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村民们的获胜,倒不如说是泷晨以一己之力将对方全员全部打趴更贴切。
“我就姑且问一下,还有谁?”泷晨举目四望,望着趴在地上的众人,问道。
那些倒在地上的掘墓者听到泷晨肆意的嘲讽,心里一个叫憋屈啊,刚刚他们莫名其妙的就被打倒在地,还负了伤。伤得重的,肋骨断了好几根,伤的比较轻的,还能站起来。
就算还有一战之力,对上泷晨,他们也都没有底气。
泷晨拍了拍双手,一脸无奈的表情,摇着头说道“我早跟你们说过了,身体健康才是最为珍贵的宝藏,你们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论气人的本事,无人能出泷晨左右,他在这一块上面是行家,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众掘墓者听到他这么说,气得快晕过去,这都什么跟什么,明明是你动手把我们打个半死,现在还有理了?
“你把我们打成这样子,还想强词夺理,这事没这么就完了。”有掘墓者还不死心,叫嚣着要泷晨好看。
“那你可以揍回来。”泷晨嬉皮笑脸的说道“当然咯,前提是你能打得过我。”
实际上这种鸟不拉蛋的地方,没有像警察这一类负责维护社会的职责,像这种村民的聚众打架,出了什么事,只能是自食其果,算自己倒霉。
众掘墓者骂的是很凶,但是对上泷晨全都立马萎了,没办法,打不过人,他们又能怎么样。
“如果你们识相的,捡包袱滚蛋,别再来这里胡搅蛮缠,不然。”泷晨说到这里,嘴角扬起笑意“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本来挖掘坟墓,这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掘墓者本身就不占道理,现在还打不过人,实在没什么脸面再逞强,大多人是愤恨不满的看了一眼泷晨,搀扶起同伴,一拐一瘸的离开。
这一架下来,受伤的人不再少数,村民们大多都只是擦伤,受了点皮外伤,回去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但那些掘墓者们就不一样了,他们被泷晨伺候过,轻则出血,重则断个胳膊、手什么的,反正不在床上躺个一头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在石山村这地方,村医也就只有一个,何况村民一早与这些外来的掘墓者结下了梁子,就算有村医也不会给他们医疗,只能是搭乘火车,等回到大城市里面再进行医治。
这些想着发大财的家伙,到最后拿不到一丝一毫的便宜,反而还挨了一顿胖揍,光是医疗费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自作孽,不可活!
“王大伯,您没事吧?”赶退汇聚起来的掘墓者们以后,泷晨看见村民们围在一起,凑近看见躺在地上王大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他有些担心。
“我的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被推了推就受不住了。”王大伯微微摇头,气若游丝的说道“小晨,万事好商量,不要急着动手,这不好…”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说教,先顾好你自己吧!”在一旁照顾他的李一辉忍不住了,痛斥道“这伤的不轻,有可能是骨折,咱们赶紧动手,抬他起来带回村子里面看看是什么情况。”
众村民表示同意,做了个简陋的担架,七手八脚的将王大伯放到担架上面,朝村子方向往回赶。
考虑到王大伯的伤势不轻,一昧赶路可能会加剧他的伤势,构成二次伤害,众人唯有放缓速度,平稳的前进。
在大半个小时之后,众人终于回到村子,马上叫唤来了村医,查看王大伯的伤势。
村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正坐在屋子里整理橱柜里面的药瓶,听到外面的人在叫唤,走出去一看,发现躺在担架上面的王大伯,不由得大吃一惊,惊叫起来。
“爸,你咋啦?”
“哎,闺女,没事就是摔了一跤。”王大伯这个时候脸如土色,勉强的挤了个笑容出来,说道“老骨头不中用了。”
“我早跟你说过不要逞强跟着去的,你看吧,闹出一身麻烦了。”关心则乱,看到父亲搞成这幅德行,这女子就显得很不淡定了。
“晓敏,先别说了,快点看看你爸他怎么样了。”李一辉不想听人家的家长里短,赶紧提醒她要干正经事。
眼下王大伯这伤势又不轻,担架运回来的过程又有些颠簸,没准无意间加重了他的伤势,赶紧查清楚身体状态才是要事。
“麻烦各位把担架抬到屋子里面去。”被叫作晓敏的女人指了指身后的木屋,向其他村民恳求道。
几个身强力健的汉子把担架抬进木屋里面,放到病床上去,这屋子本来就不大,几个汉子一进去,顿时把屋子的空间占去一大半。
“谢谢你们了,这儿有瓶药酒,请你们分给那些受伤了的人吧。”晓敏拉开木柜,拿出一瓶没有贴任何标签的玻璃瓶子,递交给那几个汉子。
其他人也受了点伤,不过不算太严重,抹点药酒就没事,倒是王大伯,伤的是最严重。
“晓敏,你太客气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再叫我们吧。”
村民平日里也互相关照帮助,帮点小忙是不求回报的,何况这次王大伯还是为了帮助他们争取权益才导致了受伤,他们又怎好意思说拒绝。
木屋里环境一眼明了,靠窗摆着一张床,床头是问诊用的桌子,桌子后面是一个大木柜,估计是用来存放药物,简单的看两眼,就足以发现这里的医疗设备是相当的简陋,连台像样的金属仪器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各种药物混合的味道,有些刺鼻。
“爸,你觉得哪里痛?”
王大伯摇了摇头,伸出一根食指,艰难的点了点自己的右腿。
“这儿疼吗?”王晓敏将双手轻轻搭在王大伯的右腿上,没想到的是,如此轻柔的动作依然引起了后者一阵惨烈的嚎叫。
“看来是骨折,伤的还挺严重的。”
“有啥办法不?”李一辉站在病床旁边,问道。
“办法当然是有,他这样子,起码一个月起不了床,李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爸怎么会受伤了?”王晓敏有些发愁的说道。忽然迎来这么个飞来横祸,是谁都会觉得倒霉。
“呃,这个事啊。”李一辉还正在琢磨怎么跟她解释,却有人先开了口。
“这是我的错。”泷晨站在一直默默地站在墙角,他一说话,房间里的二人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他。
王大伯发生这样的事,谁的心里都不好过,不过要说这些人之中最难受的那个人,肯定是泷晨了。
他知道自己一个人能把这件事摆平,可就是耐不住王大伯他们的软磨硬泡才答应让他们同行,没想到这一同行就出事了。
要是当初狠下心来的拒绝,也闹不至于会搞到王大伯大腿骨折。
如果在当时他直接对掘墓者动手,施以武力进行震慑,也不至于害得王大伯受伤。
有过机会,但是他没有好好把握。
现在回过头看,追悔莫及。
“你是谁?”生活在村子里的人,王晓敏都认识,而这个面孔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忽然之间记不起来了。
“他是之前咱们在山上救回来的孩子,你忘了?他叫泷晨。”李一辉说道。
“哦,原来是你。”王晓敏挑了挑眉头,并无波澜,好像没有任何一丝的惊喜与意外,相反,她看起来还对泷晨有点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