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第一缕阳光射入武侯府,长孙灵梦睁开了双眼,然后她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那不是白露的眼睛,这屋里住的只有她跟白露。
内心瞬间变的警惕,长孙灵梦完全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张脸。
她想叫,但在那之前还要做些事,双手抬到了胸口处,准备结印。
但那人拽住了她的手。
————好快!
这个人真的好快,到底是什么来头,难不成又是魔族?
子在南溪镇的时候,魔族就对她下手过一次,再次遇到这种事情,很难不把魔族跟之联系在一起。
“你这小娃娃,怎么这么喜欢动手?”
那人说道,“没人告诉过你总动手不好吗,世间如此美妙,你却很暴躁,这样很不好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长孙灵梦问道,“如何能进武侯府!?”
“啧啧啧,你应该学学那个小子,见到长辈要更有礼貌些,要问个好。”
老者摇摇头,“更何况老朽我也没对你做什么啊,只不过是早上起来的早到处逛,进了这家屋子,觉得你挺好看的,就这么看看你。”
“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也是一只老色鬼。”长孙灵梦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劲,听这人的话,他好像还认识段十三?他跟段十三又是什么关系!?
“不不不,老朽我可不是色鬼,”老者摇摇头,“我只是喜欢欣赏美。”
“你还真敢说。”
长孙灵梦没有太慌,就如老者现在说的那般,他什么都没对自己做,这说明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
“这可不是什么敢不敢说的问题,而是老朽我真的还是在欣赏,昨日我在百花缭乱里也是在欣赏,但那帮小娃娃就是说我该办的都办了,神京的人,不,该说神京的商人确实不是很诚实。”
老者还在说着,但眼睛始终都没从长孙灵梦的脸上移开。
哐当————
门被撞开了。
“前辈!!!”
来的人是段十三,他一早上起来便没见到老者的身影,有些着急,又不好到武侯府内院去找,外院他找遍了,最后唯独只剩下长孙灵梦的院子,他就过来了,还就发现了。
“前辈您怎么在这里!?”
“我愿意在哪里在哪里,你管我在哪里呢。”
“前辈,这不行啊!”
十三上前,“这位是当朝郡主,皇上的半个女儿,大陈的半个公主,您这样……”
“我管她是谁呢,我觉得好看就多看会儿呗,怎么,你也觉得好看啊?”
老者对十三说道,“你要是也觉得好看的话,你也过来看,我帮你定住她。”
“……”老者不知啊这位的脾气是怎样十三可是知道的,他现在额头直冒冷汗,想着得找个办法把郡主给拉回来,不然要坏事。
“我的确觉得好看。”十三应道。
长孙灵梦听到后愣了下,歪过脑袋瞅了瞅十三,似乎想说什么,但老者在她的身上点了下,也不知道是点了哪一出的穴位,现在她根本张不开嘴了,只有声音在喉咙里面咕噜咕噜的发不出来。
老者听到后似乎很满意,“那行,你过来吧,我们两个人换位置。”
出乎十三的意料,他没想到老者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
“还在那里呆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要不然等会我反悔了,你可连这等仔细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十三闻言赶忙上前,而老者则是在他马上要到他的位置的时候撤开了,速度还是很快忙十三根本看不清老者到底是如何撤开的,只是当他撤开后,十三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被人点了下,然后不能动弹了。
他试着张嘴说话,但发现嘴巴也张不开,就连眼睛都不受控制,各奔合不上,只是眨眼的动作还会有。
老者拍了拍手,“不错不错。”他点点头,然后似乎觉得哪里不是太完美,皱皱眉头,将十三的手拉了过去,将长孙灵梦的手从被子里拉了出来,让这两只手牵住。
明显见到段十三跟长孙灵梦眼眸里瞳孔的变化。
“这样就完美了。”老者将两个人的脑袋调了下位置,这样他们就能对视了。
“竟然你不想让我看。”他指了指长孙灵梦,“而你又不想让我看着她,”他又指了指段十三,“那你们两个人就互看吧,老朽我觉得你们两个孩子挺配的,一个呢,很懂礼,虽然看起来是傻了点,但心地还是很不错的,而另一个呢,见到不对劲的事马上就要动手动脚,拳脚相向,看起来似乎很鲁莽,但也有细腻的地方,你们两个刚好互补,就在一起吧。”老者摆摆手,脸上笑意更甚,他似乎是很喜欢做这种类似于红娘牵线的美事。
“这屋里还有个小姑娘你们也别担心,我只是让她睡了会儿,我挺喜欢这里的风景的,在神京的这几日,就在这里住下吧,反正百花缭乱的人也不可能让老朽我再进去了,以往逛青楼的时候老朽我经常不买账,那些老鸨妈妈们也都是要杀死我,什么浸猪笼,丢进海里,喂狗,油炸,我都被他们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每次不还是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的,要是小娃娃你昨日没管闲事的话,估计我也能把百花缭乱里的人吓个够呛半死的,他们怕我了也就自然让老朽我免费享受了,可惜被你破坏了。”
他走到小桌边,喝了口茶水,“但老朽还是很喜欢小娃娃你的,毕竟你是要帮助老朽而不是害了老朽,所以说我就给你搭个桥引个线,你们要是能这么瞅出感情来了就更好了,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得有很多人羡慕死你哩~”
是戏谑的口味,有像是期待的口味,谁知道这人的脑袋里想着什么。
而十三跟长孙灵梦由于无法闭眼还无法动弹丝毫的原因,就是这么互相对视瞅着,女孩是真的很漂亮,十三瞅着只觉得赏心悦目,没什么别的,但长孙灵梦瞅他就不是那般了,从海棠花宴回来这几日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就这么又被带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