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龙凡到最后也只挤得出这一个字，但过久了之后张怡也渐渐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张、张、张的，不会是想叫自己的名字吧？张怡奇怪于龙凡怎么突然改口的同时也自然而然幻想他叫自己名字的意思，不由脸红。
远处的萧思雁看见张怡也脸红了，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想正确，一股莫名的好胜之心油然而生，之前的郁闷也化作了嫉妒。
“那个女孩到底哪里好了，皮肤那么好看，肯定是用了什么化妆品，卸了妆天知道是什么样子。”她嘟囔着嘴发泄式地趴到桌上。
“哎呀，好酸！”闺蜜时刻不忘调戏她，“这里是谁的醋坛子打翻了。”
“你的！”萧思雁脸红着推开她，把她的书抢来藏在自己怀里，“不给你了，想要的话求我！”
“好萧萧，就还给我吧。”
当然不是真的要她求，萧思雁故作不舍地把闺蜜的书放回去，期间抓住机会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嬉闹就这样结束了，之后的萧思雁一直趴在桌子闷闷不乐。而闺蜜看在眼里也没再说什么，其实她也知道萧思雁对龙凡也只是好感而不是喜欢，但她想推她一把，毕竟从初中开始就没见过萧思雁谈过恋爱，自己现在都有男票，每次和男票出去时都觉得对不起她。
后面那个男孩看上去还可以，而且像个好人，虽然自己不太喜欢这种，但对于没恋爱经验的萧思雁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萧思雁现在这幅模样，估计就差男方了。
“我们只要先用洛必达法则上下求导，然后约分就可以……”
“张……”
“好了，求你别说了！”柳灵气得直接捂住龙凡的嘴，“这么没用，像不像个男人啊！”
“唔——”龙凡被捂住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张怡包裹有灵力的手搭在柳灵的肩上，太阳穴青筋暴起：“原来是你怂恿他的啊。”
她一副想打人的样子，柳灵想跑却被死命拉住。
“哎！啊！主人救命！”柳灵被张怡逐渐拉出来，大叫着向龙凡求救。龙凡犹豫了一下，看见她后面气得面红耳赤的张怡，心虚下装作了没看见。
“啊！主人……主人！龙凡！”
“叫什么也没用，叫你带坏他！”
“你不是很高兴吗！”
“那里高兴了？”张怡把柳灵抽出来。柳灵挣扎着逃脱飞到上空，对下面的张怡吐舌头：“见恩忘义，果然是只母老虎，活该单身！”
“你……”张怡很不道上去撕了她，但无奈正在上课，只能在下面干咬牙。
“好了好了。”龙凡赶紧过来劝架，“别闹了柳灵，下来道歉。”
“凭什么！”柳灵不服地大叫，“又不是我的错！”
“好了好了，就当是你的啦！”龙凡悄声拜托，“就当帮我一下啦。本来应该是我的错。”
柳灵别过头：“也不是你的错，反正就是母老虎不对！”
“一口一个母老虎的，你真的很过分啊！”
张怡总算忍不住吼了出来，声音响彻整个教室，台上的老师和前面的学生们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张怡立马坐下，然后捂住了脸。
白民轻叹一声，真的是碰到怪人了，从刚才就一直对着空气吵，最后还叫起来了。本来坐后面就是不喜欢那种被人看的视线，现在算是全完了。
“嘻嘻，母老虎瘪了。”
“柳灵你先回去。”龙凡叫柳灵回去之后，紧锁着眉，张怡是很好面子的人，这次丢人对她打击很大，又不知道要几天才能释怀。
“龙凡……”张怡在桌面轻声叫他。“有什么事吗？”声音太轻，以至于龙凡要贴着桌面才能听见。
“今晚给我跑五个小时。”
龙凡的嘴角不停抽搐：“啊？五个小时，会死人的啊！”如果是普通的慢跑还好，但从不久前张怡已经规定他跑步的时候必须是全力冲刺，而且她还要在后面追，被追上还要受罚，五个小时的话真的会死人的！
“那你就把剑还回来。那个器灵，还是让她一直待在地下室最好！”
龙凡肯定是不会交剑的，只能答应跑五个小时。
中午的时候，张怡和龙凡暂时的分开，和龙凡的男寝不一样，女寝一般是单间，所以心情不好的她独自一人坐在寝室里修炼。
而龙凡则是在柳灵的带领下偷偷去祛鬼，鬼器的柳灵认真的话是可以感知到周围是否有鬼气的，有一些鬼智慧很高很会隐藏，所以即便是校园中也有不少。它们有的危害不大，顶多只是戏弄路人来吸收他们不爽时散发的负能量，有的则是在暗中准备制造骚乱。
龙凡很高兴的化作从天而降的英雄，在那些“大boss”一样的鬼怪大笑时降临，和柳灵一起将它们斩断，化作自己的力量。
其实那些“大boss”的实力一点也不强，所以仅仅花了一个中午午睡的时间，校园里的鬼怪赶也赶了杀也杀了，几乎已经没有了，龙凡这时才收回自己的剑。
“不够啊！”柳灵舔着自己嘴唇上的血，染血的她脸上有妖艳的邪魅。
龙凡觉得柳灵是个好人，但为什么染血的她反而更加美丽，战斗时她也表现着近乎天生的弑杀本领，期间碰到的大部分鬼怪都是被她一击解决的。
柳灵反馈下来的灵力逐渐涌入龙凡的体内，正如她所说，一点也不够。
“下次得找一点强大点的了，这种小鱼小虾完全没营养。”柳灵缓缓落下，准备回去龙凡的体内。
龙凡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忍不住从裤子荷包里拿出纸巾，将她脸上的鲜血擦掉。
柳灵呆呆地立在那里，直到擦完也一动不动地愣着。龙凡将沾满血的纸巾丢进手边的垃圾桶，看着柳灵干净的脸庞，稍稍舒服了点。
染血的玫瑰固然美，但还是这样的柳灵比较适合她。
“笨蛋，我是器灵，剑才是本体，擦剑就可以了。”柳灵埋头进去的时候说道。
龙凡尴尬地笑着：“是吗？那我下次注意。”
柳灵回到身体里，独自一人的龙凡四处转了转，最后看见了一个好地方……
稍稍觉得好点的张怡从寝室出来，她还要监视那个叫白民的奇怪男子，所以向男寝走去。刚在大门口就碰见了正在开门的白民，另一只手上端着一个盆栽。
大中午出去还带着一个盆栽回来，实在太奇怪了。张怡越来越确定白民肯定有问题，便偷偷跟着溜了进去，几经辗转，成功潜入龙凡和白民的寝室。
和龙凡说的一样，房间的角落摆着白民所画的画。白民为了风干将它们一字摆开，上面画着的都是长着翅膀的女人。
开始几张还并不是很清楚，在月光下的女人仅仅只有轮廓和她那飘落的美丽羽毛，但最后几张已经逐渐变成近景，少女那天人的美貌被细致地画了出来，很传神，简直就像真人。
张怡在床底偷看，越看越觉得画中的少女眼熟，但又很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