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我讨厌什么,那我可能很难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毕竟除了痛恨无比的东西,没人能迅速想到自己讨厌什么。因为如果你讨厌它,你就很难见到它,也难想到它。
但如果现在有人问我喜欢什么东西,我会快速、响亮、清晰地回答他:
胸部。
原因无他。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表情复杂,不自觉抱住手臂的女生,拥有着几乎是犯规级别的胸部。即使穿着秋季的校服,也能直观地感受到那份量。就连我一直认为其身材很好的苏碧织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假如我这一个月来发生了什么好事,恐怕就是现在了吧。我被这种奇迹般的奇遇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
“抱歉,你有什么事情?”
描述起来好像我愣住了神,以一种探究钻研的目光盯着一个女生。但其实少年人嘛,只敢不经意间瞥上一眼,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从很早就决定对于这种有吸引力的因素只看一眼——再看就不礼貌了。
“哎?哦、哦,”她好像始料未及地慌了神,随即便重整旗鼓,眼神凌厉,“我是学生会纪律部的文杏。你是高二九班的严诚同学没错吧?”
这位留着高马尾、身材高挑的女生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
“嗯、嗯。”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藏有退学通知书的口袋,稍稍扭过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文杏像是要证明什么似地扯了扯她右臂上的袖圈。
“听说你最近和苏碧织同学走得很近?”她有些咄咄逼人地发问,“你知道自己的风评吧?”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失礼貌地发问,在不爽之余也有着疑惑。文杏是怎么知道我这两天——真的是这两天——和苏碧织有点儿来往的?我们见面的地点可不是食堂图书馆之类的公共场所。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
“哎呀,请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打断了文杏话语的亲切温柔声音,正是属于最近和我走得很近的苏碧织同学的。她轻盈地从巷子里走出来,脸上带着那种和捕蝇草散发出的香甜气息相仿的微笑。
我很可能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有点儿不爽,但飘然而来的苏碧织正是能完美解决我现在两大困惑的最佳人选。
文杏则是显得对苏碧织的突然出现大为动摇。
“苏碧织,你……”
“文杏同学,原来是你呀,”苏碧织亲切的微笑突然转为嘲弄,“怎么,又探出你的胸部勾引男生了么?”
我用足够把自己呛死的力气咳嗽着,假装没听见苏碧织的爆炸性发言。她的言辞粗鲁是粗鲁,但是这个词语用得真是精妙之极——文杏的某个部分正可谓是越过了某条危险的界限。
“我、我才没有!苏碧织,你果然还是这么讨厌!”
文杏的脸上是我这辈子所见寥寥的,堪和天边红霞一比的红晕。她后退了两步,抱住胸部做出防备的样子。要我说,她令人惋惜地失败了。
我在幸灾乐祸的同时有些疑惑。一开始我还以为文杏是来找我茬的,现在一看,好像是来针对苏碧织的。嗯,结合我的处境,我还是不要出声,就把自己当成路灯之类的背景就好。说来也巧,我正好十分擅长这种事情。
就在我打定主意看热闹的时候,却被人拉了一下,同时一股柔软的触感贴上了我的胳膊——苏碧织忽然十分强硬地抱住了我的胳膊。
“?!”
这家伙想拉我下水?!我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她的目的:既然文杏和苏碧织不对付,那文杏刚刚要对我说的话就相当明显了。而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表露出自己的倾向——
我见势不妙,只想抽出自己的胳膊。可是苏碧织似乎打定了主意叫我倒霉,她一边毫不示弱地和仿佛天都塌了般眼神虚无的文杏对视,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和我对抗。抽出空来,她还死死地掐住我的后背,好像我是条注水猪肉什么的。
我要是真的用力,肯定能逃出生天,但是那样就违背了我的本意:我现在可得罪不起她。
“文杏同学,真不巧呢,”苏碧织连说话就有些气喘,可笑得仍然那么动人,“这个白痴是我的人,你又输了一次呢。”
……
感谢大家的支持。对于评论区各位大佬的疑问嘛,我只能说:
等待,且满怀期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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