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曾被某一个轮回之中羽寂所丢弃的记忆，它的内容曾是羽寂在魔族之中经历的事，也是羽寂曾恐惧，不敢面对的真相。
当羽寂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身处于魔族之中，他此刻的样子仍是少年模样，与之前的他相比稚嫩了不少。
“这是……哪里……”
想要起来的时候，却感觉身体一阵疼痛，这个时候羽寂才发现，他浑身都是伤口。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受这么重的伤，又是谁做的？很快，羽寂就得到了答案。
身处于深林之中，周围一片狼藉，羽寂很勉强地站起来时，就感觉到了一种令他毛骨悚然的冰冷与危险。
“那老家伙，是造出了个什么玩意儿？意外般有些麻烦啊。”
不远处的深林之中，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出现，黑影所散发出的气息，令周围的生命迅速枯竭，仿佛他就是死亡的存在，谁都不可能接近他一样。
羽寂对这个黑影有印象，但是他想不起来是谁了，现在的他就跟一只不知死活的小动物一样，擅自闯入了人家领地，然后遭到了追杀。
“弑神兵器。”
黑影一步步接近着羽寂，羽寂因恐惧着想要逃跑的时候却狠狠地摔了一跤。这个时候的羽寂，是没有意志的力量，所以他不可能反抗眼前的黑影。
羽寂也没想到，过去身为弑神兵器的他居然也会有被追杀的情况，明明在他的记忆里都是自己追杀着别人。
“你也会恐惧害怕吗？明明身为弑神兵器。”
黑影说出了像是感兴趣的话语，羽寂好像觉得他并没有杀意，可是，当黑影来到羽寂的身边，手毫无阻力直接进入了他的心脏位置，羽寂就明白，这个家伙的确没有杀意，他只是对自己感兴趣，所以感兴趣地想要了他的命。
“我还真想研究一下，你的弑神核心呢。有感情的弑神兵器，我可是第一次见。”
第一次？无法忍受那等同于死亡的痛苦，羽寂的思考只是一瞬间就被恐惧所占满。想要反抗，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当弑神核心被黑影肆意的玩弄之时，羽寂也不知道，原来那时的自己也会有这种遭遇吗？
根本想不到有任何活下来的办法，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得救。
“真是有够悲惨的孩子，代表着心脏的灵核被掏出，仅仅只是靠一颗核心活着，身体内部已经被破坏的根本算不上人，这样的你只能算作怪物。”
黑影露出了真面目，他似乎觉得没必要藏着自己了，就卸掉了伪装。
巨大的漆黑羽翼，像是某种象征一般，羽寂不知道为何，想起了曾经带走了黑羽的那个恶魔，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因为那时候的人影背后也是有着这样的双翼。
“是为了剥离你的人性吗？为了让你彻底成为什么都不会反抗的兵器吗？真是过分啊。”
他曾经见过别的弑神兵器，羽寂听着他的话，确定了这一点，而且他不仅见过，甚至还不知道摧毁了多少。
“嚯？居然能够在核心被.干扰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自己的思维？你，意外般地有趣呢？”
抽回了手，恶魔追杀着羽寂却始终没有给予致命一击正是因为曾经他所摧毁的每个弑神兵器，都不会害怕逃跑，因为他们都只知道战斗，永无止境的战斗，哪怕身体被砍掉了哪里只要意识还在，那么就只会战斗。
恶魔已经见多了这种悲惨的孩子，他也亲手结束了他们的痛苦，他虽为恶魔，可也无心去祸害别的生命，只是他的存在被赋予了死亡的天性，所以因此被外面的种族认定为灾祸。
这个魔族的神域之中，根本空无一人，他没有和自己的族人生活在一起，而是远离着所有种族，独自一人生活在尘羽星的暗面之中，这神域之中都是一个人的庭院，那就是这位恶魔。
“身为神灵族，也亏他能做的出来这种等同于背叛千灵族的事，不过千灵族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啊，我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了啊？三番五次地派这种东西过来烦我。”
恶魔蹲在羽寂身边，那张邪魅的脸之前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现在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只会让人感到恐惧。
“你也有点意思，身为弑神兵器，却还有着感情。如果我唤醒你原来的感情，你会感谢我吗？不过我更想让你陪我一下就是了。”
原本对于任何人都毫无兴趣的恶魔，他现在在表达着自己需要人陪伴，这让羽寂感觉破天荒的荒谬。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解决另一个麻烦的来客啊。”
恶魔起身，一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力量，时间空间凝固了几秒，然后尽数崩毁，周围的树林全部被夷为平地，恶魔遭到了另一个人的攻击。
在看清的来人的模样，恶魔很是震惊，因为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存在千灵族这个种族，除了神灵族与灵族之外不会再有任何别的千灵族族人存在时，恶魔却见到了。
“千灵族族神的女儿，白羽？”
“给我从他身边离开！”
恶魔一边轻松地挡下白羽斩向他的刀，又一下子兴奋地看向羽寂。
“你居然！藏着千灵族最后的血脉？哈哈哈哈！那老家伙！”
无视着白羽，恶魔放声大笑，第一次，第一次他会对一个生命如此感兴趣。
“可恶……”
“小家伙，你要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至少像你父亲或者千灵族的老祖宗琴梦那样的人，才有资格和我战斗。”
在面对白羽的时候，恶魔又恢复成了冰冷的模样，一手折断白羽的刀之后一瞬间就已经掐住了白羽的喉咙，将白羽压倒在地。不可违抗的力量让白羽无论怎样挣扎都没有用。因为他是伴随着羽忆星的诞生时一同诞生的恶魔，他几乎就等同于那个世界的所有恶意。
因此他强大的根本不讲道理，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外面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他根本就不用花费多大力气，就可以把全部种族灭掉，当初羽忆星上发生的战争导致羽忆星毁灭的时候，他都没有出手干涉。
对自己的存在感到无聊，因此什么都不想管，他原本以为伴随着羽忆星的毁灭他也会体验什么叫死亡的时候，却没想到身边出现了通往尘羽星的通道，而且还是强制性地将他传送到了那颗谁都不知道的星球上。
羽忆星的毁灭，残骸坠落在尘羽星上，其中一个残骸被恶魔占有，成为了这个神域。
但此刻眼前的人，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他不是不知道羽忆星毁灭的原因，他正因为了解真相，所以才觉得无聊。仅仅只是让自己一时兴起创造的魔族参与其中之后就放任不管了。
“你知道他是毁了你种族的罪魁祸首吗？”
“我……知道！”
这个时候的白羽，是羽寂从卡洛手里救回来之后，已经知道所有真相的白羽，她从来都不知道，一直保护自己的人，居然就是毁掉了自己最重要的一切的人。而这个真相羽寂早就已经知道，曾经待在白羽身边的他也追求着惩罚。然而接下来，恶魔说出的事情是羽寂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那你也很清楚……”
恶魔看向了羽寂，说出了后面的话。
“他是杀害了你的父亲母亲，杀害了你的两个妹妹的凶手吧？”
“……什么？”
羽寂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得知了这个真相的羽寂，在看向白羽的时候，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曾经居然对白羽做出过这种事。
这一刻，他仿佛感觉自己经历的那些美好像是谎言一般，只要谁来轻轻一敲，那些美好就会轻易地分崩离析。
看着羽寂的样子，恶魔皱着眉头，他感觉羽寂有点奇怪，但没怎么放在心上，他转头看向白羽。
“我……知道……”
“……为什么？”
听到意想不到的发问时，恶魔和白羽都一同看向羽寂。
“为什么知道这些……却还要保护我？还要我活着？”
恶魔郁闷地看着羽寂，这本来是他想要说的话，毕竟他是恶魔，对难得感兴趣的东西肯定会想自己去体验。
“算了，就当我心情好，放你们两个走了，下次再来打扰，可就别怪我了。毕竟杀人者，也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恶魔放开了白羽，白羽在恢复了顺畅的呼吸之后不停地喘着气。恶魔在一旁看着白羽走到羽寂身边，把他扶起来。
“你要带他回去？”
“是。”
“你就没想过复仇吗？”
“如果他是基于自己的想法杀了我的家人，那么他早就死了。可是……”
“你是想说他只是被人利用的？所以是无辜的？”
“事实不就是如此吗？”
“但他自己好像不这么认为？”
“那是他自己的事。”
恶魔像是思考着什么东西一样，目光在两人身上不停变换。
“等一下。”
在白羽准备带着羽寂离开时，恶魔出声喊停了白羽，白羽很不高兴地回头看着恶魔。
“如果我把他真正的心取回来，你会怎么做？”
“你想做什么？”
“一个赌注。你不想复仇只是因为他现在是个空洞的人偶，如果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那个时候，我想看看你怎么做。”
“真正的他吗？”
白羽看着身边的羽寂，现在的白羽对羽寂没有任何爱慕之情，她是带着很复杂的感情，看待羽寂的。
“你想赌什么？”
“赌他会不会自寻死路。”
“你在说废话。”
“从何而来的结论？”
“好不容易活过来，为什么要寻死？”
恶魔看着羽寂，刚才羽寂的出声发问，让他断定了羽寂一旦寻回自我，那么便会寻死。他只是想看看白羽会怎么对待羽寂而已。
不过恶魔很轻易地就得到了答案，因为他知道白羽出生时，白忆封印了白羽恶面的事情，就算白羽知道恨是什么，知道复仇是什么。她也根本做不出杀死羽寂这种事。
因为千灵族的那种虚伪和平，是建立在族神自己封锁了所有恶意的基础上形成的，所以只要让这个女孩儿的恶意被唤醒的话，那么，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答案也有，那就是神灵族，神灵族就是典型的恢复了恶意之后的例子。
这些恶魔早已得知，所以并不觉得奇怪，然而，身为弑神兵器的羽寂，却也一样被封印了恶意。羽寂跟千灵族的族神扯不上任何关系，那为什么他会被封印恶意？
恶魔不是不知道雨寂的存在，只是如今他像是被抛弃掉一般被派遣来这里进行着任务时，他就感觉到了雨寂已经沉睡了。
神灵族抛弃了这个兵器，因为羽寂救下白羽一事让卡洛心生多疑，所以他觉得留着个不稳定因素在自己身边迟早会害死自己时，才会让羽寂过来送死。
“他也被剥夺了非常重要的东西。就像你一样。倒不如说他对你们这个种族所做的事，已经跟复仇无异。”
“他的复仇吗？”
知道羽寂会被改造成弑神兵器，遭遇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全部都是因为神灵族，千灵族的分支之一种族的族神的私心时，白羽也能够理解恶魔说的话。
如果他是因为自己的遭遇，所以摧毁了整个千灵族那么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羽寂，这本就是千灵族的错，是他们将一个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然后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这么想的话，那我们真是理所当然的活该。”
“但你是无辜的不是吗？你只不过是开开心心地回家想要和家人们难得地聚一次，然而却遭遇了这种事。”
白羽咬着牙，尖锐的兽牙刺破了嘴唇，鲜血流下，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的家人在眼前一个个被杀死时的记忆，也忘不了，那个凶手的样子。
“他也是一样。”
恶魔说出的话，让白羽的思绪断了一瞬间，她没能理解恶魔这句话的意思。
“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在眼前，而他，也是一样，唯一的、最重要的，对他来说，比自己的生命还珍贵的人。他在即将死亡时，亲眼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前的。”
白羽眼神有些颤动，她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事，这个少年经历过比自己的遭遇更加惨烈的事情。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早就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不会再有生存的想法。他早就与死人无异，只是个空洞的人偶。
“所以，你觉得他在找回自己的心之后，会不会寻死？”
“这算什么……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倒觉得，趁早结束他的生命，还能让他轻松些，而且，结束他生命的人，是你的话，他会更加轻松。”
“给我闭嘴！”
白羽愤怒地吼着，恶魔沉默不语。
“不要把这种事强加在我身上！我才不想见到重要的人再一次在我面前死去！不要让白羽……也做这种事……”
“白羽……对不起……”
微弱的声音，响起在白羽耳边，白羽有些惊讶，因为恶魔说过，现在的羽寂是没有自己的心。那么理应来说也不会有感情，可是羽寂却对她有着愧疚自责之情。
“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明显感觉出了恶魔发现了什么的白羽，生气地盯着恶魔，恶魔看着白羽，来到她身边。
“总有一天，他会亲自逼你做出这种残忍的事，那个时候，你也会被唤醒恶面的另一个自己吧？”
“你说什么？”
“这个，给你，想要来找我的话，就用它来呼唤我就行。它会指引你前往这里的道路。”
恶魔把一枚琥珀交给了白羽，这枚琥珀，是他在干涉羽寂的弑神核心时，意外发现的东西，这枚琥珀不是天然形成的这一点恶魔也知道。因为它深藏于羽寂的灵魂之中，替代了羽寂空缺的心。只是因为羽寂的心空无一物，所以这枚琥珀现在也空无一物。里面也没有花瓣。
白羽接过恶魔递给她的琥珀，感受着上面一开始只有羽寂纯粹灵魂气息的琥珀，感觉很是不可思议。而且她还感受到了别的东西。
“你和他缔结了契约？”
“虽然只是单方面上的罢了，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只是很在意他的状况而已。”
“你真的是有够胡来的。”
“好了，你也该离开了。”
“哼。”
将琥珀收好之后，白羽就带着羽寂离开了，但在离开的时候，羽寂却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幻影，本该是与白羽同为一体的黑羽，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恶魔笑而不语，低头看着身边的黑羽。
“我想找回的，可不是只有他的心，毕竟那样也太没意思了。”
那个时候羽寂是昏迷状态所以并不知道黑羽早在这时就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单方面建立的契约是这个恶魔想要让羽寂成为魔族的第二个族神的契约。更加不会知道的是，这个契约在白羽和自己同化之后，转移到了黑羽身上。
黑羽之所以会成为魔族的族神也全是因为这个契约，或许这种事情可能就连恶魔也没想到吧。
后面的记忆之中所发生的事，是羽寂本不会得知的事，但因为这个契约，所以被一同深藏于琥珀之中，直到今日被羽寂唤醒。
这是连初世都不知道的事，他曾得到过最初的魔族族神，叙的帮助，寻回羽寂被剥夺的心的人不是白羽，而是一个恶魔。
脱离了过去的身体，羽寂的意识回到了那个神域之中，他一来到这里，恶魔很快就出现了，好像早就在等待着他一样。
“等你好久了。”
羽寂总感觉压力很大，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应付不来眼前的恶魔。
“你在等我吗？”
“是啊，从未来探寻过去之人。”
一时间羽寂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怎么？好歹我也是最初的恶魔，意识到这种事情也没那么奇怪。再加上，是你自己给我的提示。”
“是吗？”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羽寂，不愿去多想这些，现在羽寂的表情很低落，甚至变得懦弱，又像以前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忘了这些，而我也不会管这种事。但我想说的是，你不该远离她，也不该因害怕这个真相，从而追寻死亡。那只是逃避现实而已。”
“你这个恶魔有点奇怪。”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为什么你要选择我作为你的继承者？”
“如果说，我是想看看被人人憎恨恐惧的魔族族神和千灵族族神的女儿待在一起时，世人的表现呢？”
“那不好意思，未来并不是我继承了你的位置，而是她。”
“她成为了你的爱人对吧？”
羽寂惊了一下，完全没想到恶魔居然连这都能猜到。
“顺便让我猜猜，你还是同时深爱着两个人？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我……”
“哦，让我再猜猜，她的恶面苏醒之后，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你才回到过去，来寻求帮助？”
越加觉得离谱的羽寂，已经感觉这个恶魔很危险了，似乎什么都瞒不过他，而且只要他想出手干涉的话，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可能阻止得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必须寻求恶魔的帮助，因为他知道，当初带走黑羽的是这个恶魔，那么一直保护黑羽的也是这个恶魔。那么因此知道黑羽的城堡所在地的人，也只有他。
“这个神域，已经封锁了。”
“是啊，我不想让别人打搅我的清净，所以你们两个家伙实在让我很头疼。”
“这话该我们说才对吧？”
恶魔笑了一声，羽寂都不知道这个恶魔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得知了羽寂在想什么的恶魔，转身带着笑意一边走一边回答着羽寂。
“你是我第一个见到被改造成弑神兵器之后还残留着感情的特殊体，以往被我毁坏的那些都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人偶。而且我差不多该觉得腻了，那老家伙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族人还是纠缠不清。”
“老家伙？”
“北霄，神灵族的初代族神，不过好像死在了另一个你的手上？”
对这件事有印象的羽寂，虽然不记得具体的内容，但羽寂知道，雨寂曾经亲手杀死了神灵族的一个族神，现在看来，那应该就是北霄没错了。
“也是那家伙活该了，做出了你这种兵器还不彻底剥夺你的感情，会被杀死也是情理之中。”
羽寂跟着恶魔离开了神域，一路前往神灵族的神域时，他没想到，魔族的神域居然就在神灵族附近。
“怎么了？”
看到羽寂奇怪的表情，恶魔问了一句，羽寂也将自己的目的告知给了恶魔，恶魔听完之后，思考了一下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恐怕神灵族现在已经糟糕透了吧，魔族、噬灵族都和神灵族决裂了。”
“决裂？”
“当年的战争之中神灵族是和噬灵族合作的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
羽寂已经记起了当时埋伏虚空族时所发生的事情。尽管这些都是雨寂刻意隐瞒的事，但在得到遗忘的回忆之后这些也一一被羽寂得知。
“那个时候，神灵族其实还和魔族合作了，虽然这些都跟我没关系。”
“这么快就甩锅了？没你创造出来的魔族的话，那场战争可就不会这么惨烈。”
“也是，毕竟我创造的魔神，的确是有些强大过头了。”
虽然那个魔神在尘羽星上的战争以许多种族付出的惨重代价最后被找到机会的羽寂亲自斩杀。
“他们，为什么决裂了？”
“现在的魔族什么样我是不知道，但噬灵族从一开始就打算吞噬所有种族，神灵族是想成为这世上唯一一个最大的种族从而统领其他种族。你认为这两个种族的目的会让他们和平相处吗？”
“不会……”
“那么决裂就是很明显的事情了，恐怕神灵族为了自保，屈服在了噬灵族面前吧，毕竟这个种族的确很棘手。”
“那魔族？”
“估计是因为你的那位小家伙想结束魔族的纷争，但是遭到了反对，反对的那一方为了吞并她的势力，从而选择铤而走险与神灵族噬灵族合作，魔族的神域被隐藏起来也是因为如此。”
两人停留在神灵族的神域上空，恶魔继续分析着。
“为了让她的势力孤立无援，所以隐藏了所有通往魔族神域的道路，如果你想去魔族的神域话，那就必须解决掉神灵族。”
“这枚琥珀……”
羽寂拿出了羽心交给他的琥珀，恶魔看了一眼，很是惊讶的样子。
“我留下的指引，已经触发了啊。”
“初世的我知道你的存在吗？”
“毕竟我是找回你被剥夺的心的人。”
“也是。”
接下来羽寂藏在暗处，看着恶魔在神灵族之中大闹了一通，最后逼迫着卡洛将控制羽寂关键的灵核交了出来之后，就离开了神域。
两人回到魔族的神域之中，羽寂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灵核。
“真是有够惨不忍睹的，你到底参与了多少杀戮？这颗灵核之中的煞气已经很严重了。”
“是啊，我到底参与了多少杀戮呢？”
灵缘也表示过要净化他的煞气是要花费很大的功夫。
“现在你在哪里生活？”
羽寂疑惑地看着恶魔，恶魔捂着额头表示无奈。
“抱歉，是我没说清楚。未来的你现在在哪里？”
“原是巫灵族的神域之中。现在变成了千灵族的神域。”
“巫灵族，那可真是个神秘的种族啊。”
听到巫灵族的名字时，恶魔皱了下眉头，羽寂捕捉到了恶魔这不寻常的表情后，疑惑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想，只有那个种族的初代族神不知真面目哦？无论怎么想都很让人在意不是吗？”
“就连你也不知道？”
“嗯。”
羽寂这个时候也在意起了巫灵族初代族神的身份，毕竟白忆也和他说过一些关于巫灵族的事情。
“不过这时候去想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也无济于事。关键是，去魔族的路不是吗？”
羽寂点了下头，恶魔带着灵核亲自前往灵族的神域时，也路过了巫灵族的神域，只不过巫灵族的神域有结界保护所有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这里藏着一个神域。
“这里就是巫灵族的神域吗？隐藏的可真够好的。”
恶魔和羽寂停留在神域上空，恶魔向着西边的方向指着。
“那边是天翼族以及冥族还有龙族。与之相反的东边则是人族以及妖族，南边则是神灵族和魔族，北边……”
“灵族。”
“虚空族那个怪胎老是移动只能通过特定的空间门才能进去就姑且不谈。麻烦的要死。”
对此表示深感同意的羽寂也是一样，要去虚空族简直麻烦的要死。不像其他种族只要他想就可以直接去。
“好了，虽然我已经知道这里是过去的记忆，但要做的事还是得做，不然也没法完成你的目的，所以还得让你等一下。”
“没事。”
恶魔说完之后，就去把灵核还给了过去的羽寂，做完了记忆之中曾发生的事情，两人就回到了魔族神域之中。
“把那枚琥珀给我一下。”
羽寂将琥珀交给恶魔，恶魔开始放出自己的灵气，将其汇聚在琥珀里面，粉色的花瓣变成了黑色。
“有我的权能之后，要开启魔族神域的门就没问题了。”
恶魔看着黑色的花瓣，很难得的，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她叫什么名字？”
黑羽的幻影再度出现，恶魔很怜惜地看着她。
“黑羽。”
“真是简单的名字啊。”
“但很符合她不是吗？”
“这孩子现在背负着魔族族神的使命吗？”
“嗯。”
“真是的，我也得好好反省一下才行。把这种事丢给一个小孩儿来做。”
“我也……差不多一样啊。”
意外般地在这种地方与恶魔达成了共识的羽寂，难堪地笑着，毕竟黑羽会成为魔族的族神多半是因为一个心愿的原因。
“虽然我的一生从未爱过任何一个人，身为恶魔的我估计也不会被任何人接触，但这孩子如果在未来是和我待在一起的话，恐怕我会将她当成我的孩子吧。”
恶魔将琥珀还给羽寂，然后揪住了羽寂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着羽寂。
“既然你是守护她的人那可得好好做，要是她受了什么委屈我绝不饶你。”
“这还真是令我头疼。”
放开了羽寂之后，恶魔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琥珀上面。
“她虽身为魔族，可灵魂气息却十分纯洁，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如此纯洁的灵魂如果能够带领魔族走向更好的未来，那我会全力帮助她。”
这个最初的恶魔并不喜欢争斗，他仅仅只是想要待在清净的地方，有人说他奇怪他也不会反驳，因为他就是这样。
“只要我能把黑羽的事情解决，魔族我会接手去处理的。”
“那敢情好啊，毕竟我本来就想让你成为第二个魔族的族神。”
“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羽寂鄙夷地瞪了一眼恶魔，但恶魔完全不在乎羽寂的目光。
“时间到了。”
恶魔说了一句之后，这段记忆也开始准备迎来结束。
羽寂看着周围逐模糊的景象，他还是很在意一件事。那个时候他昏迷了没有听到，但这一次他听到了。
注意到羽寂表情的恶魔，只是给了羽寂脑袋一手刀。
“如果真那么在意的话，那就好好补偿人家，那孩子要守着过去那样懦弱的你估计很辛苦的，你要是因为这样就做出过分的事情那你可就真的错了。”
“老实说我很在意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老是说着像是忠言的话？”
恶魔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一样，变得悲伤，也怀念的样子。
“为什么呢？我想想，大概也和你一样，都厌倦了杀戮？所以我们两个人其实有点像？”
“我想不到哪里像。”
“毕竟我也像你一样，有段时间一直参与着杀戮，杀了不知多少人，毁掉了不知多少东西。麻木到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感觉。直到最后回过神来时，仍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一个人。”
羽寂这个时候能理解了，这个恶魔，曾经所经历的事。
“你比我好多了，至少在经历这些之后，还能得到救赎，我可就倒霉了，还是老样子一个人什么都没变过。所以我才觉得要是你这种幸福的家伙因为这种事情而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救赎那未免也太无聊了，于是就试着劝劝你呗。”
“这理由还真够随意的。”
“随意点有时候也能轻松点，别把什么事情都变得那么死板好不好？像个冥顽不顾的老家伙一样。”
“也是。”
说不定如果没有这个恶魔的话，恐怕羽寂又会因为这个真相而开始远离白羽，变回以前的样子，但现在，羽寂只是觉得很愧疚。愧疚到心在隐隐作痛。
“好了，未来有机会再见吧。”
“嗯。”
恶魔微笑着，最后消失了，羽寂回到现实的时候，意识陷入了沉睡之中，羽心变回了原样，空间也恢复了正常。
“哥哥，你看到了什么呢？”
蹲下伸手去擦掉羽寂脸上的泪痕，羽寂自己所丢弃的记忆那必然是他自己不想面对之事，羽心无法和羽寂一起背负这些沉重的记忆。所以也只能尽自己所能，能帮多少忙就帮多少忙。
门敲响的声音响起，羽心回过神来，站起来去把门打开，一脸担心的白羽和黑羽出现在羽心眼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羽心，无奈地笑着。
“哥哥没事，只是拿回了一段记忆有些疲惫现在在休息。”
“这样吗？那就好，主人的灵核有那么一会儿变得糟糕的时候白羽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黑羽沉默地看着睡在地上的羽寂，她不知道羽寂经历了什么，只是她能感觉到羽寂那深深的愧疚，目光转到白羽身上时，那份愧疚所带来的心痛，连黑羽都能感受得到。
“麻烦你们把哥哥接走了，抱歉。”
“嗯，没事。”
待到三人离开之后，羽心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完全变成了灰色的天空。
“下雪了，不过，哥哥也不再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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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努力地把羽寂扶起之后，就回到小屋里，安置好羽寂之后两人守在羽寂身边。
“主人，已经知道要怎么去魔族了吧？”
黑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白羽听着，只是摇着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白，我先离开一下了，有事情的话就呼唤我。”
“别离开太远哦？主人会担心的。”
“嗯。”
知道黑羽是为了散去自己心中的忧虑，白羽也没有去留下黑羽。等到黑羽离开之后，白羽两手握住羽寂的手，脸上的担心就没消失过。
似乎是感受到了白羽的心情，羽寂的手动了一下，白羽小小地吓了一跳。但羽寂没有醒来白羽也很庆幸地叹了口气，要是让他看到自己这种样子，恐怕他又会责备自己了。
离开的黑羽，在出门的时候，看着下雪的天空，心中的感情也因此开始悸动着。
“主人……”
伸手去接住落下的雪，这有些冰冷的纯白，反而让黑羽感觉有些奇怪。
“是因为担心过头了，还是害怕呢？这种感觉……主人，黑羽……要变成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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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待在羽寂身边的白羽陪着羽寂到了傍晚时分，待到羽寂醒来的时候，白羽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羽寂呆呆地看着白羽，也看到了自己被牵着的手。
“这样睡觉，可是会着凉的啊。”
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雪，好在阳台的门是关着的，所以并没有冷风吹进来，但羽寂还是露出了担心的样子，坐起身来，把白羽抱起放到自己怀里。
被羽寂的动作扰醒的白羽，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过了十几秒后便完全清醒过来的白羽一下子转身抬头望着羽寂问着哪里有没有事。
“好啦好啦，我没事，真的没事。”
“可不许瞒着白羽！”
“好好好。”
对白羽的强硬完全没辙的羽寂，无奈地笑着。白羽见羽寂真的没事，也稍微放心了一点。
“主人，发生了什么？”
羽寂早就知道白羽会问，所以已经做好了准备，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将自己的记忆共享给了白羽。
在得知了记忆的内容之后，白羽完全不敢看羽寂，但却紧紧地抱住了羽寂。
“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是吗？”
见白羽这样，羽寂也不难猜出白羽的心思。摸着白羽的头，也没有想责怪白羽瞒着他的事。
“因为白羽害怕……害怕主人会因此又远离我们……”
“对不起。不过，别担心，我不会离开白羽。毕竟，做出这种过分到会遭天谴的事情，不好好补偿白羽的话，那是不行的吧？”
“你的补偿还少吗？父亲、母亲、小怜、小泠如今都在，千灵族也已经回归，你救了白羽一命救了小黑一命，救了大家，这些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白羽这个时候反倒是抬头望着羽寂了，羽寂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时，反而被白羽给转了回来。
“主人可不许责备自己。”
“嗯，都听白羽的。”
见到羽寂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时，白羽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样子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往羽寂身上一倒，耳朵贴在了羽寂的胸膛面前，听着羽寂的心跳。
“主人，对不起。”
“白羽可没做错什么事。”
“但就是感觉不说不行！”
羽寂叹了口气，只能顺从白羽的想法。
“如果白羽能再强大一些就好了，而且，也不够懂事，还不够温柔，总是让主人受累。”
埋怨着自己的白羽让羽寂觉得有点可爱，但这种可爱羽寂并不想见到。所以羽寂稍微对白羽冒犯了一下，把白羽的脸捧起面对自己之后吻住了白羽。对此感到十分意外的白羽，却没有表示不行的意思。只是由着羽寂这样做。
结束之后，白羽脸红地转过头，很是害羞的样子。
“主人，好狡猾，这样完全是耍赖。”
“我只是想让白羽开心点而已。”
“那……可以对主人再任性点吗？”
“这……”
白羽没想到羽寂居然犹豫了一下，当即有点生气一下子按倒了羽寂。
“算了，不寻求主人的意见了。”
感觉到白羽生气的羽寂，也放弃了阻止的想法，而白羽刚想去解开羽寂的衣服时，黑羽就进来了。被吓得不轻的白羽惊呆地看着黑羽，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黑羽在雪下的有些大之后就已经回来了，只不过刚才一直躲在门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出现在羽寂面前，就会变得完全没法冷静下来，再加上白羽突然之间想要和羽寂亲密之后，心中的感情作祟一下子就让黑羽有些急了，开门进来之后，其实黑羽也挺慌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是故作冷静，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干嘛露出那种表情？这不是小白理所当然的权利吗？”
“这个……那个……”
“哈啊……不用在意我，要继续请便，不过我也不会离开就是了。”
“黑羽，你就别为难白羽了。”
实在看不下去的羽寂出声了一句，黑羽嫌弃地盯着羽寂。
“总让小白那么寂寞的主人有资格说这话？”
听到这话时，羽寂想起了大家说的话，看着黑羽的眼神里满是歉意，白羽反而憋着笑，黑羽鼓着脸看向白羽。已经知道白羽发现她心中想的事情了。
“小黑，真是有够不坦率的呢。”
“什么啊……”
“明明寂寞的是小黑才对吧？”
“我才没有！”
努力地反驳着的黑羽，看上去很坚定的样子，但语气实在弱的有点让人觉得可怜。现在的她早就被白羽看穿了，所以这回白羽抓住机会，完全不给黑羽逃走的机会了。而黑羽也知道白羽的想法，只能顺着白羽来。
“失策了，都忘了小黑是个倔强的笨蛋了。”
“小白！”
完了，羽寂心想着，这两只小狐狸又开始闹起来了。之前也是这样两人闹个不停最后还只能等她们自己累了才能安息下来。
“你们两个别闹了。”
听到羽寂有些严厉的话语，两人都是一抖，安静了下来。
“还不是主人的错……”×2
两人都各自转过头，小小地埋怨了一下羽寂，这回轮到羽寂一抖，感觉有点不妙了。
“小黑？”
“嗯。”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一同眯眼微笑，达成了共识。
“主人，既然不让我们两个吵架的话，那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坐起身刚想反抗的羽寂，看到黑羽那又有些落寞的表情时，一时心软，就完美错过了时机，早就让到一边的白羽，对黑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之后，羽寂就被跪坐在面前的黑羽强吻着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白羽看着两人，使坏地出声说了一句。
“撒娇的小黑，也蛮可爱的。”
听到这话的两人，都是一惊然后黑羽为了掩盖自己的害羞对羽寂更加胡来了。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的时候才结束。
“主人……”
黑羽完全迷失了，看着羽寂的眼神很是不妙，白羽在一旁助推了一下，让黑羽倒在了羽寂身上顺势推倒了羽寂，这下子黑羽整个脸都红了，羽寂无奈地抱着黑羽坐起来。而且，能感觉到，黑羽因为一时的紧张，有了些许感觉，羽寂都没想到，那湿润的感觉居然逐渐开始浸入了自己的衣物。
“白羽，你也有点胡闹过头了。”
“那要惩罚白羽吗？”
看着怀里耳朵和尾巴都安分不下来的黑羽，羽寂很为难地看向白羽，白羽摇了摇头。
“早就跟主人你说了，白羽没关系的。”
“真的挽回不了也没关系吗？”
“小黑幸福的话，主人也会幸福，主人幸福的话，那白羽就很幸福了。”
“我真的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啊。”
“那就只好乖乖地被白羽捉弄咯。”
白羽凑到黑羽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小黑~别太客气哦？”
被温热的气息弄的心里痒痒的黑羽，紧张地抱紧了羽寂，但在抱紧羽寂之后黑羽又感觉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一下子碰到了她。
“黑羽，一旦开始了，求饶，想要停下，我可不会同意了。”
“主人……”
黑羽有些害怕，但又小小地期待着，尽管已经看过白羽和羽寂做过了，但第一次自己亲自体验的时候，黑羽已经紧张到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被羽寂主动抱紧之后，也被开始渴求着，一步步地沉陷在羽寂的温柔里时，黑羽就已经不去思考任何事情了。
“小黑，明明还是第一次，就已经对这种事没抵抗力呢。”
完全没想到黑羽会这么快就沦陷的白羽，也因为和黑羽的共鸣，变得很不妙。导致这一切的羽寂总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不得了的事。但已经停不下来了所以羽寂也不会放过黑羽。一步接着一步，继续让黑羽变得越来越糟糕。
“主人……主人……已经……不行了……”
害怕着未知的感觉，曾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种事情的黑羽，没想到在自己亲自去体验之后，这些事情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后，也开始有了些许抵抗。
“那我就停下了。”
没想到羽寂真会停下，白羽惊讶地看着羽寂，但一下子就想起这是羽寂惯用的手段之后，无语地看着羽寂。
“主人，又欺负人了。”
除了跟白羽一样又是奇怪的羞耻点之外，黑羽已经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被羽寂抱着，她也没想到羽寂真会停下来。当下很是委屈，又着急的样子。两只耳朵半折着，还不禁哭了出来。
“主人……唔……”
自己想要去吻羽寂的时候，结果却被躲掉了，这下子倒好，真把黑羽给逼急了。
“主人！”
“虽然说了不会同意，但我还是会尊重黑羽你的想法的。”
白羽听着这话就想给羽寂来一锤子，她才不信这种鬼话，但奈何黑羽实在太过可爱，也只能忍住不出声看着了。
“主人……黑羽……错了……”
看着好像变回之前那个怯弱的女孩儿，这让羽寂觉得有种罪恶感，一时间心疼了起来。
“嗯，抱歉呢，主人也错了。”
他好像不该让这个容易感到寂寞，心思很是敏感的孩子总是失落。
伸手抚摸着黑羽的脸庞，温柔地拭去眼角的泪水，再次主动去接触黑羽之后，羽寂却下意识地有了些许让黑羽困扰的样子。她能感觉到，羽寂变得有点小心的对待她。
因此这次羽寂还未能掌控主导权的时候，就已经把羽寂轻轻地推倒了。羽寂很意外地看着黑羽，黑羽害羞地微笑。
“不用太顾忌黑羽的，主人。”
一时间感觉非常丢人的羽寂，露出了苦笑，他没想到本该是由他来安慰眼前的女孩儿现在却反了过来。
双臂用了些力，但也仅仅只是让黑羽觉得安心的拥抱着，羽寂顺从着黑羽的意愿，进行了最后一步，只是一不小心有些过头，一直到黑羽满足的时候，羽寂也没能停下来，最后还是白羽阻止了羽寂，但白羽也一不小心遭殃了就是了。
深夜之中，羽寂恢复了冷静，侧身抱着熟睡的两位女孩儿，他有点无奈。
自己怎么回事？黑羽就算了，他是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去再和白羽一起的？甚至和两个人一起的时候羽寂更加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应付的过来。
被羽寂的叹息小小地扰醒了一下的黑羽，看着身边的羽寂，迷糊的表情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主人。”
“啊，抱歉，打扰到你了，黑羽。”
“没关系，主人才是，要和小白还有黑羽一起做，很累吧？”
“我感觉累的是你们。”
“啊哈哈，主人，差点让黑羽坏掉了呢。”
“实在是很抱歉。”
“没关系啦。”
黑羽脸红着，紧贴着羽寂的胸膛，羽寂将两人往自己怀里再揽入了一些。
“小白……”
“为了救你被我欺负惨了。”
“主人，真是个坏蛋呢。”
黑羽转了个身，看着自己旁边熟睡的白羽，如果没白羽在的话，恐怕她真的要在羽寂的攻势下不断溃败了。
“黑羽，你现在已经……”
“嗯，完全是主人的了。真是的，这么多黑羽真的会坏掉的。”
“拜托了黑羽，我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
“黑羽倒是没关系哦？只要是主人的话。”
“你真的是……”
“不过现在还是先绕过黑羽吧，主人。一旦开始真的就不会停下来呢，连休息一下都不肯。”
“对不起，黑羽。”
转回身，黑羽抱紧着羽寂，她最喜欢的温暖，无论再多，她都不可能满足的了。毕竟是要永远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够。
“黑羽，会努力的。”
“什么？”
“让主人和小白，都会幸福。”
羽寂摸着黑羽的头，微笑着，看向白羽的时候，发现白羽也在微笑着。
什么啊，早就醒了啊。羽寂无奈，白羽故意装睡就是想在一旁听他们的谈话。发现这个事情的羽寂有些脸红的样子。
今天发生的事，老实说已经让羽寂很是心累了，这个真相真的差点没把羽寂打回原形，但还好，这种事没有发生。
“白羽，谢谢。”
如果没有那个恶魔在，没有听到白羽的话，没有黑羽对他的渴求，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子？羽寂想都不用想就已经知道了。
“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变得完全离不开你们两个了？”
“这话不该我们说才对吗？”
黑羽转了个身把白羽给抱住了，在装睡的白羽很明显地被吓了一跳，显然黑羽早就发现了白羽在装睡的事情。毕竟这两人可是有着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
“小白，可不许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真是的，小黑，你老这样的话主人可会偏心的。”
“安啦安啦，主人要偏心也只会偏心到小白身上去的。”
“所以说才不要这样啊，笨蛋小黑，多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不行吗？”
“小白和主人幸福，黑羽就会很幸福了。”
白羽听着这跟不久之前自己说的话有点类似的话，眼神飘到了一边去，羽寂轻笑出声，白羽又羞恼地盯着羽寂了。
“真的是，小黑你有主人还不够是吧？”
“诶？”
感到惊讶疑惑的黑羽没能理解白羽的意思，白羽反抱住黑羽开始蹭着黑羽的脸。
“小黑你这么懂事乖巧搞得白羽都想把你独占了。”
“诶——！等等，那主人呢？”
“一边去。”
虽然知道白羽是在搞事情，但羽寂还是很无语，这小家伙真的是每次都整出点出人意料的事情。
“那黑羽只能拒绝小白了。毕竟主人会寂寞的。”
“哦豁，这么快就被甩了呢，白羽。”
但他也突然有点坏心思所以就配合着白羽演起来了。
“啧，那就先把主人打趴下然后再抢过来就好了。”
“喂，你的发言为什么像个危险的反派大王一样？”
夹在中间不知所措的黑羽完全不知道羽寂是在配合白羽开始搞事情，一脸懵地左看看右看看。0v0？
“你们两个这样我会很困扰的！”
“啊，抱歉抱歉，小黑，一不小心就有点过头了。主人也是，为什么不教训白羽啊！”
“我的错吗？！”
很是震惊的羽寂没想到白羽会把锅甩给他。
“你们两个啊。”
黑羽都不知道该说这两人什么才好了。困扰之中也带着些许开心。果然不管怎样，现在她最喜欢这两个人，喜欢到根本不会想离开。
“再捉弄黑羽到时候就别怪黑羽报复了！”
“别，错了错了，真的错了。”×2
看见两人慌慌张张的样子，黑羽开心地笑着，羽寂和白羽互相对视，眯眼微笑。
“主人。”
心中小声地说着悄悄话，羽寂愣了一下。
“谢谢你完成了白羽这样任性的愿望。”
“你对我的任性还少吗？”
“诶嘿~”
羽寂叹了口气，真的是，他的一生永远都拿白羽没办法，啊，现在应该得多加一个人了吧？让他没辙的人，变成了两个。
“很晚了，赶快睡吧，明早起来说不定又得忙了。”
白羽和黑羽都想起了羽寂已经知道去往魔族的方法，一时之间总觉得心情很低落，她们不想羽寂再参与进危险的事情之中。今天羽寂的灵核发生异常时她们两人真的吓坏了。过去的记忆之中埋藏的真相都差点把羽寂给打败，她们真的想象不了羽寂所背负的东西有多么沉重。
“主人。”
两人一同出声，羽寂安静地等待着她们。两人对视着，然后一同看向羽寂。
“晚安。”
“嗯，晚安，白羽、黑羽。”
说过晚安之后，两人都闭上了眼睛，羽寂守护在她们身边，直至她们入梦时刻，才缓缓地闭上眼。他是否也能做一个好梦呢？不是很明白这种事，自从过去的记忆一件又一件以梦的形式回想起来之后。羽寂就已经不知道，所谓的好梦与噩梦到底有什么区别了。
但这些好像都已经无所谓了，羽寂发现自己只要待在这两人身边，他的不安和害怕就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绝不会放弃，也绝不会停下，誓死不会向任何绝境妥协，哪怕最后自己会消失，他也要将两人给救回来。在众多记忆的深海之中，羽寂每次入梦都将沉没于此，快要被埋没，过去的意识不断地侵蚀着如今的羽寂。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终有一天如今的自我会被侵蚀殆尽吧。那时候，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羽寂的意识再一次深深地沉入了黑暗的海底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