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树的顶端风猖狂的骇人,空气也很稀薄。
连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却没觉得得到了多少氧气。
“......”
连理看着自动关上的墓室大门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毕竟他听了一个这么了不得故事。
“回去吧,雪零还在等我呢。”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他紧紧的捏了捏铁血所转交给他的玉石。
暖暖的,不同于其他普通的玉,他能感到玉石之中散发出一股力量,不是玉石自身的,而是被历代的白龙王们所佩戴之后残留下的力量。
连理转过身,眼前的山峦溪流,仿佛已近触手可及的天空。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一点也没有变,但自从他进入这个墓室里仿佛过了很久一样。
“......”
一向话都停不下来的连理沉默着。
那份说不出的感情在他的胸口和心脏一起跳动着,他仿佛想总结出什么。
“我......”
他微微的张了张嘴,但还是沉寂了下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怎么下去啊!!!”
他抱着头一下跪在了地上,回声四处涌起。
“别在这种地方鬼哭狼嚎的!无礼至极!”
声音响起的同时连理被狠狠的踹了一脚,他本来就跪在地上,这一踹顺着风势让他翻了好久个滚才抓着地面勉强停了下来。
“干什么啊!很危......诶?!”
连理颤抖着手惊讶的指着面前这个穿着白军装的女子。
“瓦尔!你不是走了吗?”
“都说了,不要这此地大呼小叫的。”
瓦尔基里压了压军帽瞪了连理一眼。
连理坐在地上被瓦尔基里冰冷的眼神吓得往后爬了几步。
“这是先辈亡者们沉睡的地方,喧闹是最无礼的举动。”
“我知道啦!对不起。”
连理面对依然严谨到过头的瓦尔基里尴尬的笑了笑,不过毕竟他还是有错的,就坦率的道了歉。
“对了,瓦尔,这有没有下去的路啊?”
连理从地上爬了起来,虽说现在还是秋天,但这接近天空之穹的地方的风已经寒冷到刺骨。
连理的风衣也被毁了,他只穿了件T恤站在这久了还是很难受的。
“没有,这里本来就不是欢迎人来访的地方,自然是不可能修建道路的。”
“那你顺便用传送带我下去吧,这还真的很冷啊。”
连理不停的用手搓着手臂,他已经等不了雪零来接他了,这样绝对会感冒的。
“传送?我并不会使用这种东西。”
瓦尔基里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佩剑,仿佛在告诉连理,她是个纯正的武斗派,根本不会魔法一样。
“那你是怎么上来的啊?”
连理试探着向下望了望,即使没用恐高症,他都不敢站在这巨树之顶的边缘。
“爬上来的。”
瓦尔基里毫不在意的说。
“是吗,爬上来的啊......诶?!诶!”
“禁声!”
瓦尔基里直接捏住了大惊小怪的连理。
“不...不是,您再说一遍可以吗?我好像产生了‘爬上来的’幻听。”
连理拉开了瓦尔基里,尴尬的说。
“真是少见多怪,愚蠢至极。”
瓦尔基里叹了一口气。
她直接走到了连理的身旁,一把把连理扛在了身上。
“诶...你干什么!?”
“你怎么跑向巨树边缘了?”
“你...你快停下来啊!”
“啊—————!!!!”
......
“啊——哈——啊——哈——!”
连理跪在地上用一种奇特的声音喘着粗气,他感觉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瓦尔基里直接将他抗在身上从巨树之上跳了下来,但是落地的一瞬间好像重力突然消失了一般,他们也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真是不像样啊。”
瓦尔基里看着连理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哪有人突然抱着别人跳楼的啊!是个正常人都会这样好不好,呕——呕——”
“愚蠢至极。”
看着从嘴里冒出彩虹色光芒的连理,瓦尔基里摇了摇头。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连理擦了擦嘴角的散发着彩虹光芒的那啥,对瓦尔基里发出了疑问。
最后他都觉得自己快死了的那一瞬间他可记得清清楚楚,那绝对不是什么利用什么奇妙的地理环境或者白龙神族的先祖们保佑了他们,而是瓦尔基里自己做到的。
“你不是表示你不会魔法的吗?”
连理向瓦尔基里靠近了一步,瓦尔基里则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确不会魔法,这是‘技法’。”
“技法?”
连理向瓦尔基里靠去,瓦尔基里则再次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