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羽忆星上灵种初次诞生之时,第一批觉醒了自我意识的灵们,在灵脉涌出后成为的生命之源中,被赋予了使命。
现如今已知的远古初代族神,古烛(龙族)、灵凰(天翼族)、翼麟(兽族)、寒笙(虚空族)、叙(魔族)、冥谣(冥族)、琴梦(千灵族)这几位羽寂都有所了解。
而剩下的远古初代族神,除了人族、妖族之外,还有一位,这位族神不知姓名,不知样貌,不知诞生之后去往了何处,关于他的一切都是谜。
九大种族在诞生之初被赋予的共同使命是替这个星球仍未诞生的星灵维持生命的平衡,在星灵诞生之后,好让星灵的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然而后来发生的战争,所有种族都违背了自己最初的使命,仅仅只是因为所谓的欲望。
而这所谓的欲望,共同滋生了灾害。
“你为什么知道关于噬灵族起源的事情?”
听到羽寂的提问,灰看了一眼羽寂之后便用眼神示意去看眼前幻境之中发生的事情。
族神诞生之后,各大种族也成立了起来,一开始所有种族都处于互不侵扰,各自负责自己的区域之中所进行的使命,直到某一天,战争发生了。
这场战争促使了罪孽的诞生,而受其影响的便是当时被选为最后一名不知真面目的族神。
只不过因为当初成为了至高意志的琴梦在第一次战争之中,发现了雨寂的存在,至高意志的力量对雨寂有所反应。
更准确地来说是雨寂体内一直沉睡的羽寂,再加上琴梦发现雨寂的时间,也就是成长,一直都没有发生过变化的时候,琴梦就有预感,雨寂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故。
再加上当初雨寂所生活的小聚落里,原本是不被世人知晓的一个角落,不会被战争影响,本可以安然度过的一个安稳之地。
可是,命运无常,就是这么一个地方,让噬灵族诞生了。
噬灵族的概念原本是虚幻,即不会诞生任何之物,也不会有消失之物。
然而在战争发生之后,这种概念便进化了,进化成了倒映虚幻之影,也就是罪的诞生,其具体化的存在便是被选中的一个孩子,在雨寂之前名为雪寂的孩子。
雪寂知晓了自己的概念,于是厌倦了尘世,抛下了存在于自身概念之中的另外两人,醒来的雨寂不知世事,迷失在围绕着小聚落的山野之中被小聚落中的人发现后带了回去。
如果只是这样,是不会引发灾害的,再加上琴梦也有对其进行干涉,雨寂被封印了恶意,因此不会被噬灵族的概念干涉,可以作为普通的生命活下去。
可是来自于生命之中名为欲望所催化出来的各种罪孽之念,硬生生地把琴梦的封印给打破了。
这个小聚落,以自毁的方式,获得了它的结局。
没有理由的欺压,没有理由的践踏,没有理由的欺骗,没有理由的出卖,雨寂在这个小聚落的生存方式被它们当作成了倾泻负面情绪用的工具。
没有任何理由,被剥夺了作为生命应有的尊重。
----
白羽:“开什么玩笑……”
不仅仅只是羽寂那边进行着幻境,白羽和黑羽这边也是一样。
两人看着眼前发生的残忍虐待,一时间都怀疑着自己的认知是不是哪里不对。
“这就是羽忆星上你们所有人的罪孽倒影。”
随着灰的话语落下,接下来的一幕,更加颠覆两人的认知。某一天,战争的烈火烧到了小聚落,它们想着的都不是抵抗或者是逃跑,而是拿它们一直以来当作泄愤用的工具,当作替死鬼,以此期盼着可以逃过一劫。
事情的发展也的确如它们开始预料的那样,被当作替死鬼的雨寂成为了牺牲品,死掉了,然而,也彻底化为了罪孽的概念,成为了噬灵族的初代族神,苏醒了过来。
这也为分离的血心诞生奠定了基础,让其拥有了雏形。
来自战争的侵害者,一直以来的迫害者,全部化为了罪孽的温床,成为了第一批噬灵族的族人。
那是一场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仪式,身为罪孽概念的雨寂吞噬着眼前的生命,将它们的罪孽全部如同抽丝剥茧一般给分离了出来,这些罪孽化作黑影,然后又吞噬着其他生命亦或是同族。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片山野之中已被黑影笼罩,成为了噬灵族的巢穴。
失去了自我只懂得吞噬的雨寂,在遵循着本能的情况下,离开了自己的领地,前往外面的世界。再一次迎来了他的劫难。
可是雨寂离开后并没有再吞噬过谁,原因是遇上了忆,一个和他一样,都是虚幻的存在,只不过因为两人有着关联,虚幻的概念进化了之后,忆也被影响到然后醒了过来。
在雨寂即将吞噬生命的时候,忆出现并阻止了这一切。
一开始遗忘的回忆这个诅咒并未完全苏醒,可也让忆拥有了把雨寂恢复为正常生命的力量。
也就是让噬灵族的概念从雨寂的存在形式之中以回忆为代价,遗弃掉。
至于忆为什么会拥有这种力量,原因是她成为了这个星球记忆的化身。
忆并没有想那么多也的确这么做了,雨寂以遗弃了作为噬灵族族神时的所有回忆为代价恢复正常。之后两人便在千灵族中开始了新的生活。
而这份被遗弃的概念,成为了灰,并且灰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睡之中。
“怎么可能?如果你才是噬灵族的族神,那么巫灵族又是怎么一回事?”
三人都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灰仍然沉默,幻境中的进展又一次变化。
第一次的战争,因为琴梦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将数位远古初代族神镇压以及噬灵族的加入,导致其他种族的初代族神意识到了危机之后,战争就此结束。
失去了初代族神的种族损失惨重也无力再作乱,羽忆星因此进入了一段和平的时期,噬灵族因为战争的结束,也随之消失不见,但并不是停止活动,如果发生一些小纷争之类的事,它们一样会出现。
因此所有种族都以提心吊胆的状态,预防着噬灵族。所以无心再去关注别的种族。
这样的情况也自然为从第一次战争之中躲藏的雨寂和忆带来了喘息的时间,毕竟只有两个人的他们要活下去就要付出更多的精力。
两人躲到了被琴梦封印了恶意的千灵族领域之内,在北霄没有被唤醒恶意之前,两人一直都过得很好。
雨寂习得了狩猎的本领,以狩猎危险灵兽为工作,将灵核卖给千灵族中有着需求的灵们。
尽管千灵族对外族没有任何好感,没有灵类象征的两人一开始也是各种碰壁,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在两人的努力之下,千灵族认可了不是灵的两人,接受了两人并为其提供居所。
就这样两人一直隐居了千灵族领域内的山林之中,经历了千灵族数代族神的更替,来到了白忆统领的时代。
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也许雨寂和雨忆并不会落的那样的下场。
但并没有这种如果发生,在白忆这一代,完全继承了琴梦血脉,成为星灵诞生的白羽,向世间告知这件事的御神木发生的变化,这一切,引起了第二次的战争。
三次战争的起因之中都有着为了所谓的唯一神这个位置,然而后两次的战争之中,更大的原因其实是作为星灵的白羽,无论哪个种族都想占为己有。
“这颗星球本就因为第一次的战争已经变得伤痕累累,而第二次的战争发生无疑是雪上加霜,使得后果更严重。”
幻境随着灰说完话之后,变为了当时千灵族内属于巫灵族的区域。
“它以最后的力量,找到了我。”
这颗星球的灵魂幻化成了幼年白羽的样貌,来到了那时一直潜伏在千灵族内的灰面前。
“我们本无意去吞噬生命,事实上我们的出现无论是哪一次都伴随着你们的纷争。因为你们的罪是我们的粮食,因为你们所做的事,让你们成为了害物。”
眼前发生的事,成了证据,让人无法反驳灰的话。
它拜托灰肃清所有种族,想尽办法让星灵活下去,这个请求,就连当时的灰都觉得过于荒谬而一时冷静不下来。
“如果说你们是害物,那伴随着你们的罪孽诞生的我们便是处理害物的害物。”
“你接受了它的请求……”
“啊,没错,北霄的弟弟,北云的死,就是我所安排的计划。”
在灰接受了它的请求之后的第二天,正好碰上了白忆让北云去神域外收集资源的时候,而这件事,成为了一切的导火索。
本来北云是不会遭遇危险的,而且他的实力也和北霄一样,十分强大,但碰巧撞见了一场纷争之后,心善的北云看不下去掠夺者的肆意妄为,于是自己一个人去阻止了。
随行的队伍北云让其先回去,以北云的实力这支队伍的人并不担心北云会遭遇什么危险,所以都放下心回去的时候,谁都没想到,过了一天之后,直到北霄过来询问有没有人见到北云时,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当北霄带人前去寻找的时候,北云并没有死,但也不差多少了。
北云以一己之力抵挡着噬灵族,保护着他展开的剑域里的人们。
如果对这些人不管不问一个人逃走的话,北云完全做得到,然而北云还是留了下来。
剑域内的人早就把他们的灵力全部转交给了北云,因此变得疲惫不堪无法行动,北云也借此才能抵挡了一天之久,但无可奈何噬灵族的出现没完没了。
待到北霄赶到的时候,本来北云是能获救的,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谁都没有想到。
人群之中的某人,在北霄赶到准备行动时,立刻显露了原型。
北云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被一只利爪贯穿,北霄亲眼见到这一幕发生时,宛如失去了魂魄,待到反应过来时,便发疯了一般,一刹那,剑刃的风暴卷席了这片区域。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灵核被完全击碎,北云就这样死在北霄面前。
“那些人,都是你的同族……”
“不,只有那一个是。”
就在羽寂想问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进来时,灰的身影出现在了北霄旁边。
那时候的北霄身上沾满了血,既有被风暴牵连的那些无辜人群,也有怀里北霄抱着的北云。
“我所预见的未来,还是发生了啊。”
当时的北霄本来对谁都已经没有反应,可在听到灰的谎言时,北霄产生了反应。
“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会发生?”
“是。”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北霄的怒吼,让这片区域的灵力都随着暴动,化为了锋利的兵刃。
“我告诉了你,然后你成为第二个牺牲者吗?”
“……”
被灰拍开手后,北霄察觉到周围的情况不对时,立刻环视了一周时,发现噬灵族的气息在逐渐逼近。
“血染之地,罪诞之地,这里已经成为它们的领地,他们早已是必死之人。”
北霄咬着牙,就算他再怎么愤怒,再怎么不甘心,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如今身为巫灵族的族神灰总是在诉说着事实。
哪怕北云的死是灰一手创造出来的谎言,可这片区域,已经如灰所说的那样,早已成为了噬灵族的领地,北云,已经是必死无疑。
看着身后躺在地上已经失去生机的北云,北霄心灰意冷,灰看出了他想要寻死的想法,而北霄也的确这么做了。
“我会帮你逃出去,你没必要被牵连进来。”
“你要做什么?”
灰感觉到灵力又一次暴动起来,兵刃的身形也逐渐在北霄手中凝聚的时候,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处于北霄身上来自于琴梦起初就施加的封印,完全被打破了。
如今的北霄被怒火占据了理智,被憎恨占据了心灵,彻底觉醒了恶意,他想要复仇,向眼前这些根本就杀不完的东西复仇。
“你想寻死我不会拦你,但我还是多嘴一句,如果北云看到你因为这种理由而白白死去,他又是否能够安息?你是神灵族的族神,千灵族中最强大的种族没有之一,你要抛弃你的族人自己寻死的话,北云只会对你失望。”
“事到如今……连自己唯一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种族?”
“如果说,我有办法能让你彻底把噬灵族消灭呢?”
北霄一下子转过头,一副无法相信的表情,没人知道噬灵族的诞生源于什么,更没人知道它们的巢穴在哪里。
所以灰说的话,北霄原本是不可能相信的,但却因为从以前就见证过灰每一次预言都成真的结果,让北霄产生了信任。
“这是预言,同时也和族神之子,成为星灵的白羽有关,我说过我不会拦着你死,不过我觉得,如果你不能协助完成这个预言,亲眼见到噬灵族灭亡的那一天到来,那也太可惜了。”
灰说了慌,但也说出了真相,星球的灵魂的确请求了他肃清所有种族保证白羽活下去,而这个请求也正合灰的夙愿。
灰虽作为雪寂遗弃的两人之中的一部分,在那之后又被忆强行分离了出来又一次被遗弃,作为噬灵族的第二代族神存续。
可是在千灵族之中灰观察着两人的生活时,他意识到了自己被遗弃才是最好的结果,因此灰对此无怨无悔,反而对噬灵族这个存在,恨之入骨。
“我们终会害得一切陷入灾害之中,那么,用灾害去面对灾害,用毁灭去覆盖毁灭,最终以此来重新创造,这就是我,也是你,最初定下的第一步。”
灰说出了开始轮回的羽寂所定制的计划第一步,幻境之中的景象也变化到了灰与北霄秘密进行谈话的场景,在其中,存在着第三个人,而这个人,便是启动了轮回的羽寂。
而看着这一幕的三人,无一例外,全都睁大着眼睛不敢置信,明明那时候羽寂仍处在雨寂灵魂深处沉睡,为什么羽寂会出现在这里?
“事实上,我会成为巫灵族的族神,也是你一手策划。你的存在就和如今的白羽黑羽一样,你也拥有善恶两面,倒不如说是琴梦的杰作。”
羽寂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一下子就理解了灰的意思。
“琴梦在把雨寂的恶意封印时,也把我的恶意封印了,然而这其中出了什么意外,是吗?”
“是,没错,和你想到的没有一点偏离,这个意外,就是白羽和你的关联性。”
----
“我和主人的关联性?”
“你们两人已经得到了前世的记忆了吧?”
白羽和羽寂都点了下头作为回答,灰继续解答着迷题。
“星球的记忆会记录下一切,作为你们的关联性,保管着你们两人前世记忆具象化的那枚琥珀的主人,雨忆,就是导致这个意外的原因。”
忆在把作为罪的概念噬灵族的力量从雨寂身上分离出去的时候,同时也把羽寂的恶意给带着分离了,除了灰和本人之外谁都不知道这一回事。
而作为恶的羽寂,在苏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便预见了终焉到来之刻,当星球的灵魂找到灰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是既定事实。
“这颗星球,早就已经注定会迎来终焉,我们只不过是加快了终焉的到来而已。”
“那么尘羽星……”
“没错,就是身为恶的你所创造的存在。在琴梦死后,至高意志的核心,就在恶的你手中,只不过它没有认可那个你,而是认可了尚在沉睡的你。”
“为什么会是沉睡的我?”
“因为只有沉睡的你,才是真正保护白羽的关键。如果不是你在雨寂灵魂深处沉睡着,那么这个计划就不可能实现。”
北霄、灰、恶之羽三人的秘密谈话,此刻全部揭晓,恶之羽将弑神兵器的核心制作方法告知给北霄,灰将能够启动核心并且成为容器的人的名单交给北霄。
在这份名单上,除了雨寂和忆之外,其余的人全部都是噬灵族伪装的,这些伪装者也将全部在测试中被淘汰,毕竟已经是计划好的了。
当然这些只有灰和恶之羽两人知道,北霄也只不过是被利用的人之一。
“雨寂和忆,知道这些吗?”
灰听到羽寂的提问时,已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如实将答案告诉给了羽寂。
“不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把你就地处决。”
“呵,你的确有这个能力。”
灰第一次笑了出来,只不过是冷笑,羽寂无法认同这个计划,无论如何羽寂都想不到,一切的开始居然会是这么荒谬的事情。
“但你也别忘了,那时候的状况,如果不是我们两人做的这些事,你的爱人,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幻境接下来发生的事,和灰告知给北霄的预言一样,所有种族都在暗中准备对千灵族陆续发起进攻,只不过在此之前,由北霄完成的弑神兵器,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罢了。
随后战争一触即发,罪孽随着战争的进行越加壮大,噬灵族也开始倾巢而出,灰和恶之羽一边观察着局面的进展一边对各个种族进行干涉,以此来推动计划的进行。
“引罪之灵的工作已经完成,那么接下来就是降罪之灵。”
灰是引罪之灵,恶之羽是降罪之灵,其表现是让弑神核心变得越来越强大。
战争中死去的生命,他们的所有遗留之物,全部被恶之羽收集起来,化为了弑神兵器的养料。
成为弑神兵器的雨寂也因此灵魂日渐被污染,再加上血心的诅咒,雨寂彻底成为了灾害的化身。
“行罪之灵,他本就是噬灵族的初代族神,这个身份再合适不过。”
一切都如两人的计划进行着,北霄作为两人的棋子把进展推向了高潮部分。
只不过到这一步时,北霄产生了想要剥夺白羽三姐妹的灵魂以此达到成为千灵族的族神这一想法。
两人发现了北霄的想法之后,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于是,你们让终焉到来了。”
在知道北霄的想法之后,两人抛弃了北霄,恶之羽前往了冥族的灵脉,然后,毁掉了羽忆星的灵魂。
“疯了,你们真的疯了……”
“本来在这场战争的最后,它就因为感受到自己的孩子受到迫害而失去了对生的渴望,身为恶的你只不过是完成了它最后的愿望而已。”
“这该不会还和希冀的愿望有关……”
看到灰那冷笑的模样,羽寂住嘴了,白羽那边则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没错,它对希冀的愿望许下了自己的愿望,它希望毁灭。这也证明了第一次战争之中你们所有人给它留下的印象有多恶劣。”
所有的平衡全部被打破,终焉开启,羽忆星进入毁灭,灰和恶之羽带着失去意识的雨寂以及被白忆羽雪两人托付给羽寂的白羽,还有灰自己带走的白怜和白泠率先去往了尘羽星上。
两人的计划是只有这些人会活下来,其他的,全部都会随着羽忆星毁灭一同消失在虚无之中。
“我们的计划下一阶段,便是在尘羽星上重新打造一个无罪的世界,然而该说是命运开的恶劣玩笑呢,至高意志的力量让那场战争之中的幸存者全部都转移到了尘羽星上,我们的计划也因此受阻。”
两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羽忆星上本该结束的事情在尘羽星上继续。
第三次战争,就这样如同开玩笑般的开始,而在千灵族破灭之后,来到尘羽星上的原属于千灵族的分支种族大多数都分散在了世界各地,无法聚集,因此要么沉睡,要么躲藏亦或是反抗。
沉睡的例子是雷牧统领的巨岩之灵一族,躲藏的例子是灰统领的巫灵族,反抗便是血脉最接近琴梦的千灵族核心种族,灵族。
而神灵族,彻彻底底地叛离了千灵族,因为整个种族都觉醒了恶意,因此他们不再想成为千灵族的分支种族,而是想自己壮大起来成为最强大的种族。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千灵族破灭后的时代里,神灵族无疑是最强大的种族,不过只限定于一对一的情况下,其他种族也不是傻子,都找到了结盟的种族合力对抗神灵族。
两人看着这一切的发展无能为力,噬灵族甚至脱离了灰的控制带走了雨寂,而且两人更加不知道,意志的创造者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在噬灵族的巢穴中见过了雨寂。
脱离了控制的噬灵族违背了两人的计划,不过和两人一样抛弃了北霄,在那之后将目标转向了卡洛。
后面发生的事情三人都知道,因为雨寂已经说过了。而接下来发生的,则是为此做出的决策。
两人在商量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于是决定放任表面上的这些任意发展,因为这个星球是被创造出来的,星灵是恶之羽,因此恶之羽打算在这个世界也开启终焉,而这一次,是彻底肃清。
恶之羽不打算再重复同样的错误,为了一己之私,自己前世对白羽的感情恶之羽已经知道自己做出了太多错事,于是他放弃了。
而灰则是相信着仍在沉睡中的羽寂或许会改变些什么。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灰不知道恶之羽去做什么了,不过既然和终焉有关的话,灰也能猜个大概。
只不过这些灰都不关心,灰一边为白怜进行疗伤的同时,也动用起了自己拥有的所有资源,创造了现如今千灵族的神域。
虽然在此之前是巫灵族的神域,但这些并不重要,灰把带来的御神木封存进自己创造的小世界之中,并且将事先封存在白泠身上白忆羽雪两人的灵魂给维持住,最后将两人的灵魂依附在白泠身上后,白泠被灰封存进御神木之中。
做完这一切,灰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做完自己事情的恶之羽在回来看望灰的时候。
他变成了孤独一人。
“我们虽身为罪之灵的化身,可你仍想着存续吗?罪该被制裁,罚对于我们而言理所应当。”
孤独守候着沉睡的灰的恶之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前往了他的安息处。
无人的世界,他所创造的世界,名为倒影的世界,这里是一切罪孽的诞生之处,也将是罪孽的灭亡之处。
四人看着眼前的国度,这个国度是整个尘羽星的倒影,也是万千镜世扎根生长的地方。
恶之羽创造了万千镜世,至高意志所选择的下一个人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所以,恶之羽打算推动这一切,留下这个倒影的国度以及万千镜世之后,他回到了属于羽寂的灵核之中。
那时候雨寂已经从羽寂的存在之中消亡,前往了遗墓,因此恶之羽打算回归整体,彻底唤醒名为羽寂的一切。
而魔族初代族神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作主张地到神灵族大闹了一通把羽寂的灵核抢了回来交还到了白羽手中。
接下来的事,幻境到这就断掉了,万千镜世像是出现了错误一样,光芒闪烁着,开始变得黯淡。
“发生了什么?”
“看来到此结束了,接下来就不是我能让你们看的东西了,毕竟我没有这个权限,真正拥有权限的人,在这个国度的中心深处。”
灰说完,便让到了一边,对三人都做出了请的手势。但只对羽寂说了一句话。
“被他选为灭罪之灵的你,是对我们至今为止创造的所有罪孽进行裁决之人。”
羽寂看着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尽管两人做的事羽寂无法认同,可最后的结果现如今就摆在羽寂眼前,如果没有他们两人的话,这一切恐怕根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个试炼中的幻境已经告诉了三人一切的开始,那么现在,便轮到这一切的落幕了。