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以工作的名义，我接近了樱奏学姐
黑色高级轿车，停在学校北门的门口。
顾然看到了车身前段金灿灿的标志，有点胆怯，不敢靠近。
“就是这辆，没错，开门上车。”小墨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什么人啊这是，这车我在网上看到过，要卖快五百万吧？”
“让你上车就上车，你管它多少钱，反正只是数字的堆叠，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可是对我有区别啊。顾然心里嘀咕，想找到握把拉开门。
轻微的呲呲声，还没等他使劲，车门自己弹开了。
“嚯哟，小帅哥，你好。”驾驶座上的女生朝他挥着手，热情洋溢。
“那个，你好。”
老老实实按照小墨的要求坐上副驾驶，顾然关上车门。
真豪华啊，完全闻不到通常私家车会有的皮革饰品的味道，只有一股极淡的花香。和劣质的芳香剂完全不同，这是闻起来想一口吃下的味道，有点像栀子，又有点像茉莉。
顾然拼命吸着鼻子，他努力分辨着其中的味道，好像还有点甜？
“茉莉栗子酥，要尝尝吗？”女生打开小抽屉，从里面摸出两枚酥饼，塞到了顾然的手里。
“那个，你是……”顾然问。
驾驶座上的女生穿着宽松的T恤和热裤，曲线凹凸有致，齐肩发用发卡别着，身材飞扬。
御姐，真正的御姐，顾然立刻做出了判断，这位姐姐肯定不简单。
望着女生胸口的波涛起伏，顾然感到了一种悲悯，对小墨的。
“喂，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吧？”小墨抗议，喵喵叫了两声。
“米果，二十七岁，天雪市城市安全特殊部门，执行部执行员，之前负责照顾神明大人，还有配合其工作的人，你好。”米果伸出手和顾然握了握，“你就是新来打杂的么？”
打杂？顾然迷惑地扭头望着肩头上的小墨。
“看来你们是签订契约了呢，真好啊，不管我怎么说神明大人都不愿意和我签订契约，你是她什么重要的人吗？”米果羡慕地看着顾然。
一道锐利的目光，顾然感到那是小墨射向米果的。
果然，米果安静了下来。
“那个，你好，我叫顾然，是小墨——这家伙现在有名字了，叫小墨——的代理人。”顾然和米果握手，还摇了两下，“刚才你说的，我没太听懂，什么打杂的……”
“也好，就让米果给你介绍一下工作内容吧。”小墨的声音响起。
米果像是也能听到小墨的心声一样，点点头，“顾然，神明大人——小墨应该和你说过，这座城市，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人与非人，妖魔鬼怪，奇人异事，超自然的力量，跨越时空影响过去未来的事件，一桩桩一件件都威胁着城市的安宁，威胁着这座城市一千两百万市民的安全。”
“城市安全特殊部门就是为此成立的，由理事会亲自管理并且拨款，负责处理一切对城市安全有威胁的人与事。”
“但大多事件发生隐秘，在造成严重后果之前往往不易被察觉，所以我们需要神明——小墨的帮忙，她是城市的秩序平衡者，是守夜人，能最为敏感得知城市所发生的异常。”
“不过你也看到了，在外面小墨只能以白猫的模样活动，也无法使用神明的能力，所以需要有人配合小墨来执行任务，维护城市的平静。”
“至于工作内容……照顾小墨的生活起居，还有根据任务内容跑跑腿，将情报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顾然听懂了，但他还没能完全理解。
“照顾生活起居算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嘿呀，都说了是打杂的嘛，你有去过小墨的家吧？你以为冰箱里的甜筒，衣柜里的衣服，还有各种家具电器都是怎么来的？”米果微笑，“猫是没法出门购物的吧？”
顾然明白了，“之前负责照顾她的人，就是你。”
“终于反应过来了，孺子可教，”米果很欣慰，“只是没有你这样的特殊待遇，没能签订契约，也就不能这样心灵相通，自由对话了。”
在小墨逃走之前，顾然精准地拎起了她的后颈皮。
“好啊，不是说是伙伴吗？可我越看怎么越像是仆役呢？还照顾生活起居？想得太美了吧？”
“有事好商量，大侠饶命。”小墨**呼救，可惜无济于事。
“不过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顾然把小墨重新放回了腿上，“任务结束我就离开了，也没什么可照顾你的。”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米果尴尬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猫，她好像突然显得有些多余。
“……不说那些了，今天是要工作的吧，樱奏学姐的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顾然将包裹茉莉栗子酥的锡纸剥开，递到了小墨的嘴边。
“樱奏，女，二十一岁，身高167cm，体重49kg，生日是六月一日，三围是——抱歉，你不用知道人家的三围，和工作任务无关——国立天雪大学三年级学生，长相出众成绩优异，是学校知名的人物，在新生大会上作为优秀前辈讲话，还是校漫研社的副社长，同时是你的直系学姐，对吧？”
米果说着，随意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顾然身旁的窗玻璃上就显示出樱奏学姐的详细资料。
真高级的玻璃，还能当屏幕，正当顾然对豪车的高级玻璃啧啧赞叹的时候，米果的下一句话把他敲醒了。
“同时也是天雪市近三年来千人昏迷事件的元凶，是执行部重点的抹杀对象。”
“你说，抹杀……”顾然的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
千人昏迷事件他是知道的，天雪市这几年来总是隔三差五有人昏倒在路上，财物没有损失，身体检查过之后也没有啥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突然昏倒。
是樱奏学姐做的？怎么可能呢……
“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我们打算让事实说服你。”米果打了个响指，“看，从校门口出来的那是谁？”
顾然急忙扭头，挎着小包从北门出来的，正是他爱慕的人。
“樱奏学姐……”
“要不要试着邀请人家吃顿饭？”米果将两样东西拍到了他的手心。
车钥匙，还有信用卡。
“这……”
“驾照你是随身带着的吧？去邀请喽，你是樱奏的直系学弟，又开着豪车，温柔善良的女孩子是不会拒绝你的。”米果将正在顾然腿上啃着茉莉栗子酥的小墨抱起来，“卡里有充足的钱，密码是你的生日，随便花，算是任务经费。我已经帮你在市中心的旋转餐厅订了位置，报你自己的名字就好。最后祝你和女神的晚餐愉快。”
“那个……”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樱奏学姐酒量很差，所以记得多喂她点酒，这就是你今晚的工作目标。”米果打开车门，“加油！我和小墨先回老房子吃个饭，等你完事了再和你联系。”
米果抱着小墨溜得很快，车子都没熄火，顾然坐在副驾驶上想了十几秒。
慢腾腾的，他挪到了驾驶座的位置。
然后打开车门，拦住了正要经过的樱奏学姐。
“学姐，”顾然凑出他自认为最标准的微笑，“有点事，能打扰一下吗？”
……
老城区，老房子，小墨的家。
“有名字了呢，小墨，真好。”米果揉了揉小墨的脸蛋。
“去去去，别闹别闹，对了，我想吃糖葫芦了，明天记得买两百串放进冰箱。”小墨套上御寒的长袜，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舒舒服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哎，这活现在不应该交给顾然么？你都和人家男生签订契约了，怎么还使唤我？”米果面带微笑，很有些坏坏的味道。
小墨没回答，不说话，只是不停换着频道，好像一直没有找到合心意的节目。
“我说，他是你重要的那个人吗？”米果问道。
小墨冲着米果翻了翻白眼。
“明天把备用钥匙交给顾然，就这样。”
真是傲娇的神明大人，米果哼着歌，走出了小墨的家门。
那个男生，很期待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