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样男子

作者:谜叻多 更新时间:2011/1/25 22:03:11 字数:0

一天的劳累过后,一个热水澡可谓是上天最好的赏赐。可儿刚洗完澡(YY去吧),换上的依旧是那套白色睡衣,扎好稍微吹干了一下的头发后便坐在床上。在这个位置虽然能够听到洗澡房内不断传出的水声和算不上难听的歌声,但尽管这样,可儿还是不放心地向外探了探风。在确认没有任何威胁后,才放心地从枕头底抽出胡迪文的名信片,托着头,一边旋转着名信片,一边想着他跟自己耳语的那一番话。只是想得越多,可儿的神经就越是被某种力量所侵蚀……

而此时洗澡房内的歌声已止,可儿却浑然不知。在水声与水温较高而产生的雾气的掩护下,廖燕彩围着毛巾,鬼鬼祟祟地观察着仿佛在故国神游的张可儿,然后慢慢地靠近她……

突然,廖燕彩果断发起突袭,拉住了可儿的小腿。但杯具的是,还没等燕彩说出“我死得好惨啊”这几个吓人的字眼,可儿已经抢先一步,下意识地一脚踩了下去(遭报应了……)。

廖燕彩立即无力地松开了手,踉跄地后退了两步,随即倒在了地上,动作一气呵成,是所谓的被瞬间秒杀。不过因为只是下意识的脚踢,廖燕彩很快就摇晃着站了起来:“你踩我干嘛?痛啊……”

“这只是反应弧的问题,不关我事哦,也就是说,你突然拉我的腿是外界刺激,我腿上的反应器收到挣脱的命令,名符其实的情不自禁地伸了你一脚。”张可儿从容不迫地回答。

廖燕彩刚想反驳时,却发现自己好像踩着些东西,便挪开脚丫,捡起的就是刚刚还在可儿手上的名信片。看了片刻之后,廖燕彩缓缓地将胡迪文的名信片往下移,遮住了不知此刻摆着哪种动作的嘴,定定地望着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可儿。

其实可儿从廖燕彩乱入的一开始便意识到手上的名信片已经飘落在地,而如今一句话也没出口的她确实让自己不好发作(有过前车之鉴),况且一辩解的话肯定会让廖燕彩乘机反驳。于是可儿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先发制人,一手扯掉围在廖燕彩身上的毛巾。

在毛巾飘落之际,廖燕彩从一片惊愕中反应过来,及时抓住了毛巾的末端,用更大的力气夺回(羞耻之心,人皆有之),颤抖着说:“我告你非礼哦!我对这方面一点兴趣也没有!”

张可儿没说话,摆出了要再扯一次毛巾的姿势。

廖燕彩见状,便忘记了原来的目的,一溜烟地跑回浴室。只是刚关上门的她才醒悟过来自己出去的目的,于是她关掉水源,多围上一条毛巾,再次回到室内,看着刚捡起名信片的张可儿,不满地吼道:“你刚才发花痴啊?我喊了那么多次‘帮忙拿衣服给我换’,你却什么反应也没有!我好心出来想看看你怎么回事,你非但扯我毛巾,还强词夺理,就算是你嫉妒我的身材(误),也不应该使用暴力,最起码也要温柔一点嘛(大误)。”

“你是被那个叫胡迪文的传染了吗?”张可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心~,我也是对这方面一点兴趣也没有。”说完便躺在了床上。

而廖燕彩见到可儿如此的漫不经心,才放心地穿衣服(什么都没看见!):“喂,那我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再约他谈一次。”可儿把名信片收回枕头底,侧过身对廖燕彩说。

“为什么?他不是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么?”廖燕彩不解地问。

“他所讲的,推测成份太多了,不能完全相信,”可儿仔细地分析着,“而且他说过他获取信息的手段是通过表人格的接触,那就是说表人格也曾经接触过与这件事相关的人和物。既然他们是有独立意识的两个人,他们的看法与理解能力自然有所不同,有再问的价值。”

廖燕彩稍微消化了可儿说的话:“不管怎么看,表人格的胡迪文都不算聪明的那种人吧……”

“能演出这样一台精彩的戏,至少不比你笨,”可儿直白地说道。

廖燕彩却坦然接受:“切,比老娘聪明有毛用。我倒是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行动吧,有线索的话就该动手,我们不再是无能为力的初中生了。”

“欲速则不达,”可儿回答道,“大后天上必修课的老师有事请假,所以会换由刘秀虹来上,放她鸽子的话,跟她周旋起来会很麻烦的。”

廖燕彩似乎是吃过刘秀虹的亏:“呃……那个蛮横的女辅导员。”

可儿躺在床上:“总之大后天就是你父亲的死忌,就算要行动也在那之后。”

廖燕彩很相信可儿:“说得也对,你的主意一向很多,就听你的,晚安。”

“睡吧,”可儿也识时务地关掉灯。

即使是放出这么一句话的可儿,但她睡不着仍是一个事实,因为她是那个比谁都要更想接近真相的人。倒是廖燕彩真的有了点改变,很快就找周公的儿子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听到廖燕彩的呼吸渐趋平稳时,可儿睁开了眼,适应黑暗的环境后,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悄悄起了床。

————*————————*————————*————————*————

漆黑寂静的楼梯上。

脚步声一下一下地回荡在楼梯间,显得格外地冰凉与清晰。直到楼梯里声控的电灯因此发光,胡迪文模糊的身影才逐渐显露。只见他手持电筒,正通过骨骼肌的震动产生着些许热量。

“都十月份了,这个中央空调怎么还开着啊?把咱们的科学发展观都不放在眼里,天朝表示强烈谴责!”胡迪文小声地发着牢骚。可是刚说完,灯又因他停下脚步而熄掉,吓得他下意识跑了起来,于是灯又亮了,同样是那昏暗的灯光。

胡迪文不知道自己到底爬了几层楼,但酸软的双腿迫使他慢慢停了下来,长长地舒过一口气后,才意识到自己原本的工作——巡查一半单数的楼层。于是他用手电照了照墙上的号码牌:“39了啊,我靠,算了,先到天台吹吹风。”

还没等胡迪文迈开脚步,一段哀怨的音乐突然响起: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

胡迪文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电筒掉落在地,沿着梯级不断住下面滚动。这时候的胡迪文犹如惊弓之鸟,哪顾得上那么多,一心只想跑到天台。猛地推开天台的门后,他才发觉声音来自于自己身上。

“·#¥%*!谁把我的手机铃声调到这样给力的,”胡迪文掏出还在响的手机,狠狠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通了。

“喂!是谁啊?”胡迪文还在为刚才的铃声事件感到很不爽。

“张可儿。”可儿简短地答道。

“哦~是你啊……什么?是可儿?”在这种时候接到可儿的电话让胡迪文一时反应不过来,平时想好的对白却在此刻忘得一干二净,随口就一句,“怎么了?这么晚还打给我,是想我了吗?”

………………

“我靠哦~这是什么烂台词,这样都能说出口,这不是在玩自爆么!”胡迪文在电话的一头已经紧张得要抓狂了。

可儿安静地说着:“我并不同意你所说的话,但你有说话的权利,我,不介意。我只是想澄清一点,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要告诉你后天早上第三节课来建筑系的阶级教室。就这样了,再……”

还未等可儿吐出最后一个字,胡迪文力挽狂澜:“等等,我,我有话想说。”

“嗯,说吧。”还是那把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

但事实上胡迪文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样说完全只是想拖延点时间。

“哈~~,”胡迪文呼了口气让自己鼓起勇气,“难得通一次话,聊聊天的话不是很浪漫吗?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

可儿毫不留情面:“我不觉得,而且了解我的对象已经有了。”

“呃,那也没什么关系,我纯粹想和你多说些话而尔,况且说些快乐的回忆也不错嘛。”胡迪文明显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但是他忘记了这次通话的主导权是在可儿手上。

事情不会像他所想的那样顺利,现实给他的回复就是手机忙音的嘟嘟声。

“唉,真失败,”胡迪文先把可儿的电话号码储存了,而后放下手机,无奈叹息,“偷听了那么久还不满足么?”胡迪文转过头,望着天台虚掩着的门。

没有人回答,只有寒风呼啸着,仿佛在嘲笑着他。

胡迪文见对方不肯就范,便下意识地将手机当作暗器扔向门的那边去。手机刚离手,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低能的错误,眼看着手机飞向天台的门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时,蛋疼地说了句警世名言:“冲动是魔鬼啊!”

可是,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清脆的,砸碎玻璃的声音。

一个人在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接住飞过来的手机,边说边从门的另一边走了出来:“重要的东西扔了多可惜啊。”说完便顺手把手机斜抛回去。

“谢啦!”胡迪文如释重负,轻松地接过手机,礼貌地答谢。

借助天台四角的警示灯和天上若隐若现的月光,胡迪文努力地辨认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身穿普通职工的服装,样子很年轻,似乎与自己差不多大。

“请问兄弟高姓大名?虽然你有偷听之嫌,但救下小弟的手机,在下还是感激不尽的。”胡迪文见大家都是年轻人,有话好说。

“我叫黄耀华,跟你一样也是兼职看更的,刚才在楼梯口发现公司看更用的电筒,一时还以为发生命案了。电筒还你,接住!”黄耀华刚说完个“你”字,电筒已经飞离手心,以不知达到多少的初速度做着平抛运动,以精准的路线飞向胡迪文的头部。

胡迪文自他出现之时就未放松过警惕,刚才的客套话也只是缓和一下气氛。当胡迪文见黄耀华连话都还没说完就明目张胆地把手电砸过来时,不爽地说:“我靠,玩阴的?”确实,胡迪文并不认为被密度如此高的金属电筒砸中会有多有趣,只见他瞬时脱下外套,让它做着匀速圆周运动。当呼啸而到的手电撞在外套上面时,由于惯性,被外套缠上了几圈,自然而然地,胡迪文接下了已毫无杀伤力的电筒。

“真是名不虚传!精彩啊!”黄耀华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手,“我听说这公司里有个兼职看更的大学生因为曾经以一人之力击退三名持刀歹徒,作为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新人来说,想要一睹前辈的功夫是理所当然的吧。”

对于那件事,胡迪文还是有印象的,虽然有点自满,但在此却谦虚了一次:“咳咳~我有这么出名么?太抬举我了吧,现在我拿的还不是同一份工资。”

“有才华不表现出来,不管有多大的能耐,不用在合适的地方还不是废的?想要待遇好,就要懂得抓住身边的每一个机会。”黄耀华一副教训的口吻。

“很有道理嘛,”胡迪文看不出黄耀华能说出这种话来,但那种语气分明就是在耍人,感觉十分不爽,“把我吹得如此之神,要不要我给你搞个签名,留个电话什么的也不是梦想哦。”

黄耀华翩然一笑,也同样看穿了胡迪文反讽:“君子之交淡如水,千里有缘能相会,随缘吧前辈。”

人外有人,天处有天。胡迪文被他这么一说都不好发作了:“同学你深藏不露,我真是失敬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巡更了。”

“哪里哪里,是我斗胆冒犯了才真,因为今天能看到前辈是怎样一个人实在是有点激动了。”黄耀华似乎真的很高兴。

“好了好了,这类谈话方式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你喜欢激动是你的自由,我可是要先下去了。”胡迪文摇摇手,从容地走过黄耀华的身边。

黄耀华欢送着:“前辈慢走,我在这再待一会。”

“随便你~”胡迪文已经拉开了门,“那么难得的机会,等会下班一起去宵夜吧,别想跑哦你小子。”

“那是真的吗?不过请你放心,爽约这种没品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黄耀华一口承诺过之后,胡迪文放心地消失在另一头。

“我看你就是想支开我,神神秘秘的,看你在耍什么花样!”胡迪文装作下了一层楼后,又蹑手蹑脚地来到天台的玻璃门后,屏住呼吸小心地窥探着貌似在很enjoy吹风的黄耀华。

黄耀华似乎是察觉到了胡迪文这一小动作,就像刚才胡迪文知道他在偷听一样。

就这样僵持了五分钟……

“搞什么啊,这动作五分钟了都没换过,靠!脖子都石更了!”胡迪文小声地嘟囔着,并试图用手把已经石更掉的脖子纠正过来时,由于站位不好,一时用力过猛,一下子把头磕在玻璃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声音虽然算不上大,但黄耀华的听力在这时出奇的好(= =)。他很自然地扭过头,慢悠悠地走到玻璃门前,说:“啊~这不是前辈嘛,你的头,没事吧?听声音好像会蛮痛的……”

栽了,这是胡迪文当时的第一感觉。

“你现在的样子比我更有资格做前辈啊,是不是想我这样说?“胡迪文揉着撞得何等漂亮的头,万般无奈地说,“况且我根本谈不上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和你差不多年纪,你还是叫我胡迪文吧。”

“哦~,文兄( = =你想多了),那你回来干什么呢?你不是下去继续巡更的吗?”黄耀华故意这样问。

胡迪文刚刚用手指掂量着额头的伤势(旧的没去新的又来,时代的更新还真是快 = =),被他突然问到这样敏感的话题,手指不小心一震,又戳到了伤口,痛得倒吸了口凉气。“这个问题嘛,啊,我是忘记拿手电才回来一趟的,有什么不妥的吗?”胡迪文的眼角闪烁着泪光。

黄耀华笑着眯了眯眼,似乎还有刁难他的余地,却说:“是吗?这没什么不妥,只是你不按点按时记录的话,好像会有不少麻烦吧?”

胡迪文已经失去继续和他周旋下去的兴趣了,再经他这么一说,就更加坚定了他即闪的决定。为了保住这份时薪不错的兼职,胡迪文连招呼也不打就飞奔着下楼去了。

黄耀华看到这般仓惶逃窜的胡迪文,才放心地走近栏杆,掏出手机,拔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是我,监视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黄耀华问。

但呼啸的寒风盖过了电话那边的声音,看上去只是黄耀华在原地自言自语。

“……”

“辛苦你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只是关于胡迪文这个人的事。”

“……”

“啊~,抱歉,是我忍不住而尔,毕竟有些事亲力亲为是必须的。”

“……”

“我查过他的背景,加上亲自的接触,他不属于任何一方组织,这个可以肯定了的。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张可儿和廖燕彩身上吧,计划暂时不会变。”

通话结束了。黄耀华合上了手机:“棋子开始向棋盘里聚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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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在搞什么啊,这么久都还没下来。”胡迪文在值班室外等着黄耀华一起去夜宵。不管怎么说,遇到同龄兼职这种工作的人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今晚见到黄耀华,胡迪文是兴奋多于不满。

一阵寒风袭来,给傻子一样站着的胡迪文带来一丝凉意,他情不自禁地抬头望着晴朗的夜空:“今晚会很冷呢可儿。”

无际的天空是人们最喜欢凝望的地方,至少在这个时候,还有两个人正吹着风,看着天,只是他们看到的东西并不一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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