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忆交谈完之后,明确了下一步的行动时,羽寂收拾了一下心情,深呼吸一口气,将心中此刻的触动,深刻地铭记。
“哈啊……该去她们两个人的身边了,待的有点久了。”
看了一眼房间,再待了几秒之后,羽寂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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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回推移至黑羽来到神社时的时候。
先一步到达的黑羽,望着高高的阶梯,虽然她可以直接进入里面,但黑羽想了想算了,好歹她也是个有礼貌的人。
爬上高高的阶梯,到达了门口,两位守在门口灵侍看见黑羽时都愣了一下,不仅仅只是因为黑羽的魔族气息,还有其外貌也是。
“黑羽小姐?”
“诶?”
本想做自我介绍还有说明来意的黑羽听到两位灵侍的称呼之后也愣了一下。
“白羽小姐向我们所有人说起过你,所以我们是知道你的。”
听到灵侍的解释之后,黑羽对此感到一阵温暖。
“小白你啊。”
心里小小地抱怨了一下白羽,明明是她自己想要开始去接触外面的世界,虽然羽寂已经拉了她一把,但没想到,白羽也在背后默默地推了她一步。
“嗯,我是来找白羽的。”
“好的,明白,请你跟着它进去吧,它会带你去找白羽小姐。”
一只小小的狐灵出现,黑羽感受着它的气息,这是白羽的狐灵,她早就知道黑羽会来找自己,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祝你参观愉快。”
两位灵侍让到了一边,鞠躬欢迎黑羽,这让黑羽有点不好意思。
跟着狐灵进去之后,黑羽一路上看着周围的风景,不断与她擦肩而过的人群,都友好地跟她打着招呼,不过今天看起来有点额外的忙,黑羽总感觉大家都急匆匆的。
虽然她很想帮一下忙,但白羽让她很在乎,所以只能放弃了,深入到神社里面之后,黑羽跟随着狐灵穿过了隐藏中心的结界,来到了千灵族族神所在的本殿面前。
哪怕黑羽已经见过一次了,但如今她还是觉得这座宫殿好大。呆呆地抬头望着巨大的宫殿,黑羽没发现后面有个人正悄悄地接近她。
等到黑羽意识到的时候,后面的人已经把她抱住了。
“呜哇!”
“呀嚯,小黑羽~”
抱住黑羽的人是羽雪,她在得到黑羽来了之后的消息,就一直偷偷地躲在一边找机会,毕竟第一次被躲了之后,羽雪有点不甘心。
“等等等等,呜……”
被蹭着,黑羽害羞地没法拒绝,最后败给了羽雪。
“母亲你有点过头了,小黑都要晕了。”
“啊,抱歉抱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羽雪放开了黑羽,差点没站稳的黑羽被白羽扶稳,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一个是不知如何是好,带着愧疚的样子,一个是没辙叹气,却微笑的样子。
“怎么?还在在意啊?”
“小白……”
尽管白羽已经同意了羽寂她也能拥有,但黑羽总觉得还是过意不去。
“既然你都在主人心中和我有一样的地位了,那我可就不允许你让主人伤心了。给我好好负起责任来。”
黑羽站稳之后,主动抱住了白羽,这让白羽有点吃惊。
“谢谢,小白,还有,对不起。”
“唉……那么你都道歉过了,接下来就得好好努力了。”
“嗯。”
两人一开始虽然是敌人,可在经历了两段记忆之后,她们也开始互相接受对方,不过白羽更早一些,这就让黑羽只能乖乖认输了。
“你们两个,真像一对姐妹呢。”
羽雪在一旁笑咪.咪地看着,说了一句。白羽倒是对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是黑羽低下头脸有些红。
“那我就是姐姐,小黑就是妹妹了。”
“嗯……主人也说过同样的话呢。”
而且还是她自己承认了自己是小的那个,再加上白羽待在羽寂身边的时间,理所当然,她是姐姐了。
“不过……”
黑羽看向羽雪,但她没见到另一个她有话想说的人。羽雪发现黑羽在看她,还在寻找另外一个人。当下明白了黑羽的想法。
“稍等一下,我去把那个笨蛋叫过来。”
“诶,不用那么麻烦的,要是忙的话……”
“别担心,今天忙的原因,已经在这了。”
羽雪和白羽都笑了一下,黑羽一脸懵的样子,白羽揉了揉黑羽的脑袋。
“先跟我来吧,待会主人也会来吧?”
“嗯。”
黑羽放开白羽之后,就被白羽牵住了手拉着往本殿里面居住的地方去,而羽雪则是去找白忆。
回到白羽的房间,两人找了个地方一起坐下来,黑羽看着小矮桌上放着的东西,还有白羽开始拿起来做时所露出的表情。
“小白,在为主人做衣服吗?”
“嗯,虽然不能像母亲那样厉害,但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开始学了,而且,我也说过要学的。”
黑羽凑近到白羽身边,白羽微笑着,问了一句。
“要试试嘛?”
“可以吗?”
“嗯,我教你就好了,不过也别太指望我能教懂哦?毕竟我也是新手。”
拿出另外新的工具,白羽细心地教着黑羽,黑羽也认真地听着,不小心出错的时候,白羽就会手把手教着她做,不过白羽也不小心出错的时候,两人都会笑出声。
在两人都已经相处的很融洽的时候,门外的两人听着里面的声音,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刚开始这孩子还对我们抱有很大的敌意,现在,她都已经跟白羽关系这么好了啊。”
羽雪找到了一头埋进工作里连灵侍跟他说了黑羽已经来了之后都没反应的白忆,硬生生地揪着白忆的耳朵把他给揪回来了。
在听到黑羽来了之后的消息,白忆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跟羽雪过来了。
“羽寂,对这孩子也很珍惜啊。”
“唉……没想到白羽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虽然对此仍有意见,但白忆也没法去说或者阻止白羽,再加上,他也已经理解黑羽就是白羽的另外一种样子,只不过如今已经和白羽彻底分离,做为另一个存在活着。
“她,某种意义上也是我们的孩子吧?”
羽雪眼神很温柔,她从来都没有将黑羽当做是外人,在所有人当初都对她露出敌意的时候,羽雪只是很疑惑,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黑羽的事情,也没想到在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和白羽一模一样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吗?是啊,这种熟悉的感觉和气息,就算她是魔族,我们也不能无视,想必羽寂也是吧,明明她当时差点伤害到白羽,也忍住没有动手 ”
那时的羽寂只要想的话,黑羽也许早就死了,但她还活着,甚至和白羽一样,如今都在羽寂心中占据了同等的地位。
“还真是乱糟糟的,这种事情。”
如果黑羽是存在于白羽之中那还比较好接受,但现在黑羽是活生生的第二个人,白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啦好啦,这些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了,黑羽她现在也是和白羽一样的处境啊,要是一个不小心……”
羽雪没有把话说完,她把脑子里想的那些坏事情以摇头的方式想要甩出去。
“羽寂肯定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绝对。”
知道羽雪在说什么,白忆保持着沉默,因为羽寂还背负着四个人的命想要复活,所以羽寂承担的东西很多,他们能帮的忙,也只有支持了。
两人不再去想那么多,比起这些烦心事,眼下更重要的明显是他们的孩子。
白忆轻轻地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传出声音,两人得到同意之后,才进去。
“白羽。”
“来了啊,父亲。”
黑羽看见白忆来了,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站起来弯腰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好,千灵族的族神。”
“怎么感觉你这称呼好让我心痛。”
听见黑羽的称呼,白忆自然知道黑羽的意思,只是他更想听到亲切点的叫法。
“好歹我也是魔族的族神之一,来见另一位族神,这种礼数,还是要遵循一下的。”
“哈哈哈哈,你要是说千灵族的族神,我只是个代行者而已啊,真正的族神你不是一直都陪着吗?关系还那么亲密。”
突然之间白忆摆出一副不拘小节的样子,说着黑羽早就心知肚明的事,然后黑羽脸红地偏过头。
“这种事,我知道……”
“所以说,不用对我那么拘谨。”
“那,大叔你好?”
“喂!大叔什么鬼?还有为啥要用疑问句?”
“那……我该称呼你为老爷爷吗?”
白忆沉默了,一副小家伙你是不是在故意寻我开心的样子。白羽在一旁忍着笑意,从后面抱住了黑羽。羽雪一副你就承认了吧的表情,拍了拍白忆的肩膀。
“父亲,小黑可是很难相处的。”
白羽友好地提醒了一下白忆,白忆一副认输了的样子,为啥他总要那么心累?他的三个女儿自从回来以后,就没少给他搞事情。
“这是女儿们对你的爱,好好接受吧。”
“就不能可爱点,再温柔点吗?”
白忆还在挣扎着寻求最后一点点希望,但白羽和黑羽都以同样的笑容说出了同一句话。
“等什么时候心情很好也许会有哦?”
“……”
行吧,白忆耸了下肩膀,他放弃挣扎了,谁让他是个大男人了,这种事情他承受的起!
黑羽看着白忆和羽雪微笑着,这个人对她而言,比起创造了自己诞生契机的羽寂,他才是真正的父亲,如果没有白羽的话,也就不会有黑羽。
所以黑羽闭上了眼睛,思绪并没有用多少秒,她就明白了自己该怎样对待眼前的两人。
睁开眼时,眼中已经将两人的模样,清晰地倒映在其中,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难以隐藏的依赖感。
“父亲,母亲。”
听到黑羽的称呼变化了之后,也明确地感受到了黑羽的感情与心意,白忆和羽雪两人一时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但最后都只是化作一声非常温柔的回应。
“嗯。”
“对不起,我给你们添乱了。”
白忆蹲下来,敞开双臂,黑羽和白羽对视了一眼之后,白羽放开黑羽,点了点头。
“去吧。”
黑羽走到白忆面前,两人互相拥抱。
“是啊,真是添了不少麻烦啊,你这任性的孩子。”
感受着与白羽曾经相同的触感,但如今本质上一样却是不同的温度,白忆对黑羽,也如同对待三个不同的女儿一样,做出了同样的对待。
“但回来了就好,对不起,不管是羽寂,还是我们,都让你一个人待在遥远的地方,孤单了那么久。”
他们曾经并不知道黑羽的存在,也许到最后,可能也只有羽寂才能接触到她,但现在,她就在此处,无法否认的事实。
身体里流淌着一样的血,她是两人从未谋面的第四个女儿,本该是亲密无间的家人。
“你也很坚强呢,忍耐到现在,所以现在不用再忍耐了,想要温暖就尽情地去享受吧。”
羽雪也蹲了下来,温柔地对着黑羽笑着,那是属于黑羽的笑容,白羽在一旁,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
希冀的愿望出现在身边,代表着黑羽愿望的黑色羽毛,以光团的形式,落在白羽手心上,光团吞吐着温和的光芒,哪怕是漆黑的羽毛,现在也会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只不过愿望仍然没有完成,白羽知道最后一步,该由谁来,所以她要做的只有等待以及衷心的祝福。
“这样一来,小黑也能有一个归宿了,虽然她真正的归宿,只有你呢,主人。”
白羽看向门外,羽寂在过来之后,看到了之前的一幕便默默地躲在门旁边,不想打扰三人。
“这句话,倒是可以现在好好地说出来了,早上你还在睡觉,所以估计没听到吧。”
白忆放开黑羽,把黑羽推向羽寂那边。对她而言,羽寂是唯一一个能让黑羽毫无保留地去依赖的人,所以这一次羽寂的话,给她带来了从始至终,无比温暖的感觉。
“欢迎回家,黑羽。”
“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