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和灵缘离开之后,也动身前往了北方分殿,这里曾经是白泠最不想呆的地方,现在被羽寂改造之后成了居住的地方,顺便一提,黑羽就住在里,空羽住在西方,月羽住在东方,幽羽则是在南方。
“母亲?”
白羽看见羽雪站在分殿门口抬头发着呆,试着叫了一声,羽雪回过神来,表情有些惆怅的样子。白羽不知道羽雪想起了什么。
“白羽,你怎么来了?”
“灵缘说出来玩玩,所以就想着来找母亲了。”
“小白羽还真是恋家呢?明明外面才是最热闹的地方啊。”
“唔……主人又不在,不想出去。”白羽扭过头,背着手,手在后面不安分地捏着裙子。羽雪和灵缘对视了一眼,灵缘摊了摊手,羽雪眨了一下左眼,灵缘一只手顺着头歪着,一根手指伸出,羽雪摇了摇头,灵缘笑了笑之后转身离开了。
翻译
“姐姐这样咱也没办法。”
“那交给我?”
“可以吗?”
“嗯,没关系。”
“那好吧。”
灵缘和羽雪两人交流完毕,灵缘转身离开了,羽雪把白羽揽入自己的怀里,坐在台阶上,白羽也没有什么动作,很乖地趴在羽雪怀里。羽雪慢慢地顺着白羽的背后抚下,像是在安慰白羽一样。
“你这样子可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哦,白羽。”
“那就不长大了,永远都是主人的小孩子。”
“唉,白羽你啊。”
白羽把脸深深地埋进羽雪的怀里,羽雪也知道白羽有多依赖羽寂,那段时间不在羽寂身边白羽也一定很难受吧,羽雪心疼地抱着白羽,命运一直捉弄着两人,总是让两人分分合合,只是最后羽寂反抗成功了,让两人能够再度重新开始。也不知是眷顾,还是如何,两人的时间都停在了最美好的那一刻,身体不会成长,但是关系像珍藏的酒一般,年头越长,就越发的醇厚浓香,很坚固,也很脆弱,两人的关系坚固的无法被破坏,分开之后却脆弱不堪,无法忍受。
“自从跟了羽寂之后你真的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呢。”
“唔——才……不是这样呢……谁会在乎那个笨蛋主人啊。”白羽心虚地说着,
“真的吗?”
白羽沉默了一会,微微点了一下头,只不过耳朵又抖了一下,尾巴不安分地摇来摇去,完全否定了白羽表面的肯定,羽雪也只是笑笑。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明明就舍不得离开羽寂,还在逞强。”
“呜——母亲……白羽才没有舍不得离开主人呢……”
“啊啦~羽寂回来了呢。”
白羽几乎是一眨眼间就从羽雪怀里站了起来,激动地转过身往后面看,可是发现除了自己和羽雪之外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时间,白羽的耳朵又折落着弯了下来,明显很失落,不敢转身看羽雪,刚才自己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恋家的小孩回到家之后兴奋的不得了的样子,白羽也知道自己的谎言被羽雪揭穿了。
“还说没有呢,刚才白羽你的样子可是开心的不得了哦。”
“唔——母亲你好讨厌。总拿主人捉弄白羽。”白羽盯着羽雪,可惜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像是在躲避一样,完全没威胁力。
“我倒是觉得白羽这样挺不错的呢,能和羽寂那么恩爱,白羽你真是三句不离自己的主人呢,关系真好~”
“白羽才没有挂念主……”
羽雪笑眯.眯地看着白羽,白羽脸红地说不出话,嘴巴张开着,慢慢地合上,很委屈的样子。羽雪可是很清楚两人的情况,自从所有事情结束之后,现在两人都是同居,衣食住行基本都是黏在一起,两人分开的时间几乎可以说是少的不能再少,羽寂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陪着白羽做她想做的事,因为对羽寂而言那是最开心的事。只不过白羽就总是表里不一,羽寂可以很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而白羽却总是躲来躲去,只有跟羽寂两个人相处时才会表现出真实的样子。
“你们两个啊,真是的,白羽你就不能坦率点吗?”
白羽沉默着,两手放在身前低着头紧张地攥捏着裙摆,羽雪招了招手,白羽是看见了,可是却没有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不过来我就捉你咯?”
白羽见羽雪慢慢地站了起来,立即走到羽雪身边,羽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示意白羽坐下,白羽也乖乖坐了下来,羽雪也是服了,都说处于恋爱中的人智商会变低,以前羽雪捉弄白羽时,白羽还会闹一下,现在羽雪捉弄白羽,白羽都是傻傻地没什么闹的反应。
“好了,今晚玩的开心点吧,说不定过了今晚,羽寂就回来了呢?”
“要是没有呢?现在主人不是不死之身,看不到,也联系不上,要是主人出了什么事……”
羽雪敲了一下白羽的脑袋,白羽疼地抱住了头,羽雪没好气地说:“瞎说些什么呢?你的主人又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对不起,白羽……”
羽雪叹了一口气,也是明白白羽的心情,生死轮回不息,死了生,生了死,白羽在所有羽寂创造的世界看着羽寂在生死之间屡屡复返,心碎了多少次,重新拾起了多少次,然后又被打破了多少次,想麻木,却越加痛的无法忍受。
“好了,别想那么多,羽寂还是你熟悉的那个坚强的人,倒是白羽你,也要好好珍惜羽寂。给予羽寂想要的哦。”
“身心都是主人的了,还能给什么呢?”
羽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白羽说出的话也是让羽雪无言以对,都把自己送到羽寂面前了,还能再给羽寂什么想要的呢?对于羽寂而言,有白羽就足够了,他们在也足够了。
“唉,整理一下心情吧,今晚的千灵祭月还需要你帮忙引发灵潮呢,羽寂不在羽心也不在,只能靠你了。”
“嗯……”
白羽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向分殿,想起了什么,好奇地看向羽雪,开口问:“母亲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曾经你跟羽寂的那次梦境之中发生的事情。感觉真的像是一场梦一样,我们活过来了,战争也不会发生了,大家和平相处,这一切,简直梦幻得不敢相信。”
“毕竟这个世界,是主人重新创造的,能够再活过一次,已经是天大的万幸,如果有人还是执迷不悟的话,主人也一样会接受,毕竟,他就是这样啊。”
白羽和羽雪互相对视了一眼,微笑着叹气。
“小泠,小怜,还有你,你们三人与羽寂相遇,该说是我们千灵族最大的眷顾呢?还是缘分呢?”
“主人可是白羽的哦~所以,是眷顾吧,而缘分,就是主人和白羽的誓言吧。”
白羽身边两旁的虚空划破,下落出两把灵刀,羽雪只是沉默着闭上眼,誓言和愿望,羽寂和白羽,两人的关系既简单,也复杂。
“可惜到现在主人都没消息,主人到底去哪了呢?好想他呢。”
白羽蹲了下来,食指轻轻地抚摸着誓言的刀身,羽雪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安静地离开了,白羽只是蹲在原地,出神地看着誓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主人,快点回来吧,还想跟你一起看月亮呢。”
…………
时间流逝地意外般的快,白羽只是在空中岛屿中心的御神木上憩息时,便已经是夕阳西下,云被染的如血一般殷红,天空泛着金色,若隐若现的白蓝色的晶羽在空中浮着,淡淡的灵流缓缓流动。
白羽迷糊地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的同时呻.吟了一声,肩膀松了下来,眼睛慢慢全部睁开,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落满了晶蓝色的花瓣,每一片花瓣都如同水晶一般晶莹。
“主人……还是没有回来呢……哈啊——”
誓言依旧没有反应,白羽也知道羽寂没有回来,黄昏逐渐落幕,黑夜逐渐起幕,星星很少,但很快就会布满夜空,只是在即将出现的双子月的面前,依旧会暂时退下。
白羽抱着手臂摩擦了几下,不知道为何,白羽感觉有些冷了,也许不是身体冷吧,而是心有些冷吧,白羽看了看周围,叹了一口气,便落下到地面,在即将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化为一片洁白的羽幕,消失在了原地。
千梦琉海
黄昏过去了,由于没有血作为引的缘故,现在的千梦琉海只是一个平静的梦境,没有任何绚丽可言,只是如同普通的海一般,潮汐一起一伏,依旧是那个亘古不变的声音。
白羽在岛屿的一座湖边出现,现在只是夜幕初临,还未到祭月的时刻,白羽也要提前做好祭月的准备。蹲在湖边,白羽用手轻轻拨动湖水,泛着粼粼波光的涟漪一圈圈地荡漾开来,即使月亮还没出来,星辰也依旧闪耀。
白羽发了会呆,长舒了一口气,祭月前主祭需沐浴更衣,白羽也一直遵守着。察觉到第二个人的气息,白羽闭上了眼,语气淡淡的,反复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再是之前那个调皮的小女孩,而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女子。
“出来吧,月灵,我知道你在这。”
“被姐姐发现了呢~”
白羽眼神之中没有任何波动,平静的完全没有任何感情一般,只是依旧残留着许些寂寞的神色,白羽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想多余的事,但还是忍不住。羽寂不在,白羽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月灵,准备吧,通知千灵族所有灵和人,祭月要开始了。”
“是是,姐姐,放心吧,主人肯定会回来的,别担心了。”
“嗯……”白羽忧伤地微笑着,月灵就是月羽,只是在这一天月羽是负责替主祭做好一切准备的人。
白羽站了起来,夜色入深,残缺的明月逐渐显现,冷清皎白的月光洒落在白羽身上,薄薄的白色光晕笼罩着她,月光之下,娇小的身影显得脆弱不堪,好像轻轻一触,便会碎掉一般,既美丽,也柔弱。
虚无缥缈的羽幕落下,白羽轻移着身体,一点点地浸入湖中,衣物早已如同星尘一般消散而去。无人的岛屿之中,朦胧的月光之下,洁白的羽幕,点点晶蓝的荧光随风摆动,闪耀着……
千梦琉海
残月逐渐补圆,万千各异的灵也陆续集结在此地,奔走于大地的四足兽灵,翱翔于天空的临空系的翼灵,各族的族人,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那个给予他们祝福与眷顾的人。
恰是满月,空出的一片海域上,月光像是被揉碎了一般洒落在其上,星辰黯淡,继第一轮圆月出现之后,另外一个面积较小却意外般耀眼的月亮也逐渐显现所有灵和人抬头望月,周围的灵力和灵气开始发生异常,但只是微弱的。
不知过了多久,两轮一大一小的月亮一上一下的排列着,散发着格外耀眼的光芒,在他们的眼中一片白蓝色的羽毛缓缓飘落之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那片空出的海域。
淡粉色的襦裙,宽大的白色长袖褙子,洁白轻薄的纱衣,静默、神圣与庄严,这是他们的第一想法,眼前的女孩虽然娇小,但是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情绪,无忧惧无希冀,看不出任何感情,只是平静地微闭着眼,两手微微向两侧打开,等待着什么。
许久,一声淡淡的风铃声响起,但是他们却不知是从何发出的声音,只见眼前的女孩双腿并拢,对着两轮明月坐下,膝盖并紧,臀部坐在脚跟上,跪坐在海面上,却没有沉下去。
周围的海面倒映着夜空与两轮明月,如同明澈的镜子一般,如果有人站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周围的水早已固定成型了。
白羽直起身体,膝盖支撑着,手缓缓横拜下,头贴地,一拜过后,缓缓起身,平身,双脚同时站起。将身体舒展开来,同时也将千灵恩颂召唤了出来,将自己的手指划破一点点,把血滴落到千梦琉海之中。
“灵颂、恩语、千灵之言,向您祷告。”
“吾以寄身此世,时间反复轮换,生死轮回不息,逝者安息,生者如斯,久远,孤寂,月满,心寄远方,愿分离之人,希望与你同在,思念与你同在。”
“世道沧桑,人生无常,忆往初念,寄托幽情,愿君与共,明月共赏。”
“人生,无顺,无平;人世,浮沉;繁华,落尽;花开,花落,凋零,归于尘埃,是痛?罢了,是哭?罢了,是舍?也罢,是不舍,也罢了,生命既脆弱,也不堪,时光走了,不会再来。愿在世之人,永安。”
祷告词结束,千梦琉海因白羽的血为引,开始逐渐透出荧红,星星点点的红光如同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了开来,渐渐覆盖了整个千梦琉海。
白羽将思念召唤出来,但却不是权杖的样子,而是幡,一手持幡,一手持扇,红光慢慢地变化为纯洁的白色,白羽微闭着眼,左手持幡横伸,右手持扇曲臂收至胸前打开挡住了脸,右脚前移一步,周围的灵流也开始产生动静,变得剧烈起来,逐渐变化出各自应有的颜色流淌在天地之间。
“吾于此向您祈愿,以羽衣献诚,以霓裳奉仰,恳求您回应。”
白羽沉默了一会,因为扇挡住了脸的缘故,没人发现几颗闪烁着荧光的“水晶”落下滴入了海里,原本应该是白色的荧光开始变成了晶蓝色,白忆和羽雪还有空羽等人发现之后脸色变得很惊讶,他们也是没想到白羽居然任性地更改了祭月的步骤,原本应该是替万千生灵的祈愿换成了替自己的祈愿。
“对不起,请原谅白羽的任性……”
白羽的身体在轻微颤抖着,但是仪式依旧在进行,白羽也没有放弃,即使羽寂不在,白羽也想好好完成,至少,尽量弥补回来一些吧,给自己的任性,赎罪。
“羽之愿,遗君一心,一人独守,一心怎守?至死不负。明月可鉴,一念情深,情深不寿?情深亦寿……”
白羽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依旧在坚持着,也开始用舞蹈进行着祈愿,起初绵长缓慢,后来节奏接着逐渐加快,没有乐器,却有乐声,风铃、古琴……许许多多空灵的奏乐声结合在一起,很安静,很温柔,却有种淡淡的思念,淡淡的忧伤,让人觉得很揪心,也无处诉说与发泄,辗转反侧,无法平静,很矛盾。
姿态婉转,时而转动,时而挥袖舞动,时而一退一进,但位置始终只在一个小范围内,裙摆飘拂,优雅柔美的舞蹈,随舞而起缓缓飘零的圣洁之羽,灵潮也随着白羽的起舞开始激烈地荡漾起来,给作为观众的各族族人与万千之灵都带来了眷顾和祝福,他们都怔怔地看着在海域中央悠然起舞的白羽,一时间思绪万千。
“人生,因缘而聚,因情而暖,因不珍惜而散,我们曾迷茫过,不知该去往何处,不知该做些什么。
曾偏执过,曾固执过,活的不容易,困难,挫折,绝望,痛苦,无一不例外,全都有。
世道无常人生变迁,唯一不变的是变化,凡尘之世上,耐不住寂寞之人,必将随波逐流,虚度光阴。
因此,谨告月神,愿您成全。
羽之寄语,与君永伴,共沐春秋,共鉴明月、共赏晨曦、共沐日光、共览星辰、共织幻想、共游炎夏、共御寒冬、共度时光、共拂清风、共戏流水、共踏尘土、共翔天空。
至诚祭告,伏祈尚飨。”
乐声的余声渐渐散去,白羽的舞蹈也临近尾声,慢慢地停了下来,划破手心,然后跪坐在地上,对着两轮明月叩拜。人们逐渐回过神来,一些人的脸上已经有了两道泪痕,因为他们身边有着自己珍惜的事物,他们在庆幸,抓住了自己最重要的一切,也有的人在后悔,因为错过了,也许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灵潮慢慢退散,白羽也慢慢起身,平身,却没有抬头,夜色之下,虽有月光照耀,却依旧看不清白羽脸上地表情。白忆的表情有些奇怪,而羽雪只是在一旁看着白羽,忍不住地心痛,想要上去抱住自己的女儿,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一步都挪动不了,因为羽雪知道,白羽在等,等着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出现。
“咔嚓……”
所有人惊恐地看着海面,发现以白羽为中心的“镜面”开始蔓延出如蛛网一般的裂痕,白羽惨笑了两声。
“白羽的任性……遭报应了呢……”
白羽的脸色病态般地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白羽也知道,这次祭月本不该怀着私心,但是白羽始终无法放下心中的思念。
“好痛呢,血好像流的太多了,要是主人在这里该多好啊,呜——”手心的伤口止不住,血一滴滴地顺着手指间的夹缝渗出,不是滑落到海里就是滑落到衣袖里,原本洁白的衣袖也开始泛红。
祭月已经结束了,可是没人离开,他们也在等,可是等了许久,那个人,依旧没有出现。
“你们回去吧,不用陪我的,反正,主人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抱歉呢,因为我的任性,让你们担心了……”
白羽勉强地笑着,但是在凄白的月光与惨白的脸色衬托之下显得有些凄惨,像是被遗弃了一般,让人心碎,想安慰,也不敢触碰。
“小白……你……”
“好啦,真的没事,你们先离开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真的,拜托了,求求你们了……”
所有人互相看了看身边的人,都是放不下地叹了一口气,但也只能离开,渐渐的,千梦琉海之上,只剩白羽一个人了。白羽在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也是瘫坐在已经破碎的“镜面”之上,独自一人无声无息地哭泣着……
双子月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小的那一轮已经消失了,大的那一轮依旧高高挂在夜空之中,沉默地陪伴着白羽。
不知哭了多久,白羽才停止了哭泣,手臂发着抖地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离开了海面,在离开的那一刻时,“镜面”也终于破碎,破碎的声音就像是心碎了一地的声音一般,白羽的眼神黯淡无光,即使知道羽寂会回来的,也无法忍受这短短的孤寂,听不到羽寂的声音,看不到羽寂的身影,一切,都让白羽无法忍受。
“回去……吧……”
白羽笑了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岛屿中心两人一直同居的木屋走去,推开门,白羽四处看了看,反应很平静,像是习惯了一般。
“主人,不在呢,还没有回来啊……”
白羽靠着门,闭眼了一会,才重新睁开眼想往房间走去时,却发现有封信在大厅中心的桌子上,房间的门也虚掩着,白羽走过去,拿起来,摊开,看到信上的内容时,眼神的光彩逐渐恢复,因为哭过的缘故和现在落着泪的缘故,显得格外清亮。
“羽寂回来了,只不过太累了,在休息,你回来沐浴应该会看到的。”
写信的人就算不署名白羽也知道是白忆,毕竟字迹白羽可是很清楚的,但是白羽想不明白,羽寂和白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自己一声,明明回来了,却什么事都不说,一想到这白羽反而有些生气了,反而没注意到信里面的一句话。
推开房间的门,白羽刚想生气,却发现羽寂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躺在床上,甚至衣服有些破烂,白羽一下子慌了起来,跑到了羽寂身边,慌乱地检查着羽寂的身体情况,在发现没事之后白羽也是松了一口气,爬上了床在与羽寂躺着的相反位置上趴下抬头看着羽寂的侧脸,心疼又忧伤地笑着。
“主人,你回到白羽身边就好了呢。”
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羽寂慢慢睁开眼,发现白羽的小脑袋倒着在自己的上方,笑了笑。
“白羽,你为什么要反过来啊?”
“就想这样不行吗?主人。”
羽寂疲惫地摇了摇头,温柔地回答:“你开心一切可以。”
“唔姆——那主人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啊?知不知道白羽担心死了的说。连誓言的联系都断开了。”白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羽寂一下子慌了。
“别……别哭啊……我这不是用最快的速度回来了吗?只是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太累了一下子睡死了过去。”
“什么惊喜啊,誓言没有联系,主人还真是给了白羽一个大惊吓的说。”
“啊哈哈,抱歉呢,白羽。”
羽寂伸出手抚摸着白羽的脸颊,温柔地拭去白羽脸上的泪痕,白羽也侧歪着脑袋配合着羽寂,享受着羽寂的抚摸。
“主人,你去了哪里了呢?”
“一个遥远的星球,给你找了个礼物。”
“然后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发现白羽有点小脾气,羽寂怂了一下下,不好意思地笑着,白羽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礼物也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主人你在白羽身边就好了,不要再离开白羽了好吗,主人不在,白羽有点慌……”
羽寂和白羽的脸凑的很近,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羽寂点了点头,白羽微笑。
“这个,虽然已经很迟了,不过还是想送给你。”
羽寂把一片雪晶花递给了白羽,白羽也很小心地收下。
“上次听你说想要一片,所以就拜托了几个朋友帮忙找了一下。”
白羽眼睛红红的,有些肿,那只不过是白羽幻想的东西而已,但是羽寂却傻傻地当真了,甚至还真去寻找了,白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笨蛋才好。
“主人,笨蛋……”
“诶?好不容易找到的啊,结果要被骂笨蛋吗?”羽寂表示心伤。
白羽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羽寂也是心安轻松地看着白羽欢笑,羽寂想要的,只是白羽开开心心的就好。
“正因为主人是笨蛋~所以白羽才会爱上主人啊~”
“你之前祈愿的内容我可都知道哦,白羽。”
“诶?!那个才不是白羽说的!主人快忘掉,给白羽忘掉!”
白羽想起自己祈愿时的内容,原本以为羽寂不会知道的,却没想到羽寂知道,发现誓言的联系重新连接,白羽才明白,原来羽寂刚才偷偷地看了自己的记忆,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
“好你个主人!敢偷窥白羽的记忆是吧?!”
“怎么?我的记忆白羽也是随便看啊。”羽寂坏笑了几下,白羽简直是有气也没地方发泄。只能怒瞪着羽寂磨着牙,却不知自己生气的样子在对自己一念情深的羽寂眼里显得那么可爱。
白羽瞪了羽寂一会之后,也是放弃了,从羽寂的记忆中白羽也得知了羽寂跑了多远,甚至连回来也是全力赶回来的,连休息都没有过,也知道羽寂很累。
“主人,把衣服换下来吧,白羽帮你补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的不是吗?”
“白羽想亲手帮你补。”
羽寂叹了一口气,也不怎么反对,反倒不如说有些欣慰,只不过看见白羽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时候,羽寂也察觉到了什么。
“主人,很累吗?”
“嗯,很累。”
白羽重新凑近羽寂的脸,吐出温热的气息,轻轻地说:“再累也不会让你休息的哦,让白羽等了那么久,主人可要好好补偿呢。”
“完了完了,我的小狐狸又要来了呢。”
“还不是怪主人,白羽的灵气和灵力也损耗了不少,主人,白羽想要你的补偿呢。”
“好了好了,随便你了,小家伙。”
得到羽寂的允许,白羽直接吻住了羽寂,索取着,全部尾巴舒展了开来,缠绕住了羽寂。
月夜之下,美丽又孤独的思绪,过往的回忆散发淡淡的馨香,月圆,月缺,分分合合,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月华下皎洁的诗篇,两人一起撰写,也许寂寞会缠绕着两人所有的回忆,但是只要对方在自己身边,心中的那一缕温暖,也会伴随着思念,传递给对方。
补全了……过了四天,唉……病复发耽误了一些时间,军训也结束了,在医院再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尽力更新吧,两章一万四,少了很多,好累呢……顺便还有,迟来的中秋节快乐,给大家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