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水果店里已经洗过平安果的方清雯正专注地啃着手里的果子。
这味道和普通的苹果并没有多大差别，甚至有些品质比较好的苹果口感比它好多了。
但是价格却是十块钱一个，而且今天的生意大部分都是这玩意儿。
平安果又称蛇果，至于它为什么叫蛇果。少女一时间也想不通，明明从外形上看，它长得也不像蛇啊。
个头没有普通的苹果大，味道也挺一般的。对于她这种乡巴佬来说，想不明白它为什么这么贵是很正常的事。
十块钱对于如今许多家庭来说都已经算是无关痛痒了，因此许多有心仪女孩的男孩子，都会在这样的节日买一只平安果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要是买给自己喜欢的人当然无可厚非。但要是买给自己吃，她觉得那真是钱多得没处花了。
有这十块钱，去买好几个大苹果犒劳自己不香吗？
快要啃完手中苹果的少女斜视了一眼貌似正在发呆的少年，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你小子到底、底有没有想好去哪逛啊？再等会儿都该回家睡觉咯。”
“哎呀，我这不是正在想嘛。你看这附近，除了tm澡堂子和网吧，其他地方都整得跟鸟不拉屎似的，难不成我带你去澡堂？”
“也行，只要门口大爷不反对，我就跟着你进去。”少女啃完了手上的平安果，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低着头说道。
“别，千万别。到时候门口大爷以为我来piao呢。我还不想这件事让整个学校都知道。”
“怎么，莫非你真的piao过？什么叫不想让这件事……”
“……我是指，发生在未来的某一件这个……”林晓栋此时感觉就算自己浑身都是嘴巴也说不清了。
两人以前就经常这样，只要抓到了对方哪怕一丁点的口误，就直接开始威胁起来了。
“对了！要不咱们就去澡堂泡个澡得了。”林晓栋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附近有什么好去处。
再过两个小时左右就要回学校了，学校澡堂……那卫生条件只可以供人简单地冲洗一下，是万万泡不得的。
至于为什么泡不得，说到这个原因，就有些说来话长了。
首先，学校澡堂里面的摆设宛如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街上的澡堂子，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其次，现在外面开着的浴室，无论规模大小，价格高低。里面供客人们泡澡的水都会使用漂白ji之类的东西消毒，因此这样的水质泡澡还是挺卫生的。
更有甚者自称可以达到饮用标准，不过商家话虽是这样说，敢喝洗澡水的客人估计也没几个。
只有那尚未懂事的孩童，可能会不小心呛到几口洗澡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大人总不能时时刻刻地看着吧。
至于学校澡堂的水，没有任何消毒用品的味道也就忍了。起码得把颜色搞清澈一点对不？
之前方清雯有一次没时间出去洗澡了，迫不得已只能选择在学校大澡堂解决一下。
本来想着不卫生就忍忍，稍微将就着洗一下就过去了嘛。
谁知道进去以后乍一看，里面的水颜色貌似有点不对劲。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光线比较暗什么的，澡堂子里面的水不应该是深蓝色的吗？
仔细观察一番之后，换了一个光线比较好的角度才发现。原来不是什么光线不光线的问题，这里面的水就tmd是黑色的。
能把原本清澈透明的水变成黑色，有多卫生便可想而知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学校用了黑色的添加剂之类的，但她觉得那不太好闻的味道闻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添加剂的样子，何况水里还有许多细小的漂浮物。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这水都用了好几天了，可能是昨天洗完的水重新加热一下再利用。
自从那次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在学校浴室里面洗过。
就算身上脏了或者有些味道了，都是选择再忍忍。毕竟身上再脏再臭，也都不会有学校浴室里的水味道那么大~
“泡澡？我跟你一起去男澡堂泡澡吗？”
林晓栋盯着方清雯打量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去女澡堂比较好，不然明天我林某人的光辉事迹就要在整个学校口耳相传了。”
“帮你成为一个大名人不好吗？”
“好好好，只要你不介意另一位大名人是你就行。”
方清雯寻思着打自己变身以来，还从来没有去过澡堂呢。而且按照自己现在的身份，肯定不是去男澡堂了，那……
那就是要去女澡堂咯？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里面脑补出了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这些画面大多出自于自己以前看的一些本子还有漫画什么的。
说到女澡堂，那不是自己变身以后一直想去的地方吗？
之前炎热的夏天，盐都这里的澡堂子是不开门的。因为开了门生意也不会好的缘故，加上还有各种损耗之类的，赚的钱寥寥无几，还要耗费许多人力无力，没人喜欢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大家索性都不开门。
国庆之后天气逐渐转凉，她又天天忙于水果店的事情，晚上回去还要自己做饭，因此去女澡堂看看这件事就一直这么搁置着。
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而且有林晓栋这小子在，肯定是不需要回家做饭的，在外面解决一顿得了。
“儿啊，去洗澡之前咱们吃点什么？”
“嗯……去简单地吃点沙x小吃？”
“我都可以。”
“唉，就是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再也不能跟你一起洗澡了。”
“……这有啥可惜的，不就是洗澡不在一起了吗。”
方清雯刚说完，只见这小子脸上作出了一副相当惋惜的神色：“没有人跟我比长度了，我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挫折~”
“……滚你丫的！你去跟其他人比长度去。”
“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我好想念曾经一起比长度的日子。”
“不可以！”
……
两人在沙x小吃里面点了一些蒸饺还有普通的盖饭。不得不说沙x小吃是全国一家相当接地气的连锁店。
里面的盖饭往往都是荤素搭配，咸淡刚好。营养配比也是相当均衡，覆盖了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和必要的维生素。
虽说不是什么可口的山珍海味，但这对于在外的游子而言，或许是唯一能感受到家的味道的饭店了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便宜，不是每个人都有钱天天逮着火锅烧烤使劲造的。
“哎呦，这不是晓栋嘛。怎么，带着女朋友过来吃饭了。弄点什么啊？”老板仿佛见到了老熟人一般，笑盈盈地打起了招呼。
“呃，暂时还不是女朋友。来一份酸辣粉，一份鸡腿饭，还有两笼蒸饺。”
“好嘞，诶，你带的这姑娘口味怎么跟方清文那小子一样啊？”
“啊？有吗？或许是碰巧吧。”
“哦……是这样啊。”老板也是没有多想，毕竟世界那么大，口味相近的人多了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