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沃克接通了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以后,他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在哪里,现在呢?好的,知道了,我们这边马上派人过来。”
挂了电话以后,他开口说道“刚刚接到举报,说十分钟前,东边码头那儿传来了爆炸的声音,可能是有人正在犯罪,我过去看看。”
肖恩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呢,就听到羽薇说“我也跟过去看看。”
沃克有些意外,他本来就打算自己一个人过去,但现在羽薇也跟过来,他怕会出什么意外。
就羽薇的颜值,很容易会招惹到一些市井地痞的注意而一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倒不是说他怕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只是羽薇确实太过抢眼了,身边跟着这样一位美女,他确实是有点不习惯。
“怎么了?带路吧。”羽薇走出门口,见沃克还愣在原地,转身问道。
沃克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四人,这些意图对羽薇不轨的家伙结果却被被羽薇打的落花流水。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羽薇不光是好看的花瓶而已,她还是一个实力极强的帮手。
既然羽薇本人都不担心自身的安全问题了,也轮不到他这个外人再替她担心。
“行,这边走。”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沃克不再多想,把多余的想法抛出脑外,走出过道,为羽薇带路。
两人坐上警车,一路飙驰而去,路上,羽薇向沃克追问更多的细节内容。
“刚刚是我的线人打电话给我,他说在A市东边码头的一个仓库里面忽然发生了爆炸和枪响,还传来了闪烁的火光,我估计是黑帮在交火。”沃克一边开车,一边解释,说得更加详细了一些。
“黑帮交火…”羽薇抬起头,透过挡风玻璃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有些不解“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对此,沃克只有苦笑。
也不怪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常年以来生活在F市,让她已经产生了一种贼遇到兵就会跑的固定思维,像黑帮这样放不得上台面的势力,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作恶,未免太猖狂了。
然而,这里不是F市,正常人一贯的固有思维未必能在这里吃得开。
这里是A市,罪恶之都,兵捉贼,还是贼打兵,这事还真说不清楚。
但是,在这里,有一点总是可以确定的——谁的拳头大谁说的算。
沃克开车过去查看情况,主要以侦查为主,看准了情况在行动,他不知道拼火的双方到底有何来头,要是招惹不起,那还是别招惹为妙。
但是坐在副驾驶上的这位奇女子,就跟他的想法大相径庭了,她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
惩恶扬善!
管它三十七二十一,天王老子也好、市井小民也罢,为非作歹就得收到制裁!
要是让沃克知道羽薇的想法,恐怕他就会立刻停车,不会带上她了。
“话说回来,羽薇是你的真名吗?”过了一会,沃克忽然提出这个问题。
“怎么这么说?”羽薇诧异道。
“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被对方记下长相和名字的话,会很麻烦的吧。”沃克解释道“可能你那边的城市治安比较好,不会有打击报复发生,但是在我们这边,警察被打击报复就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这么严重?”羽薇吃了一惊,听他这么说,这里的罪犯不止是猖獗,都快到穷凶极恶的地步了。
这个时候,她反应过来,回味了一下沃克说的话“那你的名字是…”
“对。”沃克耸了耸肩“沃克只是我的代号而已,并非真名,实际上,在这里的每一位警员都有自己专属的代号名称”他停顿了一下“当然,警察局局长的名字自然也是假的。”
“原来如此。”羽薇点了点头,为了完成任务,被逼隐姓埋名,看起来很窝囊,但如不是被逼到绝路,谁愿意这么干呢,想来也是无奈之举罢了。
“如果是这么辛苦的话,为什么还要坚持呢?”羽薇问道,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脑海里一刹那间闪过泷晨的身影,在第一次和泷晨相遇,他就提出过类似的问题:
你追求的,真的是正确的吗?
当时羽薇说不上来,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只好找了别的话题掩盖过去。
可是在心里面,她一直都耿耿于怀。
她一直在追求的是,将这世界上的不公平和邪恶悉数铲除,可当泷晨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自己的动机是什么?
辛苦付出的努力,到底为了什么?泷晨一句话问住了她。
而现在,她想问问沃克,从后者的口中找到一些启发。
“为什么啊?”沃克愣了一下,他沉默了好一会,而后笑了笑“也许是因为喜欢吧。”
“喜欢?”羽薇听得迷茫。
“当警察。”沃克笑着说道“这是我从小时候起的梦想,就算艰难我也还是想要再去努力的试一试,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放弃的话,那不是很可惜吗?”
喜欢,所以拼尽全力吗?
羽薇茫然的想着,一直以来,她的期望都是由庞充给予的,庞充希望她成为怎么样的人,她就朝着那个方向而努力。
庞充给了她重生,第二次生而为人的机会,她对他言听计从,打击罪恶,但和泷晨时间越长,她越是觉得迷茫。
泷晨,是那种典型的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社会闲散人员,小偷小摸的事情没少干,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却反而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原则面前,立场坚定。
羽薇第一次觉得如此矛盾,一个人,非善非恶,却兼而有之,在他身上可以看到有温柔善良的一面,也有阴险邪恶的一面。
她一直以来被灌输的价值观有点动摇了,是她把事情看得太理所当然了吗?还是说泷晨这样子的人只是个个例?
羽薇开始试着自己去寻找答案,而不再是去询问庞充。
庞充像她的父亲,知无不言,但她开始觉得,有的事情是无法言传身教的,只能经历之后才得出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