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启聊手指敲出的节奏正是早年摩尔斯电码达成通讯用的讯号,身为一名杀手的凌月怜对这些自然不会陌生,她试着用脚踏出了相同的节奏,果然立刻就收到了何启聊的回应。
摩尔斯电码虽然构成简单,但如果老老实实的把长短音敲出来也会占据大量字节,作为一个良心作者当然不会用这个来水字数,所以这里不写出来当然并不是因为可爱的作者完全不懂摩尔斯电码。
接下来为了便于解读,何启聊和凌月怜交谈时的摩尔斯电码被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直接翻译了过来,甚至还被亲切的加上了标点符号。
(快点放开我!不然用舌头舔你腿!)
(怕你不成?)
(我要叫咯。)
(你叫……我放开还不行吗?)
凌月怜差点顺势敲出了那句著名的“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可脑子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如果何启聊真的叫了破喉咙那么自己桌子底下有男人的事实就会立刻暴露了,虽然这对何启聊来说也无异于灾难,但凌月怜显然不想在这里就拼个鱼死网破,最初的心理博弈输的人是凌月怜,她乖乖的放开了夹着何启聊脑袋的腿,然后有些遗憾的听到桌子下面某个人从濒死状态中慢慢缓过来的喘息声。
“凌月怜同学?凌月怜同学?”
“呜?怎么了?”
“破喉咙……”
“噗!咳咳咳!”
“咦?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咳嗽起来了?是不舒服吗?”
凌月怜刚刚忙着同何启聊斗智斗勇,因此完全忽略了旁边女生们在说什么,结果对方忽然说起“破喉咙”,这让凌月怜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暴露了,但其实只是虚惊一场,大家只是刚巧聊到某个番剧的糟糕配音,那句“破喉咙”实际上是在说某个声优而已。
结果女孩子们的话题刚刚应付过去,腿上又传来了充满节奏的触感,凌月怜连忙把精神集中到解读暗号上,却发现何启聊敲出的是。
(我忽然想要来碗牛肉饭。)
(谁管你啊!)
凌月怜情不自禁的把手拍到了桌子上,原本以为头脑过人的何启聊会提出什么富有建设性的意见,自己还高度紧张的生怕错过哪怕一点点信号,没想到最后却只是冒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来。
凌月怜越想越气,结果脚底的信号打着打着就把手拍在了桌子上。
她的这一举动让周围的同学们吓了一跳,大家一时间止住了谈话齐齐的看过来,有个稍稍大胆些的女生有些忐忑的询问道。
“怎、怎么了吗?凌月怜同学?是我们太吵了?”
“不、不是的不是的!是、是刚刚有只蚊子我想一巴掌拍死他!”
“哦……哦,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会有蚊子……”
“有些烦人的生物可是随时随地都存在的啊,呵呵呵。”
“烦人的生物?啊!说到蚊子的话……”
女生们的话题很快又衔接上了,大家马上就忽略了凌月怜的失态,但凌月怜本人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报复性的对着何启聊所在的方向踢了一脚,却没想到何启聊早已闪开,这一脚踢在了课桌的铁架子上,疼的凌月怜差点飙出了眼泪。
“凌月怜同学?”
“打蚊子!我在打蚊子!”
“……蚊子还真是多呢,明明才是早上。”
“是啊是啊,呵呵呵。”
腿上又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感,翻译过来就是。
(老实了吗?)
凌月怜没有回答,但却再也不敢对桌子下面动手动脚了。
因为凌月怜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要同时应付桌子上面聊天的女生和桌子下面狡猾的何启聊,而何启聊却只需专心对付自己。
原本应付何启聊就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如今精力还被分成了两部分,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继续敌对是非常不明智的。
所以片刻之后,凌月怜主动示弱了,控制着脚下的节奏,凌月怜传达了这样的信号。
(暂时休战。)
何启聊的回应很快就来了。
(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想怎么渡过难关吧。)
之后何启聊同凌月怜进行了富有建设性的商讨,双方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就双边关系、对外交流等重大问题深入交换了意见,进一步增进了双方的了解。
以上话语翻译过来就是,两个人分歧很大,始终谈不拢。
何启聊的观点大致是这种调调。
凌月怜忽然放飞自我高歌一曲把人都吓懵。
凌月怜忽然声称自己橘里橘气把人都吓跑。
凌月怜忽然脱掉衣服想要当场援……助贫穷国家制造混乱。
而凌月怜的观点则是这种调调。
何启聊去死。
何启聊去死。
何启聊去死。
何启聊安静的去死。
结果虽然两个人被绑在了一条船上,但两个人却完全没有放下成见的意思,何启聊觉得凌月怜绝对会找机会卖了自己,而凌月怜则始终忘不了自己被何启聊挖坑埋了的事实,结果双方都始终无法信任对方,提出的意见也完全没有信任对方的意思。
不过事实上现在的情况看似惊险却又完全没有任何风险,因为只要继续躲到上课铃响危机就能自然解除。
实际上双方合作的必要性无限趋近于零,与其冒着被对方卖了的危险改变现状,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等到上课铃响。
因此何启聊和凌月怜两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拖延,心里谋划着可以稳稳当当的度过这次的危机。
然而这美好的愿望马上被打破了。
“请问何启聊同学是在这个班级吗?”
门外出现了一个女生。
“白、白安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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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出远门。
三天。
于是顺便把这边也更新了一章……
是的,我又忍不住更这本书了!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你们别说了,我替你们说出来好了。
没错!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