是化解不开,人啊,阅历其实还是很重要。”
“看副院长您……”十三顿了顿,“似乎是跟我师父有情感上的瓜葛。”
阮秋兰闻言一愣,似乎没想到少年会这么说吧,少年猜到了最准取的那个点上,但却没有全部说出来。
“我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但副院长,不求相伴终老,但求曾经拥有这句话我还是懂的,有过美好的回忆,那就让回忆始终留在美好里,翻出来变成了现实,可能就不美好了。”十三顿了顿,“我师父说,不念过去,不畏将来,过去的都是过去的,考虑太多只会伤神。”
对十三的话,阮秋兰也算是有体会吧,但他们可从来都没在一起过,自从自己知道他没有命根子后,她便是躲着他了。
“十三告辞。”
段十三躬身,“他日再来拜访副院长。”
然后十三又朝着看守鞠了一躬。
调转身子,缓步而去。
“真是个有意思的少年……”
“副院长,那男孩脑袋是不是有问题?”看守见十三走远了,问道,“我觉得他,有些艮。”
“我也觉得他有些艮。”阮秋兰点点头,“但他脑子肯定没问题,就是被他师父渲染的,不管是谁,不管有多么好的脑筋,到了他师父那里,都会变成一团浆糊了。”
“副院长……看来很相中那个孩子。”
“今日早朝上,南道子提到过段十三,那个时候,我就对这个少年很有好感,现在见到了,这好感便是更甚了,好孩子,谁都喜欢。”
“他说话有些口无遮拦。”
“那时他还不懂,等他懂了,就知道自己经常说些在女孩子眼中看来是耍流氓的话了,到时候他就知道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