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灵魂都在看着火堆,眼神表示他并没有发呆,只是没有了心,没有了感觉,也没有了和我说话的理由。
我也没有打扰他,坐在他对面,一样看着火堆,直到夜深。火堆已经变成了一星星的光点
“熄灭了啊”
“嗯”
“要我点起灯火吗?”
“你是灵魂,点不了灯的”
“可以的”
我拿出了提灯,在我的意志下提灯点着了,发出狂野的火焰
“那是地狱之火……”
灵魂抬起头看着舞动的火焰说道。看来就算是没有心的灵魂也能感受到地狱之火的影响,不像跟魔鬼定下契约的我
“是啊……忘记了会这个样子呢”
我把提灯收了起来,周围再次陷入漆黑
“我不在意,把灯点起来吧”
我摇摇头,看向在睡梦中打了一个滚的卡莉
“会吵醒她的”
“是吗……”
灵魂也掉头看向女孩。女孩的背影跟我们两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显得额外违和
“地狱之火你是哪里得来的”
灵魂看向我
“地狱啊,魔鬼给我的”
“你是恶魔?”
“不是”
“那是怎么得来的”
“跟魔鬼的交易”
“是吗……”
周围再度陷入沉默。漫漫长夜一分一秒地过去,在这片小树林里并没有沼泽地的萤火虫,蟋蟀的叫声也不如沼泽响亮。可能是这个原因,今晚我并没有平常的烦躁。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被一片片树叶遮挡着的星空的碎片。满月的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勉强可以看清周围。
这时,森林深处的一个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一名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美丽女性正赤身裸体地跟一条深绿色的蟒蛇嬉戏,蟒蛇缠绕着她的身体,在她的**和**之间游离,蛇头来到了女性的脸旁。之间女人把微卷的金发一拨,亲吻了蟒蛇一口。我擦了擦眼睛。没错,对方仍然在那里。对方貌似注意到了我,向我抛了一个媚眼。我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灵魂
“你、你看到那个了吗?”
灵魂点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我再次转过头去,女人正在向我招手。我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女人走去。女人身上的深绿蟒蛇从她身上离开,消失在夜幕中。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来到了女人身前。
“你好啊,杰克”
女人没有任何遮挡身体的举动,还把双臂搭到了我肩膀上
“你是谁……为什么能看到我?”
“有关系吗?”
女人的脸蛋靠近了我,舔了舔舌头坏坏地笑着
“反正就算原因是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也只有一种回应的方式吧?”
女人把手放到了我的皮带上
“我叫做莉莉丝”
————————
“杰克,蛇”
我一惊,不自觉间我原来已经陷入了莉莉丝的魔障,忘记了蟒蛇的存在,一看,蟒蛇在卡莉隔壁仰起头,正准备把身体缠到女孩纤弱的胴体上。我刚想往卡莉的方向跑,一阵强而有力的怀抱却从背后抱住了我
“杰克,别管她了。我们来开心一下不好吗?呐”
说着,她右手再次放到我的皮带上。我这次没有中计,仍然努力地尝试挣脱她的怀抱,回到卡莉身边。这时蛇已经爬到了女孩身上,随时准备缠上。情急之下,我挣脱了莉莉丝的怀抱,刚想踏步,却又被拉住了
“杰克,再不听话我就要生气了哦”
莉莉丝调皮地看着我,志在必得地把我向一颗树上推。这时,火边的灵魂再次出声了
“杰克,火”
我忽然记起提灯,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仍然立刻拿出了提灯。灯里的火焰比我之前见过的都要强烈,把我身边的周围照得惨白渗绿。
莉莉丝惨叫着放开我
“啊啊啊!是地狱之火!是地狱之火!”
她连忙向后退,但我早就打开了提灯的盖子,火焰从灯中喷涌而出,不分青红皂白地在我身边像火蛇一样挥舞。有时候当火蛇碰到莉莉丝她便会发出一声尖叫。我立刻跑向卡莉
“卡莉!醒过来!卡莉!”
这时蟒蛇虽然还没发力,但早就缠住了卡莉。卡莉听到我的声音,感受到身上的压力,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诶……怎么回事……呀!”
一看到丑陋的蛇头,立刻尖叫起来
“快缠住她!快缠住她!”
我只听到身后的莉莉丝喊道。忽然,卡莉的身躯肉眼可见地缩了一圈,露出痛苦的表情。
“卡莉!顶住!”
“咳咳、杰、杰克先生、咳咳……”
我跑到了蟒蛇隔壁提灯一挥,火舌全数跳到了蟒蛇身上,周围被染成渗人的绿色,就连不被地狱之火影响的我也感受到灵魂深处的震撼。
在火光中之间蟒蛇痛苦地扭曲着,最后掉下来在地上翻滚,消失不见。而火焰也随之变得平静,跳回提灯之中。我回头一看,莉莉丝早已消失,在地上留下与蟒蛇一样的灰烬。这一切只留下在地上喘粗气的女孩。
“哈、哈、哈……”
卡莉捂着起伏的胸口摊在地上。我跪倒在她身边,焦急地问道
“卡莉!没事吧,没有被勒伤吧!”
卡莉没有回答,良久后才喘过气来
“我。我想……我应该没事……呼……”
卡莉憔悴地看向我
“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