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哥骗过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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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星界。”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而伴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种仿佛被命运扼住咽喉的恐惧失措感。
“这、这里是……?”喉咙里一阵干涩,并不是因为缺水,而是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脚踩的地面,是由石室的地板所延伸出去的,一望无际的灰色嶙峋,一直延伸到我所无法观测的远方,而头顶上不断发出淡淡荧光的,则是一颗颗璀璨的星体和漂浮的大陆。
一如曾经梦中所见,那所谓的“已经结束的地方”。
“这里是从‘夹缝’中剥落下来的一片比较稳定的空间,古龙大人,接下来还有一个仪式,让您真正的完整。”
在一旁的老头突兀出声。
“祭司大人在前面等着您。”冷不丁的一声破锣响把我从一阵胡思乱想里拉了出来。
透明的枯瘦老头披着一件暗红色的斗篷,悠悠然地飘了过来,就像一只游魂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这货如果去恐怖片片场的话应该会很受欢迎吧,比起那些纯粹靠特效堆砌的恐怖片怪物的话。
下意识地转过身去,身后的石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堆废墟,就像是被风化了一样,仅留下的几块石板上都仿佛被岁月侵蚀了一样,坑坑洼洼的就像月球表面一样。
唯独有那个器皿依然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照这节奏应该是上了贼船了,如果那个灵魂不愿意的话估计我就回不去了,所以现在我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比较好。
是不是有点太怂了?
虽然很想知道那个夹缝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对于这个所谓的祭司更感兴趣。
“祭司?”
祭司这种东西应该为了是祭祀祖先或者什么劳什子神明而存在的吧?而听这个灵魂的话这个祭司应该地位不低,而我应该也是地位非常高的样子。
让我完整,又指的是什么呢?照这么说,难道我身上的这些异变都是这个家族的手笔?能一语道破我的身份,我可不认为这是个什么该死的巧合。
难不成是曾经残存的龙信仰?
但是想一想,这衰败的神秘侧到现在还有龙信仰的存在吗?照理来说现存于世的龙种除了我之外,应该都是一些双足飞龙或者亚龙才对,古龙早就因为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灭绝了,那么龙信仰是怎么延续下来的呢?
记忆中,那个缔造了龙信仰的国度,也应该早就不存于世了,那么,是他们的后继者吗?又或者是另一支信仰?比如说那群渴求龙血的战士?
我取下高跟鞋赤脚踩在地上跟着这个灵体前进,灰色的地面完全没有一点点人的痕迹,有的只是千篇一律的灰色嶙峋,也没有一条能称之为道路的东西,但是这个透明的老头却一条直线地向前飘去没有一丝迟疑,就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迷路的问题。
反正不管这老匹夫有没有迷路,反正我已经忘了过来的路了,实在不行我就把这地儿给拆了,看他放不放我出去。
所以说那个祭司大人你老人家就不能呆在原地不要走动吗?我去给你买橘子……呸,这样大家都少走两步路,对两边都好是不是?
不过现在这个祭司的形象基本上已经在我心里构建好了:左手拿根两米长的权杖,上面挂着比他妈妈两只手上加起来还多的黄金珠宝,右手拿本自编自写的黑皮福音书,穿着一身祭司长袍,脸上皱纹比东非大裂谷还要深,明明头发都掉光了胡须还打理得特别好,嘴里念念叨叨着些不明所以的玩意……
也不想想天主教总共就那么193个红衣主教,哪轮得到你啊。
总得来说,在我心里这个祭祀的形象已经被塑造成了一个生活在新世纪的古典神棍的样子。
“嗯?”敏锐的视力让我注意到了地平线的地方逐渐浮现出一个小黑点。
视野中,黑点慢慢扩大,直到浮现出人体的轮廓。
“前面就是祭坛了,我没有资格继续往前了,接下来的路需要您自己前行。”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逝。
“等等!”我还想问什么东西,但等我转过头去时,只剩下一片空寂。
“我去……”轻轻嘀咕一声,我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个所谓的祭司身上。
我觉得你一定是在逗我玩。
目测大概是一米九五以上的身高,整个人的肌肉完全把一身黑色的西装撑得鼓鼓的,一头黑色的短发直竖着,加上那张硬得像施瓦辛格一样的脸,估计这位应该可以去终结者片场去客串一下。
你见过一脸刀疤的祭司吗?反正我今天是见到了。
摆个jojo立如何?
开玩笑的,但是这是哪门子祭司?这是个只加了力量的祭祀吧?这种祭司套个铠甲就可以当战士用了好不好?
“来吧,前面就是仪式的祭坛了。”果然是和脸一样邦硬的语气和和台词啊……都没有一点点客套话吗?
我可是最不喜欢也不擅长应付这种直来直去的人了,更何况这个疤面煞星还这样高傲。
“为什么?”我停住脚步。“如果说是因为我姓安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虽然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妈妈会离开这个家族,但是至少,当时发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沉默。
“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无法定义,但是只要你完成这个仪式……那么,一切事情的经过你都会知道的,关于你出生时的事情,关于这个家族的辛秘,关于你的力量和血脉。”
他伸出一只大手,掌面上平躺着一块菱形的,黑漆漆的物体,上面有一些模糊破碎的楔形文字。
“这是古龙曾经褪下的鳞片,过去上千年间一直由我们龙祭司一脉守护,保存在这个空间里。这也是仪式最重要的用品。”
“而仪式的内容,很简单,把这块龙鳞染上你的血,然后贴到额头上就行。”他示意我接过鳞片。
我伸手接过鳞片,厚实而坚硬冰凉,与我身上长出来那些密密麻麻的柔嫩鳞片不同,与其说是某种角质物,它给我的感觉更接近于岩石。
而从掌心传来的这股宛如血脉相连一般的感觉……果然是有关系的吗……
但是这种仪式我印象里根本没有啊,即使是最穷的国家进行祭祀也没有这么寒碜的仪式。
只要划一个口子……
次拉,指甲划过手腕,留下了大概四厘米长的伤口,血缓缓从伤口渗出。
有点疼……
“就这样吗……”伤口很快就愈合的差不多了,在此之前我已经把血液抹在了那块鳞片上了。
在旁边铁塔一样的祭司冷冰冰的目光中,额头缓缓贴上了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