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长篇，内容也许不适，请做好心理准备。）
陪着黑羽在外面随便乱逛的羽寂，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接近海域的边缘上，在一条长长的石路上走着，羽寂看了一眼附近不远处的灯塔，那是给归来的人们指明方向的明灯，即使是白天也异常耀眼。
“主人，冰雾，没有散去呢。”
抬头看向天空，只有羽寂和黑羽能看得见的真正世界样貌，此刻残破不堪，如果不是羽寂的力量阻止并且掩盖了这一切，恐怕早就已经造成了很大的混乱了吧。
“你怎么样？”
黑羽担心地看着羽寂，羽寂跟黑羽对视，摇了摇头。
“目前没什么大碍，但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不太对，小白，我会成为她的友军，由我统领的那部分魔族并不排斥外族。我也会乖乖地配合你完成你的目的。就是我要的报酬，很对不起小白就是了~”
前面很认真，最后一句话却露出如同她身份般的笑容，贪婪地看着羽寂，羽寂都觉得有点头疼了。
“我可没答应你。”
“是是~还真是强硬的主人啊。不想成被动的那方就直说好了。”
“……”
不再搭理黑羽，总觉得再被她这么扯下去，羽寂觉得自己会惹上什么不得了的大麻烦，虽然早就已经惹上了，还是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大麻烦。
“只是主人，你现在的力量，又变得很被动了呢。你能完全使用意志的力量吗？”
“可以，只不过会让自己有点受不了而已。”
“哪方面？”
“各种方面。”
“是吗，那么，也就是说，在忽视这些副作用的前提下，主人，让另一颗星球撞击这颗星球这种事，也做得到吗？”
羽寂眼神变得冷厉，他不明白黑羽提起这个做什么，只是如实地点了下头做为回答。
“那主人，我来做你的“刀”如何？”
“什么意思？”
“因为总觉得现在的主人要是动手的话，会很不得了呢。”
黑羽无视了羽寂那对自己有些可怕的眼神，尽显着自己的恶魔姿态，漆黑的羽翼展开，黑羽用有些玩弄意味的笑容，直勾勾地看着羽寂。
“唤醒你本性的同时，我曾经给予你的力量之中那属于杀戮的性质也一同被唤醒了是吗？”
“嗯~主人你太危险了，所以我来就好了，只要是主人的敌人，那都是坏蛋~”
“抱歉，我不答应。我反而觉得你更危险，毕竟是杀过我一次的人。”
听到羽寂这么说，黑羽收起了羽翼，看上去很失落的样子，只不过很短暂，很快就变成了一副感到无趣的样子。
“什么啊，难得我想跟主人好好相处诶，真的是，主人果然很讨厌。”
看出了黑羽隐藏在背后的样子，羽寂只是不知怎么办，冷厉的眼神恢复往常，露出了忧愁。
“你已经承受了我的痛苦够多了，这些东西，你没必要再去承受。我本就是为战争而生的兵器，这些事早就习以为常。”
“主人。”
突然之间羽寂感觉到黑羽身上有种危险的味道时，却发现是生气，他不解地看着黑羽。
“我可不喜欢你说自己是为战争而生的兵器。”
看着此刻与之前生气的白羽完全一样的黑羽，羽寂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是白羽的爱人，是我的创造主，我倾慕的对象，可不是什么兵器。”
冷冷的语气，愤怒的感情，对他感到失望的眼神，这些是现在的黑羽，这些让羽寂很吃惊。
“虽然我是小白感情方面上的敌人，但在别的方面上，我依旧是她，就算已经完全脱离于她。可是我终究还是她，所以，我不喜欢你说这些。这些都是基于白羽的感情基础上，最后由黑羽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属于黑羽的感情，所以黑羽很讨厌主人这样。”
沉默的羽寂，不敢再看黑羽，只是黑羽的视线也让羽寂很不好受，跟白羽一模一样的面容，哪怕深知现在已不是单纯的善恶两方，但羽寂还是无法抵抗，心中的那份对白羽的背叛以及他丢下了黑羽那么久的时间，让她孤独一人的罪恶感。
“主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多珍视自己一下，就像你希望我可以多在乎自己一下那样。如果不这样的话……我的愿望，又要怎样实现？我不想毁灭我愿望的人，还是主人，复仇这种痛苦，一次就够了……”
黑羽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只是羽寂能感受到，曾经发生的事，尤其是她亲手杀死自己的那一次，给她带来的痛苦是她最深刻的一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不如再一次……”
正当羽寂不知道黑羽想干嘛的时候，黑羽直接在羽寂面前，跳进了海里，一下子被吓到失神的羽寂，在反应过来之后直接下意识地跟着跳了下去。
“黑羽！”
然而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但在那种时候，完全就没任何作用的事情。
那就是黑羽是喜欢使坏的恶魔，跳进海里之后，黑羽用灵力构成了一个水泡把自己保护在里面，微笑着看着他。
“主人，果然上当了呢~”
脑袋已经混乱的不行的羽寂，看着眼前水泡里的女孩儿，那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头疼更加疼了。
“你这家伙……”
“在惩罚我之前先看看我想让主人看的东西好吗？”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经沉入一定深度的两人头上的空间，发生了变化，不知何时，此刻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能看见星空的无边海洋，巨大的孤鲸以它那晶莹透彻，五彩斑斓的身躯，从两人头上缓缓游过，鲸鸣响彻整个世界。
“这里是……”
“我所知道的，最后一个关键，起源心火的线索。”
面对这么突然的事情，羽寂的思维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但我也没有办法带主人你去到它身边，我只能让你短暂地跟它见一面，之后会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这样就足够了，有线索就会有方向。”
两人浮上海面，站在用灵力冻结海面后形成的平台上，看着这个无边的世界，只有无边的海与无边的星域，组成了这一切。
“这里有个名字，主人你也知道，星灵遗墓。”
当听到这个名字时，羽寂是不相信的，因为这与他曾经所见的星灵遗墓并不相同。
“主人你真以为那就是全部了吗？星灵遗墓可是收容已逝星魂的地方，怎么可能就那么一点点，这里是遗墓内更加上位的境界。”
羽寂看着从脚下的海洋里跃起之后，仿佛要飞跃整片海洋的巨鲸以及许许多多不同形态的星灵，这些都是更加强大的星灵，可最后都还是逃不过凋零的命运，被禁锢于此。
“它，也在这里。”
黑羽的话语刚落，一瞬之间，巨鲸冻结，万物静止不动，冰雪的禁忌王国，甚至企图将整片星域都冻结一般，一只体型比在此所有星灵都更加庞大的星灵，带着仿佛能焚灭一切的矛盾怒火，所有存在都化为平滑碎裂的镜块，仿佛万花筒内的世界，呈现在两人面前。
这一部分遗墓居然差点被它的力量所毁，甚至容不下它的存在，这个世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膨胀，最后快要撑破开来。
“你……”
两者相见，羽寂已经认出来了眼前的星灵身份。
撼动着世界的声音，差点没让羽寂和黑羽震破耳膜。
“终于到达这一步了啊。”
宏伟的已经无法用庞大形容的身躯，是白羽的原型，一只九尾狐。
“我也没想到，我的真身，会是你……”
“你的力量尚未达到我的境界。”
“明明足以摧毁所有？”
“我已能剥夺它的权能。”
这一句话，让羽寂惊恐到无法出声，眼前的星灵，是最初的羽寂，然后，最初的羽寂已经将意志的力量运用到了极致，甚至到了可以剥夺观察者权能的地步，也就是说，最初的他如果想的话，已经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地步了，而是什么，都无法违抗他的意志。只要他想，就必须完成，不允许失败的程度。然而为什么他还是会失败？
“我无法背叛她，背叛我的心爱之人……她所拒绝的一切，都是我所想要的一切，她……拒绝了我。”
很快星灵就为他解答了。羽寂完全没想到失败的原因居然是最初的他无法违背白羽的意愿。如果白羽拒绝那一世，那么那一世就会彻底失败，这才是最大的失败原因，而他的失败，只不过是次要原因。羽寂也知道，曾经有过成功的轮回，可最后都被白羽否决了。因为白羽不想要，所以理所当然的失败。
“而你……背叛誓言者！”
最初的羽寂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表达出来了他的所有怒火，发展到极致的星陨火穹、荒零冥穹、永冻魂棺的力量，哪怕本体不在此处，也已经足以压制现在的羽寂。
“你做到了所有过去轮回的羽寂，都没能做到的事情，你达成了所有条件，你……”
很快，星灵就收回了所有力量，身躯消散，恢复成了正常大小的狐狸。
“是我的希望。如果是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由你夺取我，成为真正的羽寂，我也愿意。”
这句话没有半分犹豫，也没有半分谎言，也是对现在的羽寂，一个无法拒绝的结果。
“但是，你遇上了麻烦，是吗？”
星灵之狐看向羽寂旁边的黑羽，羽寂几乎是立刻就护在了黑羽面前。见羽寂这样，星灵之狐只是笑了几声。
“我不会伤害她。”
黑羽也安抚着羽寂，让羽寂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不会伤害我的。”
曾见过它真正样貌的黑羽，只是不解、悲伤又感激地看着星灵之狐。
“虽然曾经是你把我丢下了那么长时间，但我的命依旧是你给的，只是你不是我倾慕的主人，你是曾被我杀死的，那个我憎恨的主人。”
“这样就好。”
“我只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看待黑羽的？真的就是你为了复活白羽所创造的道具吗？”
”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这家伙！！！！”
“主人！冷静点！它的感情，跟你是一样的！”
羽寂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黑羽，他不明白，黑羽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它……只是想为了惩罚自己，才会这样。”
“呵呵……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让你诞生自己的心，虽然只是碎片。”
自嘲地笑着，星灵之狐看向黑羽的目光，充满了愧疚。
“我能够帮你一次，但也仅仅只是一次，之后怎样全部看你自己怎么做，我仅存的力量，能够为她创造一个心的空壳，基于现在的碎片，进而创造出整体，但是里面的内容物，只有你能够给予她。”
“心的空壳……”
“很可笑吧，足以影响这个宇宙的力量，只能够做到这么一点点事，我无法捏造虚假的感情，也无法捏造虚假的心，就算我能创造生命，我也无法事先准备完整的命运赋予给它们，一切都只能够任由生命自行发展。我进行干预只会毁灭一切。就跟它，一样。”
因知晓毁灭的痛苦，所以才什么都不创造，什么都不干涉，而观察者不同，不知毁灭的痛苦，所以创造万物，哪怕因好奇想要进行干预时，却不知自己在毁灭着所有它干预的过程。
“哪怕只是为她创造一个心的空壳，也许最后也会因为我的干预，而导致失败。而你不同，你的干预能够彻底覆盖掉我的干预，所以我的一切作为，都会因为你，不成立，因为我只是创造了个空壳，而你，则是让这个空壳变成实物的存在，一切发展都将由你来做。”
“你就像它一样，只是创造了开始而已，之后的一切都漠视不管吗？”
“对。”
“果然……我不是你，她说的对，我绝不是你。”
羽寂此刻终于能够有自信，否认了最初的他，而对这样的羽寂感到惊讶的星灵之狐，反而如同释然一般，放声大笑。
“对！我也不承认，你会是我！背叛誓言者！”
“呵……一个只会躲在后面，只会拥抱过去，对过去仍抱有虚幻的希望，从未前进过一次的懦夫。明明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甘愿被束缚于过去。”
过去的羽寂，现在的羽寂，两个已经截然不同的存在，彻底决裂。
“我会毁灭你……”
不管是黑羽还是星灵之狐，都对现在的羽寂所说的话，感到惊恐。
“将所有的一切终止于我手上。”
星灵之狐沉重地看着现在的羽寂，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他只是想复活白羽而已，除此之外的事，他已无任何余力去做。而羽寂现在，则是想要彻底毁灭这份力量，以及将这个已经不知持续了多久的诅咒，一刀两断。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就放开手脚，尽情去做。那家伙看到这样的结果，想必一定会露出非常有趣的反应吧？”
讥蔑的笑声，多么简单地就表达了它的想法。
“呵……如果最初的我能够彻底放下执念，早些这么做的话，也不至于变得像现在那么麻烦。”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未来是未来。”
星灵之狐转身，整个世界开始变得模糊，羽寂感觉到黑羽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时，回头一看，发现黑羽现在面色难看地忍耐着什么。
“你可以将我当成曾经的你……”
万籁俱寂，所以一切回归于虚无，然后再度被打破，整个星域在羽寂眼前重组，那是属于它的力量。
“可你不会是过去的我……”
星河流动，点点荧光照耀了黑暗，海洋映照着一切，孕育着生命。
“『我们』一手造就了你……”
时间由它亲手拨动，一切的开始由它的意志开始。
“你是最终的『我们』，最终把『我们』抛下，走向未来……”
然后，生命再度止步不前，只是随着组成星璇的第一颗星星出现，它恢复了原本的形态，立于万物之上。
“最后，你终究是你。”
最后，星璇绚烂地旋转着，只是星灵已经消失，这个世界也随之消失，唯有那最后的星璇，逆时针地不断旋转，然后断裂，混乱，代表着所有轮回都已结束，剩下中间最后一颗无比闪耀的星星，可最后，这颗星星，也失去了它的光芒，消逝了。
两人回归到现实世界，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只不过黑羽已经昏迷过去，羽寂勉强地保留着清醒，他看着眼前一根黯淡无色的羽毛落下，羽寂伸手接住。
在这个世界无法找到替代黑羽的心，现在，在最初的他用尽所有力量，也只是创造了一个空壳。
将黑羽体内的灵魂碎片取出，两根羽毛在羽寂眼前融合，漆黑的羽毛化为了白色的羽毛，这跟白泠那一次不同，白泠是替换，黑羽则是融合，也就是说，羽寂必须要用等同于白羽的灵魂碎片内所拥有的感情量的内容以及属于他的灵气，填满这个空壳才能安全地将灵魂碎片取出。
不然，一个空壳的心，没有任何感情与灵魂，只会毁坏黑羽。甚至将灵魂碎片也一同摧毁。因为它们之间已产生联系，只能由不再需要白羽的灵魂碎片支撑自己活着的黑羽主动将其排斥。
羽寂看着只是边角一点染黑的羽毛，很疲惫地叹了口气，知道怎么判断之后，羽寂就感到更疲惫了。
“一朝的相处累积，怎么可能与千万世的累积相比？”
但是他能怎么办？这已经是最后一次，就算想要放弃，也已经不可能。
将羽毛重新放回到黑羽体内，羽寂抱起黑羽，再次叹了口气。
然而羽寂完全不会想到，这根羽毛在重新回到黑羽体内之后，出现了断裂的痕迹，无论是最初的羽寂还是现在的羽寂，都没能发现，黑羽的存在被剥夺了一部分的，所以这个被创造出来的心，也是不完整的。而这一切的原因，全部都跟雨寂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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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寂剥夺的那一部分黑羽的存在，此刻也再度出现，周围的空间也随之静止不动。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后面的事情，所以才把她剥夺出来。
要不是因为他失忆了，她还真想问个清楚，可惜，现在并不能如愿。
“你又出来干嘛？”
忆抱怨地看着天空的恶魔，每次她出来周围的东西都会静止不动，如果可以的话忆真不想这家伙出来。
“该轮到你我之间的交易开始了，我必须回去了。”
“是吗，他已经……”
听到恶魔的话语，忆露出悲哀的表情，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回答着黑羽。
“放心，只要你完成你的承诺，我也会完成我的承诺。之后怎样，就是随便你了。”
“嗯。”
恶魔消失，周围恢复正常，雨寂仍然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继续着手头上的事，忆只是看了一眼雨寂之后，就默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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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黑羽回到小屋之后，羽寂替黑羽换了衣服之后，就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
只是羽寂没想到，他一离开，黑羽就醒了，因为被触碰身体的原因，一下子就让她清醒过来了，只不过碍于害羞，只能装睡。
“这个坏主人……就完全没有一点反应吗？”
偷瞄着羽寂时，发现完全就是一副冷漠脸的样子后，黑羽感到了深深的失落。
“还真是对我半点感觉都没啊，这家伙。”
看着身上的可爱睡衣，黑羽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将自己那颗空壳的心唤出，她已经察觉到了，这颗心缺了一部分。只是之前她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雨寂……”
想起那个时候捅了一刀自己的男人，在那之后还做了些什么，黑羽只能想到是这个男人的原因。
“偏偏这个时候还失忆了，去找他也无济于事，真的是，非得捉弄我到这种地步吗？”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结果又跑出来一个更大的难题，这让黑羽很难受。可是再难受，她也只能忍耐。
不再去想这些心烦事，黑羽看了看房间周围，她在想，羽寂去哪里了？
下了床，出了房间，下楼，屋内空无一人，这让黑羽感觉像是在那座城堡一样，只不过是大小规模不一样罢了。
即使她是喜欢使坏的恶魔，但当她想要使坏的对象不在的时候，这个恶魔也很容易感到寂寞。
走出小屋，黑羽看着眼前还未消融的雪地，哪怕已经不是很厚，还是不可避免地没过了她的脚裸位置。
黑羽无奈地笑了笑，回到二楼的房间穿上羽寂脱下放在床边的长筒靴。然后再次出门了。
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黑羽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路上她遇到了很多灵，但只要她稍微暴露了一点点属于魔族的气息，它们就会躲得非常远，有点甚至会对她发出威胁的鸣叫。
她不关心这个世界会怎样，她只在乎两个人而已。白羽和羽寂，前者是因为自己的感情来源，后者，则是给予了她现在这一切。
这颗空无一物的心，在她的胸腔里跳动，只因为有他在，才会有这颗心，尽管现在什么内容物都没有在里面。
想要追踪羽寂的气息，但黑羽很清楚，羽寂是传送走的，根本不可能追踪。
不，也许不对，这里其实到处都是，因为羽寂很长时间包括现在，都在这里生活，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只是这些，并不是她想要的。
“我还真是个坏孩子。”
清楚着羽寂和白羽现在的关系，明明自己不能介入，不能再去追求，然而现在，她已经抑制不住自己新诞生的感情。虽然一切的错都是羽寂造成的，黑羽不想承认自己的错，所以她很坏地将所有锅都甩给了羽寂。
走出了树林，黑羽看着眼前的海，她想起之前被羽寂丢进海里的时候，所感受到的寒冷，身体不禁抖了一下，可惜寒冷早已消散，羽寂早就给予了她无比温暖的东西。
“仅仅只是这样就满足了什么的，我还真蠢。”
看着自己的指尖，黑羽摇了摇头，露出有些慵懒的笑容。
在外面待了一会儿，黑羽就回去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有一个人早早就在屋里等着她了。
这个木屋的主人，白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呀~还真是稀客呢。”
“你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啊。”
“拜你的主人所赐。”
望着与自己一模一样，本就是自己一部分的对方，两人的心情都很复杂。
“你说，为什么不能是你变成我呢？”
黑羽饶有趣味地看着白羽，白羽只是冷漠地回答。
“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我是恶魔，所以坏一点很正常，可你？”
“又有谁规定，不是恶魔就不能坏了？”
黑羽笑了笑，没说什么，白羽找了地方坐下，黑羽看白羽不再搭理自己，就自顾自地上楼了。
望着黑羽上楼，虽然好奇羽寂去了哪里的白羽，但现在，更好奇的，是现在的黑羽。所以她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的黑羽，看着被她放在墙边的袋子，拿出她最开始穿的衣服，一件件换上。
换完之后，她恢复成了最初的样子，只是很多地方，她已经不一样了。
“之前的我，他的看法是什么呢？”
用灵力创造了一面大镜子，此刻黑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外的她，总是保持着些许不明意味的淡淡微笑，然而镜子里的她，却还是像以前那样，面无表情。结果在这里，黑羽发现自己的本质还是没变。
总是藏着最真实的自己，黑羽明明就想要彻底在羽寂面前表达出最真实的自己，可是她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没能做到。
试着让自己那不明意味的微笑，露出更多真实的感情。但还是失败了。
“明明那个时候被吻了还能表现出开心，现在，我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黑羽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发饰上，那是之前她模仿白羽绑的发带。因为性格变了的原因，她下意识在换衣服打扮自己的时候，绑成了正常的样子，要是之前，就是一边大一边小的花结，并不怎么好看。
黑羽伸手拉了一下，正常的花结变回了之前的样子，然后，她试着做回以前的自己。
“这样……主人……会喜欢吗？”
尽管语言表达不流畅这让黑羽有些难受，可不知为何，有种安心的感觉，她总觉得，也许这样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那不明意味的淡淡微笑，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很容易受伤，却总是以善意待人，一个怯弱又可怜的女孩子。
黑羽歪着头笑了笑，然后她发现了，镜子里的自己，居然也笑了，惊愕地看着这样的变化，一时之间黑羽懵了。
“我……真的笑了？”
一直以来被关在镜子里的真正的她，从未笑过的她，居然笑了？黑羽简直无法相信。
那个总是怯生生的她，才是她最喜欢的样子？也是那个男人喜欢的样子？因为黑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羽寂在与变回原样的她相处时，远比跟之前的她相处要觉得麻烦。以前的她，还能让羽寂轻松一点。
黑羽低着头，总觉得很难受，好不容易变回原样了，结果还是之前的她更好吗？
“还真的是个没人帮忙的话就笨手笨脚的傻瓜啊，亏你是恶魔。却在这种事情上陷入困境。”
听到声音，黑羽看向门那边，白羽正站在那里。
“你以前，也经常这样做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讨厌现实里的自己？”
“要你……多管……”
“老实说，其实我也更喜欢之前的你，但现在的你，让我放心很多。”
黑羽不明白白羽的意思，她疑惑地看着白羽，出声问道。
“明明我会伤害你？你都已经跟主人是夫妻关系了，我却想要夺走他。”
白羽眼神很复杂，心情也一样，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如果不是她在那时说出自己会离开一会儿那种让羽寂害怕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如果不这样，白羽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羽无人能救，她不喜欢那个结果。
“如果我说，可以呢？”
“别捉弄我，给我希望然后又让我绝望的人他一个就够了，我可不想你是第二个。”
黑羽明显厌恶着现在说这种话的白羽，因为她憎恨说谎的人。
“我已经完成了一次复仇，这一次，他却将谎言变成了真正的现实，我在这里，已记不清的那么多次轮回里，唯有此次，我能够待在他身边，知晓幸福是什么，知晓活着的感觉是什么。所以，我不想再因谎言受伤。”
即使明白羽寂现在的处境，明白羽寂现在对所有人都是谎言的存在，黑羽也已经放下了过去。他都已经背叛了誓言，诅咒着自己可能无法安息，也必须拯救她，这样的傻瓜，她已经恨不了了。自己唯一的心，从来都不抱有希望，属于自己真正的心会诞生，也因他改变了。
“我没有捉弄你，我是认真的。”
黑羽依旧用着厌恶，仇视的眼神盯着白羽，白羽见黑羽这样，态度也变得冷峻。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说一些讨厌的话吧，你的出现，会把我的主人夺走，这一未来，我早就看过了。而且主人会为了你，成为所有人得敌人，哪怕与我作对。”
“他绝不会是你的敌人！”
黑羽以斩钉截铁的气势回答，白羽也免不了被吓了一跳，她想起羽寂之前听到她说这种话时，做出的反应，表情变得很难受。
“我知道。”
黑羽感觉自己过于冲动了，稍微冷静了一下。
“但他离开我的原因，是你。”
无法否认，黑羽只是露出有点惨淡的笑容，她无法跟白羽说出道歉的话，因为她也无法失去羽寂。
“我也想了很多，我也是一个自私的人。”
“他是你的，你不会让给其他人是理所当然，称不上自私。”
白羽无法反驳这句话。
“可你呢？”
“什么？”
“明明无法失去他，却想要离开他吗？”
黑羽想到了些什么，有些意外地看着白羽。
“你……都能感受的到吗？”
“虽然你已经独立，但灵魂本源依旧还是我，你我之间所感受到的重要体验，对方都能知道。”
“是我天真了，我还以为只有我呢。”
白羽转过头去，因为她的存在对于她而言，很过分，黑羽能感受到的，都是她的幸福，而白羽能感受到的，只是黑羽得到幸福后，那份因幸福而痛苦的感情。
“所以，你在施舍我？”
“不是！你也是我，某种意义上，主人……也是你的。”
“我不是你。”
在见到羽寂彻底否认最初的他不是现在的自己时，黑羽也终于能够彻底决定，自己不是白羽。尽管灵魂本源是，但其他别的什么的，绝对不是，她就是她，名字为黑羽的存在。
“我是夺走你重要之人的恶魔。”
“所以我知道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乖乖接受，与其看着被你夺走，还不如我自己来的轻松。”
“那……我与他建立灵侍之间的关系，也无所谓？”
那是白羽唯独占有羽寂的，绝对不属于任何人的东西，因为每个人都只能拥有一位灵侍，一旦建立了契约之后，那就是终生都不可能解除。
“我可是有办法，废除的哦~”
眼前的恶魔，重新露出她的原貌，白羽在此刻也终于露出了退缩的样子。
“毕竟，他现在背叛了你嘛，不然我也做不到这种事情。只是现在，如果我想的话，现在就能把你跟他的契约废除。”
“那还真是……可怕呢。”
下意识之间，两人都开始有了使用自己力量的迹象，只不过在黑羽拍了一下掌之后，就消失结束了。
“我开玩笑的~”
白羽愣愣地看着黑羽，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只有这个，我是不会再让他痛苦了，为了我做出背叛誓言这种事情已经够让我承受不起了，再让他失去你的话，怎么可能做得到。”
“小黑……”
“安啦~他始终都是你的，我只会恶作剧而已，对他使坏也只是为了报复你而已。”
“明明我都说可以了……”
“喂？有你这么把自己丈夫往外推的妻子吗？你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怎样？”
“那，你成为我的，就行了吧？”
“哈啊？”
“只要是我的，那就是主人的，反正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主人的一切都是我的，那么，你成为我的，就行了吧？”
“你在说些什么？”
总感觉有点不妙的黑羽，周围逐渐变得寒冷了起来，白羽的力量其实在黑羽不动用意志的力量时，能够完全碾压黑羽，但就当黑羽想要使用意志的力量反抗的时候，她看见白羽身边漂浮的意志核心。
“完蛋……”
“既然软的不吃，那我只能强来了，为了让你能够好好接受。”
“呜……”
退后了几步，刚想立刻传送走的黑羽，才发现这个房间已经被冻结成了封闭空间，能够使用意志的力量强化自己力量的白羽，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羽寂能压制了。
“你到底想干嘛？”
“明明说着想要报酬，却口是心非，一直都对主人恶作剧，可恶作剧却那么蹩脚，一点都不会。”
露出本性的白羽，让黑羽突然之间想起了曾经白羽的性格。
“我可是非常霸道的，尤其是对你这种口是心非的傻瓜。”
“动不了了……”
与其说动不了，倒不如说，是动的非常慢，不知从何处滴下来的水滴，滴在黑羽脸上让黑羽感觉到了寒冷的刺痛。
“真是看不下去了，得好好调教一下呢，让你明白，什么才叫捉弄。”
黑羽现在只求羽寂快点回来制裁一下白羽，但她不会想到白羽做出的事情，会让她反而希望羽寂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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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羽寂，其实是去找白羽了，顺便去个地方完成了些自己想做的事。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发生了点令他无奈又好笑的事，拖了不少时间，而他刚脱身去找白羽，白羽也刚好离开，现在在神社内，白忆和羽雪站在他身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看着羽寂。
“对不起，本来我应该好好照顾白羽的。”
白忆虽然神情很严肃，但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女儿擅自做主做出来的事情。
“唉……羽寂，你……”
本来想抱怨一下，结果白忆又抱怨不了，他只是拍了拍羽寂的肩膀。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羽寂表示不能理解，白忆反而是苦笑着。
“那孩子既然会同意这种事情发生，那也就代表着她对黑羽，可是很危险的。”
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的羽寂，现在表情并不怎么好看。
“不会吧……”
白忆和羽雪看着奇怪的羽寂，没能理解，只是羽寂转身就消失在了他们面前时，他们也好像想到了白羽现在去了哪里。
而当羽寂回去的时候，距离白羽去找黑羽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羽寂回到屋里的时候，被猝不及防的寒冷袭击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白羽的灵力……”
一下子就急了的羽寂，赶紧冲上了二楼，然后打开门一看时，人当场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主人啊。”
黑羽坐在床上，神情恍然，手被反绑在背后，身上的衣物半脱半穿的状态，而白羽则是在身后抱着黑羽，手在黑羽身上乱来。
“白羽你……”
“嗯？”
刚才就想着白羽会不会对黑羽做出危险事情的羽寂，在看到现在这种与自己想的那样好像不太一样的场景时，头疼地扶着额头，意念一动，周围恢复正常，白羽的力量也被羽寂压制，只是因为意志的核心现在在白羽手中，白羽就算不能反抗羽寂，但要欺负黑羽还是很简单的。
在看到羽寂的时候，黑羽几乎就是用尽仅剩的力气，乞求着羽寂出声。
“主人……别看我……求你了……”
羽寂看了一眼现在的黑羽，赶紧转过头去了，黑羽见羽寂这样，放心了些许，却又非常失落的样子。
“又来了，小黑。”
“呀嗯！”
被白羽乱来着，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
“真是个不乖的孩子，明明不知什么时候就在兴奋着了，却在忍受着？”
“别……等……等下……那种地方……不行……”
在门边的羽寂听着糟糕的声音，一下子就把门给关了，然后有种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样子，来到一楼。
“什么情况？”
他还以为白羽会因为他背叛了誓言，从而迁怒于黑羽，但现在，对，好像是迁怒，只是迁怒的方式是不是不太对劲？
“这家伙……到底在干嘛……”
把脑子里刚才黑羽糟糕的样子甩出去，然后羽寂又莫名其妙地将两人的位置对换了一下，欺负白羽的是黑羽，这样子羽寂又能接受了，但没几秒，羽寂就懵了。
“我在想些什么东西？！白羽才是恶魔好吗？！”
然后接着反应过来到底什么情况的羽寂，又吐槽了自己一下。
“靠！去救人啊！你个蠢货！”
吐槽完，羽寂再一次冲上楼，进入房间一把拎起白羽，白羽一脸懵地看着羽寂。羽寂将绑着黑羽手的绳子解开之后，就转过头去了。
“黑羽，你先躲一下。”
“力气……没有……”
羽寂显得有些慌乱的样子，毕竟他要应付白羽这个麻烦，没法空出手去帮黑羽。倒不如说他现在怎么可能敢碰黑羽。
“怎么样？这样的小黑，很可爱吧？”
“白羽你到底是乱来到了什么地步啊。”
“没什么，只是让黑羽没怎么休息而已。”
“……”
羽寂将自己当做绳子，双手抱着白羽，然后就带着白羽下楼去了，而黑羽的话，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下楼之后，羽寂把白羽放下来没过两秒，白羽就想要冲上楼，见状羽寂赶紧拉住白羽。
“你还想继续？”
“不然呢？小黑现在可是很可爱的哦？不多欺负点怎么行？”
“行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但错在我身上，你没必要这么……额……”
羽寂脸已经有点红了，白羽看着羽寂的反应，收起了反抗的力气。反而拉着羽寂到椅子上让他坐下之后自己坐到了羽寂的大腿上。
“对不起，我……”
“什么都别说，现在只要摸摸白羽的头就好了。”
羽寂乖乖地听白羽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照着白羽说的话做。
“主人，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嗯。”
“哪里？”
“我……对你以外的人，做出了亲密举动。而且，还背叛了誓言。”
“错！”
“啊？”
羽寂懵了，他还以为是这些，但白羽却说不是。
“你完全就没能回应小黑的感情！明明都已经背叛白羽了，要做就做到底啊！”
“可是……”
“小黑也真是的，明明一直都很在乎，却完全没有付出行动！这算什么嘛！”
“喂……白羽，你这发言很奇怪啊。”
羽寂都不知怎么吐槽才好。什么情况？合着白羽想把自己给送出去？
“干嘛，主人收多一个我又不是不行。”
“你这是气话还是什么？”
“哼！”
不想回答羽寂这句话的白羽，生气地转过头，羽寂也是没辙。
“如果你真的很生气，我会接受惩罚，毕竟我的命在你手上，白羽。”
羽寂说完之后，白羽就回头仰望着羽寂，两人对视着，白羽也能看出来羽寂没有犹豫，他真的会接受她的任何惩罚。
“你都做出这样的决心了，干脆点把小黑一起收了就不行吗？”
“我说啊，尽管，我的确是为了黑羽背叛了誓言，但那只是我为了让她活下去的手段。再怎么样，我还是归属于你。”
羽寂忍不住弹了一下白羽的额头，这次稍微有点用力，白羽捂着额头，不满地盯着羽寂。
“白羽才不信呢，主人对小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也是因为她的样貌跟你一样。”
“这话从主人口中说出来还真奇怪，明明最反对小黑是白羽的人就是主人。”
“但无论如何，严格意义上来讲，她的确是你。至少，曾经是。”
“现在呢？”
羽寂不知怎么回答，曾经的黑羽的确是白羽，只是后来因为对他的复仇完成了之后，黑羽就变了，更别说现在到了千灵族之后，待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里，黑羽的变化更加大，然后到现在得到了尽管空无一物，却真真实实，属于黑羽自己的心。
“小黑可是很自信地说，她不是白羽哦？”
听到白羽这么说，羽寂很明显觉得高兴，白羽看到羽寂高兴的样子，就知道羽寂在想些什么了。
“所以说，小黑现在也是一个普普通通，会因恋慕的感情而不断烦恼的女孩子，做为对象的主人，到底怎么看待小黑？”
“我都说了，我是你的……”
“所以你是拒绝小黑吗？”
羽寂点了下头，尽管这样对黑羽很痛苦，可是不管是羽寂还是黑羽，两人都清楚，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所以两人都没什么怨言。
“可我不同意。”
只是这么想的羽寂，还有黑羽，都被白羽的想法吓得不轻。
“你也看到了，小黑变成了那种样子，白羽只是不停地在小黑耳边重复主人，她就兴奋成那种样子。尽管知道捉弄自己的人不是主人。但，还是因为主人你，变成了那种样子哦？不然白羽也不会这么想欺负小黑。”
“这跟你欺负她有什么关系吗？”
羽寂没想明白这其中的联系。他只看到了白羽想报复黑羽的事实。而且方法还很过分，但羽寂也在想，只是白羽重复着他的存在，黑羽居然会变成那种样子。
“当然有啊，反正白羽不介意小黑，倒不如说，除了主人，还没有谁能让白羽这么想欺负的呢。而且，小黑身上，有主人的气息，就更让白羽兴奋了。”
“……”
羽寂有些放弃了，白羽的性格总是做出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但又能怎么办，他也是被欺负的对象。
“那就算我接受黑羽，也不是真心的，你觉得这样不会伤害到黑羽吗？”
试探性地问着，白羽也看穿了羽寂的想法和内心，只是无所谓地说。
“这个白羽才不管，那是你和小黑的事。而且，主人真的，对小黑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
“……”
被白羽盯着，羽寂知道，自己说不了慌，所以干脆彻底放弃了。
“我承认，我对黑羽，是有过那么一瞬间动摇，因为你不在身边。”
“小黑不是白羽的替代品！”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想回应这种感情。”
感受着羽寂害怕地颤抖的身体，白羽没想到羽寂会那么害怕。
“只是因为白羽你离开我，只是因为黑羽做出了类似于你的举动，只是她的样貌与你无异……”
“所以你就把小黑当做成了白羽，然后动摇了吗？”
“不是……”
白羽很吃惊，她没想到自己的主人居然真的会动摇，也因此白羽现在很是生气。
“你还真是有够花心和不负责任的。”
“还好意思说我，白羽你不也是，擅自同意了。而且还比我先，讨厌我了吗？白羽。”
“呃……”
可怜的语气，仿佛从前那个总是不敢在自己的面前抬头的少年，白羽难为情地挠了挠脸。
“没有讨厌啦，只是……白羽觉得如果是黑羽的话，就没什么关系。要是其他人的话，白羽肯定反对。”
白羽把手放在羽寂抱着自己的双臂上，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
“小泠和月羽不一样，小泠只是想要有人陪伴在自己身边。月羽是为了完成与主人的约定。可小黑，是只有主人。”
羽寂看了一眼二楼，闭上了眼睛，低着头保持沉默。
“如果没有因为那时白羽的呼唤，主人你就不会拥有如此疯狂的执念，没有执念，就不会有小黑的诞生。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轮回已经开始了，小黑也诞生了，她一个人经历了那漫长的轮回，一个人承受了不知多少属于主人的绝望与痛苦，她和所有生命都不一样，是因主人在，所以才会在的生命。
给予小黑生命的是主人，让小黑活下去的是主人，现在，让小黑有了心真正动了情的人，也是主人。她的一生都只有主人你，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白羽的想法，让羽寂越加觉得，自己对黑羽所做的事，罪孽是多么深重。
“就算是白羽，也比不上小黑，哪怕因为主人救了白羽，挽救了千灵族，也完全比不上，白羽如果没有动情过深，也一样能够活下去，虽然不知千灵族的命运将会怎样，也不知白羽的家人们会怎样，但是，白羽一样可以活下去。
而现在的千灵族，只要主人不是敌人，也一样可以重归于初，恢复原样。因为主人所以才聚集的大家，和小黑是完全不一样的。小黑是因为主人，才能活着。没有主人，恐怕小黑会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最后一句话，羽寂已经见识过了，就在黑羽初次来到千灵族的时候，她就想要自我了结，如果不是雨寂的出现恐怕黑羽早就不在了。只因那时，羽寂只关心白羽，完全没有去理会黑羽的死活。只有月羽，发现了黑羽的异常。
“所以主人能明白自己对于小黑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了吗？”
“可只要我在她身边不就好了吗？”
很小声的回答，白羽知道羽寂在故意回避着问题关键。
“小黑的心，现在空无一物是吧？”
“嗯。”
“那现在这样的小黑对主人动情了，主人觉得会怎样？”
“我……”
“想要救小黑就要将那颗空无一物的心填满内容物不是吗？”
“……”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只有主人一个人，只因小黑是因主人而在。”
“够了……”
“白羽是希冀的愿望，已经决定了想要小黑活下去，那是白羽的愿望。不过白羽的原意是，愿小黑能得到幸福。所以这下子就是两个愿望。”
“白羽你很过分呢。”
“啊哈哈……对不起，主人，这两个愿望，都只能主人实现。”
“如果我不去实现呢？”
“那主人就会失败。”
“……”
那是羽寂最不想见到的结局，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其出现的结果，白羽回敬了他一下。羽寂利用了白羽的愿望来完成背叛誓言，这下子，白羽利用了自己的愿望，来达到帮助羽寂的目的。两人都互相背叛了对方，却依旧没有背叛对方，只是白羽过分了点，让他更对不起她而已。
“不愧是狡猾的狐狸啊。”
“主人也是哦？”
“就你调皮。”
“诶嘿~”
羽寂将脸埋在白羽背后，白羽微笑着。
“既然是白羽你希望我这么做的话……”
“不对，是主人自己想要这么做。”
白羽感觉到羽寂的叹息，她总觉得自己的主人很迟钝。
“不然会伤害到小黑的。”
明白了白羽的意思，羽寂抬起头。
“知道了，那我就遵循我之前出现的感情行事了。”
“这样就好。”
点了点羽寂的手背，白羽起身了一点，羽寂也放开手，白羽站起来。
“上去找小黑吧。”
羽寂没说什么，默默地起来，转身向楼上走去，白羽跟在背后。
来到房间门前，羽寂敲了敲门，出声问了一下。
“黑羽，好点了吗？”
可是没有回答，羽寂跟白羽对视了一眼，还以为黑羽在生气，白羽双手合掌，做出拜托了的手势。羽寂拿白羽没办法。
顶着会被黑羽生气赶出去的情况，羽寂开门了，只是开门之后，不管是羽寂，还是白羽，都愣住了。
黑羽看着开门的人，手上脱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也没完全没想到突然之间会有人开门，毕竟刚才她一直都在想刚才经历的事情，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仅仅只是被白羽一直在耳边重复着主人的称呼，尽管这个主人没有指任何人，但黑羽已经沉陷在自己的幻想里了。
结果就是刚才羽寂出声她都没听到，然后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呃……我是不是，该关上门？”
黑羽的脸都已经红透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死死地盯着羽寂，看见快炸毛的黑羽，羽寂和白羽的表现都不同。
“反正都被看遍了，害羞什么嘛，小黑。”
“给！我！出！去！呀！两个变态！”
被吼了一声之后，羽寂下意识地关上了门。
“完了，彻底生气了。”
“切——真是不坦率的小黑。”
“你个罪魁祸首还好意思说？”
白羽试图萌混过关，羽寂不理会白羽敲了一下白羽的脑袋。
“进……进来吧。”
房间里黑羽弱弱的声音响起，羽寂叹了口气，严肃地跟白羽说。
“待会好好地跟黑羽道个歉。”
“明白。”
再次开门进入房间，黑羽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在两人进来的时候，黑羽幽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白羽。白羽也被黑羽盯着有点发慌。
“那个……抱歉啦，小黑。”
“我不接受，小白，过分。”
羽寂笑了一声，白羽也很尴尬。
“好吧。小黑能原谅白羽的话，在不危险的情况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
“嚯？”
听到白羽这么说的黑羽，眼神一下子就犀利起来了，突然之间白羽有很不好的预感。
“那就……”
故意顿了一下，黑羽看了一眼羽寂，羽寂疑惑不解。
“在主人面前掀起裙子和刚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让我也做一遍之中选一个吧。”
一下子，不管是羽寂还是白羽当场脑袋宕机了。白羽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什……什……”
“你说的，尽管吩咐。”
羽寂夹在中间，完全不知所措，虽然想要劝黑羽一下，但在被黑羽用非常严厉的眼神瞪了一下之后，就不敢出声了。
“友情提示一下，第二个选择是全程都要在主人面前哦？毕竟你让我羞耻到什么程度我就要你羞耻到什么程度。”
说到这里，黑羽瞄了一眼羽寂，脸也红的不行。
“恶魔！”
“你没资格说我！你个超级变态恶魔！”
两只炸毛的狐狸小眼瞪小眼，羽寂都彻底无语了。
“主人你要是闭上眼睛就不算数！”
“……”
羽寂表示自己好想逃走，可是逃走的话会怎样却让他很害怕，所以又逃不走。
“好了啦！我选第一个还不行嘛！”
“哼！”
于是乎，白羽在羽寂面前羞红着脸，手攥着裙子各种不情愿。
“干嘛，反正小白也被主人看过了，害羞什么啊。”
好一个以牙还牙，加倍奉还，羽寂心里吐槽着，但白羽在他面前这么做其实还是第一次，所以羽寂现在的心跳也快到不得了。
“呜……”
白羽已经快羞晕过去了，眼神都已经变得迷糊不清，快要彻底死机的样子。
“嘿！”
就在白羽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黑羽突然出现在白羽身后，直接掀飞了白羽的裙子。
“呀啊！小黑！”
“看你这么犹豫，我只能帮你一把了呗。”
报复完的黑羽也显得心情很愉快的样子，不过在看到羽寂后，又变回了之前害羞的样子。
“满意了吧？”
黑羽被白羽盯着，点了点头，反正只要在羽寂面前，白羽就不可能还有余裕保持镇定。
“主人，之后找你算账！”
“为啥是我？”
“你说呢！……还好没被看到。”
最后一句白羽很小声，羽寂没听清，只是黑羽听到了，也知道白羽现在什么情况。而莫名其妙躺枪的羽寂已经放弃挣扎了。白羽整理好裙子之后，冷静了一下。
“咳咳，陪你闹了一下，差点忘了正事。”
黑羽也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她疑惑地看着白羽，白羽走到羽寂身后，推了一下羽寂。
“接下来就是你们两人时间咯。白羽就不打扰了，拜拜~”
羽寂被推到黑羽面前时，白羽就溜了，羽寂刚转身想叫住白羽的时候，却愣住了。黑羽拉着羽寂的衣角，低着头，手在微微颤抖。
“不要走……”
“……”
回过身，羽寂蹲下来，黑羽慌了一下，转过头去。
“还在闹别扭吗？”
“没有。”
听见羽寂笑了几声，黑羽转回头刚想跟羽寂闹的时候，羽寂就用手将黑羽自己都不知道的眼角泪水拭去。
“抱歉，白羽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在这里我替她再跟你赔罪一下。”
“也不全是小白的错，毕竟，不反抗的我，也有错。而且，难受的可是小白，可不是我。”
黑羽露出坏坏的笑容，羽寂没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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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二楼之后，下到一楼的白羽，也终于忍不住了，腿软地坐到地上。
“哈啊……哈啊……”
从对黑羽做了那些事情之后，又轮到被羽寂抱住时，最后被黑羽要求做那种事情，白羽差点就崩溃了。
“这个坏蛋小黑……明知道……”
湿润又粘稠的感觉，让白羽差点丧失理性，白羽眼神迷离，喘着粗气。
“真是的……主人……还好没看到。”
在被黑羽掀飞裙子的时候，白羽都已经想要放弃忍耐了。还好，羽寂没发现，可是，没发现的羽寂，也让白羽觉得很奇怪，自己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白羽……还真是变成个坏孩子了呢。”
望着自己那有点被浸湿的白丝边缘，白羽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心中不断悸动的感觉给努力压了下去。
站起来之后，白羽有些无力的样子，发现自己这种样子的白羽，也是服了自己了。
印在木质地板上的淡淡水渍与不断在自己大腿内侧滑落的感觉，此刻折磨着白羽的心。
“走不动……”
站都站不稳的白羽，发现自己的灵力也有点失衡的状态，无法正常使用。只能依靠着墙，不让自己坐下，想要离开却一步都踏不出去。
不断打颤的双腿，最后还是无力地坐了下去，白羽真没想到，对黑羽做的那些事情，黑羽的感受，会同步的这么强烈。
“小黑……”
一想到黑羽曾经忍受过比这更难受的经历时，白羽也终于明白，黑羽的心情了。
仅仅只是被人在耳边呼唤重要的人，就变成了那样。
终于忍耐不住的白羽，手向下面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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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才我拦了一下主人，不过现在主人去找一下小白怎样？”
“白羽怎么了？”
在二楼的两人，完全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不过黑羽应该是知道一点的，而且她那使坏的性格，也开始搞事情了。
“去找就知道了。”
“可是……”
“我的事情暂时放一边没事啦，对主人最重要的还是小白哦？主人也不希望小白受委屈吧？”
羽寂点了点头，站起来，准备去找白羽，黑羽在羽寂身后，完全展露了恶魔般的笑容。
“小白，天真了呢。”
白羽还以为只会受到一个惩罚时却没想到，从她开始捉弄黑羽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被黑羽算计了。
“让我变成那样，我可得好好回报你呢，小白。”
黑羽先一步从羽寂身边走过，打开了门，羽寂也随之跟出来，黑羽在看到楼梯边露出的白色尾巴时，还看到炸毛了一下，就知道白羽听到了。
“很慌吧？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哦，小白。”
楼下的白羽在听到开门的声音时，已经吓得完全不敢动弹了，她没想到两人居然会出来。
“主人……”
而出来之后的羽寂，在看到楼梯边露出的尾巴时，还以为白羽出事了的时候，立刻慌张地跑了下去。
然而一下来，羽寂看到白羽靠着墙坐在地上，衣服凌乱，样子也十分糟糕，眼神迷离，泪水在眼眶里打滚。
“白羽……”
“对不起，主人……白羽，是坏孩子……”
白羽看着一同下来的黑羽，黑羽在羽寂身后得逞地笑着，手指竖在嘴前。
“这才是真正的惩罚哦~”
尽管是无声的话语，但白羽还是读出来了，她完全没想到，黑羽全部都算计好了。
“主人，尽情地享受吧~”
恶魔在羽寂身边低语着，然后在看到白羽的糟糕样子时，再加上之前白羽的离开，尽管很短暂，但羽寂还是轻易地被黑羽挑动了心。
白羽不解地看着黑羽，她不明白黑羽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出声问的时候，却被羽寂吻住了嘴唇。而不仅没有任何反抗，反而索取更多的白羽，主动拥抱了羽寂。
然后在和羽寂接吻的时候，黑羽凑到白羽耳边，轻声地低语。
“现在~轮到你被欺负了呢~”
听着黑羽的话，感觉到羽寂已经对自己动手的白羽，完全沦陷了。
在被羽寂爱抚着的白羽，还以为黑羽会离开时，却发现黑羽并没有离开，原本就已经够羞耻的心更加羞耻了。
“小黑……呜……”
“我才不要离开呢，看着小白被欺负可是很有趣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黑羽在，白羽感觉自己的忍耐力一下子就消失了，在准备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要开始正事时，仅仅只是刚开始的进入，白羽就受不了一下子去了。
最后白羽也不知自己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地迎来了结束时，才逐渐恢复意识。
发现自己被羽寂抱起来的白羽，感受着那已经完全充满里面，结束之后还残留着余温的感觉。羽寂也无力站稳时，坐在地上后，白羽坐在羽寂身上背靠着羽寂。只不过突然之间因为羽寂坐下来时，松开了一下手，坐下来的白羽因为身体重量突然被羽寂深入了一些又被刺激了一下时，白羽忍不住又去了一下。
“白羽……还好吗？”
慢慢地分开结合之后，羽寂出声询问着白羽，可现在的白羽，连说话的余力都没有，只能喘着气。羽寂看了一眼面前一样坐着的黑羽。黑羽也差不多，虽然说没有白羽那么严重，但也好不到哪去。
“虽然我知道你很辛苦，但对不起呢，白羽。”
白羽和黑羽都惊讶地看着羽寂，她们两个都没想到会再继续。白羽再次看着羽寂与自己结合，黑羽感受着相同的感觉，两人都一同出声。
“等……”
羽寂完全不理会两人，再度开始动了起来，而早就失去了忍耐力的白羽，也已经撑不住了，黑羽也没想到白羽的忍耐力这么差，倒不如说，白羽会那么敏感，导致她也无法忍受。结果又是一段漫长的，无法忍受的时间。
什么时候结束的呢？白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完全沦陷于羽寂变得一塌糊涂。
终于真正地结束之后，和羽寂的结合分开时，白羽完全瘫软在羽寂身上。
“白羽……”
恢复理性的羽寂，看着瘫软在自己身上的白羽，还好羽寂已经不再有那种冲动，否则白羽又得遭殃一次。
恢复了些许力气的白羽，只是感受着自己那正缓慢流出什么的下面，发出几声呜鸣。
“主人……好可怕。”
要是之前的白羽，现在估计还能有余力反过来不放过羽寂，可现在，白羽已经完全不行了，她发现羽寂现在是越来越会抓她的弱点来了。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激烈。
“确实呢……哈啊……”
只是在一边看着，感受着弱了几分的感受，黑羽现在也差不多跟白羽一样。
羽寂发现黑羽的状态也十分糟糕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只好将自己整理好之后，简单地帮白羽和黑羽处理了一下，就一同抱起来，带到楼上，让她们好好休息。自己则是到楼下等待着。
被留在房间里的两人，白羽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后，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黑羽，很是抱怨的样子。
“你是故意的吧？小黑。”
“嗯？干嘛，反正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黑羽虽然还对刚才的事情多多少少有点在意，但现在不妨碍她对白羽的捉弄。
“而且还是你自己开头的，又不怪我。”
对此无法反驳的白羽，只能盯着黑羽生闷气。
“你要是还想来的话，我不介意帮你。”
“还是别了，现在的主人我已经抵挡不住了。”
看着外面已经有些黑下来的天空白羽都不知道自己和羽寂做了多久，直到现在，白羽还能感受的到，残留下来的感觉仍轻轻地挠着自己的心。
“说的也是呢。”
对此表示赞同的黑羽，现在也觉得羽寂有些可怕，特别是知晓了自己和羽寂的身体尺寸差距后，就觉得更可怕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完全接受的了主人的那个……”
白羽听见黑羽这么说，难为情地笑着，出声回答。
“第一次……可是很痛的。不过习惯之后，就好了，倒不如说，要是习惯了，只会变得非常糟糕。”
“已经很糟糕了。再糟糕还能糟糕到哪去……”
“我刚才，可是差点就已经失去意识坏掉了。”
黑羽看着白羽从刚才被羽寂放下来之后，坐在床上开始就一直夹紧的双腿，明白了白羽的意思。她关心地问了一句。
“那个……你还好吗？”
知道黑羽的视线在看哪里的白羽，只是羞红着脸。
“虽然没关系，但这次好像有点多过头了……”
白羽现在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会发生什么让她又变得糟糕的事情。
“我……要是也被主人做了这种事情的话……也会一样吗？”
黑羽露出害怕的样子，毕竟在这方面，她完全不懂，也只是因为这一次看着白羽和羽寂做，才稍微有点了解了而已。
“这个嘛，我不知道。也许没那么严重，也许会更严重。”
被白羽的答案弄得更加害怕的黑羽，缩了缩脖子。然后黑羽问了白羽一个问题。
“主人……你真的愿意让步吗？”
“嗯，我已经决定了，而且被你这么捉弄了一下之后，我就更加想要看看你被主人欺负的样子了。”
“咦——小白，你真的是千灵族的灵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恶魔。”
黑羽立刻挪了挪身子，远离了白羽，白羽笑着。
“干嘛，反正我也确定主人其实对你是有点动摇的了，如果是你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听着白羽的话，黑羽想起了不久前羽寂说的话。
“我没有变回以前的样子，只是对你，才会这样而已。”
思绪有些飘远，黑羽一直在想白羽说的话，羽寂其实是对她有点动摇的？不怎么敢相信这个的黑羽，只是一直在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想了许多，黑羽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从我离开的那个时候，你露出本性捉弄主人的时候。”
“那不是把我当成了你的替代品吗？”
“不是，主人可是真的为了你动摇了一下哦？虽然我是很生气的，但，也是我自作自受。”
黑羽呆呆地看着白羽，回过神来后，拿起一边的枕头，抱在怀里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所以说，主人收多一个你，我是没意见。”
“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这是你的决定，反正我已经把我的想法跟你说了，接下来，只是你和主人的事。”
“嗯……”
白羽见黑羽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白羽休息好之后，把自己整理干净，看了看身上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后，才放下心来。黑羽也是一样。
两人一起下楼，白羽看见羽寂之后，小小地捉弄了一下羽寂。
“真不知道该说主人你贴心还是怎样，没弄脏白羽的衣服。”
“还好吗？”
羽寂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过头，能把之前还能反抗的白羽变成那种样子。
“除了还有些奇怪的感觉之外，也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
“没什么事的话，白羽就先离开了，毕竟接下来是你们两个人的时间嘛，白羽就不掺和了。”
白羽说完，脸红地看着羽寂，用手上下挥了挥，示意羽寂弯下腰。羽寂听从白羽的话，弯下腰来了，然后白羽吻了一下羽寂。
“而且白羽也很满足了。”
轻声地说着，羽寂愣了一下，直起身子。
“嘿嘿~那白羽溜咯，主人要好好跟小黑相处哦？”
“嗯。”
羽寂摸了摸白羽的脑袋，温柔地嘱咐了一下。
“好好照顾自己。”
“嗯~”
白羽刚准备离开小屋，顿了一下脚步，回头微笑着。
“小黑。”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黑羽，被突然叫了一下时有点紧张的样子。
“谢谢你啦。”
“什么啊，真要谢我就好好地活着就行，还有就是，别再离开主人了，我不想看到主人难受的样子。”
白羽和羽寂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看着黑羽。白羽只是很开心地笑着，然后传送离开了，黑羽回避着羽寂的目光，想要逃走，可惜被羽寂拉住了。
“黑羽，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知道是什么，容我现在拒绝。”
羽寂对这个回答好像并不意外的样子，他只是好奇为什么。黑羽回头看着羽寂，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黑羽的心，现在并不完整……”
“我知道。”
“不是因为什么都没有，而是因为缺了一部分。”
“缺了一部分？”
羽寂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他松开黑羽的手，黑羽也没逃走。
“在很久之前，我是属于两个人格，主人。”
“嗯。”
黑羽将代表着自己新诞生的心的羽毛唤出，呈现在羽寂面前，这个时候，羽寂也发现了，这根羽毛的中间，有着断裂的痕迹。
“我缺少的那一部分，导致了这颗心还不完整，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主人，也不能允许自己的感情更进一步。”
羽寂接过羽毛，眼神复杂地看着上面的裂痕，他不明白什么地方出错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主人，对不起，至少我想以完整的存在，被主人接受。与主人更进一步接触，但现在的我，这种样子，还不够资格。”
将羽毛归还给黑羽，黑羽将其重新放入体内后，用歉意的眼神看着羽寂。
“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一切，黑羽。”
“嗯，谢谢你，主人。”
“只是……为什么会缺了一部分呢？”
羽寂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并且也在想解决的办法或者说，准备开始去找。但黑羽拉了拉羽寂的衣袖，摇了摇头。
“没关系，不用去找的，它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这……”
“只是找上门来之后，也请主人做好心理准备。”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黑羽。”
“是的，但我不能说，请允许我保密，因为这对主人来说，可能也是一个考验。”
“考验？”
黑羽想着关于雨寂的事，她不是不知道雨寂曾经的作为，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在想，雨寂这么做的目的肯定和羽寂有关，至少现在的雨寂不会害人了。
“那……行吧，既然黑羽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等了，只希望别那么长时间就好。”
“主人你……”
黑羽看着羽寂的手臂，羽寂挽起衣袖，此刻的羽寂手臂上已经没有了那种痕迹，原因羽寂也不知道，自从跟最初的自己见面之后，羽寂就发现自己的失衡状态好像好了很多。
“主人，能把上衣脱掉一下吗？”
明白黑羽意思的羽寂，也没有拒绝，将上衣脱掉之后，黑羽饶了羽寂一圈，发现羽寂的背后还有着一些裂痕。
“坐下来一下，主人。”
虽然不知道黑羽想做什么，羽寂坐下来，黑羽摸着羽寂背后的裂痕，闭上了眼睛，属于黑羽的灵气，此刻被黑羽放出，弥漫在屋内。
黑羽所拥有的属性虽然是多重的，但最主要的，还是暗。只不过黑羽没有继承白羽和羽寂共有的雨。
有些沉重，但却意外温和的暗属性灵气，被黑羽牵引着，往羽寂身上慢慢聚集，灵气围绕着羽寂，有了一定的形态，像是雾一般。几条黑色的线，从雾中出现一点点地刺入羽寂体内，然后像是缝合一样，将裂痕渐渐抹除，而羽寂也发现自己的失衡状态居然在慢慢恢复。
“黑羽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颗心的原因，我现在所拥有的一些特殊能力，其中就包括稳定失衡状态的生命。虽然这一能力原本是为了安定无处可去的灵魂。但好像发生了变化，恰好可以应付主人你现在的问题。”
羽寂不可思议地看着黑羽，黑羽为自己能帮上羽寂忙的事感到开心。
“不过也只能暂时缓解，但真要解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这就足够了，能够再为我争取多点时间，再好不过。”
“主人，别乱动，接下来我不能被打扰。”
羽寂安静不动了，犹如石雕一般，黑羽闭上眼睛，更加专注于牵引灵气缓和羽寂的失衡状态。但在这过程中，貌似不管是牵引者，还是接收者，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疼痛。
“黑羽……”
“别管我。”
“把另一只手给我。”
羽寂没管黑羽同意不同意，自己去牵起了黑羽的另一只手，黑羽原本难看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羽寂一点一点地将黑羽所感受的痛楚引到自己的身上。
“至少，这点痛苦，还不应该由你来承受。”
“真是的，好了，专心点。”
拿羽寂没办法，黑羽只好任由羽寂这么做，牵引的过程很漫长，但漫长的时间，在两人心无杂念的情况下，却很快就过去了。
结束之后，黑羽睁开眼睛，看着羽寂背后已经不见了的裂痕，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这样主人你也不会感到疼痛了吧？”
“嗯……黑羽你怎么样？这可是你的灵气。”
“没关系啦，我的灵魂还没那么脆弱。”
“我可不信你的鬼话，让我检查一下。”
突然之间黑羽的心境世界被羽寂闯入，黑羽慌慌张张地跟着一同进入之后，羽寂看着眼前的世界，有些失神。
不知何时，灰暗的天空已经放晴了，似乎表达着主人现在的心情一样，阳光很温暖。
“真是的！突然之间闯入别人的心境世界可是很失礼的啊！”
“看来最近你很开心？而且也没什么大碍。”
黑羽脸红着，不敢看羽寂，羽寂摸了摸黑羽的小脑袋。
“好了啦，赶紧给我出去！”
“是是。”
两人的意识回归现实，黑羽一醒来就咬了一口羽寂的手臂。只不过还是软绵绵的没啥力气。
“啊哈哈。”
“唔姆——”
松口之后的黑羽，乖巧地坐在地上，像是只想要梳毛的小动物，羽寂将上衣穿好之后，蹲了下来。
“抱歉抱歉。”
“主人想看我是不拒绝的，但好歹跟我说一声啊。”
“嗯，是我的错。”
叹了口气的黑羽，想要站起来，却被羽寂抱了起来，这下子把黑羽吓得不轻。
“你也有点累了吧？”
“嗯……因为今天经历的事情好像有点太多了。”
“这一次总算能尽职点照顾你了。”
“那我也乖乖听话好了。”
被羽寂抱上楼，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黑羽看着羽寂，发现羽寂正要离开时，一下子就起身拉住了羽寂的衣角。
“怎么了？”
“要去哪里？”
“我就在楼下，不用担心。”
“主人，哪也别去，在我身边，可以吗？”
羽寂为难地看着黑羽，黑羽以为是自己任性了。刚想要松开手放弃的时候。羽寂的话让黑羽愣了一下。
“不下去的话，我也没地方睡了。当然，在这打地铺的话，也不是不行。”
黑羽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直接拉着羽寂的手把羽寂拉倒在了自己身上。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嘿嘿~主人，跟黑羽一起不就好了嘛。”
“你还真就没有半点防备啊。”
“我相信主人嘛，主人说过会尊重我的一切，不是吗？”
看黑羽这样，羽寂也拿黑羽没辙，只好答应下来了。进入被窝里，两人背靠着背，羽寂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反而是黑羽一直在胡思乱想，最后睡不着了。
“主人。”
“嗯？”
“还没睡吗？”
“你没睡着之前我是不会睡得。”
“干嘛，想要袭击黑羽吗？”
“笨蛋，只是不放心而已。”
“不放心什么？”
“你袭击我。”
黑羽被逗乐了，翻了个身轻轻捶了一下羽寂的背后。
“看吧，袭击我了。”
“那是主人的错！”
羽寂只是很轻地笑着，黑羽不再背对着羽寂，而是面对羽寂。
“主人。”
“嗯？”
“真的，不会拒绝黑羽吗？”
“只要黑羽你愿意的话。而且白羽……也已经同意了。”
“那，我会好好努力的。”
“努力什么？”
“让主人幸福。”
“反了，倒不如说，是我应该好好努力才对，不管是你，还是白羽，我都很对不起。我欠了你们太多太多。”
“毕竟主人很花心呢。”
羽寂没法否认，因为黑羽对他来说，也变得稍微特别了起来。
“我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啊。”
“无论是怎样的惩罚，黑羽都不会让其发生的。如果真的发生了的话，那黑羽希望，只是主人更加爱着小白，然后好好地活着。”
“你呢？”
“黑羽消失的话，主人就只能一辈子为了黑羽难过了，这种惩罚，也不赖~”
“我可不同意，黑羽你也必须给我好好活着。至少在我死之前，你和白羽，还有这里的所有人，所有我想要救得人，都必须活着。”
“那主人还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
“这样啊，那大家可得好好努力了，毕竟主人的寿命，可是很长的。长到也许这个世界消失了，都可能还活着的程度。”
“真到那个时候，我就带还活着的人进行一场星际旅行好了。”
“嘿嘿~那这样黑羽可有点期待了呢。”
“好了，睡吧，别想太多，明天，还有很多呢。”
“嗯。”
夜已入深，人却未眠，孤独的守夜人只是眺望着远处的天空，他还能有多少个明天？不知道，他也不在意，他只是在想，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还有多少？但这些，其实他也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愿望，自己的誓言，都不重要之后，那么剩下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又是什么？无法得出答案。只是不断地重复思考。
最后，孤独的守夜人，也已沉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