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昏暗的社办里我与陈梓怡并排而坐,因为有她和我聊着中午的推理事件,所以口中的黑暗料理难不难吃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你是怎么知道罪犯一定是女生呢?”
她强大的思维能力,使我心生畏惧,我出于不解问出了这个问题。
“严格点说是大概率由女生作案才对。首先就你所说,逃课去装摄像头明显比中午装摄像头风险小,这点对于女生来说更合适。
洗手间里一共找到4个摄像头,一个在镜子上。另外3个分布在4个隔间的3处。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不是4个隔间都装!如果罪犯就是这个实验楼上课的女生,是不是可以合理的解释。因为她们可不想被自己装的摄像头拍,所以故意留了一间自己用。”
“厉害,这点我还真没想到。”
“兰枫,你不是通过这个得出罪犯是女生吗?”
“陈梓怡,你知道诺克斯十诫不?”
“这不是推理小说的东西?”
“嗯,其中有一条:罪犯必须是故事开始时出现过的人。
我和萌绘来社办时因为某个原因因缘巧合的遇上了4位大二旅教、应教的学姐,她们4人是以寝室为单位的团体。一位学姐是应教班的,而另外3位是旅教班的。
女生宿舍也是4人一间,根据分寝室原则,她一个人排进别班的情况,就有很大几率可以确认她是自己班级唯一的女性。
所以我认为罪犯是一个班里唯一的异性这个想法早就有了。而且我觉的老天让我遇见这4人是有意安排的。
直觉告诉我,罪犯就是那个应教班的学姐。”
“你的直觉还真恐怖啊!我记得诺克斯十诫里有条:侦探不能靠直觉断案!”
没想到陈梓怡会用闹脾气的语气说着。
“慌什么,我们又不是推理小说!”
我辩解道。
“我调查过了,大二应教班,2个班级就一位女生。”
对于这个消息我感到吃惊。因为就现实点来说,她的处境缺少了组建以班级或同年级专业为单位的女生团体的条件。
“我还调查了其他信息你要听听不?”
“看样子你还真闲啊!”
我自认为她接下去会说的东西会偏向八卦,于是有开始了自己的强制觅食。 “女卫生间里的镜子上不是说有个缺口,你猜怎么来的?”
“砸的呗,还能怎么来。”
我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着。
“嗯,是大三的应教班学姐脑袋撞上去的。”
“嗯,是滑倒撞上去的吗?”
我猜测着。
“不是哦,是另一个学姐抓着她的头发往上砸的。”
她说这的语气平淡的不能再平淡。而我听到这个事实,心脏似乎出现了骤停;全身一下子瘫软下来;原本支撑在桌面上的手肘滑落下来;伴随着椅子的挪动声原本打算从喉咙里发出干呕声却被口中的食物堵住了咽喉。我的额头就在一瞬间爆出了冷汗!
我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因为我想起自己有关于高中时的记忆。我想把这段记忆用四字短语概括,不但内心不敢流露,而且喉咙也被堵住。
陈梓怡拍着我的背,像做了心脏复苏一般使我复活。内心的恐惧淡化后,我挤出了那沉重的四个字:
“校园霸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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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缺口用的饰品是彼岸花的造型,你知道彼岸花的花语里有什么吗?”
瞬间我感受的陈梓怡的平淡特别的恐怖!仿佛这种事情在她眼里就是家常便饭。
“复仇,彼岸花的花语里有复仇2个字。”
她平淡的重复着,“复仇”2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