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翌晨,卡瑟琳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黑眼圈,昨晚为了照顾我而通宵了一夜,对于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辛苦了。我让卡瑟琳回自己房间去休息,但是卡瑟琳说她没事,要等玛丽苏来为止。
“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美国女孩。”我发自内心的赞道。我与卡瑟琳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因为一些缘分而碰巧结识,即使是为了感激我救她的事情才这么照顾我的话,也不至于让自己的身体熬夜,由此可见,卡瑟琳是真心的把我当成了她的朋友。这实在是让人太感动,我的内心不禁因为卡瑟琳而微微触动。
卡瑟琳来到窗户面前,拉开了窗帘,让清晨的阳光映射进来。清晨的阳光是最纯洁、最温暖的,我的身体沐浴此阳光下,感到十分的安心。
卡瑟琳站在窗户面前不动,直面着阳光,发出了一声舒畅的声音,说:“你知道吗,人的一生是坎坷的,我会也许会在这条路上感到孤独和害怕。可当第二天的阳光来临时,一切的烦恼都会就此消失,迎来的是恬静的笑容。”
“……”我侧着头注视着沐浴阳光中的卡瑟琳,仿佛她全身都在散发着温暖,与光融为一体,是天使!透过她的话,我感到了她此时此刻内心的喜悦,“是的,就如黑夜的背后总会有阳光在照耀着,只要我们能坦然的面对,黑暗便会被阳光驱散。”说着,我伸出手来,将手向阳光映射进来的位置伸去,指尖触摸到了阳光,感受到了它的余热。
“很高兴能认识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卡瑟琳意外的转过身来,在阳光的笼罩下露出微笑,笑容中毫无污垢,是世间最真诚的笑容。
“嗯?!”心中再次触动,全身上下不禁浑然一颤。
“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玛丽苏走进来了,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窗户边,发现卡瑟琳还在。
“噢,我亲爱的卡瑟琳,上川先生他怎么样了呢?”
见到自己的母亲进来查看上川的伤势,卡瑟琳回答道:“是的妈妈,他现在已经动能说话了,不过我认为我们等下最好还是带他去医院检查下,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若不是他的话,我亲爱的卡瑟琳也就不会这么安全的回来了。那群可恶的恶徒就应该下地狱,竟然把善良的上川先生弄成这样!”说着,玛丽苏为我的事情而咬牙切齿,把那两个壮汉痛恨至极了。不过,我只是尬然一笑,若是让玛丽苏知道那两个人的下场比我还惨重的话,还会不会那么愤然?
“他们现在应该还在牢里。”卡瑟琳说:“离开的时候我已经报警了,相信正义的警察们会好好的拷问他们的,接着就是给予他们严厉的惩罚。”
“嗯,别说了。卡瑟琳,你照顾了先生一个晚上,想必也累了,快些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玛丽苏看到卡瑟琳美丽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黑眼圈,就知道卡瑟琳是忙了一个晚上,不禁心疼起来。
卡瑟琳看了看我,便点点头,答应了她妈妈的建议,“好的,那么等下就由您带他去医院检查吧。回来时再把消息告诉我。”即使是如此,卡瑟琳依然对我的健康担忧。
“噢,我亲爱的卡瑟琳,你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人吗?你的善良一定是继承了你父亲的优良,我真为你而感到欣慰。好的,等我把上川先生带去医院做个检查时一定会把消息告诉你的,你就放心的去休息吧。”
卡瑟琳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休息了。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受伤未好的我,和玛丽苏。玛丽苏走到我旁边走了下来,低头看着我,说:“十分感谢你,真的,你可能就是上帝派到卡瑟琳身边的!”
“啊?!不不,我可没有这么伟大。而且,换作是谁遇到这种事情,只要他是一名绅士,就会当机立断的站在女士的面前,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我只是遵循了这一点。”
“是这样没有错,可你的行为却感动了我和卡瑟琳,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噢,您这是在折煞我吗?我不需要你们的报答,光是我刚来美国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不是您帮助了我吗?我又怎敢要你们做出什么报答?”
“……”玛丽苏沉默了一下,说:“好了,现在我得带你去医院检查下身子,看看有没有哪里是严重受伤的。不然卡瑟琳会担心的。”玛丽苏没有再去纠结刚才的话题,我也很希望她们不要把我太过分的当成外人,毕竟我和卡瑟琳之间已经形成了很好的友谊了。
“嗯,请稍等一下。”我准备下床,身子正要离床时,伤口不禁因此而牵动,让我的身子闪了一下腰,向一旁倾斜而去,若不是玛丽苏手疾眼快扶住了我,不然我真的朝一旁摔去了。
“噢,瞧,你的伤势很重呀。天哪,那些恶徒究竟是对你的身体进行了多大的破坏?好吧,就让我来扶住你,就这样走到医院吧。”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实如玛丽苏所说,遭到了极大的破坏。为此,我就没有拒绝玛丽苏的好意了,而是在她的搀扶下,去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院。
医生给我进行了“X”光射线透析我受伤的地方,然后将透析好后的相片拿到了骨科室,医生拿着透析好的结果对玛丽苏说:“On examination, the gentleman is all right. Just the body was subjected to outside strong stimulation, cause muscle injury, rest to be able to restore more.(经过检查,这位先生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身体经受了外界的强大刺激,致使肌肉受伤,多休息就能恢复了。)”说完,医生不再关注我这边了,因为下一个病人已经进来了。我听不懂英语,不知道刚才医生说了些什么,可见玛丽苏表情上流露出高兴的样子,结果应该是好的。
“Oh, thank you, thank you!(噢,谢谢,谢谢您!)”玛丽苏连声感谢过后,带我离开了医院。将刚才的好消息告诉给我,说:“感谢上帝,上川先生的身体并无大碍,只要多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了,这是医生说的。”
“是嘛,真的太好了呢。哦,对了,现在是多少点了?”
“9:30,怎么了,先生?”
“嗯,那个能请您先回去吗?我有个人要见,她是我的朋友,约定了于今天中午见面。”
“朋友?先生,你要离开了吗?”
“不不,我想你误会了,那个朋友是我在东方所结识的,她和我是同学。”昨夜看了司徒若言留下的信后,我想我必须去见下她,好知道她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这样呀,那好的,我就此离开了。请你路上多多注意,记住,身体不能做太大的运动了,不然我和卡瑟琳都会担心的。”
“我答应你。”
于是,我和玛丽苏在医院的大门分手了。我按照司徒若言信上的地址向附近人问了问,明确了方向后便向之走去。信上所说的公园是坐落在纽约的一个繁华的街道旁,其两侧都是热闹的商业区和让人畏惧的游乐园。总之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此处十分热闹就是了。也不知道司徒若言为何要选择在这里见面,不过嘛,此处我算了算,离玛丽苏他们母子的旅馆也没有多远的路程,打个的士的话大概五分钟就能到达了。
我走进了公园内,随之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堆公园设施和美国小孩的打闹场景,他们围在一棵大树下互相追逐着对方,乐意自在的。
我望着这个公园内部,环视了下四周,仿佛自己只是其中的一粒尘沙,渺小至极,“所以,那个家伙在打什么主意呀?要我在这么大的公园内,明确的找到她的位置所在吗?”顿时,一种无力感袭来,让我内心产生了“打退堂鼓”就此回去的感觉。
对了,我可以去问问这里的人,说不定他们能告诉我——忽然,就在我脚步向前移动一步时,我才发现这里是纽约,而不是东方了,对于一个不会讲英文的人在这种地方来说就只能靠自己了。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来此,那么不见人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说着,一不做二不休,我拖着伤势未愈之体准备寻找司徒若言起来。我刚穿过横在公园空地上的一条小石子铺成的小路,进入了休息中心。根据我多年来对故事的理解,一般女主人翁约男主翁在公园见面时,都会找一个长椅处坐着等待其到来,加上司徒若言是个大小姐,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大小姐脾气,不会跑到过远的地方,一定会在附近的哪条长椅上坐着观赏四周环境吧?
带着疼痛的我,每走一步伤口都会微微的被刺激到,可这并不影响我的情绪,我就这样在休息中心开始找起长椅的位置,只希望在那里可以见到司徒若言。
没多久,我的视线内隐隐约约的映入了一张长椅,那是摆放在一棵大树底下的。由于隔的太远,我不能确定上面坐的人会不会是司徒若言,所以我逐渐靠近长椅,而长椅上坐的人也逐渐进入我的眼帘。当我走到离长椅不足二十米处后,长椅上的主人的阵容彻彻底底的映入了我的眼帘,熟悉的坐姿,熟悉的头发,熟悉的穿着,果然就是司徒若言了。
“喂,司徒同学,是你吗?!”我大声朝着长椅那边叫道,长椅的主人也听闻声音也缓缓的向我打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