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坏人,去死吧!”
浑身绿色的幼女树魅怒吼道。
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啊……不过这树魅既然想杀我,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定住,唯独我可以活动呢?这不就等于给了我反抗的机会么。
然而,树魅的咆哮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反倒是那诡异的时停自动解除了,只是那两个举着薙刀冲过来的浪人,像是被锤子敲傻了一样停住了步伐,举起自己的刀细细端详着。
这样的好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呢?我要做的,自然就是用手中的匕首解决这两个傻子的性命了,只不过……
我下不去手啊!
杀人什么的,对于生活在和平里这么多年的我来讲,实在是有些难以承受,刚刚能够轻而易举的让被称作“二哥”的大叔失去自己的蛋蛋,完全是树魅控制的结果,换我自己来的话……
秋豆麻袋,这世界上,真的存在树魅这种东西么?
一股寒气从我的背后袭来,百鬼夜行的传说,是个人都听过,我傻傻的把它当真也并无道理,因为刚刚的我,确实见到了真正的树魅,哪怕它来去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那万一,是我潜意识中幻想出来的呢?
“红叶,如果我疯掉了,你会怎么样……”
“当然是把你救回来啦,上床老师的厉害之处,你还没有真正领会到呢。”
红叶的笑容,我快要崩溃之时拯救了我,诡异的想法,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啊……
“‘不存在’的树魅,还有三位浪人大叔,你们……啊咧?!”
刚刚站着浪人的地方,现在只剩下几道泥土上的脚印,看样子那三个浪人趁我发神经的时候跑掉了……也好,毕竟杀人这种事,现在的我怎么能轻易做得到呢?
“抱歉呐,没能给浅井沐沐报仇,把她就地掩埋,盖座小坟吧,愿逝者安息……”
我无可奈何的向身后的三人看去,这名叫浅井沐沐的女仆,真是命苦啊……
命苦到会蹦起来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新来的女仆……老朽要是有瓶催情剂的话,就要让你看看什么叫残忍了,我还没死呐!”
她就这样,腰上插着一把刀蹦了起来,精神得和常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伸了个懒腰。
“浅井沐沐,是么?”
“干嘛,我的名字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你的腰在流血诶,没感觉到嘛……”
“这点伤对老朽来说什么都算不上,当年老朽被打到只剩下白骨的时候,你还在(扑通)。”
啧,和我预料的没什么区别,这家伙在被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淹死之前,终究还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晕倒前还不忘把自己往死里吹。
“欧尼酱,这孩子家政方面的能力可是很强的,就是……”
“就是怎么,你刚刚不是还管她叫阿姨吗。”
“因为她有癔症啦……”
红叶摊了摊手,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这样之前她所做的那些事,倒也说得通了……
“那现在怎么办,直接回庄园?还是把浅井沐沐扔在这里放到凉呢?”
一脸滑稽的织秀没心没肺的提问道,多半是因为他知道我们不会抛弃沐沐,才会这样说的吧。
“都不行。”
红叶冷淡地答道。
“那还有什么能去的地方吗?”
极其痛苦的表情出现在红叶脸上,看样子虽然很不情愿,她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啊……
“去找薄叶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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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四郎,刚刚你们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
西行寺家旁边那片竹林的边缘,两个表情木讷的浪人拖着下身受伤的浪人缓缓走出。
“我们的薙刀上,映出了不祥之兆,那个女仆,不是我和四郎能对付的了得。”
“不祥之兆?那是什么东西,什么年代了还迷信这些无聊的事情,薙刀呢?拿来我看看!”
名为二郎的浪人将捂住下身的手艰难地抬了起来,结果了从三郎颤颤巍巍的手中递来的薙刀。
“这……”
二郎的脸,变得死一般的灰白,有失血过多的缘故,但更多的是因为惊吓,因为一个细长血红的“死”字,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了那把薙刀上。
“这是假的,三郎四郎,不要信,赶紧离开这里!”
然而不久后,一声黑熊的咆哮从竹林中袭来,仿佛宣判了三个浪人的死刑,因为作为最后武器的薙刀,已经被二郎丢掉了。
“真的不该信那家伙的话,一点钱财没拿到不说,反倒还把一郎(大郎不好听QwQ)的性命搭了进去,现在,轮到我们了吧。”
(五分钟后)
一番殊死拼搏后,率先冲上去的三郎四郎,终究不是那扶桑黑熊的对手,二人接连成了黑熊的嘴下亡魂,只留下本就身受重伤的二郎在熊嘴下苦苦支撑着。
“岂可修,滚开啊,魂淡!”
二郎的祈祷,似乎真的起了作用,黑熊一声痛苦的呻吟后倒向了一旁,当场去世,不留祸根。
“呐,失足的浪人啊,整件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哦?抛弃掉过去的一切,给你个报仇的机会,想要嘛?”
神秘的女子,从熊嘴下救下了命悬一线的浪人,她吹了吹手中胡椒瓶手枪枪口冒出的烟,用挑逗的眼神看了看已经无法对异性产生兴趣的浪人。
“拜托了,只要能杀掉西行寺家的那个女仆和让我我们去打劫的那个魂淡,做什么我都愿意!”
绝望的落魄浪人,当即对女子扣下了头,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感激。
但这一行为,却正中了女子下怀。
『托了这群笨蛋的福,计划进行的,倒是比想象中顺利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