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各种想法从我脑海中闪过。
不过在这里面,最为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这个!
我攥紧了拳头,整个人化作利箭从地面冲起,不到半秒的时间就跳到了巴卡尔的脑袋处。
虽然有些对不起这家伙,不过这里可不能让他把龙语魔法释放出来。
力量在我右拳中汇聚,下一刻我朝着巴卡尔的嘴巴处砸了过去。
无数的魔力屏障在我的拳头和巴卡尔的嘴巴间生成,不过却是一瞬间又消失为虚无。
最后,我的拳头轰在了巴卡尔的嘴巴处,结果那自然是龙语魔法的释放被打断,魔法反噬被他自己给吞了下去。
即使是强如巨龙一族,魔法反噬的滋味也并不是很好受,最起码他一年内怕是都无法使用魔法了。
就这样,在我打开了巴卡尔之后,再无反对的意见,然后我也就顺理成章地当上了亚人族的议员长,圆桌会议顺利地落幕了。
……
“年轻人,这就是神印,拿去吧。”
在树人班曼的小屋里,他把一块被绿叶包裹好的东西,朝着我递了过来。
身上带着神印的我,自然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
没有错,那里面的确是神印。
就在我接过神印的那一刻,耀眼的光芒迸发开来,一下子夺去了我的视线。
“发生了什么?”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视野中一片白茫茫,但耳边却像是回荡着什么人的呼喊声。
仔细一听,好像是在叫着我的名字。
是谁在叫我?
我下意识地朝着前方伸出手,却是什么都没有抓住。
下一刻,视线一转,我人依然还在树人班曼的小屋中,可是树人班曼递给我的神印却是消失了。
更加令我吃惊的是,原先被我带着身上的神印,也消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脊背一副凉飕飕的,难道说是树人班曼偷了神印?
我下意识地朝着树人班曼看去,可视线中的树人班曼却是晕倒在地,生死不知。
不是他?那又是谁?
我立刻查看了一下系统的记录,可并没有发现被偷窃的信息。
没有被偷的话,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莫名的恐惧之感,一下子浮现在心头,就连冷静技能都无法奏效了。
“嗤嗤……嗤嗤……”
耳边传来一阵像是那老式收音机的嗤啦声,异常的难听刺耳。
更加诡异的是,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搞清楚现状。
可就在我刚刚迈出一个步子的时候,天旋地转,就好像是整个要被撕裂了一样,眼前的情景更是不停地变换着。
突然间,画面一下子定格住了。
那是一个白色的病院,一个单独的病房,一切都是白色的,令人讨厌的白。
在那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明明隔着不远的距离,但是我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那个人的面貌。
为什么?他是谁?
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个情景?
焦躁不安等等负面情绪一下子充斥着我的大脑。
这时,定格的画面发生了变化。
一群人从门外走进来,看那服饰应该是医生模样,同样还有着一个中年的女性。
尽管我努力地想要看清楚,那女性的脸,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就像是被一层黑布给蒙上了。
走进门的医生们,对着病床上的那个病人开始使用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材。
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又把所有的器材收了回去,领头的那名医生对着中年女性摇了摇头,带着其他走出屋。
白色的房间,一下子就只剩下那名中年女性还有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病人。
“滴答……滴答……”
耳边传来像是水滴的声音,眼前的情景总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为什么呢?
这种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我是谁?他又是谁?
不是身体驱使了我,还是我的意志驱使了身体。
我走入了画面中,并站到了病床边。
这样的事情,明明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但却诡异的做到了。
当我站到病床边时,原先那模糊不堪的黑影消散了,中年女性的面孔我能够看清楚了。
这是一张非常普通的面孔,脸上布满了苍老的鱼角纹,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水。
她在哭吗?
病床上的是她什么人?儿子?
我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而我情不自禁地朝着病床上的那个人看了过去。
那是……
我的脸!
为什么,这个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为什么?
他是我的兄弟?
不不不!
是时候该承认了,嗯没有错该承认了。
不管我怎么的否认,事实都是无法改变的。
病床上的那个病人,就是我……
当我承认了这一点后,整个人意外的轻松了很多。
原来这才是我啊……
我站在病床边,仔细地凝实着躺在上面的我自己。
回过头,在那视线的正中央,出现了一段段虚幻的画面。
而那些画面,正是我曾到过的地方,留下印记的场所。
还有结识下的各种羁绊,还有她们……
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从我面前闪过,我则像是个回过着曾经的老人一般,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悲伤还有落寂。
“噗……啪……”
虚幻的画面,犹如气泡那般炸裂开来。
啊……真是个美好的梦呢。
没有和他们说声再见,真是抱歉……不过,或许这样才是最好吧。
即使心底的某处,落寂之情难以去除,但我依然不停地说服着自己。
该醒了呢,嗯是时候该醒了。
尽管这旅途的终点还没有到达,但依然让我留下了无可磨灭的记忆,即使这副记忆是虚假的,但是留下来的这份情感却不会是虚假的。
我缓缓地把手放在了胸口处,大大地深吸了一口气。
再见了……
……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情景,还有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病室,而我则躺在病床上。
几乎就在我睁开双眼的时候,视野一暗,紧跟着一名中年妇女的面孔挤入了我的视野中。
“儿……儿子,你终于醒了啊!”
激动的泪水从她脸颊上滑落,似让她的鱼角纹都淡去了几分。
“妈,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回来了……”我伸手拂去母亲眼角的泪水,脸上流露出灿烂的笑容。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笑容中却是带上了几分落寂感。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