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羽寂的意识第一次发生了磨损的那一天过后,再度过去了三个月,从那天开始,羽寂就越来越少陪伴白羽和黑羽。有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外面处理事情,经常一连几天不回来的情况都有。
这一天白羽和黑羽像往常帮忙一样,在神社之中帮着白忆的忙,羽寂并不在千灵族的神域之中。
“你们两个人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没什么要紧的方面了。”
看着有些疲惫模样的两个女孩儿,白忆出声,两人乖乖听话,将手头中正在做的事做完,就离去休息了。
“羽寂也真是的,一离开就是几天。”
“你可没资格说他,以前你不也是一样?”
羽雪吐槽了白忆一句,白忆眉头跳了一下。
“至少我没有一连好几天没回家吧?”
说到这,羽雪就露出了担心的表情,毕竟羽寂的行为确实有点反常了。
“或许有时候一个人行动更方便些吧。”
他们都不知道羽寂意识磨损的事情,只有忆和雨寂知道,实际上雨寂和忆也在羽寂离开的这段时间,一直注意着遗忘的回忆诅咒发动的迹象,顺便还跟着羽寂确认羽寂所去过的地方。
而在这三个月中,也再度发生了两次磨损,可是这两次发动的时候,两人都注意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流动停止了,显然是羽寂用意志的力量做的事。两人也在时间停止的世界,很快就找回了羽寂的意识。
但就算这样,羽寂也并没有停下,随着越加频繁地使用意志的力量,原本用来掩藏另一个真相世界的封印也越来越不稳定,时而引发几次巨大的灾祸。
虽然最后都被羽寂解决了,可也逐渐隐藏不住这个世界的真正模样,开始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如今的时间越来越少,知道羽寂事迹的人无论是谁都有这样的感觉。
走廊上,白羽和黑羽望着天空,裂痕密密麻麻,时而扭曲,时而崩碎,然后被羽寂的四把终焉兵器给重新镇压。
她们不知道羽寂在外面经历着什么,只是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有关这份力量的事谁都帮不上忙,哪怕是如今掌管羽寂意志核心的白羽和拥有一部分意志力量的黑羽。
羽寂的强大已经超越了至今为止所有意志所到达的境界,可也越加危险不稳定。
“主人,你可要平安回来。”
这三个月之间,白羽每次见到羽寂回来时神情都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时,心中就疼痛的不行,黑羽看着白羽,她的心情也和白羽一样。
“明明说着无论什么忙都会帮的我们,结果什么忙都不上,也是真的有够搞笑的了。”
黑羽也没想到,就连她都做不了什么,只能在羽寂回来的时候和白羽陪在羽寂身边直到再离开。
“所有种族都已经派出了自己的人与我们接触,但真正迁移过来的却没有一个,主人肯定也很着急吧。”
这段时间两人也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情,羽寂最后还是没能瞒得住两人,全部说出来了,这段时间羽寂也在各个种族之间来回跑,为的就是处理噬灵族的势力以及找出被噬灵族吞噬的生命和拯救他们。
他是千灵族的族神,拥有对灵最强大的力量,同时也是意志,生命的创造者与毁灭者,所以没有一个人能比羽寂更适合去做这种事,而且羽寂的理想也是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让所有种族之间的纷争消失。
可这一切哪怕羽寂无比强大,他也无法强行干涉人心,那不是羽寂想要的结果,强行干涉的和平最后只会换来的毁灭而已。所以这个理想才会如此艰难。
“也不知道如今的主人,在哪个种族里呢。”
白羽刚说完,就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归来,黑羽也是一样,两人对视了一眼,离开神社前往了御神木所在的岛屿。
从外面回来之后,疲惫的羽寂每次都需要借助御神木的帮助来恢复自身的灵气,要拯救被噬灵族吞噬的生命单单只靠意志的力量还不够,千灵恩颂也是必须的,所以每次羽寂都耗费了巨大的灵气。直到撑不住了才会回来。
两人来到岛屿之后,就看见羽寂平躺在御神木下的湖泊上,正在修养着,结果她们都没能第一时间和羽寂说一声欢迎回来。因为当羽寂醒来的时候,也相当于再次离开的时候。
回来的羽寂也浑身狼狈,并不平稳的呼吸透露着辛苦,白羽和黑羽漂浮在空中,来到羽寂身边。
“还是老样子,这家伙把自己的灵气耗到只有一点点。”
树灵出现,叹了口气,他可是最清楚羽寂情况的人,运用御神木帮助羽寂调养的过程全部都是经由他手。
“这一次我建议你们两个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留下来,他未免有些拼命过头了,随着越来越多的外族人进来,我相信到时候整个种族迁移的时候也不会多久。你们两个想办法让他休息下吧,他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下。”
两人沉默不言,只能看着闭眼沉眠的羽寂,除了担心什么也做不了。
雨寂和忆也随着羽寂回来一同回来,他们两人跟在羽寂身后一直看着,自然知道这家伙要多狠就有多狠地逼迫自己。
“树灵说的对,他必须好好休息一下,否则再这样下去他会撑不下去的。”
两次发生的意识磨损,雨寂和忆都见识到了,就算是羽寂及时将自己的身体给封锁住使其不能动弹,还把自己丢进了临时创造的空间之中,但最后造成的破坏也足够使一个种族灭亡了。这都已经是羽寂在极力压制自身的情况下造成的结果了,如果是全力状态下,后果将不堪设想。
也是在经历了两次意识磨损发生的灾祸之后,雨寂和忆才注意到一件事,早就明白羽寂拥有意志的力量,可却不能真正掌控。但真正原因如今两人才知道羽寂对于这份力量而言一直以来都只是容器而已。
现在,则是容器已经快要撑不住,这份力量快要把如今的容器给侵蚀殆尽了。
“他要是想悄悄地一个人离开我们谁也不知道。”
黑羽蹲下身,抚摸着羽寂的脸,这句话无论是谁都感到了无力。
“我们能做的事情只有在这里等待吗?”
白羽看向雨寂,雨寂摇了摇头,沉默着,忆咬紧着嘴唇,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所拥有的这个诅咒会让羽寂这么辛苦。
“等他醒来之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两个的,你们两个就抓紧他吧,别让他跑掉了就行。”
说完之后树灵就开始运转起御神木的灵气,帮助羽寂调养,磅礴的灵气汇聚于此形成了隔绝外世的空间,四人知道树灵需要绝对的专注所以先行离开了。
回到神社之中,雨寂第一时间就被白忆找上了。不仅如此平日里并不怎么聚在一起的各个种族的族神们今天也在场。
白忆:“事态很严重吗?”
“嗯,这段时间噬灵族就像疯了一样,开始不断地出现在各个种族里面,羽寂为了处理它们可以说是没日没夜地不停在各个种族之间穿梭。但是不管救人的速度有多快,灭杀的噬灵族总会没完没了的出现,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寒言:“现在各个种族之间应该没有战争了才对,噬灵族哪来的那么多同胞?”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而这奇怪的地方也是羽寂目前为止没能干涉到的地方。”
古烛:“什么意思?连羽寂大人的力量也干涉不了?”
雨寂的神情变得很是凝重,他也奇怪为什么偏偏是最重要的地方羽寂不能干涉。
“神灵族,羽寂跟我说了是唯一通往魔族神域的路,但是现在的神灵族……”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雨寂思考了很久,所有人都表情凝重地看着雨寂。忆叹息着,用最简单的形容解释了。
“消失了,神灵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神灵族的人就像是死的干干净净般,当哥哥去到他们的神域时那已经是片荒芜的土地,什么都没有了。”
忆的话就像个炸弹般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神灵族当初是千灵族最强大的战力没有之一,很多种族忌惮千灵族的原因就是因为神灵族,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那么强大的一个种族居然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也不知道神灵族内发生了什么,就算羽寂想要用意志的力量窥视神灵族神域的过去也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黑暗。”
灵凰:“噬灵族干的好事吗?”
“不,那里并没有噬灵族残留的痕迹,羽寂调查了很久,什么收获都没有。其他种族内也没有关于神灵族的任何消息。”
两人带回来的消息,无疑是非常严重的情报,神灵族的无声无息消失,唯一通往魔族的路就此断掉,羽寂的时间本来就已经不多,噬灵族又跟疯了一样开始不断侵蚀各大种族。
“而且还有一点也很奇怪。”
雨寂分别看了一眼灵凰和古烛,将剩下的情报说了出来。
“天翼族神域内一直有原因不明的诅咒不断扩散,无论羽寂怎么寻找都找不到源头,也只能通过抑制的方法暂时减缓扩散的速度。天翼族一直不肯迁移的原因也是因为害怕诅咒会影响到千灵族所以迟迟没有答应。”
灵凰叹了口气,她也很奇怪为什么别的种族总是时不时有一小群人迁移过来就天翼族没有一个,现在原因终于明白了。
“什么样的诅咒?”
“衰弱腐化,最后化为死尸失去灵魂的怪物。与噬灵族的吞噬不一样,羽寂也无能为力拯救那些死去的人。”
听到这话的灵凰死死地攥紧了拳头,就连羽寂也无能为力这样的话就已经足够表明事态有多严重了。
“我想请你留意一下如今在千灵族内天翼族的人们是否会受影响,毕竟万事留个心眼总没错。”
“我明白了。”
“然后轮到古烛,龙族内也是一样有着诅咒在扩散,而诅咒的迹象是狂暴失去控制嗜血好战最后谁也无法挽回已经因为过度战斗而损耗过度的灵魂消失。”
“……”
古烛低着头,沉默不言,雨寂先说了这两个是因为这两个种族的诅咒是最严重的,冥族虽然也是一样,但情况并不严重,就算没法找到源头也可以轻松阻止扩散。
人族和妖族之前白忆就派人过去调查过,但是一无所获的结果也让白忆并不怎么安心,白忆好奇地问了一下雨寂关于人族妖族的事,雨寂也将人族妖族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那边已经等同于噬灵族的巢穴了,羽寂过去的时候已经迟的太多太多了,那些被吞噬的人全部已经被消化殆尽,就算分裂出来也已经没法拯救。”
寒言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真的由衷庆幸羽寂和月羽出现在了虚空族阻止了噬灵族的行动,如果虚空族也落到人族妖族一样的地步,结果会是怎样寒言根本不敢去想。
“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千灵族的神域了吗?”
千翎也没想到,其他种族居然会落到如此惨烈的下场,虽然平日了关系来往并不怎么紧密,但至少也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其他几位族神也是一样,人族和妖族被灭族的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冷静的下来。
“不过哪怕坏消息这么多,也是有好消息的。”
雨寂看向白忆,白忆和雨寂对上目光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雨寂会对他微笑。
“原本我以为千灵族的分支种族只剩下了巫灵族以及灵族,但是这三个月羽寂在调查各个种族的神域时发现了一些被埋藏在深处的遗迹。”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为之一振,终于看上去有点精神了的样子。
“天翼族和龙族的遗迹尚且还不知道是哪个种族的遗迹但至少有着沉睡的灵魂在等待唤醒,冥族的遗迹羽寂调查过之后,这个种族曾是千灵族的防御主力,巨岩之灵所统领的种族。”
“巨岩之灵?雷牧那老东西居然还活着?”
听到雷牧的名字时在场的三个远古种族的族神都身躯一颤,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喂喂,别开玩笑了,那老东西还活着的话这世上恐怕没多少人能打破他的壁垒了。”
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翼麟都忍不住出声了,而且还有点害怕的样子。
三个老族神都忘不了那个在战场上统领着一个坚固到就像是移动堡垒般的种族的男人。谁都没法忘掉每次他们想要进攻千灵族时第一时间就会遭遇到的敌人,那个总是身躯变得无比庞大挥舞着锤斧的恐怖巨人。打不动就算了进攻也强悍到无人能阻挡。
“对,就是曾经隶属于千灵族三大守护者之一的雷牧,他还活着,而且灵魂沉睡在冥族的遗迹之中。”
“啧……当年要不是过度信任了北霄那个叛徒,雷牧也不会遭受偷袭导致灵核受损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白忆也是一样,如果不是因为相信北霄导致那时候让还是弑神兵器的羽寂被北霄带进了千灵族之中,恐怕就连那时的羽寂也没法攻破雷牧的种族。
北霄的名字被提起时,三个远古族神的表情也不好看,比起雷牧的强悍勇猛,北霄则是更擅长速战速决,直击核心。
“说起来,为什么岚忠在死后会进入星灵遗墓,他不应该只是一个族神而不是星灵吗?”
雨寂问出了自己一直都很在意的问题,白忆苦笑着回答雨寂。
“我也不知道,那个老东西的性格古怪的很,还有很多秘密,而且他是在琴梦作为初代千灵族族神时就已经在的人,讲道理我还得叫他一声祖宗呢。”
岚忠,与前面两个人相比则是永不停息的风暴,进攻猛烈到势不可挡。三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特点,也正因为这三个人的强悍再加上白忆当时的统领,千灵族才会那么强大,只是因为爱好和平这一原因隐居世间,不与任何人为敌。
“岚忠和雷牧是一拍即合的朋友,北霄则是独来独往谁也搞不清他的想法,事到如今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会是他当了叛徒让整个千灵族差点灭亡。”
众人聚在一起谈了很久,最后停止在了白忆这句话上,因为知晓神灵族的强大,所以三个远古族神也不明白为什么北霄会这么做,千灵族并没有以大欺小这种概念的存在,在千灵族之中每个种族之间都是公平对待的,之所以会有一个能够统领全族的族神那是因为必须有一个领头人。而这个领头人早就已经决定了是琴梦的血脉。因为不管是雷牧岚忠还是北霄他们的种族起源都是琴梦亲手创造了其诞生。
而且事实上白忆当年的力量也同样强大,强大到足以统领这三人让其为自己效命。
“那是因为琴梦创造了千灵族的时候,同时封印了生命本该拥有的恶意,你们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恶意所以才不愿去攻打别的种族主动挑起战争。你们是琴梦的造物琴梦想要让你们有这种意识也不奇怪。”
听到熟悉的声音所有人同时转向了大门,羽寂不知何时醒来然后来到了神社之中,后面跟着白羽和黑羽两人。
“白忆你当初也在白羽出生的时候,封印了她的恶意吧?白怜和白泠也是。”
“嗯……”
白忆露出苦涩的表情,他完全没有想到代代相传下来的仪式最后会为自己的三个孩子带来灾害。如果可以的话白忆当初就不会选择这么做,他宁愿当时他的三个孩子会主动反击也不愿她们差点死在自己的面前。
“千灵族之中第一个打破了自己恶意封印的种族,第一个觉醒了恶意之后堕落为魔灵被噬灵族找上的灵。神灵族族神北霄。”
“……什么?”
一时间谁也没能理解羽寂说的话,就连雨寂也是,雨寂当初会杀了北霄就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北霄是间接导致忆死亡的人,第二就是报复当初北霄将自己改造成弑神兵器害的自己成为怪物又害得羽寂也遭受同样折磨。
“说起来也真是讽刺,雨寂,我们和那个男人,其实挺像的。”
雨寂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听到这种话,自己和仇人相似什么的。
白羽和黑羽也没有想到,羽寂会这样说,但接下来羽寂说的话,让当年的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
“还记得自己化为诅咒的原因吗?雨寂。还有我堕落成魔的原因。”
仅仅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为什么羽寂和雨寂跟北霄相似。
“他只不过是很正常地宣泄自己的憎恨与愤怒还有绝望而已。与我们一样,他亲眼看着自己唯一重要的人,唯一一个家人,死在了自己的眼前,无能为力,仅仅只是因为千灵族的虚假和平。”
“北霄的家人……北云,他唯一的弟弟……”
这个时候,白忆想起来了,曾经北霄有着一个双胞胎弟弟,那个时候的北霄其实并不是阴冷无情的,一样待人温和,彬彬有礼,逍遥公子的样子。但一切都在北云的死后,发生了变化。
“你应该也还记得,北霄曾经向你请求过要复仇的时候吧?白忆,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我拒绝了他并且对此不闻不问……”
“失去了恶意的人心,重新获得了恶意的人心,在这变化的一瞬间就已经足以改变一切。”
当时的千灵族外表的确十分强大,可内在却很是脆弱,内在的和平建立在虚假的感情上时一旦有了一个不稳定因素,那么崩塌也就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虚伪的和平出现了破绽,噬灵族找到了破绽引诱了坠入深渊的生命,北霄化为了恶魔不再是那个温和的善灵。
可被憎恨愤怒绝望淹没的北霄同时也失去了善灵丧失了自己的人性,为了复仇不惜一切代价与手段,一直寻找着仇人,可这样的北霄又怎么可能明白,真正的仇人已将他化为棋子,掌控在手中肆意玩弄着。
杀死北云的凶手是噬灵族,可它们将真相沉入了深海带来了欺骗,唤醒了恶意,推着北霄一步步深陷其中,最后,什么都挽不回了。
雨寂和忆还有众多心灵尚且幼小容易控制的孩子成为了他剥夺了许多生命最后制造而成的弑神核心的容器,但他没想到的是雨寂和忆为了反抗他偷偷地逃走,最后被他发现派人前去回收时引发了惨剧的诞生。
忆死在了雨寂面前,雨寂化为了诅咒的宿主,成为了唯一一个最适合弑神核心的容器。一切的帷幕就此拉开。
在千灵族之中唯一一个拥有着恶意的北霄,一边表面听命于白忆,背后却早已掀起了一场血色的风暴。
他派身为弑神兵器的雨寂冒充了千灵族的族人,开始攻打其他种族,为的就是让其他种族开始以为千灵族已经不再维持和平而开始主动进攻,同时也利用了他人的欲望,时而制造破绽和虚假的好处,让他们以为只要攻破千灵族就可以成为最强大的种族。
一个恶魔成功地挑起了战争,粉碎了所有种族之间的和平关系,噬灵族为了让北霄更加顺利,少数曾吞噬了千灵族族人的同胞化为了他们的样子,成为了一股不为人知的小势力不断地骚扰着别的种族。
最后战火已经无法平息,所有种族开始为了自己的生存以及野心所促发的欲望,发动了战争。
兴致勃勃地想要看看当时拒绝了自己复仇的那个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时,他却没有想到,白忆只是一昧地防守从不主动进攻。这个时候,他产生了另一个想法。
既然这个无能的男人没法好好地用手中这份强大的力量去征服他族,那他就亲自打破千灵族的虚假和平,由他自己,来成为千灵族第一位真正的强大族神。
北霄已经被自己的恶意侵蚀了灵核,自以为只有自己能够带领千灵族走向更强大壮盛的未来。所以下一步计划,自然转向了白忆的三个女儿,也就是琴梦历代传承的血脉,白羽、白怜、白泠三人。
只有将三人的生命化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那么他也将拥有琴梦的血脉,拥有继承千灵族族神的资格。
但他没想到的是,羽忆星上发生的那场战争,最后居然会破坏整个星球的平衡,导致了毁灭。离自己的野心就差最后一步,明明只要将三人抓住最后剥夺了灵魂将其吞噬,就达成了最后的目的。但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琴梦当初的身份是至高意志,同时也是被羽忆星选中的星灵。
琴梦最后虽然因至高意志所带来的诅咒而死,但也留下了自己那依旧承担着星灵职责的血脉。她的子女代代传承,直到了白忆这一代。
所以当代表了星灵一部分的白羽、白怜、白泠三人之中无论是谁的生命出现了外来的危害导致了致命的伤害时,这个星球也会随着星灵的濒危而开始动荡不安。
事实上也真的发生了,白怜濒临死亡,白泠沉睡,白羽在最后一刻也差点面临危险,这些条件就已经足够让这个星球的灵魂认为它已不再被需要,当琴梦的血脉即将衰竭之时,那么也就代表着这个星球的生命一样到了最后一刻。
所以,它迎来了自己的死亡,将一切都带走与它陪葬。但是谁都没想到的是,距离毁灭的前一刻,通往另一个星球的通道居然会出现在所有生命身边并且强制带他们离开了这个星球。
可是就算是这样,下落不明的三人以及因为羽忆星的毁灭随之灭亡的千灵族也已经等同于不复存在,北霄活了下来却失去了目标,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段时间后,噬灵族也发现了北霄已经无用,正想丢弃北霄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存在,出现在了它们之中。
那个存在,便是给予了羽寂至高意志这份力量的创造者,那个等同于宇宙意志的观察者。
羽寂所取回的记忆之中,就拥有这一段回忆。当时他被噬灵族带走,来到了尘羽星上之后,在噬灵族的巢穴之中就见到了至高意志,而这也是至高意志第一次接触雨寂的时候。
那时候的雨寂已经无法撑下去了,过多的残魂被雨寂吸收导致了灵魂的侵蚀越来越严重,但是雨寂最后残留的感情吸引了它,所以它就来接触雨寂了。
可因为雨寂和北霄一样被恶意所侵蚀了心灵,最后的结果没能让它满意,所以它离开了,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这时候沉睡在雨寂灵魂空白处的羽寂醒了过来,同时还有被雨寂藏在羽寂那微弱灵魂中的白羽也一样醒了过来。
羽忆星的最后一刻,白忆让羽雪带白羽逃跑自己带着因被偷袭而受得重伤用尽全力去拦住北霄时,实在无力拦下雨寂的时候,追过去的雨寂在见到白羽时,羽寂短暂地苏醒了一次,取代了雨寂控制了身体。但是那时的羽寂并没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苏醒的他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对自己的一切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羽雪发现了羽寂的异样,所以在最后一刻,她拜托了羽寂,让白羽藏在他的灵魂之中,因为她也发现了雨寂的存在,而且雨寂在那时也同样记起另一个世界的部分记忆,而无知单纯的羽寂在那时是没有能力违抗雨寂的,所以当雨寂让羽寂去帮助羽雪时,他也照做了。
无论如何,北霄和噬灵族都不会想到,白羽和羽寂在另一个世界所缔结的缘,会在最后改变了一切。
解决了白忆之后追过来的北霄,只见到雨寂和羽雪配合演的戏,将白忆的灵核和自己的灵核一同与白羽托付给雨寂之后,羽雪就让雨寂在北霄面前亲手杀了她。北霄对此深信不疑,根本没发现那时候的羽寂手在颤抖个不停,一副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解释到这里的时候,羽寂也一样在发抖,所有人看到羽寂的手就像是再次做了同样的事情时,颤抖个不停。
白羽和黑羽一人握住羽寂的一只手,想要安慰羽寂,羽寂微笑着,示意着自己没关系。但是那个微笑之中,无法掩藏的恐惧与绝望,都代表着羽寂曾经为此感到深深的痛苦。
更别提如今和白羽建立了深厚感情之后,得知了这个真相以及想起了当时的画面时,羽寂的心中会有多挣扎。
“对不起,白忆,羽雪……”
“好了好了,这件事早就过去了如今我们才不在乎这种事。”
白忆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去多说这件事一样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羽寂知道了白忆的想法,也将这件事彻底深埋在了自己心中最底处。
羽寂解释到这里时,雨寂拍了拍羽寂的肩膀,示意接下来就让他继续解释。羽寂接受了雨寂的好意,退到了一边休息,因为接下来的事,也是雨寂的记忆。那时候两人也只不过是醒来而已。
因为意志的到来,雨寂再一次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之后,灵魂得到了短暂的稳定,这一次想起了全部的雨寂,也开始了真正的反抗。
北霄并不知道自己被噬灵族抛弃,也不知道雨寂记起了另一世的全部记忆。在北霄被抛弃之后,噬灵族就开始了另一个计划,没有人知道它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生命之间的纷争对它们而言就像是一场永远不会失去乐趣的游戏一般。它们将目标转向了卡洛。
因为北霄的恶意苏醒,导致了整个神灵族内部也开始变得混乱的时候,制造了弑神核心的那众多生命就是神灵族的族人。因为神灵族是千灵族最强大的力量,所以制造的弑神核心才会那么强大。
北霄的残忍,同样也唤醒了其他神灵族族人的恶意,卡洛是第二个也是早就窥伺已久的第二个恶魔。
他迫切地想要成为神灵族的族神,逃过羽忆星毁灭一劫之后的卡洛,也对北霄已经很是不满,北霄本就已经杀死了许多同胞,但他不在乎别人怎样,重要的是他自己想活下去。
这种欲望被噬灵族发现之后,卡洛也就自然成为了它们的目标。但是它们的计划之中,有着恢复了记忆之后的雨寂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存在。
知道了噬灵族的计划的雨寂,一面配合着噬灵族的计划表面演戏,一面借助着卡洛的野心执行任务时将白羽送了出去。而要送去哪里这也是多亏噬灵族的情报,它们在这个星球上发现了千灵族残存的势力,灵族。但因为太过弱小又加上灵族只想躲起来不做任何事,所以在它们的乐趣当中被认定成了无害目标而且还是那种不想主动惹事的老实人因此直接给无视掉了。
毕竟在知道还有魔族这个强大的种族也存活之后,它们更乐意看见强大的种族之间互相厮杀的样子。毕竟无害的家伙可以放到最后被虐杀,并不用怎么去管。
利用了这一点,雨寂也成功地偷偷将白羽送到了灵族,之后就一直暗中听命于卡洛,顺便寻找自己的灵核然后脱离。
只是卡洛比北霄更加狡猾,因为北霄过去的举动导致卡洛谁也不相信,就连噬灵族他其实都不相信。生性多疑的卡洛将灵核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雨寂也很烦躁这家伙搞出这种事情来。
一直拖到北霄真正开始被噬灵族抛弃之后,北霄被卡洛骗去遗忘海说有事情要商量的时候,却没想到雨寂在此等候着他。
那时的北霄因为失去了目标之后就浑浑噩噩地度过日子,导致自己的本领退步,最终敌不过雨寂,被雨寂斩杀于此。
看着北霄沉没于此之后,雨寂第一次松了一口气,那长久以来的憎恨,终于让他得愿以偿,复仇之后的雨寂在这里久久没能离去,哪怕收到卡洛的命令让他回来。
突然之间雨寂想要去看看白羽,因为他知道羽寂和白羽之间的关系,所以不知为何明知道有暴露的风险,雨寂还是去了。
理所当然,雨寂这一行为也的确暴露了白羽还活着的事实,卡洛和噬灵族也相当不明白为什么白羽还活着,而且雨寂还去找了她。
在那之后卡洛瞒着雨寂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准备攻打灵族,噬灵族也参与其中,这场战争几乎是一边倒,白羽为了掩护灵族逃跑自己一个人当做诱饵引诱了卡洛离开,最后被卡洛捉走。
被卡洛骗去别的地方执行任务的雨寂在完成任务回来之后因为感到了等同于弑神核心同样的力量出现时,前去查看后,那一刻雨寂正式暴露了自己早已恢复了感情的事实。也因为见到白羽被卡洛捉到以及试图让白羽成为第二个弑神兵器的画面,沉睡的羽寂再度苏醒并且暴走了,这也导致了雨寂的沉睡,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变成了羽寂。
白羽被羽寂救走,强忍着自己的灵核不断被侵蚀的痛苦,最后甩开了神灵族与噬灵族的追兵,让白羽逃走。
那时候的白羽知道了羽寂是毁了她一切的凶手,因为她从卡洛那里得知了自己的家人是被这个少年杀死。可白羽因为没有恶意的原因,哪怕知道眼前的人是凶手,她也感觉不到憎恨与愤怒,她只是不解而已。
在羽寂开启空间门想要将白羽传送走时,因为灵核被卡洛控制的原因,很快两人就被找到了。
空间门完全打开之后,白羽就被羽寂推进了空间门中,白羽抓住羽寂的手想要拉着他一起逃的时候,羽寂拒绝了白羽。
无论怎样只要他的灵核还在卡洛手里那么羽寂就永远逃不掉。
听到羽寂的解释,白羽也放开了羽寂的手,空间门缓缓关闭,羽寂用身体挡在了空间门面前,下一刻,白羽眼睁睁地看着羽寂的身体被一柄巨大的长枪直接贯穿了身体。
贯穿了羽寂身体的长枪一部分正好卡在了即将关闭的空间门之中,羽寂回头看了一眼白羽,闭上了眼睛,往前走了出去。
空间门彻底关闭,白羽被羽寂传送走了,赶到后的卡洛以及噬灵族看着早就无迹追踪的空地,气急败坏地将无力跪倒在地的羽寂回收之后进行了更加残忍的改造。
破坏了羽寂的身体,让更加疯狂的煞气侵蚀了他的灵核,再让羽寂去做了更多危险的任务之后它们就派给了羽寂最后一个任务。
杀死魔族的初代族神,叙。
这是个必死无疑的任务,羽寂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弑神核心的力量,这一次不管羽寂有没有杀死叙他都会死。
原本计划的确很顺利地按照它们的想法进行着,只不过它们都没有想到,白羽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开始同样逐渐被唤醒了恶意,而且这份恶意,是针对它们的。
在神灵族神域外隐藏着自己不断地寻找羽寂的踪迹想要把羽寂给抓回去时,碰巧她看见了出来的羽寂。
在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面对此刻可能已经失去自我的羽寂时,白羽并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选择等到羽寂陷入虚弱的时候再出手,可白羽不知道的是羽寂这一次就是去送死的。
跟着羽寂进到叙的神域时,白羽才意识到这件事,后面也不顾后果,一下子就冲动地冲了出去。最后有惊无险地带走了羽寂然后还莫名其妙受到了叙的帮助,取回了羽寂的灵核。顺便外加黑羽的第一次苏醒。
在这之后,就是两人一起生活的故事,雨寂不再继续多说。
解释到这,大家看向羽寂和白羽,这两人一开始的相遇并不怎么美好,但最后却变成了这样。
白羽想起这些露出庆幸的样子,轻轻地掐了一下羽寂的腰。
“白羽这辈子最不会后悔的事情就是那时候冲出去把主人救走了。”
“我也该庆幸自己在那时候没遭到补刀吗?”
羽寂笑着,白羽一下子闹脾气狠狠地掐了一下羽寂,羽寂痛得跳了起来。被这两夫妻的举动给逗笑的大家,都很无奈的样子。
“你们两个秀恩爱麻烦私下秀。”
不知道谁这么说了一句,白羽和羽寂尴尬地转过了头。
“原来叙是主人的恩人啊?看来我之前错怪他了。”
听着黑羽的话很多人都感觉黑羽好像和魔族的初代族神很熟的样子。羽寂和雨寂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叹气笑了一下。
“我不在黑羽身边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叙照顾的黑羽。”
羽寂说完之后,所有老人都傻眼了,各个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黑羽。
“什么我被照顾啊?!那家伙明明就没管过我好吧!还把魔族族神那么多麻烦事丢给我!”
黑羽强烈地抗议着,完全没注意到老人们的表情。
“我说……白忆你怎么回事?两个女儿一个是至高意志的爱人一个是羽忆星初代魔神的继承者?”
古烛瞪着白忆,白忆挠着头,说实话,黑羽这事他还是头一回听说,他也吓的不轻。
“得亏在羽忆星那会你没跟叙串通一气嗷?否则被灭族的就是我们了。”
叙的存在在当时可是谁也不敢惹的大魔头,就算是白忆也不会闲的没事找罪受,而且千灵族的历史记录之中琴梦甚至还和叙打过一架的样子。结果不知道怎样但估计是平手的样子,所以白忆就更加不想去找他了。
但今天鬼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和那个大魔头有关系,白忆也是害怕。
“好歹他也是把主人灵核拿回来以及保护小黑你的人,小黑到时候有机会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小白你不也是?你的灵魂碎片可是一直由叙保管的哦?我在城堡里的时候。”
这回轮到白羽见鬼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居然是由这世上最强的大魔头保管的。
“啊,这么说来主人也要啊?要是叙有什么坏念头的话主人和小白就完蛋了。”
忽然之间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寒冷到刺骨的杀意。这股杀意的来源正是白羽黑羽之间现在露出危险笑容的羽寂。
“放心,他敢有坏念头我一定把他给打趴下。再起不能的那种。”
“额……我貌似打开了主人危险的开关啊……”
“把貌似去了,明知道主人有多在乎我们两个小黑你就别开这方面的玩笑了。”
白羽刚一说完,脸蛋又鼓起来了,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
“主人也是!离开这么久!”
“啊?”
这回轮到羽寂懵圈了,黑羽也跟白羽一样,完全是生气的模样了。其他人看着这三个人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羽寂离开这么久别说白羽黑羽,很多人都是担心着的。所以也该让羽寂吃点教训了。
“我们可是很担心的,主人。”
只不过一个不收敛一个收敛,但都用着自己独特的方式让羽寂为难。羽寂看见两人生气了也一时半会完全没法冷静应付,手忙脚乱的样子这边安慰一下那边安慰一下,结果两边都不讨好。
“这就是花心的下场啊。”
白忆吐槽了一句,然后羽雪跟着吐槽了一句。
“那我也该庆幸自己有个好丈夫?”
白忆眼皮跳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妙。羽雪调皮一笑,她只是想跟白羽黑羽一样皮一下而已。
“不过看着这三个小家伙吵吵闹闹,也挺好的。”
“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才是难得可贵的时候啊。”
羽雪和白忆的话,让众人松了一口气一般,看着三人打闹。
然而突然之间一声雷鸣,灰色的天空变得如黑夜般深邃的暗时,让所有人的心情再次沉重了起来。白羽和黑羽也安静了下来,很是不安担心地看着羽寂。羽寂呆呆地发愣了一会儿,转过身,看向外面的天空。
刚才那道雷鸣,差点打破了千灵族神域的结界,要知道如今这层结界也有羽寂的力量在里面。能差点打破这层结界也就意味着是另一个世界的影响。
白忆:“白羽、黑羽、羽寂,能告诉我们,如今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吗?”
已经瞒不住了,三人都一同这么想着,也决定向在场的人表明真相。
羽寂再次使用意志的力量,将四把兵器呼唤回来,黑色的羽毛虚幻地散落在整个宫殿之中,众人走出到了外面空地之中。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也已经是和羽寂三人眼中同样的景象。
那如同末日般的天空,仿佛随时都会破碎砸落下来一般,残破的不堪忍睹。
“放心吧,只要我还在这里一秒,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结束。”
他是以一人之躯,抵挡了足以毁灭一切的终焉,只要他们头上的这片天空破碎,那么藏在其背后的真相世界就会瞬间坠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白忆:“羽寂……你真的……没事吗?”
这个时候羽寂沉默了,因为他根本无法说出谎言的话语,也无法说出真实的话语。他仅仅只是望着这片等同于自己的天空,眼神里倒映着其背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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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终焉的真相世界,身为灰烬的『羽寂』已经将这里的一切都毁掉了。只剩下焚毁一切的黑色烈火与肆虐于世间的巨大黑影。
这与树灵预知的第一个未来只是少了生命的死亡所染成的血色而已。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世界,只要突破羽寂的封印之后,就会狠狠地砸向羽寂所在的世界将他的一切都摧毁掉。
层层叠加旋转如螺旋般的光轮,象征着羽寂的轮回,光轮之上铭刻的是羽寂的痕迹,深入大地突破天际的光束于中间贯穿着这个世界,『羽寂』就站在光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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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寂已经能够看到那样的未来,但是,要阻止这些的话他只要将白羽复活以及把黑羽救回来然后就可以亲自带着那个世界一起消失。
他知道该怎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收回了意志的力量之后,他给予了在场的人能够看见如今世界真面目的资格。做完这些羽寂就准备离开了。可是白忆却大声地叫住了他。
“给我站住!”
羽寂背对着所有人。
“还有什么事吗?”
这一刻所有人都几乎觉得眼前的人一瞬间变了。没有丝毫感情起伏的语气,冰冷刻骨铭心,简直能让灵魂坠入冰窖一样。暗色的世界之中,似乎那个他们熟悉的人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明明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将那个熟悉的人给找回来,但是白忆已经无法从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找到一点点关于羽寂的痕迹,他就像是真正的阴影一般。
白羽和黑羽也一时感到了恐惧,不敢上前,后退着。
“等我把雷牧唤醒之后,之前说好的那场战争演习,就开始吧,已经拖延的够久了。”
当初羽寂给所有人准备的时间是五天,可是因为一时的犹豫,一拖再拖,拖到了如今。
“也许,是我太过心软了。”
音落,人随之消失,白羽和黑羽感应到羽寂的气息从千灵族的神域之中消失之后,就知道羽寂又离开了。这一次,也不知道羽寂要多久才会回来。
“他……是认真的。”
曾与羽寂同为一心的雨寂,能够明白羽寂这次是来真的了。
“我们,要第一次,与他为敌战斗吗?”
谁心里都没有底,总觉得就像是一场噩梦,可现在他们是清醒的,谁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白羽咬着牙,黑羽牵上白羽的手。
“又是这样,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刚才我居然会害怕……那明明是白羽的主人,是白羽最爱的人……”
黑羽也跟白羽心情一样,那一刻的羽寂真的消失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羽寂。
“如果……如果我们真要与主人为敌,那就努力把他打醒吧。”
黑羽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给自己打气一样,安慰着白羽。
大人们看着这两个小家伙,也恢复了一些精神,纷纷散去开始做准备工作。
另一边,羽寂离开了千灵族之后,来到了冥族,手中唤出了兵器,紧紧握住。
“你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我,趁我还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的力量越多,越强大,也就越能保护自己,你们以后的敌人只会留下一个……”
羽寂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腕,存在失衡的痕迹再度出现,黑色的裂痕一点一点地延伸着。
“放心吧,我会为你们集齐足够应付的力量,最后,也请你们好好地,活下去。”
穿过了冥族的神域,羽寂来到了深藏在冥族神域之中的遗迹。抬头看着巨大的石像。沉睡的巨人单膝跪地,哪怕是战死之前,也死死地抓着手中的武器,一刻也不曾松开过。
望着眼前的巨像,羽寂露出了危险的笑容,他的意识,已经摇摇欲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